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限度》第25章


大的艺术家都有一个缪斯,傅先生的女神出现了吗?”
傅梓深的表情变了变,似是想到了什麽人,一直紧抿的唇突然向上弯了一个弧度,心情不错地对她点了点头。
女记者眼前一亮:“那麽是谁?”
傅梓深笑笑不说话。
女记者意会:“那我换个说法,她在现场吗?”
她这麽一问,连孙沫也紧张地看着他。傅梓深一脸高深莫测,给了众人一个干净的笑容,并不做过多表示,女记者还想问什麽,顾佩玉突然走过来对傅梓深道:“你的电话,你姐打来的。”
傅梓深立刻开心地接过电话走到一边接听,顾佩玉对众人抱歉一笑:“有什麽问题问我吧。”
角落处,傅梓深一脸笑容地听电话那头傅岳池絮絮叨叨地嘱咐他不要怠慢客人,认真听顾老师的话,多笑一笑热情点,等说到自己还有一周回去的时候她顿了顿,故作轻快地道:“我换了新发型,可能有些难看,到时候可别嫌弃啊!”
傅梓深握着手机笑,心情被傅岳池快乐的语气所感染,画展似乎也不是那麽难熬了,傅岳池又说了一些话,不外乎让他按时吃饭,注意身体,到後来似乎有些累了,声音也有些有气无力,怕露出破绽,她就胡乱地说了再见,挂掉了电话。
医院里,护士小林刚好进病房,对刚刚挂掉电话的傅岳池道:“傅小姐,该做化疗了。”
傅岳池脸白了白,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深吸一口气道:“知道了,这就来。”
每一次化疗都像是经历一场死亡,到处都充斥了腐朽残败的气息,傅岳池似乎能嗅到体内器官被烤焦的味道,然後像是被水冲洗过一般,满身是汗地被推出放射室。
化疗不能做得太频繁,但每经历一次都不想再受下一次,她曾经不无绝望地想不治了,就这麽随它去吧,可是死亡更让她恐惧,於是每当她想要放弃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劝解自己,或许真的可以治好,受了这麽长时间的苦不能白费,於是,仍咬牙承受着。
对所有人保密只是权宜之计,傅岳池知道瞒不了多久,但一如既往强硬的性格让她必须先完全掌握了所有信息才能有底气去告诉关心她的人,并非矫情,只是固执地不想让在乎的人难过,能多快乐一天就多快乐一天。
傅梓深的画展举办得很成功,这些自然和顾佩玉的前期努力息息相关,挨个送完了观展贵宾,顾佩玉稍稍松了口气,对一直陪站在身边的傅梓深和孙沫二人道:“不错的开始,往後会很忙,陆续会有不少工作找上门,到时候全靠你们了。”
孙沫揉着酸疼的肩:“哎,这年头,什麽钱都不容易挣啊!”
顾佩玉笑道:“行了,知道你们累了,看在你们表现不错的份上,放你们一天假,明天不用来了,放松一下吧。”
“那您呢?不休息?”孙沫瞪着眼睛问道。
“我还有事,画展的收尾我来做。”顾佩玉道,“阿深跟着我忙了这麽久也一直没有休息,我没时间照顾他,你帮忙看着点。”
孙沫眨了眨眼睛,笑问傅梓深:“明天我陪你出去玩,好不好?”
傅梓深心情不错,点了点头。
顾佩玉见他二人默契俱佳,便把空间留给了他们,自己回到办公室给傅岳池打电话,告诉她画展很顺利,奇怪的是,没人接听。
此时,傅岳池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苍白的脸上双眼紧闭,负责照顾她的护工沈阿姨一边面含不忍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身体。
等到身上清爽了许多,傅岳池睁开眼朝她虚弱地笑笑:“谢谢。”
沈阿姨递给她一杯温水和几颗药片:“刚刚你在放射室的时候手机一直在响。”
“没接吧?”傅岳池顿了一下问道。
“没有,你说过不要接你的电话。”
“麻烦把我手机拿过来。”
打开未接来电界面,整页都是顾佩玉,怕有什麽急事,她连忙拨了过去。
对方几乎是立刻接了起来,听上去像是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傅岳池强打起精神:“我刚刚在开会,手机静音,你这麽急找我有事吗?”
“没有,就是告诉你画展很成功,阿深表现得很好,让你放心。”顾佩玉语气突然不那麽确定了起来,“最近眼皮总是跳,好像有什麽坏事要发生似的,心里慌乱得厉害,你什麽时候回来,我感觉像是大半年没见到你了。”
“下周吧……”傅岳池看了眼不远处洗衣服的沈阿姨,轻声道,“还有一周学习时间,很快的。”
“好,到时候我去接你。”
“不用了,夜班机,到家已经太晚了,开车不安全,我和同事一起,你不用担心。”
“那我在你家等你?”
“……好。”
将药吃完,傅岳池坐在那里静静地想事情,有些人她注定要辜负,就像顾佩玉,如果她够坦白就应该直接告诉对方她不爱他,可傅梓深需要顾佩玉,所以她可耻地利用了他,傅岳池虽愧疚却不後悔,她要的结果达到了就行。
但是这次……,傅岳池握了握手机,摊牌吧。
孙沫并没有掩饰自己对傅梓深的想法,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一次稳赚不赔的投资,何况傅梓深本人是木讷了点,但胜在有貌有才,她知道有付出才有回报的道理,所以她愿意用自己的青春来换後半生的衣食无忧。
眼下,傅梓深和她虽说不算亲密,较之旁人却已是极大的不同,这就是她的优势,不排斥就说明有接纳的可能,故而她不会放弃任何能和他独处的机会,正如此刻,难得的假期,她不会像小女生一般拉男孩子逛街、看电影,而是跳过步骤直接投奔主题,矜持在傅梓深身上不管用,男人永远是感官的动物。
傅梓深的郊区别墅里,护工已经被孙沫支出去,为了给他一个美好的初次,她的这次主动行为旨在照顾傅梓深的感受,说白了,只要他爽了就好。
穿了一套暗黑色的性感内衣,孙沫整理好自己後从卫生间出来,少女青涩而美丽的裸体如同即将盛开的鲜花,带着清新而芬芳的气息,干净美好得让人不忍触碰。
傅梓深正在画室里鼓捣石膏,并没有注意到身後温暖清香的身体,直到孙沫轻轻抱住他,他才木然地回过头,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工作。
孙沫被他的视而不见激起了斗志,像是不甘心、不愿意承认自己这麽没有魅力,有意地去触摸他的敏感带,发现对方身体突然僵硬後得意一笑,早就说了,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将傅梓深掰过来面朝自己,孙沫朝他妩媚一笑,半是引诱半是轻哄地对他道:“我会让你很舒服的。”然後将粉色樱唇咬上了傅梓深的喉结。
“扑通扑通”孙沫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葱段般莹白的玉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下,伸进了牛仔裤里,握住了茂盛毛发中沈甸甸的物什。手中的分量绝不是一般尺寸可以比拟的,孙沫被这意外的惊喜砸得兴奋了起来,似乎还未开始就已经能够感受那粗壮的器官在体内勃发驰骋的快意舒爽。
傅梓深的阴茎在孙沫手里的刺激下渐渐勃起,呼吸也难耐了起来,但他下意识地抵抗这种行为,甚至有一丝厌恶,不懂为什麽平时挺乖巧的女孩突然做起了这种事,他喜欢性交是没错,但对象不一样他会不安,像是背叛了所爱之人,全身上下说不出的恶心难受。
於是,他毫不犹豫地推了孙沫一把,面无表情地看她跌坐到了地上。
孙沫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待意识到被拒绝了,脸刷地一下白了。
“你不喜欢我?”她惨白着脸咬牙问道。
傅梓深眼神茫然,我什麽时候说过喜欢你?
“我不好吗?”孙沫近乎可怜地问道。
傅梓深摇摇头。
孙沫“啪”地一声给了他一巴掌:“那你为什麽不喜欢我?你这个样子还有谁会喜欢你?还有谁?”
傅梓深被打後没有愤怒也没有还手,只静静地看着她迅速地穿好衣服然後头也不回地离开。
偌大的画室里,只剩下簌簌的风响和纸张飘散的声音。
化疗的缘故,傅岳池已经开始不断地掉头发,起初只是一根两根,後来便演变成一束两束,在这麽掉下去一定会被发现,所以她去理发店将一头乌黑的长发剪了,理成了比好多男人都短的平顶,看上去活脱脱一个假小子,然而整个人却因为这新发型变得稍微精神了点,至少不是一吹就倒的模样,还能唬唬人。
给沈阿姨放了一天假,傅岳池趁医生护士查完房离开之後,换了衣服偷偷摸摸地回家了。
按照先前的说辞,她正好夜里回到家,将箱子从出租车後备箱里取出来,傅岳池一副刚出差回来的样子,看了看楼上,家里没有一点光,难不成睡了?
迟疑着打开房门开灯,桌子上放着一个空饮料瓶和果核,室内安安静静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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