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结良缘》第6章


“云师兄,你这是干嘛呀?”别看小豆子平时像个小孩子似的,但到了真遇事的时候倒也镇定的很。
云璞将人安顿在床铺上,喘了口气,才说:“我看她醉倒在前殿了,那里怪冷的,睡一晚会被冻死的,我就把她抱回来了。”
他捶了捶自己的胳膊,前殿到禅房不算远,但抱着个人走上一段路还是很有些压力地。
小豆子蹦到了地上,走近云璞,眉毛眼睛几乎挤在了一起,她压低了声音说:“云师兄,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把她放在你房里,明早她醒了从这儿出去,你的名声就坏了。”
云璞看到她如此模样,真有些哑然,他还记得先前那两个女人在茅房里是怎么说的呢,可是,他真的要为了那一点人言而枉顾了别人的性命吗?
“云师兄,我是为你好,你还是把她送走吧,她是成家的大小姐吧?要不,我帮你把她送回去?”小豆子看向成瑛,忽然认出了那个呼呼大睡的人,她提议道。
云璞皱眉想了想,才说:“可我们没有路牌,晚上宵禁了,没路牌我们也不能出去呀。”
小豆子听他这么一说,也有点为难,但再看一眼成瑛,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指着成瑛道:“她是怎么跑到庙里来的?既然晚上宵禁了,她没路牌怎么出来的呀?说不定她身上有路牌呢。”
她说着就跑到成瑛旁边,在她身上搜索路牌,果然,在成瑛袖袋里发现了泛黄的木质路牌。
小豆子一脸的得意,还是她聪明,想到了这个。
“云师兄,我们把她送走吧。”小豆子再次怂恿着云璞,云璞看了看已经沉沉睡去的成瑛,下意识的就还想找借口将她留下来。
“云师兄!”小豆子板起脸来,摇了摇头,表示不希望云璞继续干傻事。
云璞有些犹豫,不知道为什么先前在大殿里看到她那么激狂的冲着佛祖狂喊,他的心中竟有一种莫名的悲哀和心疼,这样的一个女子为了那个离她而去的男子竟会如此,那该是怎样的一种爱恋啊。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抿了下嘴唇,然后决然的拒绝了小豆子的建议。
“算了,就让她在这儿住一晚吧,反正这里不是还有你呢。”一想到小豆子留在这里被人说闲话的事,云璞忍不住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小豆子看他冥顽不灵的样子,忍不住跺了两下脚,却并没有转身就走。
“我,我和她怎么能一样呢。”她指了指成瑛,又比了比自己,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云璞笑着将小豆子推上了床铺,然后又从旁边的小柜子里掏出一张厚毯子盖在成瑛身上,安抚小豆子道:“好妹子,别和个喝醉的人计较了啊,早点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小豆子被他推上床铺,看到成瑛还在床上躺着时,她嗖的一下又跳下了地,说什么都不和成瑛在同一个床铺上睡。
云璞没办法,也只好又去前殿将几个蒲团拿回来,在禅房的隔间里给小豆子铺了,让她睡去。
他自己想来想去的,还是决定就在禅房里的凳子上坐着对付一晚,毕竟成瑛醉了,说不定后半夜会吐或者不舒服什么的。
凳子上睡着虽然不舒服,但若是困急了,也就勉强睡着了,云璞就是如此,开始在桌子上拄着头还打磕绊,等实在困的不行倒也就睡过去了。
天大亮的时候,云璞冷不丁打了个机灵,人也立刻就醒了,等往床铺上看时,又是一愣,那成瑛已经走了,而且原本盖在她身上的厚毯子不知何时盖在了自己身上。
他拿起毯子走到床铺边,床铺上的褥子已经被抚平了,哪里还有躺过人的样子,倒是炕桌上摆了两个大的油纸包,透过纸包还有热气在向外蒸腾。
他伸手将油纸包打开,里面竟是馅大肉厚的童记大包子,那大包子可是要五文钱才卖一个呢,平时他哪里舍得吃这个,莫非……
凭空的伸出一只手来,抓了两个大包子就走。
“云师兄,今天你好大方哦,还买这么大的肉包子来吃。”云璞皱着眉还没来得及发难,就听到那个左右手各抓着一个大包子往嘴里塞的小豆子含糊不清的说道。
云璞听她的话意,这包子并不是她小豆子买的,那么,应该是她买的吧,他嘴角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来,看来这成大小姐也不是个爱欠人人情的人呢。
不知道为什么,在成瑛不告而别之后,他竟然有些失落,但忽而又想到,她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呢,凭什么要人家非得当面谢他。
作者有话要说:头痛,打喷嚏,查了一下网络,与鼻炎相似,不知道俺是做了什么坏事,竟然会患上了鼻炎,真真的是难受至极呀。
为了不影响大家看文,先把这章发上来,等俺好一点了,再好好修改一下,呵呵。
、 表弟
晨曦即起,洒扫庭院这样的事是轮不到既是大小姐又是成家各商铺大当家的成瑛来干的。但她早上如果不出现在饭桌上,则可能成为她娘责备她的原因,不过,那又如何,她得到的责备已经不少了,不差这一桩,只是这样,她那个二妹妹就要称心如意了。
放下家里琐碎的事情不提,她难免又想到了外宿这件事情。
今早醒来时,她刚睁开眼,看到身处的地点时,心中已然明白昨晚闹了什么荒唐事,再看到屋子里凳子上睡的很不舒服的男子,她就更确定给别人带来了什么麻烦,为了不使麻烦扩大化,她趁着天还没亮,人们还没醒的时候赶紧就离开了。可刚走到大街上,又觉得这样离开着实不厚道,便又拐到胡同里的童记包子铺,买了两笼包子送了回去,那个叫云璞的男子还没醒,她也没叫醒他,便匆匆离开了。
东方已渐露微白,街道上也开始有熙熙攘攘的出早市的和逛早市的人潮。
晨光中,成瑛秀丽温雅的身影吸引了很多过路的家庭主夫的目光,只是陷入自己思绪的她并没注意。
东街的各大店铺都已经打开门营业了,街道一侧那些个不愿意做早饭的爷们儿也都拐着小竹篮出来买点只要热一热就能吃的早点。
看看街道上的风景,这一个早上,倒显得丰富了许多,成瑛边走边看着,眼光也会时不时的停留在过往的男女衣服上,她还从来没有在这么早的时候在街上溜达过,感觉有点新鲜。
在她打量别人的时候,那些被打量的人们也在看她,时而有路过的少年或民夫也被她那赤/裸裸的眼光羞的红了脸,但成家这位大小姐却一无所感,只专心研究人家衣服上的花边是怎么绣上去的。
等研究明白了,她失望的摇了摇头,没什么新意,那些花边都是成衣后缝上去的。
走走停停地大约走了大半个街道,她已经对所看到衣服制作的手工技巧都有些失望,索性不看了,直接往自家的成衣店而去。
就在到达成衣店门口的时候,那藕荷色的,上面绣了几只斑斓蝴蝶的斗篷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蝴蝶的绣技可真是巧夺天工,蝴蝶都好像是能飞出去一样,看到这里,她眼睛一亮,径直朝那件衣服--哦,不不,当然是穿那件衣服的人走去。
“能否冒昧的请问公子,这件斗篷是在哪里做的吗?”成瑛并不觉得当街问一个十五六岁的青春少年关于衣服的事有何不妥,但在那少年身边的随从看来,这就是大大的不妥了。
少年身边有两个随从,一男一女,女的看起来就是护卫,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而男的,大约十七八岁,脸上倒有几分高傲,不过,过分嚣张的气焰,倒显得有点小家子气,应该是少年的随身侍人。
“你是什么人?也不看看我家公子是什么身份,岂容你随便冒犯。”那女卫并没有说话,只是板着脸,一副戒备的样子,而那男随从一脸的傲慢,挡在少年身前,对成瑛一副鄙夷的模样。
成瑛开始并没怎么注意少年的模样如何,她只注意了斗篷,等那男随从这么一说,她才挑起眼皮打量起少年来。
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年轻姑娘,不能说一眼就看出那个人怎么样,但至少她不会莽撞的以为在街上走的就都是平民百姓。
少年的衣着材质中上,斗篷内月牙白色的绸缎小袄,宝蓝色的绸裤,脚下穿的是一双鹿皮的翻毛小皮靴。他的手上戴了一双不分指的手套,那毛烘烘的手套里还包着一个褐色的暖手炉。
少年的样貌轻灵中有一丝妩媚,娇憨中还带了一丝精明,那藕荷色的风帽戴在他头上,猛一看去,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精灵降落凡间。
再看他微微含笑,并不阻止自己的侍从那一副刁蛮的刁奴做派,只安静的站在那随从身后的样子,恐怕也早已是习以为常了。若他看在眼内的人,他会故作姿态的训斥一番刁奴,而若是他看不在眼内的人,正好让那刁奴将闲杂人等驱赶走。
这么一想,成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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