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十四天》第51章


偌!?br />
很多年以后,我偶尔翻阅一本文学评论杂志时,获知当年的日本江户川乱步奖(以奖励日本国内推理小说新人为主要宗旨的文学奖项)颁给了一位名为高鹤美知子的女作者。她的获奖作品是她的第一本小说,黑色自传体小说《黑龙》,描写的是作者本人早年在中国作为一名帮会边缘人的生活经历。由于存在大量的□情节,《黑龙》一书始终未允许引入中国大陆地区,但是该书一经在日本出版便轰动日本,影响波及韩国和中国台湾、香港地区。
在评论文章结尾,有一小段关于《黑龙》作者的资料——高鹤美知子,原名仲村凉子,1996年出生……
15。 x先生
15。
我端起望远镜向对面的大楼望去。
我调了调焦距,眼前的图像立刻清晰起来。
映入我眼帘的首先是一个赤着上身的纹身男,他正坐在阳台上啃西瓜,他每啃完一块就随手将西瓜皮砸到楼下,楼下立刻响起一阵狂躁的狗吠声,纹身男则把头伸岀阳台冲楼下哈哈大笑。
我移开望远镜,低头抹汗。靠,现在的人都是什么毛病……
我又端起望远镜,继续向大楼里望去。这次看到的是一屋子在打麻将的人,三位老太太外加一个老头,他们出的牌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视线向右移动。旁边的房间内,只见一哥们正对着电脑敲键盘,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纹丝不动。就在我的目光即将从他身上移开时,他突然抬眼向我这个方向看来,我和他的目光在一瞬间对视,魂魄险些吓飞了。
不过,我马上提醒自己,我距离他如此之远,他用肉眼根本看不见我。好在他低下头,又目不转睛地盯视着电脑屏幕。
靠,不持家不知柴米贵,干什么都不容易,想做一名出色的偷窥达人也是得具备良好心理素质啊!
我的目光通过望远镜在楼层中寻找、位移,最后在一扇挂着枣红色窗帘的窗户上停留下来。我仔细观察了一分钟,然后放下望远镜,疑惑地问站在我右边的猎户:
“你确定那就是Y女士监视我的据点?”
自从上次执行完交接凉子的任务后,猎户就在鼻梁上架了一款黑色太阳镜,越来越像一位孤胆杀手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猎户反问。
“是啊。”我讪笑道,“大白天拉着窗帘倒真是很奇怪。”
站在我左边的艳秋轻咳一声,我又把头转向她。
艳秋看着我说:
“已经有充分证据证明,隐藏在你身边的卧底就是这个代号‘Y女士’的女人。”
“不是黄小民?”我问。
“不是。”
“也不是老黄?”
“不是。”
“也不是小黄?”
“其他人都可以排除了。”
“小黄是只猫。”
“猫也可以除外。”艳秋抹汗说。
猎户被我们的对话逗得哈哈大笑,看来他今天的心情不错。
此刻,我们正站在我公寓附近的一幢写字楼的天台,向对面一幢居民楼张望。我的公寓在两幢楼中间,从天台看去,只有火柴盒大小。
“我只是有一件事不明白。”我说。
“什么事?”艳秋问。
“既然她那么害怕暴露身份,为什么前天在交给凉子那只装着手枪的木盒时,偏偏要经我转交?”
“她也许只是想摸摸你的底细。”
“哦,好可怕的女人。”我吐了一口气说。
“这就可怕了?”艳秋瞥了我一眼,“可怕的对手还在后面呢,最近将有一个代号‘X先生’的男人前来和她接头,到那个时侯才真正可怕。”
我傻傻地看着艳秋,艳秋坚定地朝我点了一下头。
靠,我不玩了!我泪花四溅。“我要搬走!我要换房!”我哭喊道。
“不行。”艳秋拉住我,“你不仅不能搬走,你还要像平时一样,不能让他们对你产生怀疑。”
“你是让我死吗?我现在就跳楼!”我恨恨地看着她。
艳秋再次拉住我说:
“我们也研究了你的人身安全问题。所以,为了充分保障你的安全,我们为你安排了一位临时的同居者。”
这时,猎户摘下黑色太阳镜,凝视着我。
“是猎户?”我大喜过望。
“不,不是我。”猎户抹了一把汗说,“我只是想擦一擦镜片。”
一只乌鸦从我脑际穿过……
“那是谁?”我眯着眼问艳秋。
“胡悦悦。”
“谁?”
“胡悦悦。”
我泪流满面。胡悦悦一枪能打到天花板上,要她来保障我的人身安全?
扯淡吧……
“张昊,你怎么哭了?”艳秋不解地问。
“我太激动了,能不哭吗?”我讥讽道。
“张昊,你别多想啊,你和悦悦只是假扮情侣。”艳秋解释说。
靠!艳秋这样的妖精竟然也没听出我在说反话?
我只好挑明说:
“你认为胡悦悦能保障我的人身安全?”
“两个人至少比一个人强。”她说,“你毕竟不是我们妖仙派的人,信息沟通起来要麻烦很多,可是胡悦悦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你们遇到什么困难,她都可以及时向我们汇报。”
我双手叉腰,举头望天,做深思状。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人心都是肉长的,怎能成为抵挡太平洋的堤坝?假扮的情侣也是情侣,孤男寡女同居一室,挡不住日久生情假戏真做。
况且,刚送走了凉子又来了胡悦悦,在李嘉面前如何交代呢?送走豺狼迎来虎,我的花心大萝卜形象岂不要在李嘉心里根深蒂固?
我又想到李嘉凶巴巴的眼神,不禁噤若寒蝉。
手机又响了,依然是《猪八戒背媳妇》的铃声——我不堪再听《把悲伤留给自己》的熟悉旋律。我接听手机,是沈括这小子的电话。
“喂,张昊,下午的书法课你来不来听?”
“书法课?”我惊叫,“我选的可是古琴课!”
“就你那二把刀还弹古琴,识谱吗你?我已经给你改了,我们一起上书法课!”
“靠,你给我改课也不跟我说一声噻!”
“没功夫跟你说了,下午的书法课和中文系的一起上,中文系女生多嘛。”
“女生多有啥用嘛,中文系整个就是一座侏罗纪公园,你乐意和恐龙共舞?”
“你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下午直接来上书法课!”
“喂!喂!……”
我对着手机又叫了两声,不过沈括这小子挂得更快。我冲着手机暗骂一声,抬腕看表——从时间上说,现在蹬上我那辆超拉风敞蓬自行车往学校赶还绰绰有余。
我长舒一口气,对艳秋说:
“你也看到了,我下午还有课。”
“我们开车送你?”艳秋说。
“不用,我还是习惯自己的交通工具。”
艳秋没再说什么,只是提醒我说:
“别忘你可是被监视的人。”
我们乘电梯下楼,在楼门口分手。我回公寓蹬上我的宝贝超拉风敞蓬自行车,一路高奏交响乐去学校。
路过那家绿色店牌的“日本料理之王”时,我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湿润了一下,我摸了摸眼角,还好没有眼泪洒下来。
我加紧脚步驶进学校,学校的主路两旁栽种着一抱粗的法国梧桐,中午的阳光很好,天空中闪着金灿灿的光,路面上铺满了斑驳的暗影。我骑至主楼的车棚,锁好自行车,再次踩着上课铃声窜进教学楼。
我来到书法课教室,只见一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人家正端坐在讲台上传授书法之道。
靠,单瞧这位老师的模样,我还以为是讲养生课呢……
老神仙第一节课只讲了一个问题——何谓“道”。我们在台下听得哈欠连天,几个哥们欺负老神仙老花眼,听了一半就走后门溜掉了。
第二节课是实战课,老神仙打开纸扇,端坐讲台,一言不发。
我们围坐成若干小组,研墨的研墨,铺宣纸的铺宣纸,刷毛笔的刷毛笔。我和沈括在一个光棍组,清一色光棍男。
研墨的男生用清水在砚台里调配了半天也没能研出适合的墨汁,我们等得心急火燎,最后还是沈括趁老神仙一个不留神,从桌子下面抓起一瓶现成的墨汁,倒进砚台里。问题就此解决。
我们纷纷提起毛笔,蘸了墨汁,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地狂书起来。
没片刻功夫,第一个搁笔的男生说:
“哥几个,来领略一下我的墨宝。”
“我靠,你写的这是火星文吧!”第二个搁笔的男生拿起第一个搁笔的男生的字说。
“彼此彼此。”第一个男生说,“你写的水星文也不错嘛。”
“哎。”沈括停笔小声说,“你们知道咱们为什么总写不好吗?”
七八双眼睛同时看向沈括。
“咱们在这破纸上写根本找不到感觉,真正牛叉的大师从不在宣纸上写字,人家都是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