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贤抵良田》第4章


谢如儿抬眼看了明因,这年头,还有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不通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杏花茶
……
吃过饭,经了一番洗漱,明因进屋时,陆黎在厢房里等着她了。
“明因啊!”陆黎这一声叫得亲切,明因不禁心头一酸。
“姑母…”明因糯糯的叫了一声,伸手放到陆黎伸出的手中,就着势坐到了陆黎的旁边。
陆黎握着明因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久久的没有开口,心想着,等了这么多年的这一刻,终于是到了。低着头,溢满眼眶的泪水也不敢轻易地落下,怕明因起疑。此时,明因也因陆黎的情真意切,不觉想起自己的娘亲,也没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明因突然轻笑出声。陆黎知道自己又失态了,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疑问地问道:“怎么了?”
明因笑靥如花的回道:“我想起有这么一句诗,说道‘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呵呵…我们现在竟是有些应景呢!”
“胡说!”陆黎佯怒嗔怪道:“这诗讲的是离别之境,我们虽多年未见,但也好容易欢聚一堂了,怎的能和那诗一样呢!”
明因缩着脖子,笑笑着轻吐小舌。陆黎一见,也笑着举手轻抚她的小脸,拉着她的手家长里短的说了好多,又问了她许多以前的事,讲到开心的事,陆黎跟着笑,讲到伤心的事,陆黎便抹眼泪。讲了很久,陆黎才不舍地离去。
江南的春晚,不似北方那么冷,暖暖的,直暖入人的心底。明因分不清,是身体暖,还是心暖。这一夜,明因梦到了已逝的娘亲,远远地看着自己,笑得欣慰。
……
一大早,谢如儿就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睡不着,索性起了个大早,拎着昨儿个从小四那里抢来的石坠子,在手上甩来甩去的把玩着。后面还跟着一个打着呵欠揉着眼睛的丫鬟。
“都说你困就睡嘛,干吗非得跟着我!”谢如儿自顾自的走着,也不回头,不用看也知道那丫头现在肯定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那丫头一听,立马睁大了眼强调道:“不行的!老爷说了,要我看着小姐!”虽说被她跑了很多次。
谢如儿回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无奈地继续走了。
她爹也真是,她谢如儿要想走,是这丫头拦得住的么?
走过侧院,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扑面而来,夹杂着早上凉凉的空气,闻着更是舒爽心扉,竟纾解了一夜未睡的郁气,连一旁的丫头也觉得神情清明了许多。
左观右看,旁边的厢房正开着窗。这厢房,住的不就是昨日来的那位表姐?
走近一闻,还真是那里飘出来的香气!
谢如儿绕到厢房的门口,见房门已开,便走了过去。
明因正坐在桌边翻着书,旁边泡着一壶不知什么茶,热气从壶嘴冒出来,氤氲在周围。她看书看得认真,未发觉门口有人。
“笃笃笃。”不轻不重的敲了敲门。
听到敲门声,明因抬头一看是谢如儿,便放下书站了起来。
“姐姐好生认真呢!这么大早的就看起书来了。”谢如儿巧笑兮然,跨了门槛走进屋里。
明因笑着道:“妹妹快别取笑了,只是今日起得早,又无甚去处,闲来无事随意翻翻罢了。”
两人坐下,谢如儿一门心思全在那壶茶上了,问道:“这是什么茶啊?好香!”
明因取了两个润瓷浮纹杯子,倒了茶,递了一杯给谢如儿,见站在谢如儿身后的丫头一脸羡慕的望着那茶杯,明因便也倒了杯给她。她一惊,退了一步,羞红着脸说不敢,谢如儿见状道:“既是表小姐给的,拿了也无妨,且就喝吧。”又转了头对明因道:“这是跟着我的,叫她小梨就好了。”说完啜了一口,只觉口齿留香,不禁感叹道:“好香的茶啊!”
明因坐下,将桌上的书盖了起来,解释道:“这是我自己制的杏花茶,偏着自己的口味做的,自然是比平常的香了些。”
听了明因的话,谢如儿睁大眼睛,道:“你做的?怎么做的?”
“要在杏花初开时节摘取,取杏花去蒂,洗净晾干,以布袋盛之,入瓮封存。半月后取出,加甘草和盐梅共研末,根据自己的口味不同还可以调着放些其他的东西。”
谢如儿听得入神,却又是云里雾里的,直说茶很好喝。
明因笑笑,进了里间。谢如儿喝着茶,看着桌上的书,随手翻了翻,发现竟是一本食谱。
从里间出来,见谢如儿很是新奇的翻看着食谱,没说什么,只将手中的四寸高的青釉梅花盖罐放在桌上。
谢如儿抬头,一脸惊喜之色,问道:“姐姐也会做书上的这些个吃食么?”
明因莞尔,点点头。
谢如儿猛地蹦了起来,拉着明因就跑。
“做什么?”
“去厨房,做菜去!家里的厨子那饭做得,我都不想在家里吃。”
想起昨晚吃的那顿饭,明因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那就走吧!”
“等等等等!把这个带上!”回屋里捧起桌上的盖罐。
“这是什么?”
“杏花茶,给你的!”
谢如儿一愣,冲明因一笑:“谢谢!”在心里默默地为这位表姐加了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牛刀小试
……
支走了刚刚准备起锅的厨子,明因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起来了。谢如儿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也来了兴趣,在一旁帮着择菜洗菜,忙的不亦乐乎。
“如儿,家里人都爱吃些什么?”先问准了各人的口味,才不至于弄巧成拙。
谢如儿挠挠头,想了想,吞吞吐吐道:“嗯…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怎么做?
正无措,一直躲在谢如儿身后的小梨羞红着脸低着头,细声细语道:“老爷夫人早起爱吃些清淡的,小姐偏喜些炸小人儿炸馃子之类的,少爷是个混吃的,吃什么也不计较…”
……
什么动静啊这是?刚从祠堂里出来,谢禾就听到家里几个老妈子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说的手舞足蹈的,也不知是什么事。
在祠堂里跪了一夜,连晚饭都没得吃。好在他跪多了有经验,到后半夜就歪着坐在地上,反正他爹半夜是绝不会再来监督他的。这时见那些老妈子聊得正起劲,便凑了过去问是什么事。
厨房帮忙的赵妈一见是少爷,便踮着脚靠近他耳边,神秘兮兮道:“昨日…”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马青抢了话,道:“昨日来的表小姐不知是说了什么,一大早的,小姐就把厨房的老李头给赶出厨房,说是要和表小姐亲自操办今日的早膳,不知道会做出个什么来。马青觉得吧!表小姐初来乍到的咱不清楚,可咱家这小姐,可是出了名的好吃好玩爱说不爱做,少爷你是知道的呵!”
谢禾抬手推开马青越说越来劲,靠他靠的越来越近的脸,道:“知道个什么呀知道!要让如儿听到又该撕得你的嘴几日没得吃饭了!”马青这个书童当的,牙尖嘴利鬼话连篇的,谢禾都觉得给他当书童屈才了,他该摆个桌子在荟萃楼说快板儿吧,再不济也能在天桥摆个摊当个说书的!
赵妈一听,便摆着手摇着头,连连说道:“哎哟哟…这表小姐看着细皮嫩肉的,那两个手葱白似的,一看也是个没干过活儿的,你说这娇滴滴的小姐们哪里懂得做这些个吃食哟!今早怕是老爷夫人要没得吃了!”
其他人一听,也点头附和着。
“表小姐?”谢禾似是还不知陆原父女进府的样子。
“少爷不知么?是舅老爷他们啊,昨日进的府。”马青又抢着解释着。
谢禾一听,似乎前几日有听娘提到过,原是昨日就到了。
“哎呀!真是神啦!那表小姐还真是神了!竟真做出了道菜!那香味哦…真是神了!”厨房打杂的小厮兴儿从厨房那边边跑过来边喊着。
“真的假的?”谢禾边揉着膝盖便往厨房走,想去看看他那个妹妹又在魔怔些什么,还有那个“神了”的…表小姐。
……
还没进厨房,就闻到一阵清新如雨后山林的味道扑鼻而来,这什么东西啊?谢禾心里莫名,又大跨了几步,和几个小厮挤着从厨房的开着的窗户往里张望,只见一盘碧翠得可爱的糕点正从蒸锅上取下,不由又用力的吸了口气,嗯…一股清淡却悠长的青草香气充满了整个鼻腔甚至胸口,因为跪了一夜而有些郁闷的胸口顿时竟也清明了不少。
究竟是什么东西?
马青闻到那味道,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谢禾手疾眼快的,捂住正打算感叹出声的马青,结果接的一手的口水。一脸鄙夷的看着刚刚反应过来,笑得一脸不好意思的马青,嫌弃地直把手上的东西往马青身上蹭。
走到厨房门边的木桶旁洗了洗手,便往灶台走了过去,忙着的两人竟是谁都没注意到他。谢禾倒也不介意,走近正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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