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梁官梦》第25章


差,这有什么要紧吗?” 
自“三。二五”风波之后,刘悠然对许达观的印象一日差似一日,水泥厂经
他的手调进那么多的闲杂人员,惹下那么大的风波,县里欺上瞒下,不知做了
多少工作才把事情摆平。他倒好,一副死驴不怕狼啃的样儿,只在常委扩大会
上轻描淡写地做了个口头检查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本来刘悠然是想在这事上敲打敲打他的,可人大主任温齐彪在会前去洗手间
的当儿提醒他说,许达观是王一丁的人,事事处处都看王一丁的脸色行事,往
水泥厂安插人,表面看是许达观在做祟,其实根子全在王一丁。要他不要意气
用事,为这事开罪了王一丁。 
“打狗还得看主人。他俩的关系很深,一般人不一定摸得透,可我心里却是
一本账。王一丁做镇委书记时,他是镇里的干事;王做了县委副书记,他则成
了水泥厂的副厂长;再后来王一丁做了县委书记,他也一跃做了水泥厂厂长。
上次政府换届,本来以他的资历是不可能进入候选人名单的,可在王一丁的极
力推荐下,他最终成了主管工业的副县长。两人的关系由此可见一斑。许达观
也知恩图报,工作能力虽然一般,但听话,平日王一丁指西,他绝不会往东。
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你要留点心。王一丁这人我太了解了,典型的顺我者昌,
逆我者亡。与他做对,很难有什么好下场。” 
会上王一丁的表现充分印证了温齐彪的告诫,许达观才做完检查,不待别人
发言,王一丁就接过话头说:“其实这事根子在我,虽说我不直接管工业,但问题严重到这个地步,引得工人到政府静坐,我应负主要责任。许副县长刚才的检查,把责任全揽在了自己身上,可见态度是诚恳的,认识也是深刻的。但当事人可以这样说,我们却不能这样做,县里的各项工作都是大家共同研究后,分头照章执行的,有了成绩是集体的,有了过失呢,也不能全由一个人来承担。这有失公允,是对干部的不爱护。刚才我已经说过,这事我有责任。其他领导呢,也不能一点责任也不承担吧?当然,刘县长除外,他才来不久,还不了解情况,不知者不为罪嘛。” 
王一丁这样一说,其他县领导只好也顺着音儿,各自做了自我批评,“三。
二五”风波的责任这样一分解,自然小得不能再小。 
“不是一岁两岁的问题,刘县长。”许达观在电话里继续唠叨个没完,“这
关系到对一个干部公正、负责的评价。你们50岁一刀切,只要真够50,我认了
。问题是我不够,为什么就把我开列在外呢?再说了,我在县里这么些年,乡
里、县里,农业、工业,几十年如一日地干,没有功劳也有点苦劳吧?没有苦
劳还有点疲劳呢。总不能磨还没拉完就杀驴嘛……” 
“按说许达观的事王书记该操心的,下午确定人选时,他怎么连个暗示都没
有?刘雄风、方方从哪得来的消息不好乱猜测,许达观肯定是从王书记哪里得
来的。他怎么不把实际情况讲清楚,倒把皮球踢给我?”心里想着,嘴便有些
不把关,“你拉磨不是为我拉,杀驴我也没那个权力。更何况这事我个人说了
不算,需要和王书记、邢部长研究研究再答复你。今晚你就先委屈委屈吧。”
说完也不管许达观如何反映,“啪”一声挂了电话。 
几乎与此同时,王一丁也刚刚挂了电话,一位年过50、多次闹着要调回县城
的老乡长也来电询问“入库”的事,“政府那边的事,找刘县长。我不能以党
干政,你找我没用。” 
王一丁实在有点烦了,一集《雍政王朝》接了11个电话,电视中到底演了些
什么,一点也没弄明白。“都说当官怎么怎么好,连看电视都不安生,好个屁
呀!” 
“刘县长,这次得算我一个。”入库人选拟定的当晚,经委主任刘雄风就来找刘悠然,“听说咱政府这边有9个指标,我划拉来划拉去,觉得自己该占一
个。” 
这话听得刘悠然有点心悸,“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连几个指标都摸清了。这事除了董记者,县里只有自己和王书记、邢部长三个人知道。下午定下的事,夜都没过就走露了风声,也太快了点。这泄秘者是谁呢?自己没有,王书记?不大可能。邢部长?也不应该。” 
“如果是钱的问题,刘县长不用担心,这点钱我个人还是出得起的。”刘雄风说着把一张现金支票拍在刘悠然桌上,“钱我已经带来了,1680块,一分不少。就看刘县长给不给我这个机会了。我倒是真心想为党多工作几年的。” 
刘悠然正不知如何回答他,民政局长方方又敲门进来。见刘雄风在坐,他在屋内转个身就要走。 
送他出门后,刘悠然问一句:“方局长有什么事要谈?” 
“没啥要紧事。刘县长你忙,你忙。我待会再来。” 
看着方方的背影,刘悠然突然想到前两天去福利院,几位老人递上的通篇都在为方方歌功颂德的联名信,“如果真像孤老们说得那样好,没把他列在入库人选中还真是个失误。” 
好容易送走刘雄风,还没在沙发上坐稳,电话又“叮呤呤,叮呤呤”响起来,拿起来一听,却是许达观。 
“刘县长,你才来可能不清楚,我今年刚刚49。腊月里的生日,按属相50岁不假,可现在讲的不是公历吗?按公历算,我只有49岁。” 
明知道许达观来电话的本意,可刘悠然还是装糊涂地问:“49和50只一岁之差,这有什么要紧吗?” 
自“三。二五”风波之后,刘悠然对许达观的印象一日差似一日,水泥厂经
他的手调进那么多的闲杂人员,惹下那么大的风波,县里欺上瞒下,不知做了多少工作才把事情摆平。他倒好,一副死驴不怕狼啃的样儿,只在常委扩大会上轻描淡写地做了个口头检查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本来刘悠然是想在这事上敲打敲打他的,可人大主任温齐彪在会前去洗手间的当儿提醒他说,许达观是王一丁的人,事事处处都看王一丁的脸色行事,往水泥厂安插人,表面看是许达观在做祟,其实根子全在王一丁。要他不要意气用事,为这事开罪了王一丁。 
“打狗还得看主人。他俩的关系很深,一般人不一定摸得透,可我心里却是一本账。王一丁做镇委书记时,他是镇里的干事;王做了县委副书记,他则成
了水泥厂的副厂长;再后来王一丁做了县委书记,他也一跃做了水泥厂厂长。
上次政府换届,本来以他的资历是不可能进入候选人名单的,可在王一丁的极力推荐下,他最终成了主管工业的副县长。两人的关系由此可见一斑。许达观也知恩图报,工作能力虽然一般,但听话,平日王一丁指西,他绝不会往东。
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你要留点心。王一丁这人我太了解了,典型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与他做对,很难有什么好下场。” 
会上王一丁的表现充分印证了温齐彪的告诫,许达观才做完检查,不待别人发言,王一丁就接过话头说:“其实这事根子在我,虽说我不直接管工业,但问题严重到这个地步,引得工人到政府静坐,我应负主要责任。许副县长刚才的检查,把责任全揽在了自己身上,可见态度是诚恳的,认识也是深刻的。但当事人可以这样说,我们却不能这样做,县里的各项工作都是大家共同研究后,分头照章执行的,有了成绩是集体的,有了过失呢,也不能全由一个人来承担。这有失公允,是对干部的不爱护。刚才我已经说过,这事我有责任。其他领导呢,也不能一点责任也不承担吧?当然,刘县长除外,他才来不久,还不了解情况,不知者不为罪嘛。” 
王一丁这样一说,其他县领导只好也顺着音儿,各自做了自我批评,“三。
二五”风波的责任这样一分解,自然小得不能再小。 
“不是一岁两岁的问题,刘县长。”许达观在电话里继续唠叨个没完,“这关系到对一个干部公正、负责的评价。你们50岁一刀切,只要真够50,我认了。问题是我不够,为什么就把我开列在外呢?再说了,我在县里这么些年,乡里、县里,农业、工业,几十年如一日地干,没有功劳也有点苦劳吧?没有苦劳还有点疲劳呢。总不能磨还没拉完就杀驴嘛……” 
“按说许达观的事王书记该操心的,下午确定人选时,他怎么连个暗示都没有?刘雄风、方方从哪得来的消息不好乱猜测,许达观肯定是从王书记哪里得来的。他怎么不把实际情况讲清楚,倒把皮球踢给我?”心里想着,嘴便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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