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逃》第94章


的勇敢,去光明正大地爱,去奔向他们同在的缱绻未来。
他吻了吻李瑜,又很珍贵的亲了他有些红肿的眼皮,对他说,“说话算话。”
李瑜闭上眼睛,抓到他的手,
“拉钩了。”
第60章 
常怀瑾的感冒来得仓促,去得却不快。在家里歇了两天整,期间还要长时间待在书房,李瑜心疼他却不说出来,只会看时间给他沏茶,或者端进去自己做的小甜点。
“姨,我来拌吧,你歇一歇。”他把搅拌机接了过来,陶姨没做过烘培,跟着李瑜一起在厨房看平板学习,这会儿不太会用打蛋机。
“诶,”陶姨稍微站远了些,有点紧张地看李瑜拿着奇形怪状的机器,“你小心一点。”
李瑜点点头,厨房便响起搅拌机独有的噪音,希宝原本还在好奇地探脑袋,这会儿被吓了一跳,直接从微波炉上蹬了下来,回客厅去了,李瑜望见它毛茸茸的背影笑了一下。
陶姨不太会做西餐,更别提烘培,厨房里新置了一个中等大小的烤箱,还有不少做西点需要的用具,一整套下来并不便宜,值得一提的是这里花的是李瑜和常怀瑾一起设立的家庭基金。
李瑜当时听完常怀瑾的提议后没忍住笑了一下,“你怎么……这么想要我花你的钱?”
对方刚才言之有理地论述了自己和李瑜每个月拿一半工资存入家庭共用银行卡的必要性,诸如“有利于提升彼此的家庭责任感”、“经济粘合对增进感情有着必不可少的作用”,这笔钱可以用于彼此较大的开销,或者偶尔给对方买必需品,比如常怀瑾很乐意李瑜行使替他购买衬衫或领带的权力。
李瑜觉得常怀瑾该去著书,他笑着点头答应了这个提议,有点出乎常怀瑾的意料,又随意问了句,“我工资一半也就三千多,你每个月要存多少?”
常怀瑾报了个数字,并且补充说没有算上在不断升值的一些固定资产,让李瑜呆了两秒,“要不,你每个月就……固定存,存一万?”
常怀瑾还欲说服他,李瑜就捏了捏他的手,“你这样是在浪费钱,明明可以用来投资的吧?每个月存到银行里备给我用,我也用不了这么多呀?”
常怀瑾抿了下唇,不能否认,“但你万一要买什么贵一些的东西,也不会跟我开口。”
“我没有很大的物质需求,”他道,“你每个月存一些可以,但不要那么多,好吗?”
常怀瑾和他来回拉锯定了个过得去的数目,李瑜被监督着把银行卡存进了自己的支付软件里,一边忍着笑说,“不想去工作了,每个月呆在家里等你打钱。”
常怀瑾满意地揉了揉他的脸,“可以。”
“大款呀。”他亲了常怀瑾一口,又问,“我花你的钱,这么开心?”
对方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很开心——你之前拿奖金请我吃饭不也是么?是一样的。何况我们以后不会有孩子,我的钱不给你花给谁花?”
彼时的常怀瑾甚至有些刺痛地意识到,自己除了钱似乎没有别的拿得出手的东西,甚至钱于他而言都有些像一种厄运的象征,然而好在有了李瑜,他能依靠财富为伴侣带来更好的生活,谈拢了某桩生意如今都能与李瑜分享喜悦——以前似乎不是喜悦,仅仅是成功的快感,他与李瑜的结合似乎让这股酸朽的铜臭味也终于有了些平凡的意义。
这笔钱对李瑜的影响并不大,他对奢侈品不感兴趣,二十余年的消费习惯也不是说改就改,但好歹让他少了许多顾虑,比如从前偶尔会焦虑的保险问题,流感季节很害怕生病,他因为过早地设想过自己清冷的人生,对生病有着不小的恐惧心,除此之外也会为将来养老做打算——他真的不算富裕,一个人常年做着这些,其实是在很不踏实地找寻着活下去的踏实感。
而这些要是被常怀瑾知道了,一定又会完全归因于金钱的效力,却不明白比强悍的经济能力带来的安全感更为重要的,是他能够作为伴侣陪李瑜经历疾病和衰老。
常怀瑾总是小看自己对李瑜的重要性,因为这个青年的确太擅长生活了,或者说,出于孤单的自觉,他很刻苦地学会了一个人生活。这让常怀瑾常常怀疑自己在他人生中的参与或许并不必要,甚至是一种只会造成困扰与苦痛的打扰。现在他们坦言了彼此的重要性,到底消减了一些常怀瑾的顾虑。
烤箱是家庭基金第一次派上用场,常怀瑾那天陪着李瑜一起拆了快递,两个人都傻乎乎的有些开心。
叮——
是他烤的曲奇好了,李瑜带上厨房的隔热手套,将铁板端了出来,左边一半是少糖的,右边则要甜些,他盛好放到碟子里,招呼陶姨一起尝了尝味道。老人家笑得皱纹都出来了,“真的跟蛋糕店的一样,我还怕你第一次做不好,快端上去,先生一定会喜欢的。”
李瑜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给陶姨留了许多,才把少糖的端了上去,附赠一杯掺了牛奶的咖啡。
常怀瑾第一次吃得还很郑重,有些夸张地赞美,“你真的做出来了?很好吃。”
他陪常怀瑾在工作间隙休息了十来分钟,一起吃完一碟曲奇,觉得很有成就感,眼睛亮闪闪的,“你喜欢就好,我下次学做蛋黄酥,怎么样?”

于是今天的小零食是蛋黄酥。
李瑜敲门进了书房,笑着给面露倦色的家主报菜名,常怀瑾也跟着他笑了一下,暂时停了手里的动作。
“中间这层,”常怀瑾又要对他的手艺不吝赞美了,“很巧妙。”还有种美食家般的奇怪形容,李瑜每次听了都觉得好玩。
“是雪媚娘。”他答,“那我出去了,不打扰你工作。”
常怀瑾嗯了一声,拿纸擦了嘴,又喊住了门口的人,“宝贝,过来一下。”
李瑜便走到他身前,常怀瑾坐在椅子上,把他揽了过来,头埋到了李瑜的肚子上,让李瑜整个人都因为诧异愣了两秒,才回神抚了抚他露出的一截脖子,“是不是有点累?”
常怀瑾嗯了一声,把头抬了起来,面色有点不自然,却还是跟李瑜说,“坐到我身上,亲一会儿。”
李瑜很开心地和他接了一个吻,他的常先生是在跟他示弱吗?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软成一团暖融融的棉花,他好开心,能够被常怀瑾依赖,他好开心。
嘴唇双双离开,李瑜又亲了亲他的脸,“就是这样,累的话,要告诉我。虽然不能帮忙,但能——”
“能帮忙的。”常怀瑾把头埋到他的肩上,“很大的忙。”
李瑜说常怀瑾自大,实在很对,他总是把李瑜摆在一个只能被他呵护或庇佑的位置,总认为自己比他强大——必须比他强大。没有这样的道理,他终于明白,甚至是对李瑜的一种不尊重,他们总要平等地相爱着,相互扶持也彼此依赖。常怀瑾在这个怀抱里十分幸福,又有些想要流泪地感到,未来漫长时光里能和这个人一起迢迢老去是一件十足的好事。

等他病好恢复工作,已经快二月中旬,到了农历年底,忙完又要过年了,陶姨已经休了假,李瑜班上成绩比他想象得要好,能拿千元奖金,还没想好做什么,存进了他们的家庭基金里。
常怀瑾突然想起一件事,“你那次电话里问我从一到四里选一个数字,是怎么回事?”
李瑜吃草莓的动作顿了一下,“给、给你买了礼物。”
常怀瑾翘了个二郎腿,把平板搁置在桌面,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浴袍慵懒地坠着,等李瑜接着说下去。
对方擦了擦手上的水,有些犹豫地问他,“你现在,想不想做?”
常怀瑾扬了一下眉,朝他笑了一下,“当然愿意。”
李瑜为他有些戏谑的语调感到羞赧,要求道,“那你穿正装给我看……好不好。”
“可以。”常怀瑾起身到衣柜附近,“你呢,十五分钟给你准备,够么?”
李瑜说好,又说,“去客厅吧?”
常怀瑾说好,心底却有点紧张,这次一定是要玩游戏的,前不久他又是颓败又开始学着依赖李瑜,不确定李瑜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完全臣服于他。爱到底让他产生许多细腻的顾虑,常怀瑾在为此烦忧,却不知道这恰恰是他从前缺少的人情味儿。
李瑜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从自己一侧的衣柜深处嗖地拿了件什么,跑到浴室去了,磨磨蹭蹭下楼时常怀瑾已经换好考究的西服,甚至很尽责地打了领带,连皮鞋都在柜子里挑了双换好,且十分贴心地将鞋底收拾干净。
他还是方才的动作,坐在沙发上,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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