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者为妃》第67章


正寻思着这事儿,便远远的瞧见一个眼生的少女笑嘻嘻的走来。
“呐,这是你要的东西。”走到芸儿身边,将手中黄纸包着的巴掌大东西往她怀中一塞,便转过身要走。
芸儿低头一看,正是自己托杂役买的药。
“姐姐是哪位姑娘房里的,我怎么没有见过?”这名身着淡紫色侍女服的少女看起来和自己挺熟的样子,却又明明是个生面孔。
“呃——”少女想必是没有料到她会有此一问,一怔之下,回转身子笑道:“妹妹不记得我也很正常,我刚进府不久……”话说一半,见芸儿似又要开口,紧忙打断她道:“我还有事,改日闲了再来找你摆谈罢!”
“哎——”眼见着她行色匆匆,芸儿不由得提高嗓子道:“姐姐好歹留个姓名,日后见了也好说话!”
也不知是真有要紧的事情赶着去办,还是另有原因,那少女竟是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芸儿毕竟是个小姑娘,虽觉此人怪异,却也没往深处想,此时东西到手,便径直回到松露苑中煎药去了。
芸儿小心翼翼的端着墨汁一样漆黑的药水进屋的时候,林浣正歪在床榻之上休息,听见动静,睁开眼瞧见她进来,便扶着塌沿儿要起来。
“姐姐别动,让芸儿喂你喝吧!”这些时日的相处,她早已将对方当做了亲姐姐一般来对待。
林浣并没有搭话,她的心思,全在那碗热气腾腾的汤药上,不过片刻工夫,整个屋子里已全都弥漫着那种苦涩的气息。
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她轻声道:“姐姐还没有病到那个地步,你去忙吧!”
“可是,”芸儿有些迟疑:“姐姐服药多日,却一直不见起色,红姑已经责怪我照顾不周了,你还是……趁热喝了吧!”她不好明说,太医院的大夫何等的医术高超,一个小小的水土不服怎么会迁延数月不见好转,想来想去,这唯一的可能,便是这陵儿怕苦,私下里把药给倒了。
心里有了这样的揣测,从今往后,她便是铁了心要亲眼瞧着她把药汁一滴不剩的喝下去。
刚开始的时候,林浣曾以怕苦为由妄想借口不喝,是在拗不过了,就办法把芸儿支开,趁机将药水处理掉,不过此时看来,这法子却是行不通了。
这丫头今日似乎有些反常,看自己的眼光里充满了孩子气的固执。
“这药比上次的还要苦涩难闻,还是等凉一凉,气味不那么浓了再喝吧!”没有办法,林浣只好先找个借口拖延着。
“芸儿陪姐姐等着就是。”
这丫头看起来倒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林浣没辙了,总不能装作失控把药碗打碎吧!
“姐姐怕药苦,芸儿是知道的,其实在娘亲身边的时候,我也最害怕服药,每每为此哭闹耍赖,娘亲都会给我一些红绵糖吃,不如姐姐也吃一点佐药罢!”芸儿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只小纸包来,里面赫然放着一块指头大小的红绵糖。
林浣不由得翻个白眼,敢情她这是把自己当小孩子对待呢!
“红姑的人说,如果吃了这服药还不见好转,她就要请太医到院子里来,亲自为姐姐切脉诊治了……”
芸儿的话,说得她心里一咯噔,照此看来,这药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了。
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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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碗搁置在桌上,烟雾袅袅。
芸儿在身边侯着,目不斜视的瞧着她。
林浣手执一卷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古书,倚在床榻之上,一板一眼的逐字逐句看下去。
屋子里静得可怕,浑身不自在之余,她甚至都能察觉到自己呼吸的声音了。
“咳、咳——”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芸儿终于忍不住咳了起来。
感觉到眼皮一跳,林浣心中恨道,这小丫头,怎地变得如此顽固不化了!腹中念叨着,面上却丝毫没有觉悟的意思。
“姐姐……”
“呃,躺一整天了,好累——”打断芸儿的话头,她装模作样的伸着懒腰道:“妹妹你先忙着,我出去活动活动筋骨!”话一说完,起身就溜出门去。
几步蹿到荷塘旁,嗅着微带寒意的清新空气,林浣不由得心头暗喜,正打算为荷塘的衰败景象感叹几句,却发现芸儿已抱着一件紫红色的锦缎披风走到身旁。
“姐姐快些披好罢,小心又着了风寒。”芸儿一边将披风搭在她身上,一边絮絮的说道。
依言系好披风,林浣回过头刚要道谢,却瞧见芸儿转过身去,从随后跟上来的那名杂役手中接过药碗送到她眼皮子底下。
“姐姐,药已经凉得差不多了。”
无奈之余,她只好接过药碗,看着那黑墨般的汁水呆了一呆,忽然神情一振,冲着芸儿身后道:“这不是曹姑娘么,你怎么有空到松露苑玩耍来了?”
芸儿闻言,紧忙回头瞧去,却只看到一阕淡紫色的裙带一闪而过。
“姑姑——”自打入了这松露苑,她已有些时日没有见过曹姑娘了。
话音落下良久,却始终未见那浅紫色衣裙的主人循声找来,芸儿撇了撇嘴,姑姑一定有急事要办,这才顾不得与自己叙旧的。本想起身追去,走了两步,却又记起督促林浣服药的事,权衡片刻,还是一狠心扭头转回来。
见她神情落寞,林浣不觉于心不安,伸手抚着她的头道:“妹妹想姑姑了?”
芸儿点点头,垂下目光,这才留意到她手中早已空空如也,抬头望去,见她嘴角尚且挂着一滴淡棕色水迹,忙将怀中的红绵糖递过去:“给——”
林浣接过红绵糖,朱唇轻启:“我倦了,先回去歇着啦!”
虽然不明白,嚷嚷着要出来透气,却仅仅是在荷塘边静立了片刻便要回屋,她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亲眼见她将药汁喝光光,芸儿已经很高兴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
这事过去不久,就到了摆饭时间。
和前两日一样,推说没有胃口,林浣只一样菜挑了一筷子到碗中,便吩咐人撤离,躺在床塌上静静的等待夜幕的降临。
只是这一次,司徒淳并没有在入夜之后悄悄潜入房中。
就在林浣辗转反侧的时候,只听见“噗”的一声,这次破窗而入的,是一柄小小的飞刀,刀尖上扎着一张叠好的纸,深深的钉在木质的柱子上。
这一切,与后世的武侠片倒是一般无二,讶异之余,林浣更多了几分好奇。
好不容易将飞刀取下来,她便借着荧荧的烛光,迫不及待的展开那纸张看去,一瞧之下,脸上浮现出一抹惊疑的神情。
……
那杂役破门而入的时候,林浣已经疼得口吐白沫昏死在地,一惊之下已顾不得许多,他紧忙叫来侧室的芸儿看着,自己匆忙跑去通报红姑。
恰巧太医院的章太医正在宫外访友,接到红姑的消息,匆匆赶来时,林浣已被芸儿弄到了床榻上,只是一张犹如凝脂般光洁白嫩的脸上,显现出一种奇异的红肿溃烂迹象。
“陵儿怎么会这样?”饶是红姑城府极深,乍见如此面容亦是吓了一大跳。
一旁的芸儿更是惊得目瞪口呆,方才她不过去取了一杯清水来,她怎么就成了这模样。
“告诉我,怎么会这样?”回过神来之后,红姑第一反应便是满脸怒容的喝斥道。
芸儿早已吓得不知所措,此刻见听闻她语气中的怒火,当即跪在地上,五体着地,屁股撅得高高的,胆寒道:“芸儿不知……还……还请红姑……明察……”
“啪”,红姑狠狠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想起早些时候宫中来消息说,北辽的迎亲特使已经出发,假以时日便可抵达兆京,偏偏在这节骨眼儿上出了这种事情,叫她如何向上头交代。
“拖出去,重责四十大板,打到她说实话为止!”她那里还听得进芸儿带着哭腔的喊叫,怒道。
俩名杂役闻声,立刻围上来捉住芸儿的肩臂,就要拖出去行刑。
不过十来岁的小丫头,虽说年纪小小便出来伺候人,但毕竟有曹姑娘护着,又是个机灵的,那小胳膊小腿儿哪里受过如此的折腾,当下便吓得嚎啕大哭起来,连求饶的声音都断断续续的含糊不清了。
“恳请红姑手下留情!”恰在这时,曹姑娘不知怎的得到了消息,也顾不得许多了,硬着头皮闯了进来。
她这一呼,一跪,倒是当真将那凶神恶煞的杂役吓住了,不由得一愣,放松了手中的力道。
“请红姑明察,芸儿年幼,或有照顾不周,但绝不至令陵儿姑娘误食毒物!”尽管汗水早已湿透了背上的衣衫,她仍坚持道。
她这话,及时的提醒了红姑:“你是说,陵儿今日是中了毒?可有证据?”
“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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