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者为妃》第79章


自己一个小小的伴奏者都打扮得如此精致,可见那舞者将会是如何的光彩照人。
林浣瞧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心中竟然有些没来由的惴惴不安。
太和殿之大,在安置下众使者及其随从的同时,他们座位后侧若隐若现的大帷幕后,尚有足够大的空间容纳下宴会所需的舞者、乐师,以及一应随侍的宫人。
此时,除了贺兰天音之外,便只有北辽和好称西域最大王国的月氏国使者未曾到达了。
照林浣看来,尽管今晚的主角是流芳国的女王,但这两国的使者应该算得上是众人翘首企盼的主角之一。
北辽自不必说,因了与流芳多年的战争和突然传出的联姻之事,叫人想不关注都不行。
而那月氏国嘛,照实说来,毕竟国力不比北辽,貌似国土亦不太大,只因盛产各种奇珍异宝闻名于世,随之而来的财富自是无可比拟。
事实上,翘首企盼只是林浣个人的心思,一方面是先前在画江区域发生的事件与之颇有些关联;另一方面,便是传言说,月氏国盛产之物并非只有珠宝奇石,尚有一应绝色美人儿,特别是王族成员,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姿色……
当然,林浣并不承认自己是个好色之人,但她听闻纳兰子修是西域人,且此刻尚未出现在任何一个西域使者的队伍之中,心中便不由得萌生出几缕淡淡的期待。
“女王驾到——”
林浣正想得出神,忽闻女官儿拖长了嗓子高声唱到,随之响起“哗啦”一片拜倒之声,那是众人跪拜在地的声音,未及反应过来,便感觉到有人在身后拉了自己一把,随即双腿一软,与众人一起匍匐在地。
“女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一阵排山倒海的声浪刚过去,紧接着又响起一波:“祝流芳女王千秋万代,万古流芳!”
果然,这女王生辰,连祝福的语句都和旁人不一样。
“都起来吧!”
只来得急想这么一句,林浣便又被人从身后提了起来。
站定之后,她也顾不得许多,回头一瞧,原来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正是当日将自己送到礼乐班的心卉。
见她冲自己感激的一笑,心卉亦回以一笑,便将注意力转向了帷幕外。
林浣心知,这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也将目光向上首的位置扫去,一瞧之下,竟是吃惊不小。
若不是早知贺兰天佑已故,她简直不敢相信端坐在龙椅之上的人竟是旁人!
片刻的惊诧之余,她不由得安慰自己:这并不稀奇,用后世的科学理论来说,这对双胞胎姐妹不过是同卵双胞胎而已,虽然较之异卵双胞胎来说几率更小,但也不是什么耸人听闻的稀罕事。
事实上,即使是同卵双胞胎,在性情、气质、举手投足,甚至眉眼之间还是有细小的迹像可循的,但由于相隔距离太大,她根本无从分辨。
“月氏国骁勇将军到——”
随着女官儿的呼唱一位身材高大,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器宇轩昂的走进来。
跨入殿门的同时,他还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看样子,带来的人不少,想必是大都留在殿外空地上的流水席里了,随其进入大殿的人,和别国使者一样,只有三名。
说是一样,其实也不径相同,他身后的这三名随从,个个神情严峻,纪律严明,明眼人一看就是他军中的左膀右臂,不像别国使者,大多为文职官员,甚至有的就是擅长舌辩的外交使官,他们的随从,自然便是一些擅长察言观色的谋士、门徒。
林浣这边分析完毕,那边月氏国使者早已单膝跪地,叩拜女王。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女王不要嫌弃!”一通毫无特色的祝福辞说完,他将手一挥。
三名随从随即将怀中所抱铁箱放置在地,一一打开来,瞬时间,各色鲜有的宝石争奇斗艳,纷纷发出耀眼的光芒,直晃得贺兰天音眼前一亮,微微侧首向左侧看去。
林浣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心下不由又是一凛,那贺兰天音的身侧,竟然端坐着一位身着华服的绝色美人儿。
虽说按理这种场合,是不允许后妃出现的,但以贺兰天音的秉性,身边坐个美人儿也不算太出乎意料的事,真正令她大感意外的是,这位艳若桃花,妖媚十足的美男子,竟是梅妃纳兰鸿。
当年月氏国将纳兰鸿送到宫中之时,正是贺兰天佑心爱的夫君暴毙不久,当时**之中(包括诸多臣子)皆以为凭借他的美貌和温柔很快就会俘获女王伤痛中的心,没想入宫数年,任他百般柔情,女王不仅不为所动,甚至连一次也没有留宿在他的榻上过。于是乎,妖媚动人的梅妃,很快就如同女王**别的男子一样,成为了名不副实的附庸品。
当初的梅妃,对贺兰天佑真可称得上是体贴入微,对于她的薄情从未有半点怨言,林浣想不到,贺兰天佑尸骨未寒,他竟早已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之中。
第二卷 第三十八章 女尊男卑,还是男尊女卑?
“月氏国王太过客气了!”在得到身侧美人微微的颌首示意之后,贺兰天音便命人收下了三箱璀璨夺目的宝石:“骁勇将军就坐爱妃下首的位置吧!”她顺势安排道。
“谢女王赏座!”那骁勇将军站起身来,抱拳谢过。
而此时,帷幕后的林浣,心情却再度难以平复起来——怎么,这冒牌的女王竟然要以夫君的礼仪来待梅妃吗?
“北辽使者到!”
未等她更进一步去想,这边女官儿已扯着嗓门高声唱道。
乞颜别哲本是与林浣等人一同入宫的,却落到最后一个进入太和殿,那几个时辰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不过,他的姗姗来迟,反又从气势上胜了月氏国骁勇将军等人一筹,使得本来略显杂乱的大殿之内顿时安静下来,不约而同的,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的看向殿门外。
此时的乞颜别哲穿了一身深褐色带暗纹的长袍,领口、袖口等处各缀一圈白色的绒毛,脚蹬鹿皮短靴,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宽宽的黑色束腰上挂一柄月牙儿般曲线优美的小弯刀,刀的柄和鞘上皆镶嵌着炫目的宝石,脖颈、手腕等处则戴着各种叫不出名字的珠子穿成的链子,配上简单束在脑后的一头黑发,显得身姿挺拔而刚强有力,另有一番英武不凡的魅力。
即使是眼光颇为挑剔的林浣,也忍不住眼前一亮,他这一身典型的辽人装束,带着一种豪放的异域风情,惹得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侍女、乐师们窃窃私语。
他刚踏入店门没几步,林浣便发现了些许的不对劲——那些跃跃欲试的少女们呆看了乞颜别哲半晌,纷纷掉转视线向她看来,饶是她脸皮再厚,又带着面纱,也有些经不住这种异样的打量了。
“姑娘可知她们为何瞧你?”这时,心卉忽然上前一步,轻笑道。
见她满是疑惑的看过来,她也不再卖关子,解释道:“姑娘此刻这身妆扮,与那北辽使者颇为登对呢!”
林浣哪里料到她会在这种时候开口打趣自己,忙拉着她的手要分辨。
“你不要急于撇清关系,你可知身上的装束是从何而来?”她笑吟吟的从头到脚扫了林浣一眼,分明是意有所指。
即使再呆蠢,林浣也猜到了几分,她瞪大双眼道:“这怎么可能!”
心卉白她一眼:“有什么不可能的?谁规定说外表粗犷的男子就可以不会绣花织布……”
“可他是北辽人!”是呀,流芳国的男子自然是“下得厨房,入得厅堂”,可他是辽人,辽王是男人,辽国一贯男尊女卑。
看到心卉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林浣有一种想在众人的频频凝望下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感觉:“他找人打造这些衣饰花费了多少银子?改明儿我还他就是。”想也不想,她便脱口而出。
她没想,就这么一句话,竟换来周遭一片嗤之以鼻的声音,就连心卉都拿一种看怪物似的神情瞧着自己。
是了,在她们看来,像自己这种无权无势又无貌的极品女子,能有男子愿意示好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更何况,对方还是北辽的使者。
好在这些少女对于北辽使者便是辽国四王子的事似乎并未确定,否则的话自己恐怕不只是被人鄙视那么轻松了。
林浣闷闷的叹口气,收回目光瞧着手中的锦袋。
“别说傻话了,除了你这身上的衣裙是他画出图样来请人制作的之外,头饰、面纱可都是他亲手打造的呢!”心卉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么大好的一个男子摆在眼前,不去珍惜确实是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
林浣依稀记得,流芳国的嫁娶规矩中,有一项便是男方除了要准备丰厚的嫁妆之外,还要由当嫁男子亲手为心上人打制一套迎娶时的妆扮,而此刻,这北辽人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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