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男解放运动》第27章


焦急间胜男又一次试了试,发现似乎比刚才好些,但还是没法站起,只是似乎有力气大声说话,她扬声喊了一声司武,话一出口便暗自摇头,还是小了些,和正常说话也没什么两样,等了片刻果然没有丝毫反应。
胜男看着案上的红烛,一阵犹豫,片刻再瞧一眼昏迷不醒的安逸,终于还是下定决心,算了,赌一把!
既已决定,胜男左右看看,觉得也只有地上的红毯最合适,便先移了移左手将衣袖浸入酒里,湿透后拿出捂上口鼻,沉了沉气,用最大的气力努力推倒了烛台,滴泪的红烛随着烛台倒在绵软的地毯上,点点的火光渐渐冒大,真正验证了什么是星火燎原。
胜男皱眉注视着愈燃愈烈的的火光,到是和预想的一样,最先烧起来的是布毛编质的毛毯,燃的很快,冒出的烟气又多,自己和梁王跪坐的案台则比地毯高出一截,又是上好的木质,要烧起来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只是若外间的人发现的太慢,火势大了起来,恐怕只这冒起烟气就会先将她们呛死。胜男隔着浸湿的衣袖急促的呼吸,看着门外依然毫无反应,不禁越来越是着急,司武,你到底何时才能发现!
正当胜男几乎绝望,觉得自己简直是作茧自缚之时,不停冒出的烟气终于让房外之人觉察出了不对,侍卫侍人一窝蜂的挤了进来,看到案后的三人尤其是昏迷的梁王之后,惊了魂般的吵吵嚷嚷,救人扑火乱成了一团,一时间只顾着安逸却是忽视了胜男,忙乱间,一个人影跪在了胜男旁边沉声开口:“主人,您怎么样?”
是司武,胜男松了口气,摇了摇头:“七儿在酒里下了毒,我现在浑身无力,只能用这种法子叫你们。”
司武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将她的胳膊放到了自己肩头,双臂一抬便毫不费力的将她抱起,躬身快步冲出了火势越来越大的寝殿。胜男一愣,也反手抓住了他。
司武脚步很快,片刻便出了寝殿又不停往外行了几十米,远离了这“火红”房屋,将胜男小心的放到了不远的石阶上,开口说道:“主人稍待,我去找医士来。”
胜男拉住了他,看了看不远处也被众人抬出的安逸,小声说道:“等等,我不急,你可知道什么什么是‘归路’?”
司武单膝跪在胜男身旁,闻言有些诧异,解释道:“归路是种毒药,药性极强,见效快,服之必死,通常是细作死士在势不可违时供其自尽的,有时赐死时也会用它。”
胜男想了想继续问道:“若是只服了半粒呢?可能活?”
“这个,属下却未曾听闻,不敢妄下断言,只是以归路的药性,即便半颗怕也危急。”司武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胜男低头思量一阵,坚决开口:“你别去找什么医士了,若无差错,安平君应还在王父那里,你即刻去将她请来,之后也别去旁的地方,直接和安平君一同过来!”
司武看着她眼里的认真,也立即点头答应:“属下明白!”
胜男看着司武离去,一边皱眉看着忙乱的人群一边等待着。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鲁修带着几十名龙骑卫匆匆赶来,医士却是还未来到。
鲁修看着这一幕似是即位震惊,看着闭目不醒的安逸与七儿,又瞧瞧平静看着这一切的胜男,面无表情的向胜男的方向行了过来,躬身一礼:“末将见过殿下。”
“鲁将军不必多礼。”胜男也微微躬身,不待她问便继续说道:“王上近侍七儿乃昀阳君余党,在我与王上酒中下毒,因此成了这般状况。”
鲁修面色凝重却一语不发,只盯着胜男似在估量她的话是否可信。
胜男也平静的与她对视,接着开口:“王上服了归路!”
“归路!”鲁修脸色大变,回头看向安逸,似乎极为震惊!
胜男说着:“将军乃忠贞之士,应知此处人多口杂,王上这般状况,传出去只怕大局不稳。”
鲁修看着不远处小跑敢来的医士转身对胜男说道:“殿下所言极是,只是事关重大,一面之词恕末将不敢尽信,不知殿下可否与末将共至偏殿?”
“这是自然!”胜男点头。
鲁修躬身:“冒犯了!”说罢转身边吩咐几名龙骑卫去扶胜男边迎着赶来的医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快过年了,预祝大家春节快乐,红包多多!*^_^*
、落定
29
天气渐渐凉了下来,有些像是入秋,昨晚更是下起了丝丝冷雨,胜男推开房门,踩在被雨水浸湿的石阶上,深吸了口气,抬眼便看见了不远处向自己走来的司武。
自从大婚前脱了奴籍,加上与胜男日渐熟悉,司武也渐渐似乎放开了性情,在胜男面前不再像以往谨小慎微般般的沉默卑微,越来越显得自信,甚至有几分意气风发,只是对胜男的恭谨却一如既往,有时似乎还添了几分畏惧。
难道是被自己的借尸还魂吓到了?胜男暗中好笑的想着,看着迎面而来的司武笑着说道:“早上好!”
司武显然对这样的招呼很不适应,愣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迟钝的躬了躬身:“主人晨安!”
“都已脱籍,就别叫我主人了。”胜男突然说道。
“是,殿下。”
胜男苦笑,好吧,总比主人听着顺耳一些,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胜男转了话题:“梁王那里怎么样?”
司武正色回道:“医士已进去不少但无一人出殿,看情形怕是不妙。”
胜男接着问道:“旁的呢,宫中形势如何?安平盛煜可有反应?昀阳君余党可有动作?”
“鲁将军下了门禁,宫中人等不许轻易进出,不止宫门,看守城门的兵卫都换成了龙骑卫,把守极严,到没听说过昀阳君的消息。王父似乎也被禁足了,这几日一直在后殿房门未出,安平君在梁王那里,也甚少出现。”司武像是早有准备,说得很是流利。
胜男点点头,叹了口气:“何止王父,我不也一样在禁足。”
这话也对,自大婚那晚出了这样的事,鲁修便派人将她送回了清华苑,还派了不少的龙骑卫“护卫”她的安全,虽说并不制止她外出,但她一旦离了苑内,四名龙骑卫定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经过几次,胜男也就识趣的不再出门,不过司武在宫内倒是进出无碍,可以为胜男提供点信息。
司武似想说些什么,转眼却发现了希陌远远行来,便闭了嘴默默站到了胜男身后。
希陌走到胜男面前跪地开口:“主人,早膳已经备下。”
胜男看着希陌,却不知怎的想起了梁王的话“希陌,可是七儿一手调|教出来的!”说起来这希陌,也确实像平日里的七儿一般的温柔沉静,只是不知会不会有朝一日也像七儿般的疯狂,胜男一想起那一晚七儿炙热又凄凉的眼神,再看希陌就忍不住的有几分后怕。
胜男回过神来,轻咳一声开口:“起来吧,早饭就送到这就好。”
希陌躬身答应着退了下去,胜男转身看向司武:“一大早的还没吃饭吧?一起好了。”
司武并未推辞,片刻,两人在案前跪坐下,希陌在胜男的示意下默默退了出去。胜男看着他纤细的背影忍不住问道:“你们到底怎么把好好的人弄成这样,弱柳扶风的?”
你们!司武暗自回味着胜男的用词,放下木筷开口说道:“栾童本就要挑根骨,必是肤色白皙,眉目清秀的幼童,也不是所有人都行的。”
“肤色便罢,个头呢,身形呢?”胜男更是疑惑。
司武面容平静:“自幼束腰自然腰肢纤细,少食少饮自然身形瘦弱,不要走动出力,自然骨肉绵软,再加以训练便会软中带韧,才能更好服侍主人床弟。便是肤色也不是那么好保持,禁不得风吹日晒,日日护理,大多栾童还会少量服食砒霜,才会那般白嫩光滑。”
胜男愕然,半晌愣愣开口:“这样,怕是活不长久吧?”
司武似也有些诧异,顿了一下低头说道:“是,栾童少有活到三十的,不过通常二十出头也就容颜不堪,不为主人所喜了,自然会换新的一批。”
这话题有些压抑,胜男不再多说,只静静吃着早饭,司武也是一般,两人快用完之后刚站起身便听到了苍茫厚重的钟声,嗡……一声接着一声,在宫内久久回荡。
虽不知含义,胜男还是本能觉得这定然不是好事,九声,九声的钟响慢慢停歇下来,司武深出口气,看着胜男疑惑的眼神开口解释:“这是丧钟!九声,梁王崩了!”
胜男身着丧衣,与安平君一同站在人群前,看着安逸的尸身被抬入王陵,一旁是白发沧桑的大祭祀。没有棺木陪葬,没有浩大的葬礼,因为此处不讲究这些,只是一具穿着白衣的尸身,搬进去与梁国历代祖先躺在一起,陵墓石门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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