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结良缘》第5章


为了显示自己的感谢之情,她还由衷的夸赞道:“云师兄,你卸了妆之后更好看。我要是女……呃,我要是再大上几岁,一定娶你。”
云璞并没有把她的话当真,在他眼里这个小女孩就像妹妹一样,不过,在这样温馨的时候,他也不由得有了几分惆怅。
“干我们这一行的,有几个好女人能看上。等以后赚够了钱,我就回乡去,到时候也许能有人愿意娶我吧。”
在普通百姓眼里,戏子甚至连下九流都比不上,他还能指望有个好归宿吗?
小豆子默默地看着他,眼中点点星光慢慢淡了下去,两个人就那么围在火炉边半天也没有再说上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写,大家慢慢看。俺这几天就是勤劳滴小蜜蜂。O(∩_∩)O~
、 庙遇
西凤县外城到了晚间是要宵禁的,一般人没有通行路牌是不能随意在街上行走的。
破庙里的禅房并不算多,但因为云璞是戏班里的台柱子,而且又是男子,所以便有了单独的一间禅房,而小豆子便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她是和戏班里的其他三个小龙套住在一起的。
夜静更深,禅房里的油灯并不似先前那般明亮了,云璞将棉衣的一只袖筒缝完,就想让小豆子回去睡觉,抬头发现她竟然歪倒在床铺上睡着了。
看她嘴角微微翘起,睡的很香的样子,云璞无声地叹了口气,罢了吧,既然让她进了屋,就该知道这么晚了,她很有可能会在他这里睡着,看她睡的那么香,还是不叫她了。
只是这样一来,他便不能在屋里睡了,毕竟他再怎么不拘小节,也不能和个女子同睡一屋。
他将布料和棉花收在小笸箩里,就下了地,走到炕桌的另一头,将被子拉过来给小豆子盖上后,便吹熄了油灯,悄悄的走了出去。
屋外月光如洗,照在前院的佛堂屋檐上,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看到这里,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天还真的很冷,他想回去拿件衣服,又怕吵醒了小豆子,遂决定作罢,突然涌上一股尿意,他赶紧转身朝茅房小步跑去。
这座破庙的茅房在禅房的后身,并不大,也只能是男女共用,好在,外面还有道墙,如果谁要上茅房,轻轻喊一声,里面要是有人,那在外面的人就再等一会儿。
云璞还没到茅房跟前,就听到茅房里有人声,听声音应该是戏班里两个跑龙套的女人。
“你说那个云璞?呸,还说不上他跟那位成家的大小姐怎么回事呢,你看他成天不爱搭理人,好像自己身价多高,背地里还不定和哪个女角有一腿呢。”一个声音忽高忽低的说着,话语里满是不以为然。
另一个声音微带了些不信的又问:“你怎么这么说啊,我看云师兄挺好的一个人啊,虽然平时不怎么说话,但他和咱们也都拿一样多的钱,也没看他跟谁特别亲近啊。你是不是吃不着天鹅肉,就在这儿埋汰人呢。”
“反正我说了,你爱信不信吧,还有啊,刚才我去小商那儿借戏本子,正好看到小豆子站在云璞窗户外边喊,你猜怎么着?”第一个人的声音带了那么点神秘,然后故意压低了问。
茅房里有轻微拍打什么的声音,好像是拍谁衣服的声音,然后,第一个人又接着说:“得了,你也别拍我,我告诉你啊,没多大会儿功夫,那小豆子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然后屁颠屁颠的就进了云璞的屋,半天都没见出来。”
不知道另一个人又压低声音说了什么,两个人又一阵哄笑,云璞站在离茅房只有两步之遥的地方,眉毛挤到了一起,他早就知道背地里有人说他高傲啊不合群等等的话,他并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反正他行的正,走的直,可他们竟然能够平白无故的诋毁人,真的让他有点生气。
他攥紧了拳头,却半天没动,想起师父曾说过,宁可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今晚,他们能在背地里说他,明日说不定又会做出什么事来。他不能鲁莽,日后只要小心做事就是了。
原本打算去的茅房,也突然不想去了,他身子打了个冷战,他早就该明白世态炎凉,人情冷漠了,又何必为了不在意的人说的话而难过。
可是,如果在意了,那么就是因为他们不是不在意的人啊,茅房里的那两个人的声音,他很熟悉,就是总给他跑龙套的两个女人,虽然,他并没有接济过他们什么,但也从不像别的角儿那样指使他们干什么。
他麻木的站在那里半晌,终于还是决定息事宁人,但却终究无法回禅房那里去了,他大大的呼出一口浊气,转身往前殿而去,今晚,他就在前殿陪佛祖神像一起睡吧。
脑袋里一片空白的云璞走进前殿角门的时候,就听见里面好像有什么声音,如果作为普通男子大概早就吓的哭爹喊娘了,但他不是普通男子,所谓艺高人胆大,就是这么回事,他凭借着自己有点子功夫,便壮着胆子进了大殿。
戏班的班主是个信佛祖的人,所以来到这破庙之后,便将前殿打扫干净,还点上了香烛,以求得佛祖保佑他们能够平安。
大殿里,法相庄严,香烟缭绕,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云璞放下了点心,刚要走到佛像前将蒲团收集起来铺着勉强对付一晚,却在佛像侧方发现个黑乎乎的东西。
他无声的张了张嘴,想要走过去查看一下,却又听到一个微不可查的叹息声。
接着,他眼睛瞪大,只见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那俨然是个大活人。
即便再有武艺傍身,云璞终究还是个男子,他下意识的抓紧随手捡来的木锤护在身前,打算万一那人使坏,他就用这个防身。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哈哈哈--什么两小无嫌猜,屁,屁都不是,佛祖,你告诉我,这世上到底什么是真的,啊?我一心一意的想和他厮守一生,就只和他一个人啊,可最后我得到了什么?”那晃晃悠悠的人忽然双手扶住供桌,脸微微抬起来注视着佛像,在烛火的映照下,她的脸才渐渐清晰,竟是成瑛。
看到是成瑛,云璞感到大大的意外,在听到她的话后,他就知道自己似乎闯进了不该闯进的地方,但转念一想,这地方现在他们住着,就算是他们的呀,怎么说好像都是这位成大小姐闯进来才对,于是,他心安理得的留了下来。
他站在那里看着她,很浓的酒味此时也飘散了过来,她微微抬起的侧脸很红,而且她的眼神迷蒙,这种种表现证明,她喝醉了。
他眨巴了几下眼睛,酒鬼是最麻烦的了,他想要退走,却又觉得她曾经救过自己,要是真的就那么走了,好像有点忘恩负义。
“项陌,项陌,我说过了,我只对你一个人好,呃……”成瑛低头打了嗝,又继续说:“我只要你一个,没有三夫四侍,我不会像娘对爹那样,项陌,你为什么不等我……”
也许是酒意上头,也或许是积压在心头的抑郁终于得到了释放,成瑛竟然低低的哭了起来。
云璞被成瑛的忽然低泣吓了一跳,他在听到她说只对你一个人好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变的有些复杂,他心中微微荡起了一丝涟漪,他看着她的眼神也柔和了起来。
女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到成瑛醉酒大哭,云璞心有所感,也默默伤怀起来,他从小孤苦,除了师父,不曾有人拿真心对过他。如果有一个女人能这样的对他,那么,让他付出什么,他都会愿意的。
就这样,云璞默默的在大殿里看着陪着成瑛又哭又闹了半天,最后,成瑛终于哭累了,靠在供桌边睡着了。
“成大小姐?成瑛?”云璞轻轻的喊了几声,半天也没等到成瑛的回答。
他悄悄地走到她跟前,她今天穿了件交领斜襟的大袄,虽然布料不如何珍贵,但那细密的针脚却看的出缝制这件袄的人有多用心,滚了毛的衣边有点磨破了,但也不影响保暖。她的发丝有点散,脱出发钗束缚的一绺头发荡在了她的鬓边,让白日里看到的严谨不失庄重的成瑛有了几分洒脱与不羁。
云璞半弯了身子准备扶她到墙边坐一下,在看到她这副面貌时,又改变了主意,若是到了明日白天,被人看到这样的一位成大小姐,说不准,又会传出什么闲话来。
他不能将她放在这里不管,即想即行,他微微使力竟是将她抱了起来,看她瘦瘦的,但抱起来可不轻,幸好他习武,否则,还真的抱不动她。
想想小豆子就在他房里睡着,多了成瑛一个也不算什么了,拼足了一口气,云璞把个成瑛抱回了禅房。
刚走进禅房里,就看到小豆子已经醒了,正将油灯拨弄的大亮,她看到云璞竟然抱回个人来,也着实吓了一跳。
“云师兄,你这是干嘛呀?”别看小豆子平时像个小孩子似的,但到了真?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