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春怀》第96章


但是胡雁南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末了指着谢知易说:“你说亲事?退亲有个什么好商议的!”
哪知道谢知易慢慢悠悠地一回头,看着怔愣中的胡雁南说:“谁说我要退亲?
“她……她们都这么说,我也这么以为的。”胡雁南半天才吐出这句话来,谢知易的话让她有种被雷击中了的感觉。
“我从来没有说过要退亲,你两位姐姐都没有出嫁,所以才搁置了下来,你的姐姐不是年底出嫁么,那安排到明春就正合适。”谢知易看着胡雁南,莫明觉得将来有得收拾。
于是,胡雁南觉得这气氛有点诡异,本来她是奔闹个清楚明白来的,结果是没闹明白,反而更糊涂了:“你不是一直不愿意娶我吗,怎么突然就……”
其实,胡雁南对这位没有太多想法,主要是谢知易一来身份高,二来名声好,三来相貌好,再一比自个儿就真是什么也不算。所以她就算是加了个公主的身份在,那她也从来没想过这些事,毕竟是为了安排她嫁给谢知易,才抬的身份,所以一直对公主这身份没什么归属感。
“圣旨官媒,我们的亲事都板上订钉了,还有什么突然就的。走吧,别在这儿吹风,这时节里晚上风凉。”谢知易说话间就要领着胡雁南走,既然这姑娘来了,那就干脆一道去城里,仪仗继续在后头跟着就行。
但是谢知易头前走了几步,却没见胡雁南跟上来,回头一看胡雁南正在那儿站眘,连马都没上,谢知易奇道:“你怎么不跟上来,再不走就天晚了。”
这时胡雁南翻身上马,走到谢知易身边时说:“就是因为圣旨官媒,所以你非娶我不可是不是,这无关你本身愿意不愿意对不对?宜章公子,我不是块冷冰冰的石头,没感觉的任由安排来安排去,所以如果只是因为圣旨官媒,咱们还是退亲吧!”
这是新思想和旧规矩的碰撞,谢知易要做好臣子好儿子,所以不违圣旨。可胡雁南要的是过好日子,所以谢知易要是因为圣旨才娶她,她不干。
望着胡雁南,谢知易半晌没有说话,直到胡雁南打马走了许远一段路,谢知易才摇着头跟上去:“雁南,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一言不合就跑。”
“我不改,人生短短百年,如果想说的话不能说,讨厌的人偏要凑合在一块儿,不爱吃的偏要往嘴里塞,那还有个什么劲儿!”胡雁南和君家姑娘一块儿待得久了,骨子里早就有了这样那样的新想法儿,而这些想法到了是来源于相思的忽悠。
所以啊,相思得彻底的为谢知易曲折的婚事负责。
听着胡雁南这番话,谢知易莫明地被噎着了,那胡雁南的意思是说——他是个讨厌的人呗。谢公子不干了,他自来顺心顺风惯了,还真没人这么面对面的说他讨人厌:“我哪讨人厌了?”
“明明不想接受,却偏偏不拒绝,这样就讨人厌。尤其是对不想接受,又不能拒绝的当事人来说……你自己想想,要是有这么一个人这样对待你,你讨厌不讨厌他。”胡雁南说完一挥夹马背,又超出去好远。
看着她的背影,谢知易长长地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脸,心说:“被人厌烦了……这滋味儿可不好受啊!雁南,别跑那么快,前头有个……坑儿!”
他说这话的时候,胡雁南已经连人带马路了过去,倒是谢知易自己快要掉到坑里了,胡雁南见状连忙回身来拉。好在胡雁南是个擅驭马的,一拉缰绳,再往左侧一带,马顺利地绕过了坑。
“提醒别人小心坑的时候,你也看点,别人没被坑着,你自己坑着了。”胡雁南把谢知易拉离了坑后,说了这句颇有哲理的话。
而谢知易则看着胡雁南的手,像是被绳上做装饰用的铁片划伤了,血沾在白如玉的肌肤上分外明显:“你流血了……”
“啊……我说怎么会疼呢!”说完胡雁南就翻身下马,让后蹲地上寻摸着什么。
见她下了马,谢知易也下马来,问道:“你在找什么?”
“向阳草,在没有金创药的时候,向阳草可以代替,这是我哥告诉我的。在军队里如果药材供给不上的时候,他们就用向阳草。”胡雁南一边说着一边找,半晌翻出株枯黄的草叶子来,笑眯眯地揉成粉末这就要往手上洒。
这时谢知易手里也采了几株向阳草,回身一看,连忙喊道:“住手,你到底认不认识向阳草,你拿的是金线草。”
……胡雁南默默地拧转头,咬着下唇一脸尴尬,好吧!她确实不怎么认得,只是见胡启南的随从们用过几回而已。
正在她拧头纠结地咬唇时,谢知易已经取来了水囊,蹲到胡雁南身边给她冲洗伤口,也是这时候他才知道伤口有多深。这姑娘却愣是能一声不吭地自己跳下马来找向阳草,这要是搁谢知微那儿早尖叫着把能吵的人全吵翻了,要是相思……相思不会跟她似的认错药材!
这是一个相对来说更独立,却又需人关照的姑娘,谢知易笑了笑,把手里枯干的向阳草擦净了尘土,然后揉成粉末洒在胡雁南的伤口上。
“好了……”
等谢知易说这话的时候,才发现胡雁南正怔怔愣愣地看着他,夕阳照在她的脸侧,这时山间起了薄薄的雾气,一望过便似如在云蒸霞蔚之间。
“宜章公子,谢谢你。”讪讪然地开口,多少有几分羞涩,谢知易还在抓着她的手呢。
人说姑娘家最美的时候,便是那低头和羞一笑的娇柔,有那么一刻,谢知易看得怔了。
当两天后,谢知易领着胡雁南回遂宁时,相思和谭静澹还在那儿没走,相思想拽着谭静澹在前塬四处看看,可是谭静澹说她才生产完不久,得好好歇着。
闹来闹去,相思就单方面跟谭静澹掰了,谭静澹自有方法应对,相思那单方面的掰就经常被谭静澹弄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相思郁闷,见天地和小东楼一块儿蹲在巡御府前头的路牙子上,母子俩脸上都写着字,相思是写着——别惹我,谭东楼是写着——别惹我娘!
“东楼,你说你爹怎么能这样,我恨不得剁了他,他还笑眯眯地凑过来一副任你宰割的模样。可真到我提点儿事的时候,他就能摆出一副随你怎么样就是不可以的模样来。”相思郁闷到了骨子里,谭静澹就是一属海绵的,压不坏打不疼。
这两天不论她干什么,气也好骂也好,他老人家硬是能在她骂完气完后笑眯眯地递杯水来,然后还问候上一句:“相思,辛苦了,喝口水……”
顿时间,相思即没了脾气,又特想抓狂!
谭静澹,你好样儿的!
所有被相思弄得吐血的孩子,谭静澹替你们报仇了…… 
作者有话要说:倒计时二~~~二了二了二了……噢耶!我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99
99、大结局 。。。 
当谢知易回来的时候,正巧看着相思在路牙子上坐着,还搭着个小东楼。谢知易还没反应呢,倒是胡雁南先奔了过去,蹲在了谭东楼面前,一脸怪阿姨式的笑。
“小东楼啊,有没有想阿姨呀,你怎么跟着娘一块到遂宁来了。”瞧瞧,这孩子交友广阔,到了遂宁了都能他乡遇故知!
“南姨姨……”这小子,就不用说多了,只要管人叫一声,那任谁都得心软。
看罢了东楼再去看相思,胡雁南就奇怪地问道:“相思,你怎么了,怎么满脸的不高兴,难道见着我你还不乐意了。”
见是胡雁南凑到面前来了,相思伸出掐了把胡雁南的小嫩脸,仍旧是郁闷不已地说:“谭静澹不让我出门,就许我在附近走走,你说这叫什么事,哪有这样的相公。”
一听这个,胡雁南满脸子的同情,看着相思特认同地说:“就是,怎么只能让你在附近走,这又不是前朝,姑娘家出门都有规矩,真是太不应该了。”
在胡雁南慨叹着谭静澹不应该的时候,谢知易在一这摇头想,或许应该问问相思,这附近有多近:“他都不让你去哪儿了,要不我去说说他。”
“还说呢,就许我到安城、酒里这一带,再往里头就不让去了。安城、酒里以外还有这么多百姓,他怎么能不让我去看。按说这前塬的百姓,多是我哄着来的,他们过得好不好,我总得去看一眼,好歹不能让人戳着我的脊梁骨骂得我后脑勺生凉吧。”相思继续愤慨,还恨恨地拍了身边的木制栏杆一下,拍完手生疼得直摇牙切齿,那就活像是多怨恨谭静澹似的。
但是她说完后胡雁南就看了眼谢知易,抱着小东楼说:“要不我们还是进去吧!”
闻言,谢知易直乐,安城、酒里算是前塬深处了,再往外就到关外,都能去看萧禹了。所以说,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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