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澜忆》第93章


却说苏辰烨翻墙而出,便见清颜在不远处焦急等候,身侧一架马车布置的十分周到,两人不在多留,只上了马车,急忙往忘忧谷方向而去。
只是掀开帘子回首望向那灯火通明的院墙内,适才似曾相识的黑色身影,难道……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已经一个月没更新了,然后我的更新地点也从苦逼的宿舍换到了家里,玩得有点乐不思蜀了,这个不能有,我忏悔……
还是那句话,我肯定不会坑,我保证。
然后我发现,不更新的后果就是掉收,好苦逼的收藏啊~~~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卿心昭昭日月见
鸿运来是豫城中一家并不十分显眼的客栈,像大多数客栈那般迎来送往,掌柜的一家也都十分知足的做着小本生意,日子倒也滋腻的很。
只是前些日子住进来一位只着黑衣面色冷峻的少年郎,提着一柄寒光凛冽的宝剑,昼伏夜出的,几乎没见他在店里睡过,可隔那么几个时辰,他总会回来转上一圈。尤其难得的,是他今日竟在房里呆了一整天,不曾出门。
掌柜的拨弄算盘珠子的时候,心里还不定的在盘算楼上那位神秘兮兮的客人,想了许久,终于挨不过心中好奇,毕竟这过于平淡的日子里,难得来个这样满身问号的客人,就算得不到全盘的答案,知晓个中枝节让他臆想一番,也是不错。毕竟那刀光剑影的江湖生活,他虽向往,却并没那个心思想去过。
小二哥得了掌柜的吩咐,十分狗腿的提了一大壶热水,上楼敲响了那位客人的房门。
“咚!咚!咚!……咚!咚!咚!”如此敲了约莫半盏茶的时候,那房门才极其不甘愿的打开,神秘客人仍旧一身黑衣面色冷峻的睨了小二一眼,吓得他腿一软手里的水壶便掉在地上,溅了满身的水,回过神来顾不得自己,忙扯了帕子赔罪想替客人擦去水渍,却发现站的比自己还近的那一袭黑衣,根本没沾上一滴水。
就在他愣怔的瞬间,房门毫不留情的合上。
许久,小二才十分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提了空空的水壶,虚晃着身子往楼下走去。
这神秘客人不是别个,正是奉命在陶然庄打探清颜消息,以期戴罪立功的影卫乌夜。他关了房门继续坐回床上,凝神打坐。
敞开的窗户能透进外面街道上嘈杂的人声,然而乌夜却丝毫没有起身关窗的意思。不过一会儿,似乎为了验证开窗的必要,一只周身雪白的鸽子扑棱着翅膀,兴味索然的落在了窗台上,乌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过瞬间已取下信鸽脚上的密信。
“不露痕迹,护其周全。”
短短八个字,落上影卫的印鉴,乌夜眼中不可察觉的露出无奈的疲惫,放飞了手中的信鸽,没了初时的凌厉,他提步将灯罩取下把那密信燃成了灰烬,自怀中掏出一锭足够支付房钱的银子,并未走正门,径自从窗口跃出,在高矮不一的房梁间几个纵身,已然远去。
~
陶然庄一行,虽是瞒着长辈,可勒穆梵其身牵涉鞑靼皇族纠葛,如今大卫正同南诏开战,西北鞑靼向来对中原沃野虎视眈眈,更不可小觑。家国天下,这金牌之事,清颜还是不能依着苏辰烨的说法自己收好。
“这金牌,确实同那书页之上的纹饰图案一般无二,清颜,依你所言,这便是当日陀兰城里那老者托付与你之物?”南宫仔细端详着手中金牌,似乎看到了穆梵一般,眸中爱恨交织,却让观者分不出究竟是爱多抑或是责多了几分。
面对这毫无掩饰的质疑,清颜却未有异色,坦然道:“埋藏此物清颜并未用过多心机,只随意掩埋于居所,若有心人替换为之,想不会细腻至此。先生以为,此物当如何处置?”
听了这话,屋内众人都不再开口,目光全凝在南宫手中金光灿灿不敛其芒的令牌上,一时间静寂非常。
待得许久,才听南宫苦涩开口道:“那小子同我师徒缘分虽浅,可却是一样冷淡性子的人,但他心中亲你,我却也是知道的。如今他此举,应是要将这物什留给你,所以……清颜你还是好生收在身旁,以备不时之需才好。”南宫说着,便要将手中金牌递与清颜,然而半道中,却被白骆凡一双直接修长历练有方的手,给拦了下来。
白骆凡将那黑布裹衬的金牌捏在掌心,全不似南宫那般慎重,只哂然一笑,望向清颜道:“颜儿,咱们西出边塞,虽要同他鞑靼做些周旋,可这东西所来弊端,定是大过利处而去,你若还打算同外公逍遥世外,这些东西,还是趁早丢开的好!”这话当着南宫的面讲,却是有些不留情面,然而其中道理,却是字字珠玑,只是对于南宫苏辰烨这等于清颜经历只知皮毛的外人来,白骆凡此行,却是不近情理过了些。
苏辰烨当即想要起身辩驳,却被他师父强压下来,只示意他看清颜。
接过那厚重的金牌,清颜少不得想起当日同李亦坤相携亡命西域的日子,现在想来,那异域风光,倒是她此生不曾经历过的惬意,心中神往,更不由自主抬手抚上了小腹,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抬手便想将那金牌丢在地上。
然而愣怔间,脑海里划过一道电闪,煜之和煦如风的笑容被生生撕裂在脑海中,让人心惊胆颤,一愣之下,清颜手中本就攥得不紧那令牌,当啷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响,惊得她回过神来,心思也清明几分。
忘忧谷一行,全因穆梵之来历所由,了结了此事,白氏夫妇自还是要带着清颜往塞外。然而西出塞外,与这中原纷纷扰扰的过往就此划清界限,又岂不是清颜许久以来肖想的清净,只是此时看着这近在眼前的逍遥,清颜却生出一股怯懦,不敢再上前……
“颜儿?”看着愣怔的清颜,臧凤儿将掉在地上的金牌捡起,试探地轻唤:“颜儿,别想那许多了,跟婆婆出塞去,只跟着婆婆就好……”
“不!”清颜一声惊呼,自婆婆手中抢过那金牌狠狠攥住,“婆婆,我要南下,我要去找煜之!”
这话,无异于平地惊雷。
白骆凡强忍下眸中的点滴波澜,用眼神示意妻子拉着外孙女先行退下,却是同屋子里的师徒三人寒暄几句,才跟了出去。
安静下来,屋子里只有祖孙三人,坦诚相对。白骆凡望着自相逢便不曾一句重责捧在手心呵护的宝贝外孙女,不发一言,臧凤儿却是两面为难,看着极其相似却都不开口说话的两个人,不住叹气。
许久,却是白骆凡先开口轻问道:“颜儿,你可知适才,说了什么话?”
银牙咬在下唇,清颜敛下眸中纠结,坦然道:“外公,清颜要往青州,寻煜之!”
字字铿锵,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白骆凡看着同自己倔强得极其相似的外孙女,许久,终于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起身嘱咐妻子收拾行装准备南下,便不再多言,起身便欲离去。
然而看到这过于简单得来的妥协,清颜却有些忐忑不安,诧异的拉住外公将要离去的手,疑惑道:“外公,您……不责问清颜为何么?”
拉下清颜冰凉的手反握在掌心,白骆凡笑道:“我白家的女儿想做什么,外公自然全力以赴,便当是这十多年让你受苦……所给的补偿吧。况且逍遥二字,不是外公觉得逍遥你便逍遥了,要你自己觉得惬意,哪怕身在火海那也是逍遥,成煜之你既然放不下,那咱们就去青州,管他南诏战事如何,外公只知道我的宝贝清颜要寻夫君,管他刀山火海,咱们也得去!”
这一席看似平淡却满含疼爱的话,说得清颜泪盈于睫,却笑着扑进白骆凡的怀中,哽咽着解释道:“外公……外公……清颜只是……只是怕娘……姑姑她用清颜的消息去骗煜之,她那般工于心计又十分了解于我……煜之若是信了,这大卫的天下岂不又是荼毒半壁,所以颜儿……颜儿……”
“颜儿……”爱怜的拍着清颜瘦弱的肩背,白骆凡忍不住眼眶濡湿,忙抬头深吸了口气,“你何苦想那许多,就当咱们是为了儿女私情寻煜之去的,岂不更好?这家国天下苦了你母亲一辈子,外公不想你再为他苦一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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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与大卫的战火,虽然开始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这真刀实枪的拎上阵去,打得久了,连双方军民都忘记最初开战是为了什么,这战争就已经成了比分胜负的较量。
青州最南的太古失守,大卫驻军便退回了据栗山天险的栗川,安营扎寨。而首战告捷的南诏士兵似乎也并未乘胜追击,更给了大卫军士一个休整的机会,静待他们的将军班师而来。
成煜之一行快马加鞭赶到栗川时,看到的便是一副闲散待战的画面,登时脑子里一股怒火上涌,便命亲兵绑了栗川如今最高的长官太守,押赴刑场。
他不远千里而来虽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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