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宫主太招摇》第23章


“相公,他方才不是说过要见死不救吗?现在为什么突然就英雄救美了?”花重舞如好奇宝宝一般望着鹤沧澜。
鹤沧澜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不去看花重舞那好奇的目光,“你想多了,他出手只是因为对方出言不逊,而不是为了你。”
花重舞的眸光暗淡下来,颇为惋惜地叹气道:“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想不到他喜欢的是那种类型。”说着,花重舞的手指十分配合地指向胡青龙。
鹤沧澜身上一阵恶寒,这个女人的想法什么时候能正常一点?
见鹤沧澜一副死都不相信的样子,花重舞忙冲着兀自僵持的两人道:“两位,你们互相对视的目光,是如此的深情款款,情意绵绵,连我都快被感动了,我实在不忍心打扰你们。但是,你们可不可以换个地方缠绵,不要挡住我的路。”
白衣公子面色一僵,用力推开胡青龙。
胡青龙踉跄地向后退去,一个没站稳,四仰八叉地呈大字倒下。
八字胡连忙上前,准备伸手扶起自己寨主,恰对上鹤沧澜满是不屑的目光。
“我不介意再躺下一个。”鹤沧澜状若调笑道。
八字胡装傻充愣地站在那里,足下如生了根一般一动不动,仿佛一尊滑稽的石雕。
白衣公子嫌弃地绕过胡青龙,挑衅地望着那些跃跃欲试的小喽啰。
“你们,是自己滚,还是我帮你们滚!”
八字胡识趣地点点头,道:“自己滚,自己滚。”
白衣公子满意地点点头,冲着八字胡会心一笑。
八字胡只觉得那笑容太过迷离,明明如春风一般和煦,为何他却有一种如置身冰川的错觉。
“不如,你来做个示范?”白衣公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艳,温柔的仿佛可以溢出水来。趁势用脚踢了下八字胡的屁股,八字胡就真的如皮球一般沿着道路滚动起来。
众喽啰纷纷效仿,一时间二三十人在地上滚成一片,倒也十分壮观。
花重舞早就笑得合不拢嘴,指着如皮球一般在地上滚动的劫匪道:“相公,我今天终于明白滚球是什么意思了。”
鹤沧澜无语地瞥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没有得到答复,花重舞不满地冲着鹤沧澜撇撇嘴,迈步走到胡青龙身边,足尖用力地在胡青龙腰上踢了几脚,双手叉腰,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道:“大叔,现在你的手下都跑光了,你还敢打劫我们吗?”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再蠢的人,也都略微懂得什么叫审时度势,见自己的手下纷纷没出息地遁逃,胡青龙知道自己大势已去,看今天的情势,这个亏,他是吃定了,索性尽早脱身为妙。
报仇,也要先保住性命!
胡青龙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
“那你还不快滚。”花重舞洋洋得意地看着胡青龙,俯视别人,颇有几分高高在上的感觉,连气势都是前所未有的强,花重舞十分受用地享受着。
胡青龙略显为难地看着花重舞,好歹他是一寨之主,若是做出如此尊严尽失的动作,日后还怎么面对自己的手下啊。
“让他走吧。”一直沉默的鹤沧澜劝解道,他可不想继续耗费着宝贵的时间。
花重舞这才向后退开,凑到鹤沧澜身边。
胡青龙忙趁机爬起来,拣起方才掉在地上的大刀,灰溜溜地向着远处遁逃。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九、新的情敌
天色渐渐暗了,人群渐渐散了。
无心插柳柳成荫,三人只是无意间的举动,却解救了一群险些被打劫的客商与路人,成功脱险的人纷纷走过去,冲着三人抱拳道谢。
花重舞一一还礼,鹤沧澜视若无睹,白衣公子在一旁看着光秃秃的山丘。
终于,人群散去,原本被占据的道路一下子变得宽敞起来,视线也变得畅通无阻。
如果横在中间的那个人也离开的话,视线绝对可以变得更加畅通无阻。
一众被打劫的路人均已离去,除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
少年穿着一袭锦衣,天水一色的蓝将他的气质衬托的愈发淡雅脱俗,夕阳下,宛若一道缤纷的画卷,毫无违和感,渐染着流年。
花重舞的脸上再一次泛起花痴状。
白衣公子不无同情地望着鹤沧澜道:“看来,尊夫人又要另结新欢了。”
鹤沧澜看也不看他一眼,反而将全部的注意力都倾注在少年身上。
柔和的五官,如昔,退去年少的稚气,平添了几分风流与妩媚;明亮的双瞳,如昨,消散了从前的魅惑,波澜不惊地凝着远方;依稀的身影,如斯,朝夕相对,何曾忘记……
怨过,恨过,痛过,只是因为他不曾来过……
隐藏在心底的伤痛,不知不觉间叫嚣着,鹤沧澜缓缓走向少年,声音中透着几分沙哑与不确信,道:“若碧?”
少年茫然地转着头,惶恐地在四周搜寻着,直到辨别出声音来源的方向,脸上现了一抹淡淡的笑,道:“是……师兄……吗?”
白衣公子见状,不无惋惜地望着花重舞道:“可惜了,你的美人竟然是个瞎子。”
鹤沧澜听闻瞎子两个字,眉头不自觉地皱紧,回过身去,一脸警告地瞪着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无辜地耸耸肩,用手指了指一脸受伤的花重舞。
“相公,他是你相好的吗?”花重舞哭丧着脸向前走去,来到鹤沧澜与薛若碧跟前。
“他是我师弟。”鹤沧澜虽然心生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
“哦,那就我放心了,我相信相公是不会饥不择食,对自己兄弟下手的。”花重舞释然道。
“非也。古语有云,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补,手足断,安可续。这足以说明兄弟与妻子哪个更重要,所以,宫主还是不要放心的好。”薛若碧笑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花重舞脸上挂满了问号。
薛若碧摇摇头,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样子,道:“师兄与宫主之事,在下早有耳闻,放眼天下间,如宫主这般奔放的女子,又能有几个。”
花重舞认可地点着头,道:“阿碧啊,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聪慧的佳人!”
鹤沧澜识趣地退到一边看戏,虽然与薛若碧分别了五年,但是他深信一个道理,如果这世间还有一个人能与花重舞相抗衡,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薛若碧。
白衣公子不解地来到鹤沧澜身边,小声道:“你不担心吗?”想到花重舞惊世骇俗的语言能力,白衣公子忍不住向薛若碧投去一抹同情的目光。
鹤沧澜回了白衣公子一个极其不屑的眼神,白衣公子乖觉地闭上了嘴巴。
早已将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花重舞怨念地瞪着白衣公子道:“美人,你怎么可以趁我调戏阿碧的时候,与相公眉来眼去。”想到白衣公子曾扬言看上了鹤沧澜,花重舞眼里的担忧越来越重。
白衣公子如何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恨恨地咬着牙齿,终于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饭可以乱吃,话是绝对不能乱说的,否则迟早是要自食其果的。
看到白衣公子懊恼的模样,花重舞洋洋得意地转过头,复又将注意力倾注在薛若碧身上,见薛若碧迟迟没有答复自己,不由得心生些许失望,难道,薛若碧就这样任从地接受了阿碧这个个称呼?
当年她可是耗费了三个月时间才让高立接受阿立这个称呼的,她的嘴角险些被抹掉了三层皮,想不到现在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成功了?
“阿碧啊,你不要一直不吭声,不会是被我的深情表白吓到了吧?”
“我只是在想,宫主向我表明心迹,阿澜会不会吃醋。”右手的手指状若不经地抚摸戴在拇指上的碧玉扳指,薛若碧嘴角噙着一丝欠扁的笑。
“阿澜?”花重舞默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某人的名字似乎是叫鹤沧澜。
鹤沧澜一脸警告地瞪着花重舞,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暗暗握紧,他发誓,如果花重舞敢用阿澜两个字称呼他,他一定会揍扁花重舞的脸。
印象中他貌似说过不打女人,不过,花重舞应该不算女人吧?这样,也就不算破戒了吧?
“阿碧,挑拨离间是小人的行径。”意识到薛若碧在戏耍自己,花重舞委屈地抱怨着。
“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薛若碧反驳道。
“可是,当小人是会被唾弃的,卿本佳人,奈何堕落啊!”花重舞不死心地开解道,她不相信,凭借她无坚不摧的脸皮,还攻陷不下薛若碧腐朽的堡垒。
“如果不能名垂青史,我倒是乐得遗臭万年,起码后世千秋,有人记得我的名字。”薛若碧淡淡道,他的表情十分微妙,看不出任何情绪,几分玩笑,几分认真,竟是无从分辨真假。
事实证明,不是所有的厚颜无耻,都能换来对方的无言以对。
花重舞的挫败感油然而生,但是她绝对是那种越挫越勇的典型,所谓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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