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兰的欲望都市》第57章

被伤害就一定是对的吗？你爱我我爱你自然是最好的结局；可惜生活往往不如人意；这个舞台上演的更多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更多的是悲欢颠沛无可奈何。常常有以为看透了生活的人告诉我们：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可谁能告诉我；真的到底就能胜利吗？对于爱情；到底……。是到一个什么样的底呢？
275。
“你怎么才回来啊。”我到家的时候；宁远正在厨房收拾东西呢。
我当然不能说和隋诺聊了一会；就说路上去买了点东西。然后一个跑到露台上去抽烟。其实是不想看到宁远；不然会觉得尴尬。结果他却跟了出来。
“天天抽烟对身体不好啊。”宁远靠在栏杆上；看着蹲坐在台阶上的我；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我知道这是他的开场白；下面一定有什么重要的话说；所以抬头看着他；等待着。
“我前天跟隋诺表白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哦；怎么样？”我装做很兴奋的想知道的样子。
“被拒绝了。”
“不是吧；怎么搞的；我看你们最近不错啊。”我说完以后；暗自想如果毕业以后找不到工作；也许我可以往戏剧界发展。
“可能还是不适合吧。”宁远垂着头；看不到表情。
“算了；也别伤心；三条腿的蛤蟆不多；两条腿的女人满大街都是。”我鼓励他说。
“其实我到不伤心；我就是觉得她是在利用我。宁远说。
“什么？”我一激动；嘴上叼着的烟掉了下去。我一伸手没抓到；看着才着了一半的烟摔在地上；溅起一星的花火；有些心疼。
“我说她在利用我。”宁远说。
“我靠；你这是什么话啊；追不上也不用这么说吧。”我有些不高兴了。对待小气的人；我一贯没有什么耐心。尤其是小气的男人。
“难道不是吗？她就是利用我给她当司机；当导游；亏我还给她买那么贵的礼物呢。”宁远说。
“你他妈的闭嘴吧。你怎么想的啊。当初追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想；我操；就你这德行什么妞也别他妈的追了。”我发火了。现在我忽然觉得我搅和的这一下再明智不过了。
“你这是干吗啊；我就是这么想的啊。”宁远看我急了；嘟囔着。
“得了别跟我说了。”我不再理他；回房去了。
276。
期中假期结束的时候；宁远搬家了。自从那天他跟我说完隋诺的坏话；我就不再理他；他觉得没趣；自动闪人了。我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反而为这种人从我的视线里滚开感到开心。
隋诺跟我开始走的近了。我们两个经常的出去玩；吃遍了奥克兰的大小饭店；活脱脱两个大馋猫。我还想着芮雪；经常在QQ上等着她；可是不知道她是不是隐身；又或者根本不再使用QQ；很少能看到她。听隋诺说；她和宁远最近总在一起。
那天算了算有一个月没有跟芮雪联系了；心里总是惦记；于是拨了个电话。
电话通了；里面闹哄哄的。
“喂；芮雪啊；我严易啊。”
“啊；我知道啊；你有事吗？”芮雪的声音很小；旁边又好象有机械的声音；我几乎听不清楚。
“你在哪呢。什么声音啊？”我问。
“现在好点了吗？”芮雪好象换了个地方；这回好多了。
“好了。你在什么地方呢；这么闹。”
“我修车呢啊。”
“车又怎么了？”
“被撬了；门锁都坏了。”芮雪说。
“这么倒霉啊；你家那治安应该不错啊。”
“是呀；我和宁远出去玩；就在路边停了两个小时就被撬了。”
“哦；他陪你一起去修的啊？”
“是呀；他这方面熟啊。”
“那行；那你先弄车吧；我就是很久没跟你联系了；问候下。”我说。
“恩；那你先忙你的；有事发短信吧。”她说完；挂了电话。
我收了线；想着芮雪和宁远的样子；很久不见；有点模糊了；他们两个；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使劲晃了晃脑袋；我在想什么呢。他们两个根本不可能。
277。
“哥；你干吗呢？”我正在琢磨着芮雪和宁远的事情；隋诺在QQ上跟我说话了。
“没干吗；发呆呢。”我的确在发呆；足有两分钟的时间；我拿着鼠标胡乱的在屏幕上乱画着；看着鼠标做出来的线发呆。
“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啊；说吧。”
“我说了你别生气啊。”隋诺的话让我一怔；条件反射似的想起芮雪来。转而我又安慰自己；是不是太过神经质了。
“你说吧；我不会生气的。”其实我心通通的乱跳。会出什么样的事情？
“你知道胖子在追芮雪吗？”隋诺发来了这条消息。
我反倒冷静了；其实在我隐约的意识里；才就猜到了这件事情。只不过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人可以这么轻易的从一个人爱到另一个人。虽然我也曾经这么做过；我却不能原谅别人。尤其是我想起当初宁远追求隋诺的时候还曾让芮雪帮忙来着。这个世界未免荒谬的过分了吧。我下意识的抬头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个拍摄我的摄影机。我现在怀疑这分明就是一个如同TRUEMANSHOW的情节一样的电视节目；我不过是被编剧摆弄着的玩偶就和我桌子上的蜡笔小新玩偶没有任何的区别。
“真的假的啊？”我安稳了下情绪；问隋诺。
“是芮雪跟我说的。”
“是吗；还他有戏吗？”
“你不生气吗？”
“我干吗要生气？”
“我记的你喜欢芮雪哦。”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我说完；苦笑着。谁都不知道我和芮雪之间两个星期的爱情；哦；又说错了；是我幻觉中的两个星期的爱情。如今看来；那更象是一场梦；一场荒诞剧。那结局跟等待戈多没有任何的区别；那就是没有结局。
“你真的不在乎啊？”隋诺问。
“当然了；我象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幸亏这是在用QQ；如果当面聊天的话；隋诺会看到我颤抖的手；如果电话聊天的话；她会听到我声音里的虚弱。我的确感到脚发软；好象所有的力量都顺着地面流失了一样。
“那就好；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免得你什么都不知道。”隋诺说。
“多谢你了。不过我真的没关系。”我发了个笑脸过去；表示我还好。
“那行；那不打扰你了。我还要学习呢；快考试了。”
“去吧；乖乖学习。”我心力憔悴的发送完最后一句话；彻底的瘫在椅子上。眼前的电脑屏幕的背景是荒凉的草原；一只狼在月圆的夜里；引颈长啸。我忽然也很想和狼一样大声的叫；大声的骂人；骂这个世界上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才让我活得如此的痛苦。
278。
有一段时间我很讨厌所有的理发师；于是固执的不去理发。我讨厌理发师的理由是初七就是和一个理发师在一起所以才不要我了的。
我总以为没有理发师初七就不会离开我；所以那时候总带着仇恨的眼神注视着每个我经过的发廊。
如今我不再那么幼稚了；至少不会因为宁远的什么举动而讨厌起所有的胖子来。因为我清楚；没有理发师也会有别的人出现。没有胖子；也会有个瘦子；总之；不是我的；就是别人的。这个别人究竟是谁；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初七不爱我；芮雪也好象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我。
279。
我最难以忍受的不是不爱我；而是从来都不在乎我。小的时候我天真的以为世界就是因我而产生的；这宇宙是围绕着我旋转的。逐渐的大了；我沮丧的发现原来我不过是沧海里的一黍；有我没有我对地球的旋转根本不会造成任何的影响。那曾经让我失望过好久；直到初中的时候有女生给我递情书才重新燃起我对生活的希望。那以后我一直努力的做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可是如今的芮雪；给我当头一棒。
280。
我决定给芮雪再打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芮雪的声音传出：“喂；严易啊？”
我忽然失语了；我要说什么？难道问她你喜欢宁远吗；还是问她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我这么做是不是太无聊了？她也许只把我当做路人甲；我干吗要把她当做我的太阳和月亮？
我一句话也没说；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芮雪发来一个短信；问我有事吗。
我回了一个说刚才是不小心按错的。
是呀；我和芮雪的故事；就好象不小心打错的电话；只是生活的小插曲；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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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
芮雪的生日到了；她邀请我们去A＋玩。时间是晚上九点。
隋诺和我一起去买礼物；她推荐了一款香水；很淡的绿茶香味。我买了一瓶；包装好。打算送给芮雪。我问隋诺买什么。隋诺说她早就送了；是个水晶的小猪。买完了礼物；又和隋诺一起去订了个水果蛋糕。我无聊的站在店门口；看着隋诺和蛋糕师傅讨论放什么水果的问题。不知道晚上的聚会；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切都打点好；和隋诺去广州炖品店喝汤；她忽然告诉我最近有人在追求她；很有钱；就是样子不够帅。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