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重器》第18章


松权、陈岚和舒同,心理上也都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他们心悦诚服,知道自己确实是错了。
于是,虞松远流泪说,“我很感动,谢谢长辈们。我错了,该打,我认了。今后,我绝不再做一个打打杀杀的莽夫,绝不再做让你们伤心的事。但我第二个要求,打我就行了,你们能答应么?”
这时,佘文芳、佘文秀、王凤和于月月都站起来说好话,说孩子们已经听进去了,就免了这一回,再犯再打不迟。
陈老师打断了他们,“虞大哥的话让我惭愧,这些话原本应该我来说的。当年,我的几个师傅,都对我说过同样的话。练武首要练的不是功夫,而是做人。这些话,我是想等你们懂事了再告诫你们,没想到你们已经闯下这么大祸。”
“你们本质不错,本性善良,没有主动惹别人,所以你们可能不服。可你们要切记,惹了你们,不一定非要打回啊,解决问题的方法不止是拳头。你们的过为师也有一份,我的身体不好,就让岚儿替我受过吧。”
陈岚是个懂事的孩子,他全听进去了,他一点不抗议,只是默默地扒掉裤子,主动趴在凳上。
虞松远与父亲对视着,见父亲绝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他屈服了,眼里再次涌上了泪水。他主动扒掉裤子,趴到凳上。其他两人一看,知道全完了,也就老老实实地扒下裤子趴下。虞新民冷着脸,将擀面杖抡圆,在每人屁股上重重打了二十棍,四人就这么咬牙承受着,一声没吭。
除了教授,其他几个女人都抱着头,心疼得哭成一片。
这顿家法,显然比上一次更惨烈了些。打完后,四人已经无法行走,只能一步一步挪动。上大便时不敢蹲下,只能半蹲着。睡觉时,更不敢屁股着床,那砌骨的疼痛,让他们浑身直哆嗦。
四人都被于月月和王凤扶到教授的家里,并排趴在床上。四个女人心疼得流着泪,将他们的裤子扒下来,露出肿得老高的四个猴屁股,用蘸药水的热毛巾敷着。药是虞新民在打完后,悄悄塞到小婶佘文秀手里的。
教授坐在一旁,也心疼得直流泪,直抽泣。虞松远说,“奶奶,妈,婶子们,你们别哭了。我们确实有错,该打。打一顿,我们也就知道错哪了,不怪大人。”又对母亲佘文芳说,“妈你告诉大和小爷,我们不记仇,我们心服口服,今后再不会做让他们难过的事。”
佘文芳含着眼泪点点头,佘文秀则恨恨地骂道,“老东西下手也太狠了!”
虞松远说,“小婶,小爷手下留情我晓得。他要是真打,二十下,我们早废了。我们一点不怪他,是为我们好!”
教授感叹地说,“好孩子,你们这顿打没白挨,你们长大了!奶奶为你们高兴。”
只到半个月后,伤才一一好了,他们也才敢坐下来吃饭。但对虞松远哥四个,这次家法,还是产生了强烈的心理震撼。他们已经是少年,已经开始思考人生,想通了对大人并没有产生怨恨。他们逐渐开始不再用顽童的视角,来看待社会,他们开始慢慢长大了。
那些年,为促进农业学大寨和工业学大庆,公社每年都要在“七一”党的生日那天,组织文艺汇演。各大队、各中小学,都要组队参加。虞家村大队宣传队的保留节目,是电影《白毛女》片断《北风吹》。在历年的公社汇演中,成绩都是前三名。今年的汇演也马上就要开始了,宣传队开始紧锣密鼓地排练。
由于原来演喜儿的女知青周红梅,因肚皮被周建国搞大,急乎乎地嫁到外地去了。于是喜儿一角,便由下放知青夏可担任。夏可是大队团支部书记康作宝的新婚媳妇,也是周建国的姘头,这在全大队都是公开的秘密。
夏可刚下放到这里时,知青点共有四个女知青。生性风骚的夏可,很快被这大小两个书记分别给上了。一次大队放露天电影《卖花姑娘》,知青点的人都去看电影了,团书记康作宝拉着夏可偷偷溜回了知青点。因担心随时有人能回来,于是两人连衣服都没脱,拉下裤子便匆匆忙忙办事。
小书记刚刚入港,门外有人一跺脚,低声急唤道,“快跑,有人来了。”康作宝吓得一把推开夏可,裤子都没提好,便急忙夺门而出。周建国使诈吓跑小书记,自己却乘机推门而入,并迅速将门关好,抱起惊慌之中的夏可,共赴巫山。夏可本来都吓傻了,连裤子都忘了往上提,还没等反过神来,就被周建国紧紧搂在怀里。
后来,夏可嫁给了团支部书记康作宝。宣传队归团支部领导,她自然成为宣传队的台柱子之一。
夏可风摇杨柳一般,风情了得,让大小两个书记欲罢不能。但演舞台剧既要唱,更要会走台步,会表演,她的基本功都在床上,唱功、舞台功底离周红梅就差远了。周红梅是于月月的朋友,人长得又好,只是性格太弱,终于让周建国得手。
以前,周红梅都是悄悄找于月月私下辅导,唱功和台风有板有眼的。夏可之前嫉妒周红梅,等到自己真演上喜儿才知道,不仅要唱,还要表演,她一样拿不出手。会演在即,这可急坏了大队领导们。于是,大家便不约而同地想起了现行反革命家属于月月。
虽然于月月对六小队的农业学大寨有很大贡献,但她仍是戴着“帽子”的人。汇演是政治任务,让她参加显然不合适。大队便做出了一个决定,让于月月私下辅导夏可,每天按两个整男劳力算工分,辅导地点就在于月月的家中。
大队提出的条件是,必须保证《北风吹-扎红头绳》在汇演中进入前三名。
李文带着夏可来找于月月,向她宣布了大队的决定。李文是妇联主任,由于是虞新河的儿媳妇,又是军属,在大队领导班子中,说话就很有份量。即便是一把手周建国,也都让着她三分。
这个烫手的山芋,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大队的决定,让于月月陷入两难境地。
第十六章 天上布满星 '本章字数:3505 最新更新时间:2013…12…24 17:08:31。0'
于月月说,“李主任,这好事我本不该拒绝,可你们要我确保拿前三名,我不敢保证。这有点不讲理,我只是辅导,上台的人比我更关键。”
夏可一见于月月这样说,马上抓着于月月的手说,“于姐,求你了,如果汇演能进入前三名,我就可以调进公社宣传队,求你一定帮我。当初红梅也不行,您一辅导,不也行了。”
李文说,“婶子,大队这个要求确实有点过,但你只要尽力就行了。实在拿不到前三名,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于月月说,“李主任,你真是个实诚人。如果我答应了,将来拿不到这个名次,大队可以给我加一堆罪名。我是现行反革命家属,不得不防人给我下绊子。如果你非要不信,那好,我们让小夏先唱一遍。”
于是,夏可清了清嗓子,饱含情感演唱了一遍《北风吹-扎红头绳》。唱完,自我感觉良好,“于姐,我唱得怎么样?”
于月月象吞了一只苍蝇,但又不好说出实话,便问李文,“李主任,你觉得怎么样?”
李文实话实说,“小夏唱歌确实不太行,可不是有你这个好老师嘛,你可是省歌舞团的台柱子、编导,辅导这么一个小节目,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于月月说,“这样吧,我唱一遍,我们再说这个话题。”于是,于月月放开歌喉,声情并茂地开始演唱: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
于月月唱完,李文和夏可都不自觉地拍掌。李文已经明白了,夏可根本就不适合唱歌,跟于月月这个专业级别的一比,简直就象个教授与还在吃奶的小娃娃之间的差别。
“婶子,你先答应教着,我回头找周书记,把这一条去掉。”
李文回到大队,经过据理力争,周建国只好同意取消最后一条。他知道,以夏可的唱功和身段,想进前三名根本是门都没有,确实有点为难人。
夏可白天晚上都耗在于月月家辅导一个星期,进步确实很大,她自己也挺有信心。李文负责汇演工作,她每天都要来一趟于月月家,见夏可进步很大,也很高兴。但总觉得与去年的周红梅差距还是很大,她私下问于月月,“还有两个周就要汇演,按小夏现在的水平,能不能进前三?”
于月月说,“我不好说,我只负责辅导,全看小夏现场发挥了。”
离?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