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春怀》第95章


让别人受伤了,那就有关系了。
“好了,别一个劲认错。汤药已经好了,宜章先服了汤药吧。”谭静澹看着事儿总算平了,谢知易脸上的阴沉之色也渐褪了,不由得看着自家媳妇儿。
于是他开始同意谢知易刚才那句话,自家媳妇儿确实太能折腾了,瞧瞧她办的这叫什么事儿。
服过汤药,又解开了心中的阴郁,谢知易的病也就来得快去得快了。没出三天就又生龙活虎了,相思一看也终于安心一点点了。
可是她还不能彻底安下心来,谢知易这边到是算得了,那胡三姑娘那边怎么办,这位现在即是公主又和谢知易订了亲。
那位姑娘是庶出的,抬着这身份,在府里也没好过到哪儿去,毕竟她头上那两位姐姐都是正经的嫡出,反倒现在让胡三姑娘到上头去了,这样一来这姑娘能好过么。
当然不会明着受欺负,暗里被挤兑那是没少,因为这姑娘飒爽利落,太弯弯绕的东西她不懂,那府里后宅的斗争,她保得自己安全倒是没问题,只是受莫明气是少不了的。
“谭静澹,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宜章公子这儿倒是好说,胡三姑娘那儿怎么办啊。是我惹出这事儿来的,让她也跟着受了罪,我该怎么跟她说啊!”相思苦恼,一件糊涂事儿伤了两个人,她这也叫活受罪。
“安排胡三姑娘来一趟吧,如果宜章实在接受不了,那你就想辄给他们俩退亲吧。至于胡三姑娘,安排她到宫里住就行了,她也算正经的公主,进宫住那也说得过去,以后再觅个踏实的人家就是了。”谭静澹早就着手安排去了,自家媳妇儿惹的事,总得想着解决好不是。
胡三姑娘……说实话,相思自个儿都不记得人长什么模样儿了,实在是过去太久了。这两年她就没怎么见各府的女眷,忙着生孩子呗。
说起来,这胡三姑娘也不是真像相思听说的那么惨,就她那样干脆利落的人,处理起府里后宅里的人和事来也照样干脆利落。只不过那俩且姐的挤兑,她就实在不好怎么还口而已。
而胡三姑娘也必不会如他们所安排的那样,就这么千里来相见,她有她的主意。人人都道宜章公子哪哪儿都好,可是她只见过一回二回,看不出什么来。
这两年被人羡慕妒忌恨了,临到快要解除婚约了,总要看看让自己被羡慕妒忌恨的事主到底什么个样儿,好在哪儿。
其实……大家伙儿都想错了,谢知易其实并没有退亲的意思。按他想来,圣旨下了,为臣子的除了接受之外,并不能作其他想。
虽然这接受有些被动,但从心理上来说,他从来就没有过抗拒过什么,不管是圣旨还是胡三姑娘都一样。
他是个文臣,从来被天地君亲师的思想教化着,他骨子里有一种叫“顺应”的东西。但同时,他又出身高门,这决定了他不愿被人安排的事实,尤其是被相思安排。也就是这种种原因,让他接受了相思成婚的事实,也接受了自己要娶胡三姑娘的事,但这同时他又在变相地避开这些事实。
他不能抗拒,只能暂避开,这就是他骨子里自我矛盾的地方。他永远不如谭静澹直接,更因为骨子里有些小腔小调的东西,造成他同能在相思那儿起什么泡,就直接消声儿了。
“巡御大人,前面就是万隆县了,您看是抬着官轿直接进去,还是您打头前行?”
谢知易按差巡防各处,他惯来好独身前行,这样可以看到更多东西:“我先行,你们抬着轿子在后头吧。”
正在大家伙儿要各自行动的时候,忽然远远地驾马行来一着红衣的姑娘,一身鲜艳的色彩穿在她身上,却不显浓艳,只衬得整个人更加的肌肤赛雪、仙资丽质。
有那么一瞬间,大家伙儿都没了话儿,有一个赛一个的息了声儿。倒不是就这姑娘就长得倾国倾城了,而是一身朱色,从暮色渐起里,衬着七色霞光骑一匹白马行来,那真恍如是从天边行来的仙子,教人分不清是幻还是真……
鲜衣怒马,说得许就是眼前这状况,要是平时,谢知易当时抱着赏景的目光看待眼前的发生的事,或许过后还会作首诗来回忆一下。但是等他看明白了马上的人后,他这心情就没了,因为马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胡三姑娘,全名作胡雁南。
她怎么在这儿……谢知易有些反应不过来,第二个念头就是,她不好好待在京城里,跑这荒郊野外来,她也不怕出事:“雁南……”
“是宜章公子啊,正好……帮我挡挡吧!父亲派来的人正在追我呐,他们也不嫌烦,尽日里跟来追去。那我先走,回头再来谢过宜章公子……对了,父亲派来的人全是前锋营的营探,你们小心别被他们问出来了。”胡雁南说完就要打马离去,可就在大家愣神看着她走了有一段儿后,她又使劲在勒了缰绳停了马,默默地掉转马头来看向谢知易站着的方向……
而这时,谢知易已经处于无意识状态了,这叫什么场面!
那头的胡雁南之所以停下,那也是因为她忽然记起了,这位不仅仅是从前随便打招呼的宜章公子了,还是她未来的……夫婿!
作者有话要说:我其实真的很想正正经经写个姑娘,大气的、有主见有思想的,受尽压迫依旧保有本性纯粹干净的,可是写完了还是个囧娃……有人说,写的人本性囧,笔下怎么能不全是囧娃~~这文除了小谢外,多是囧的!
倒计时三……噢耶,我不管它几,反正我计三,我果然是个囧娃,数学老师,再次对不起你……
孩子们,姑娘节快乐,都要做好姑娘,乖~~~
98
98、谭静澹,你好样儿的! 。。。 
微微有些萧瑟之意的秋风里,谢知易看了眼漫野的金黄色铺陈得如倾如盖,而胡雁南就这么傻愣愣地圆睁着双眼看过来。
想了想,谢知易喊了声:“雁南……”
却说胡雁南也是个乖实的孩子,一听谢知易唤雁南,她心想被逮着了那还是过去吧。老老实实地骑马过去,到谢知易面前时下了马,带着几分讪然地喊了一声:“宜章公子……”
“怎么在这里,你这是想上哪儿去?”谢知易心里觉得自己对这姑娘有责任,所以不自觉间带了几分关切。
而胡雁南一看这情况,就想着要回话呀,可是她还不待回句话的,远处就驶来了一队官兵。胡雁南一看,下意识地就往谢知易身后躲:“先别问这些成不成,先帮我过了这坎吧,别让他们到哪哪儿都跟着我了,弄得真就像是公主出行一样。旁边人还没怎么着,他们先把我给吓着了。”
闻言谢知易莫明地一笑,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有几分亲切之意。这亲切或是来自于谢知微,可不也是这么个惹事的姑娘么。人只要一起了亲近感,那以后的事儿就好说了,眼下的事儿也就自然而然了。
当那队官兵驶近了时,一看行驾就明白,这是前塬巡御史,前塬巡御史谁啊?谢相爷的长子,胡辅臣家未来的女婿,他们追的这位的夫君。
一番琢磨下来,官兵们也不追了:“谢大人!”
“是胡将军营里的吧……”谢知易一句话就让官兵们变了脸色,他们是胡辅臣的长子胡启南的下属。按例不得离营,但是这会儿离营来追人了,这就不合规矩。
当然规矩这东西,大多时候是可以通融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还真能天天拿这些来说事不成。但是要真有人提出来了,那他们还真得小心,被言官们逮着了参上一本,那对胡启南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于是官兵们老实了,都不敢说话了,胡雁南一看心里倍加高兴,这些人死活不听她的,可是谢知易一句话就把他们打发了。这就叫人比人活不下去啊,胡雁南笑眯眯地说:“要么你们别跟着我了,我和宜章公子一道走,等过些日子宜章公子回京述职我再回。”
……官兵们互相看一眼,都觉得不大合适,因为近来多听闻谢知易要退亲,官兵们当然不干。
但是谢知易这时却说道:“那就让雁南留这里吧,我领着她四处看看,你们回去跟胡将军报一声,只说等回京再去府上拜访,顺道商议亲事。”
这话一说出来,官兵们没话说了,跟着未来的夫君一道出游,这本来就无可厚非,于是官兵们撤了。至于胡雁南会不会跑,官兵们有理由相信,整个前塬在他手里都没跑的话,胡雁南也跑不到哪儿去。
但是胡雁南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末了指着谢知易说:“你说亲事?退亲有个什么好商议的!”
哪知道谢知易慢慢悠悠地一回头,看着怔愣中的胡雁南说:“谁说我要退亲?
“她……她们都这么说,我也这么以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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