《夫男解放运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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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太守之女,失礼了。”胜男一揖,等着她说出重点。
“哪里?”江悦带着苦涩,接着说道“在下虽百无一用,到底还是从母亲那里知道些机密。这城内有一条密道,可从上党直通城外。若能从此而出,只要速度够快,就不会相遇大批成国守军,被俘的家眷也或许有救!”
胜男一喜,若是如此确实把握便大得多!
“只是这消息也不宜大肆宣扬,口说无凭大家不也会全然相信,因此想请教胜姑娘,两人计长,或许有解决之法?”江悦看着她,面怀期待。
胜男一愣,想想“的确,既然如此,我们便不说!”
“不说?那如何让众人反抗?难不成只凭你我几人?”江悦面露疑惑。
“怎会?江姑娘也非独自一人吧?”胜男说着看看不远处本和江悦一起的人,“江姑娘身为太守之女,在这上党城应也是相识甚广,愿意相信您的,估计也大有人在!”
江悦看看自己身后的仆从,似有所悟,“你的意思是,我只去找些以往相识又值得信赖之人,只与她们商讨?那,其他人呢?”
“不止是你相识的,你觉有把握说服的人都可一试,比如先前那位杀猪的壮士”胜男看看先前说话,脸上有疤的男人,继续说道“凭江姑娘以往的身份,相识的应也多是大家出身,即便亡国,瘦死骆驼大过马,身边也总是带着不少护卫盾士的,只要她们信任你,这便是不小的力量。甚至别的都不用管它。人是会盲从的,只要能让一个人觉得所有人都在这样做,那么她自己多半也会跟从的。不会考虑那么多,何况到那时形势逼人,大伙不得不反抗了。”
江悦豁然开朗“阁下果非常人,在下这便找寻熟人联系,只是不知之后应如何?”
胜男无奈,她又不是专业的,哪能如江悦想的一般运筹帷幄?“过奖,在下也只想到这些罢了,江姑娘也说过二人计长,不如另找能人相商?不过若真突袭不如选在凌晨为好,那时人的警惕性是最差的!”这倒是现代人都知晓的常识。
江悦看看监守的成国士兵,确定只是在外圈围着并不进内,起身说道“如此,胜姑娘稍后”。便回了家人那边交待几句,各种慢慢散开了。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校场四角燃起了火盆,火焰不大。江舟便是此时归来,面目在火光的照射下有些晦涩。身后还跟随着一男人,身着青衣。
“胜姑娘,在下已与家人寻遍相知,加上我这些相识再寻些亲朋。人数应也足够。这位是我表弟江桦,不如一起相商?”
胜男按此处的礼节微微躬身,抬眼一看不由愣神,这人是否太瘦弱了些?胜男自到了这里见到的男人多身强力壮,再不济的也算健康。不像眼前的男人,瘦到面颊骨都有些突出,身不胜衣,面色苍白,嘴唇却有些发紫!胜男想着,估计是有病,从嘴唇看很可能是心脏的问题,难怪这般瘦弱了。只是气质很好,面目平静,很有些处变不惊,让胜男想起了学校里总是一脸淡然的政委。
江悦看她看着江桦不语,以为她有所怀疑解释道“胜姑娘可别轻看我这表弟,他虽自幼体弱,却素有智谋的,家母在世时都颇多赞誉的。”
“不敢,只是一见也知江公子并非凡俗。”胜男客气道。
江桦听了表姐的话也只是淡然一笑“姑娘过奖了,刚才听表姐说起,知您胸有韬略。只是还未请教您可知大家家眷被囚何处?凌晨暴起之后到哪里去寻?可有安排,是四散而逃还是随着一带头之人?带头人选谁?众人可能信服?成国拦截又应如何?”
胜男一愣,这是下马威?都是这般状况了还要如此,还真是好强的心气!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江悦看情形有些不对忙开口圆场,替江桦致歉。胜男也并不在意,承认自己确实是能力有限,思虑不周,这些还需商讨。
商讨后胜男也得知上党城依山而建,密道就在城南一普通粮仓内,地下暗道不过几里,连着城外一天然山洞,只要能出去便是城外。按着江桦的意见,再晚一些天快亮时再行动。毕竟与秦国决战是在明日一早,天快亮时成国会准备战事,最好赶上内外夹击,成国自顾不暇,把握更大些。
如此万事具备,江悦联系亲朋散在四周,只待时辰一到便可动手,先偷袭看守她们的士兵,问出老幼被看管之地,之后便是尽人事听天命的逃亡了。
月上中天,整个校场确实没有能睡得着的人,气氛平静中带些暗流涌动。一旁江悦在交代着江桦,到时不要着急,先吃些保心的药,跟在我们后面之类。江桦有一句没一句的答应着,面色也带着些忧虑。胜男看看天色,离黎明还早。便也静静心神,转身对身后的司武说道“你也有伤,到时自己注意些,这次可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了。”
司武一愣,只来得及恭谨答了声“是。”便被城门传来的喧哗打断,胜男扭头看去,喧闹声越来越大,还传来了战鼓怒吼的声响,周围监视的成国兵士也紧张四顾,不知如何是好。马上众人都知晓了缘故。
秦兵袭城!
作者有话要说:呼,终于在今天赶出来了,年末各种事多,更新可能会慢一些,但绝对不会坑的,等放假了就会好些。额,各位支持的亲不如先收藏了,养肥再看?【羞愧,捂脸遁走。。。。。。
、逃奴
一切都比想象的来的突然,秦国的偷袭,城外传来的人嚎马嘶,也让校场内的人一阵躁动。无法得知是谁忍不住,先动了手,像是瞬间发生的事,炸营暴/乱。校场四周本就不大的火盆早已被打翻,盆内的燃烧的火花却转到了人的身上,黑暗的夜色里燃起熊熊的“火人”,没人关心那到底属于成国还是晋国。
混乱中,胜男用削尖的木棒穿进了一名成国士兵的心口,因为若她不这么做,那士兵的刀便会落在司武的肩头。这是她第一次亲手剥夺了另一个人的生命,但她甚至来不及反应或是思考这件事,司武用左手抢下了死去士兵的武器,熟练的在他咽喉补了一刀,便挡在胜男身前带着她向城南跑去。
胜男被司武表现的理所应当的行为骇住了,她努力的适应着,尽力不流露出异样,跟在司武身后,不时用御术控制木箭帮助司武解决他来不及抵挡的敌人。于是,第二个,第三个,胜男囊中不多的木箭所剩无几,她不得不用周围木质的物品代替。
短短几月,上党城已是第二次经历这样的浩劫,城门的响声越来越大,追击她们的士兵也渐渐渐减少,有的是在与上党百姓的追击中丧命,更多的却是被城门越来越焦灼的战事召回。即便如此,司武依然受了伤,腹部中了一刀,右臂也有一支铁箭穿透而过。胜男倒是在他的护卫下什么大碍,只受了些擦伤。只是时间不等人,也来不及处理伤势,只能先忍着。
上党虽是边疆重城,面积却不算大,再者胜男司武也没有家眷要救,两人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城南粮仓,只从一路的狼藉和人流的方向也能看出是哪个粮仓,胜男司武进内发现地下果然是一道向下的石阶,不宽,至多只容三五人出入。两人不再多想,随着零散的几人一同冲了下去。
地道能看出是特意修建,地上还算平整,等到了山洞就发现确是天然形成,光线昏暗,路途又异常坎坷,且分叉极多,说不出那条是正确的方向,那边会是死路。两人无法,只是向着南边弯曲前进,再走一阵前后已看不见人影,人声也渐渐低不可闻。
胜男觉得有些不对,想与司武说些什么却发现他踉跄一下跪在了地上。见状胜男忙上前几步扶住了他,“怎么样?伤口严重了?”
司武有些喘息“无妨,只是小伤罢了,主人不必挂心。”说着便要起身,摇晃一下却又倒下了。
胜男看向他小腹,即便断了半截的手臂一直捂着伤口,也能看见血迹渗出。皱眉说道“不能忍着了,还好身上带着些药,上些药再走!”说着将他扶到一旁放下。
“怎能劳烦主人?此处不宜久留,还请主人先行离去吧!”司武阻止胜男的动作。
把他留在这,自己先去逃命?胜男沉默,她是做不出这样过河拆桥的事的。她也不多说,只将司武靠在洞边,拿出伤药,小心的掀开了男人衣物。认真低头研究伤势的胜男,自是看不到司武眸中的迷惑与怀疑。
胜男细细看去,是道很明显的刀伤,虽然不浅好在看起来并未伤到内脏,要紧的是肩上的箭却无法取出。她倒出瓶子里的伤药,是堆黄褐色的粉末,胜男有些犹豫,这样直接倒上去怕是会被血冲掉,还是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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