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反攻路》第21章


剩澳慊嵊形O章穑坑惺裁葱枰野锩Φ模俊?br /> 苍苍摇摇头:“只要你能妥善处理好今天的事,安抚住二夫人,使一切一如从前,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保持沉默,我就不会有危险。至于帮忙……”她眸色晕开,如翼的睫毛轻轻扇动,被廊下长明灯剪出漂亮的阴影,投落在白皙光洁的皮肤上,一时间衬得她的神情怀念而略带忧伤,“如果可以帮我联系一个人吧。”
这个夜晚以不安宁的方式开始,以平静的方式结束,雄鸡啼晓声中新的一天又来到了。
昨天檀香寺祈福的事几乎全盛京都传遍了,大家都得知长安侯府墨松病重到需要向上天祈求的地步,遂纷纷拜访侯府。有交情的表示安慰和祝愿,作为政敌的幸灾乐祸的同时刺探虚实,更多是走个过场尽尽同僚之谊。
宾客多了,前院忙了,需要的酒菜侍者自然也多,向来安静的侯府后门来往皆是送新鲜蔬果柴火木薪的牛车。
一个三十出头的粗衣妇女从一辆车上跳下来,利索地配合几个壮汉搬车上的大木桶。
“哎呦,这是什么东西呀,用这么些个木桶装着?”
守门兼看管往来货物的苏婆子惊奇地问,一边踮脚想看清楚。
“是从南方运回来的活鱼。”粗衣女子抹了抹汗笑着回答,“这时节活鱼难弄,好的活鱼更难得,还是南方气候暖和些,三爷就差人送回来一些金贵滋补的,待客、补身子都是极好的。一路上紧赶慢赶又好生伺候着,还是死了许多,这剩下来的每一尾都跟咱祖宗似的,就怕出个闪失。哎,小心点!对,几个人一起使力,平稳下来,注意轻放。”
她跑前跑后,嘴里还不嫌烦地给苏婆子解释,那股热劲看得人舒爽亲切。特别是她五官周正,皮肤虽被晒得黑黄,但光泽健康,动作间自有股说不出的韵味,一点都不粗鲁,越发要叫人喜欢看。
苏婆子听了也不敢往前凑了,就是看着女子忙活,越看越觉得眼熟,忽然“咦”了一声:“你是……你不就是小连吗?你不是好些年前给派出去看庄子了,怎么又管起运鱼来了?”
“哎,苏婶!您啊记性还是这么好,就是我小连哪!”女子见东西都卸干净了,喘口气跑到苏婆子边上说,“哪里是管运鱼?其实是昨晚运鱼的车半路上坏了,当时离我看的那庄子近,人家就找上来换车,恰好领头的有别的急事不能跟车,又看我做事利索,就叫我跟一程,不然我哪回得来?”
“原来是这样。”苏婆子给小连倒了碗水,看看暂时没事情做,就闲聊起来,“在外头看庄子还行吧。不用见人就得点头哈腰,依你这跳脱性子可喜欢得紧吧?”
她是府里的老人,好些久远的事都知道。她还记得当年小连给外放出去的由头就是性子太野不拘管束。
“没人拘束着是自由,但那里苦啊,种田种树,养殖贩卖,完全是农人的生活,忙的时候忙得死人,闲下来日子又寡淡无味,而且离得盛京又远,想回来一趟也不容易,就像没根的蓬草,人心里空落得很。我才过去不久就后悔了,早知道当年就养一养性,做下人嘛,就是该守本分的。”
“真没想到你也会说这种话。”苏婆子唏嘘感叹,又很过来人姿态地说,“也是,你年岁长了,经的事多了,想法难免会改变,瞧你一个细皮嫩肉的俏媳妇几年没见都成什么样了?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你在府里还有亲人吧,是叫,叫那个……”
“叫苍苍。”“小连”微笑着提醒。
“哦,就是她呀!人家早几年就当了逢春院主针,一手绣活那叫了得,大家都喜欢,人又长得好,可叫你惦记得紧吧?当时分别时你也哭得惨哩。不过也不用着急,外调的人再调回来的也不是没有,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现一下,争取留下来。你不知道,大公子回府了,近日好像还张罗着要议亲了,府里人手也许会缺些,这不正是个机会吗?”
她越说越热情,想了想悄悄问:“对了,你原先是二房的人吧?这有些麻烦,二夫人最近为二爷的事操心多了,人就不太好说话,不如你多往大夫人跟前凑凑?府里现在主要是大夫人管事,我也帮你活动一下,说不定就有戏……”
她滔滔不绝着,没发觉当说到“二夫人”时“小连”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寒光。这时搬进去的鱼需要人指点怎么养,“小连”应了一声,与苏婆子道别快速小跑过去,留下个匆匆的背影,有别于寻常妇人,纤细而劲长的,很是有力的样子。
024连姨又见你(修)
绣完一副戏水鸳鸯,苍苍在各种羡慕嫉妒目光中走出堂屋绣房,揉着发疼的眼睛在庭院中散步,看看花看看草,放松眼部的肌肉。
刺绣是件累人伤眼的事,以前她不关心别人也不关心自己,不知道适度休息劳逸结合,现在她深知身体是本钱,并且因死过一次而对自己的健康状况小心多了,所以该休息的时候,她绝不会压榨自己。
黑褐的树枝上已经抽长出可人的绿意,显示春天的到来,吹拂在脸上的风也褪去凛冽多了些许温和。苍苍看着这一切,暗忖不知道墨珩的行动如何,那个人应该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吧。
想到那位长辈,苍苍嘴角染上一分笑意,随即又有些不安。照理说自己对那人没有什么印象的,她被迫离开侯府时自己还很小,这些年来也没见过几面,如果不是前世她偏激地跟着殷据对抗种种势力时,她看不下去数度苦劝,她也不知道有一个人一直小心关注着自己,急她所急忧她所忧,时刻担心她的安危,恨不得给她所有的关爱呵护。
可是到底,她还是辜负了她。
苍苍已经记不清前世那人是怎么死的了,所有证据都指向墨氏,她便也相信墨氏是凶手,后来殷据说他才是凶手,但她没有证据,不知道该不该听信。
总之那人被杀害了。而当时那段时间她们俩几乎天天能见面,她其实已经察觉她偶尔行为情绪反常,却根本没有上心,对她爱理不理,一心扑在自己的事情上,直至她的尸体被带到面前,她甚至是最后一个得知她惨死的人。
血腥的回忆一幕幕回放,苍苍一时有些承受不了,赶紧摇头甩去那些画面。
“苍苍,有人找。”有人在院门口叫起来,她“嗯”了一声,稍稍收拾情绪,循声望去,顿时怔住了。
那院外立着的,双手紧张互搓,显得有些拘谨有些激动,一瞬不瞬殷切望着自己的人可不就是自己刚才念着的那个吗?
记忆和现实重叠冲撞,苍苍饶是已经有心理准备,仍旧感觉到阵阵眩晕,张了张口,忽然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支配。
“小、小姐……”对方呢喃了一句,忽然惊醒过来,慈和地笑问,“苍苍,你还记得连姨吗?”
苍苍怔愣地注视着她,神情木木的,妇女急了,顾不得会被冷恶的顾虑,匆匆跑过来拉着苍苍上看下看:“苍苍你是哪里不舒服?快告诉连姨,是不是病还没好?快别站这吹风,赶紧回屋,连姨给你叫大夫去。”
苍苍微微醒神,低低唤了声:“连姨……”
她不由地眼眶潮湿,声音也带着哽咽,怕被连姨看出不妥,她连忙低头掩饰,给旁边刚才出声提醒的同院绣女道谢,然后拉起连姨:“连姨,我很好,只是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有些意外罢了。连姨,我们到我房间去,我有许多话要跟你说。”
转身的时候她忽有所觉,朝远处一棵大树后看去,愣了一下,扯开一抹笑颔首示意,毫不吝啬自己的感激。
墨珩静静收回目光,笑了一下,随即想到父亲时好时差的身体,眉头又皱了起来。
“连姨坐。”苍苍搬出凳子想倒茶款待,可是她和冬初都不好茶,绣女屋里又不可能给分茶叶,这种东西竟成了奢侈品,水壶里面只有隔夜的冷开水。她提着水壶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
连姨,即苏婆子口中的“小连”看了忙拿过水壶放好:“连姨不渴,不用麻烦了。”
她其实是受宠若惊的,虽然找到她的人说是苍苍要她来的,但她始终心存忐忑。要知道这么多年她们见少离多,苍苍几乎是把她当陌生人来看的,没有一次不冷面相对,她甚至怀疑苍苍到底有没有记住过她。谁知道这回苍苍态度十分不同,待她竟然似乎亲近了许多,她既是暗喜,又害怕苍苍遇到了什么难事大事才有此改变。
“连姨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接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一路上急得不行,就怕来了看到你是有什么闪失的……”想压下心中的紧张不安,她不停地说话,可是人一激动就容易说错话,她说出口才发觉自己不该跟个小女孩扯这些,连忙转开话题,“苍苍啊,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二夫人没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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