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田园》第195章


田朵冲着他的背影暗耸了下挺翘的鼻子,手脚利落地从将外衣穿好,将榻上自己的家当如数装好,才
不情愿地又道,“我暂时不想走,想在官道上盖座饭馆,图纸我都设计好了,你能不能再宽限我些日子。”
“不能,你现在没了武功,是个男的,都能分分钟捏死你,再说,要哪个饭馆干什么,你现在的身家都够你吃喝三辈子都花不完,我问你,你赚那么多银子给谁花?难不成你还梦想那傻子会回来看你,然后将你赚的银子如数送给他充当军费,以助他招兵买马打回来以报国仇家恨!”
刘飞扬猛地转身再次捏住她的下巴,“告诉你,以后这个地方会是朝廷重点监视的地方,只要他敢来,就别想再活着出去。”
阴鸷地视线通过眼睛仿若能穿透她的心,“我警告你,你趁早把你那见不得人的心思给我收拾起来,要是再让我听见你私会那人,我会倾尽风影宫所有人力财力万里追杀,我就不信他能次次好运。”
“看,终于将你心里话说出来了吧,你就是眼馋风影宫的宫主之位,若你想要就明说,我可以帮你和师傅说,你又何必给我扣那么大的帽子,再说,他有没银子打回来,又干我屁事,我只是一介女流,你何必若防贼似得天天将我盯地死死地,我这一辈子就爱银子,就喜欢享受用双手赚银子的乐趣,我就不知道我到底哪儿碍你的眼儿,你要一再威胁我。”
田朵心里委屈地都快死了,眼角那肆意流淌的泪也不擦了,“别人的大师兄对师妹那都比亲妹妹还疼,我就是那倒霉催得,碰上你这么个不着四六不讲道理的大烂人。”
刘飞扬就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这么无理取闹的女人,心里烦躁地就想一掌掴晕她算了,可那手松了紧,紧了松,耳边一再响起师傅的话,你那小师妹脾气犟,鬼心眼又多,嘴皮子上来没理也能搅三分,你就是被气得再想吐血,也不准真打她,要不然我可不饶你,我和你你蓝姨辛苦教导这么些年,不是送给你让你欺负地。
一脚下去将窗边的榻跺了一个窟窿,“徐嫣,再哭我立马办了你!”
“就哭,就哭,我还未成年,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撺掇师傅将你逐出师门,别说宫主之位,你就想当个幕后操手也不给你半点机会。”田朵非但没被吓着反而哭地更凶了,口里顺便喊着,“师傅,您老人家在哪儿呢,师兄那大烂人要杀人灭口啦,快来救救我呀,救救被你捧在手心里的璋儿啊。”
、【201】再弄一碗来
当然不能喊得声太大了,骚扰四邻,太也不能喊得太小了,进不了那大烂人的耳,不然,若这么快认输,她以后那还有半点人权可言。
刘飞扬抬手揉捏了几下额头两边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心里暗骂,若真将这不着四六胡搅蛮缠的恶妇娶进门,他这一辈子都别想过安生日子,可杀又杀不得,管又管不住,也不晓得师傅老人家从哪儿找了个这么个滑不溜手地难缠师妹,心下叹口气,罢了,“别哭了,想要饭馆,我给你盖总成了吧。”
田朵点头嘿嘿一乐,随手抹了把眼角的泪,“成,你出银子,我出图纸,所有权,经营权都归我,允你两成分红如何。”
刘飞扬错愕地望了眼刹那间就笑靥如花的田朵,暗暗在心里感叹一句,女人的眼泪当真不值钱,看看眼前这小女子就晓得,以后莫要再相信女人的眼泪,因为那眼泪的背后就是莫大的陷阱,田朵这番唱念哭俱佳的表演深深地给刘飞扬又上了堂课,使本就不喜欢女子的刘飞扬更加讨厌女子,尤其是容貌出众的女子更讨厌,越漂亮的女人心越毒这一理念在刘飞扬的心里又扎了层根。
当然,田朵才不管这便宜大师兄如何想,她只要知道这便宜大师兄今晚没压她一头,让他晓得她田朵能长这么大,能做上少宫主的位子也不是吃素地,就算他现在散了她的灵力,只要勤加苦练。不出五年,她田朵还能修成一身好功夫,到时再狠狠地揍他一顿,让他现在阴她,这么欺负她,暗暗在心里捏了把拳头,不仅要恢复功夫,还要比现在的功力更高。更强,最好一念就能将他揍个半死,吼吼,努力!
不想正在心里励志揍人的田朵,忽地听到一声,“既已谈妥,就去做饭,我饿了,吃完我们就走。”
田朵这次没再顶嘴。乖乖地哦了一声,尽管她已经累得腰酸背痛很想睡觉,不过想想能从那脾气怪异的大师兄淘了实惠。就凭这点她也要强打精神给那大烂人做顿好吃的。很快,两碗西红柿鸡蛋面配上菠菜菜码的热乎乎面条就好了,红红绿绿地在煤油灯的跳跃下煞是好看,递给刘飞扬一碗,自己一碗。
两人没再说话,各自和碗里的面条奋斗。当田朵吃到一半的时候,脑袋地下突地冒出个空碗,脑瓜顶就传来一个有点尬尴的声音,“再弄一碗来。”
田朵将吸溜到一半的条子塞进嘴里,粗嚼了两下就吞入腹中。抬头望向别过脸去的刘飞扬,“没了。就弄了两碗。”
“那就去盛碗汤!”刘飞扬见她光盯着他看,心里不由一怒,横她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吃饭。”
田朵哦了一声,心里腹诽,你不是挺能,有本事自己做去,干嘛吃我做的,可等她盛汤回来,她的碗里那还有面,光溜溜地连点汤渣都没剩。
田朵将汤放到他面前,狭长的眸子就在她的碗和刘飞扬的脸上来回打转,也不说话,就这么叽里咕噜地倒腾着来回瞧。
刘飞扬先还硬着头皮装作若无其事地喝汤,心里暗骂,瞧什么瞧,不就吃你半碗剩面,毒圣我肯吃你的剩面那是看得起你,你若不是我师妹,我才不吃沾过你那口水的面,不过,就硬撑了一小会儿,实在是架不住那厚脸皮师妹鄙视戏谑的目光,索性转过身子对着天上的星星喝汤。
谁让他这一天先追查那轩辕澈的真伪,毕竟刘飞鸣汇报说以那人身上的多处伤疤和胸口那刚好的伤口来看像是,可那人的脸长得太普通,也没准不是,直到在家门口遇到她去送汤圆,起先他也没怀疑,可在祖母哪儿吃到刘飞鸣端来的汤圆时,他立马就肯定和她在一起的,十有*就是轩辕澈那孽种。
可怜他就吃了一个汤圆,就不得不在四大城门口布置人手,一旦发现那孽种的踪迹,定要将其一击狙杀,以免放虎出山,后患无穷,可千防万防,在一听有人说在灯饰上发现那孽种的踪迹时就急急赶了过来,走到一半,他就惊觉那孽种用了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打马赶紧折回,可那孽种已出了嘉靖关,更可恶的是关外还有辽越人的接应。
心知他之所以会那么轻易地上当,还不是受了刘飞鸣说她和那孽种相处太久的影响,怕那孽种连她一起带走,她若跟那孽种走,这一辈子不仅要过时时被人追杀到处躲躲藏藏的日子,很可能在经历过生死患难与共的情况下,彻底将她自己的心丢了,她的心一旦系在那孽种的身上,那她现有和未来会有的所有身家,就成了那孽种招兵买马复仇的本钱,这是他不允许的。
所以,就算他讨厌她,看到她就觉得脑仁疼,他也得将她牢牢拴在身边,看住她,既不能让她成为魅惑新帝的妖妃,也不能让她成为助那孽种复仇的工具。
喝着汤都觉得自己窝囊,可怜他劳苦奔波到半夜,好不容易觉得面好吃,还不让吃饱,吃碗剩面还被那可恶的师妹盯地如芒在背,生平至此,头次被一个女人折腾地如此无言以对。
喝完汤,刘飞扬依旧望着窗外的星星,冷声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的后背还是怎着,还不去收拾要带走的东西,给你一刻钟,收拾不完就别带了。”
田朵冷哼了声,没再说话,转身进屋收拾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塞进包袱,并将前几日画好的图纸收进穗园,既然有穿越同仁女的现世,她从现代照搬的装修设计图就不能用了,就算用,也要从新画那种古色古色的装修设计图。
进厨房看看没刷的锅碗瓢盆,想想还是动手刷干净,然后用拨火的碳棍在水缸后不起眼的一个小角落里写了大家闺秀四个字,算是给夜翼那浪荡子提个醒,至于他以后能不能看到,什么时候看到就不是她所能决定地,而他和那个穿越同仁女的纠缠就让他们自个瞎折腾吧,反正她是不想和那同仁女有丝毫瓜葛。
去旁边的小仓房转了下,那里还有半屋子的新鲜菜蔬,当然这些菜蔬有市场采购来的有穗园的,之所以在那堆着也就图个掩人耳目,若是她走了,这些菜蔬当真要烂了,看着怪可惜的。
转身回屋,田朵一脸可惜地盯着小仓房的门,“明天你要不安排个人,将那屋子里的菜分给四周的邻居吧,要不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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