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教你诈1-4》4-第12章


失败到绝望的时候,就自暴自弃,这是人的天性。不论做生意、带部属、交朋友,希望能有君子之交,就要时时注意“怎么维护对方的自尊”。
对的!对方的自尊要你来维护,如同一个女人应该知道在男人稍露*时就暗示“不可!”而不能等到对方裤子都脱下来的时候,才喊:“NO!”
当你发现部属财务上有小毛病的时候,无论是公司的财务,或他与同事间的财务,你都应该想办法“了解”,甚至帮他拟出计划解决。
否则,你就可能失去一位部属,搅乱一个大办公室,或被卷款潜逃。
当你跟合伙人正“发”得昏天黑地的时候,要趁这春风得意时,把账弄清楚。
否则,当市场冷下来,心冷下来,面孔也可能冷下来。许多“能共安逸,不能共患难”的结局,都是这样造成的。
回头想想,难道魏老板从一开始就想赖账吗?
当他卖得正好,供不应求的时候,为了货源供应,他会不乖乖付清货款吗?
当他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的时候,他又可能付不出钱吗?
相反地,赚的钱不立刻付清货款,有钱的时候“大手大脚”;钱愈来愈少,又碰上生意开始“慢下来”,而欠债愈积愈多,如果是你,只怕也会产生魏老板效应吧!
这世上无论进化或腐化,都是慢慢发生的。惟有建立制度、情理分明的人,能够像设有红绿灯和安全岛的道路,不但走得快,而且少出事。
记住!农业时代,那种“一诺千金”的时代过去了,要做长久的朋友、长久的生意,你要有维护对方尊严的技巧,与绝不妥协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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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寻画记(1)
自从昆虫发明了翅膀,蜘蛛就发明了网。
杨教授把他自己骗了。
“杨教授!我现在在美国乡下,告诉您个消息,我无意中发现,有个美国老太婆,家里挂了两幅张大千的画,都是四尺全开,老太婆不知道张大千是谁,我也不敢打草惊蛇……”小廖在长途电话那头喊。
“四尺全开?”
“是啊!而且是青绿泼墨!”
“怎么会落在那洋老太婆手上?”
“我也不晓得,听说张大千五十多岁的时候,在这儿待过一阵子,老太婆说是她先生留下的,没您过目,我也不敢买……”
放下电话,又拿起电话,向学校请假。
杨教授第二天就上了飞机。
小廖的话没错,放眼当今画坛,除了杨教授,没人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鉴定张大千画作的真伪。他甚至凭感觉,就能分出真假。
靠这本事,杨教授真还赚了不少钱,好些别人没把握的画,他瞄一眼,扔下银子,隔天一转手,就是两倍。
“四尺全开?”杨教授闭着眼,笑了。虽然坐头等舱,椅子能躺下,十七个小时,他却一直没睡着。想到那一张值二十万美金,两张四十万,杨教授心就怦怦跳。
从纽约转华府,又换小飞机,到那维吉尼亚的小城,已经是二十八个小时之后了。
“不用休息!”杨教授对小廖挥挥手,“我台北的事忙,马上就得赶回去。”
小廖也便不敢迟疑,匆匆跳上车。
车子往乡下开。暮冬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白,和灰灰黄黄的枯树与芦草。
进入树林又通过一段滑溜溜的路面,停在一个老旧的大房子前。
房檐都歪了,积雪凝成一条条冰柱。石阶上的雪没清,两个人小心地扶着栏杆往上爬。
按铃半天,才见个枯枯干干的老太婆来开门。也没说话,转身往里走。又举起颤巍巍的手:“你们自己看,全不要了,都能卖,桌子最值钱,灯也不错……”
“她要搬到老人院去了。”小廖在杨教授耳边说。
两人也就摸摸桌子、看看台灯,杨教授还故意摘下眼镜,扒到前面,用手指弹了弹灯座:“纯铜的!”一面偷偷端详墙上的那两张画。
张大千要是知道,这么好的画,挂成这样子,八成会气死。连裱褙都没有,皱巴巴地放在两个不起眼的黑框子里。
杨教授小心地绕过沙发,从火炉上的小摆设开始看,再“不小心”地看到那两张“巨作”。转过身,歪着头问:
“这画是谁的?中国画!”
“对!中国画,不知谁画的,挂好久了。”老太婆说。
“嗯!”杨教授又转去屋角看墙上的镜子,“这镜子卖不卖?”
“卖!八十块!”
“哦!”没回头,随意指指张大千的画,“那两张画呢?”
“一张三万,一共六万。”
“什么,这么贵?”杨教授叫了起来,“又不是什么名家。”
“可是是我先生留下来的。他说是好画。你愿意就买,不然我自己留着。”老太太抖着手,往火炉里扔旧报纸,火焰一下跳动起来,飞出好多黑灰。
“不便宜!”杨教授低声对小廖说。
“我也没想到。会不会她知道谁是张大千了?”
“倒是真的大千。”
“您没细看,怎么确定?我可没把握哟!”小廖紧张兮兮地说。
“我说的,没问题!”
“那当然!那当然!但是我最近紧,您要,您就拿吧!”
杨教授突然转身,面无表情地对老太婆竖起两根手指:
“一张一万,一共两万。”
老太婆也面无表情:“六万,少一块钱也不卖。”
杨教授掏出了支票。小廖则去摘下画,又把画从框子里拿出来。 “您要不要再看看?”小廖还不放心地问。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万里寻画记(2)
“不用了!”把画接过,塞进随身准备好的长塑料筒里。
外面又飘起霏霏的雪花。
杨教授却觉得十分温暖,且在上飞机前,塞了一万块钱给小廖:
“谢谢你了!等我卖了,还会谢你。”
“只要您看得准,这好画应该由您得。”
“没问题!”
杨教授又一路没能好睡。想到一转手,就是四十万,足赚三十多万,才不过四天时间!
只是才回家,杨教授就病倒,住进了医院。
神志昏迷中,他还不断喃喃地说:
“明明是新造的假画,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想一想
是谁骗了杨教授?
是小廖和那老太婆吗?由小廖先去找高手,伪造两幅张大千的画,再找个乡下的老太婆,扮猪吃老虎地让这位“权威”阴沟里翻船。对不对?
可是,小廖不是再三提醒杨教授,说自己没把握,要他多看看。连上飞机前,都说:“只要您看得准……”而杨教授也回答“没问题”吗?至于那老太婆,更是从头到尾,也没说那是张大千的作品哪!
所以,我们真正能说的是——
“杨教授把他自己骗了。”
他先以为一个乡下的老太婆,不识货,也不可能搞鬼,而放松了戒备。又因为经过二十八小时的旅途,而精神不济。加上屋内的灯光昏暗,伪制的功夫不差,且皱皱地装在框子里,自然容易看走眼。
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免得引起老太婆的疑心。所以,从头到尾,他根本没好好把那张画瞄上几眼。
你怎么不说,是杨教授想骗老太婆呢?
如果老太婆卖的真是价值四十万美金的“大千真迹”,而杨教授只付了六万,岂不是在小廖和杨教授的联手下,使可怜的老太婆吃了大亏吗?
杨教授简直是跨海行骗的“国际大骗子”啊!
如此说来,杨教授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他又有什么好怨的?
在香港流传一个故事:
某人逛鸟店,发现一只破旧的鸟笼,里面的鸟虽然普通,那鸟喝的“水皿”却是值钱的古董,于是假装要买那只鸟。
鸟价开出来,某人吓一跳,心想一只小鸟怎会值这么多钱?明明是敲竹杠。可是他也暗自兴奋,心想单单这水皿,就值几万港币,于是掏钱买了下来。
只是店主接过钱,立刻拿了个新的水皿,换下那个“宝贝”。
“没关系!没关系!旧一点没关系!”某人赶快阻止。
“您没关系,我可有关系啊!”鸟店老板笑道,“这是明代官窑,值好几万。我的生意,全靠这家传的好东西啊!”
见猎心喜,却又因为心喜过度,而丧失了原有的判断力。这是每个人都有的毛病。
我们总是想别人没自己聪明,而在下棋时,希望对方不要看出我们的弱点。如果对方真没看出来,而走了另一步时,我们则暗自心喜。
岂知,如果对方是高手,他也可能正设下这个陷阱,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在上面,而忽略自己另一个更大的弱点。
常听买房子的人说:“最好找没有掮客的屋主,可以省下一笔佣金。”也常听卖房子的人说:“最好自己卖,于是买主省下的佣金,可以加在房价上。”
这两方面的说法,已经十足表现了其中的矛盾。
他们都以为对方是傻子。怎不想想,愈是这种不找掮客“带看”,而宁愿自己出马的人,愈是精明的人物。相反地,如果你找了掮客,他能带你看很多房子,使你有个比较。又能拿许多别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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