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缘录之辣手摧花》第14章


缚子延亦转身,看绮梦献宝似的把那衣裙来回在自己眼前摇晃,借着昏黄的烛光才看清,那是一件红色衣裙,颜色鲜艳,穿在身上定媚态横生,嘴角微扬,摇着头走回桌前,与绮梦对坐,手里捞起茶盅,为自己斟一杯清茶,说道:“那衣裙你穿着好看。”低着头专心的为自己斟茶。
绮梦眼里精光一闪,嘴角浮笑:“我可没福气穿,要穿我缝补的衣裙,定要天人之姿!你猜猜,何人配得上?”
缚子延无心和兜圈子,只想早些休息,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
绮梦憋闷道:“就是你那不讨喜的棋子啊!”绮梦话音刚落。缚子延的茶杯在冰冷的唇边停住,像是在沉思什么,眼里的幽深更浓了,而后又放下茶盏,沉声道:“不准。”
见他那模样,绮梦讥笑,缓缓说道:“怕是就算穿这衣裙,也不许让别人看了去,呵呵……”
缚子延不语,想象不出那丫头穿红裙的样子,那是什么样子……按着眉心,今日定是累的,脑子里尽是些无谓的。但又转眼瞥见那件红衣,材质轻薄,夺到手里细细一瞧,眉头紧拧,这哪是普通的衣裙,这和嫁衣有何二致?况且,嫁衣也不似这样薄透,什么衣裳,竟和薄纱差不多!
缚子延眼红了一片,胸口起伏,将薄纱向桌上一掷,怒道:“哼!什么乱七八糟了!”负手于后,又回到窗前,乌云密布,鸦雀无声。
绮梦料到她回反对,却没想到他反应如此之大,沉着脸,眼里尽是厉色,呵道:“缚子延,你别忘了此行的目的!更别忘了我们半年来的奔波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危机四伏,步步为营,实属不易……切莫为了私情而忘了大局!那人……好不容易才接纳我们……”
缚子延吐了吐气,胸口依然憋闷,低着头,凝神沉思,罢了罢手,说道:“一切照计划行事。”
绮梦神色稍缓,却又听见他说道:“定要护她周全!”哼,棋子?骗你自个去吧!在缚子延身后吐吐舌头,学着他的音调,暗自调侃“定要护她周全……又不是小狗小猫,你还生怕她自己丢了不成?”听到绮梦在自己身后犟嘴,转身指着她:“你……”甩了甩袖子,转过头去,不看她。
绮梦见他真动了气,笑盈盈的朝他走去,在后面道:“好啦,听你的就是……”见缚子延神色稍缓,戒备不严,凑上前在他脸上轻轻一吻。
缚子延怔了怔,盯着这个一向温婉矜持的女人,只听见她在耳边细声道:“子延,我爱你。”眼里尽是绵绵情意。
第二十二章 迷乱
第二十二章迷乱
缚子延怔了怔,盯着这个一向温婉矜持的女人,只听见她在耳边细声道:“子延,我爱你。”眼里尽是绵绵情意
绮梦看着缚子延,缚子延看着绮梦。就这样,不知看了多久……
绮梦紧攥着长袖,袖里的纤手渐渐握成拳头,强颜欢笑,脸上表情已经僵硬。
缚子延!你好歹也表个态啊,在这里傻瞪算什么?要么拒绝,让我离开;要么接受,把我留下……
可就在绮梦最后瞪的力气都用光的时候,缚子延唇角微翘,手搭在绮梦的肩上,严肃的说道:“师妹……”绮梦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凝视着缚子延的每一个表情,生怕有一丝遗漏。
只听见他说:“洗洗睡吧,明日还有要事!”说罢,不管仍处于僵硬状态的绮梦,负手离去,到厢房去休息。缚子延亦没多想,只是觉得自己的师妹越来越淘了,把终身大事都拿来胡诌,摇摇头,从小就拿这个师妹没办法。
绮梦愣在原处……这算什么?!
“啊!~~~~~~~~~”绮梦怒了……
在厢房里,妩婵喜鹊正欲就寝,听到窗外一阵狂叫,妩婵侧着脑袋问道:“最近的乌鸦定是变种了。”说罢朝喜鹊做个鬼脸,倒下睡去。
次日黄昏,绮梦把妩婵叫到自己的房间里,好好给她梳理一番。
妩婵坐在铜镜前,绮梦站在她身后,正为她梳着发髻。
绮梦一边暗叹,这丫头真是长大了,眉眼里尽是另一番妩媚风流。手里的墨发柔顺如丝,一个握不紧,滑出手心,便垂落几根。耐心的为她绾发,鼻尖上渗出些薄汗。
待头发已经绾好后,一边在她头上比对着簪花,一边淡淡说道:“这次的的任务非比往常,险象丛生,一个不小心便万劫不复。”
妩婵见绮梦的关心叮嘱,疑惑。绮梦往日里总是幸灾乐祸似的的戏弄讪笑,今日却破天荒的为自己绾发,还难得正经的警示自己,难道这次的任务真是凶险万分?
念头闪过的一瞬,低头一笑,说道:“那有什么打紧?有你和师父在,妩婵不怕!”绮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丫头竟如此信赖他两,试探性的问道:“你就不怕,我两算计你?”妩婵拨浪鼓似的摇摇头,示意不信,神态笃定,不像说谎。
绮梦叹了口气,丫头虽机灵,但面对周边的人心性如此单纯,几乎毫无保留……
绮梦从桌上又取了一支朱钗,一边斜插,一边说道:“此次一行,还记我是怎么和你说的?”
妩婵点点头,回忆着说道:“这次志在,刺探温丞相的六十大寿寿宴,混入舞团,献技献舞,随机应变。”
绮梦停了停,而后一脸严峻的强调道:“记住,你不能参与此次暗杀!只需静观其变,待大局已定,再另做打算!”妩婵是他们的第二步棋,万一计划失败,他们还有一线希望——让妩婵潜伏相府,伺机而动!
妩婵不安的仰头,后面的头发因绮梦的紧握而牵拉,咬咬唇,真疼。绮梦放缓了力道,松了松眉头。妩婵接道:“此次是要暗杀何人?为何弄得如此谨慎?”最近师父和绮梦怎的都战战兢兢的?
绮梦轻轻抚了抚她头上的发髻,声音虽柔,但语间尽是杀意浓浓:“他是当今太子,楚鹏。”说罢,留下呆滞的妩婵,而后摇步离去。
妩婵取出袖子里的匕首,苦笑喃喃道:“小狐狸,他居然和你同姓。”
……夜下无人,微风徐徐,妩婵看到缚子延房里的灯光还未熄灭,遂蹑手蹑脚的进到房间里,只听见后方响起醇厚的嗓音:“已入三更,为何还不回房歇息?”
只见缚子延手持长卷,借着微弱的灯光,秉烛夜读。目光并没有离开书卷,说罢又翻过了一页。
妩婵一身红衣,耳边的翡翠随着自己的行走,摇来晃去,好不自在。
在缚子延身旁站定,缚子延抬头一望,怔了怔,眉头紧蹙,站起身来,将长卷置于桌上。
只见她身着绛红纱复裙,轻薄如婵翼。发如云鬓,墨发如瀑。头戴金步摇,耳着玳瑁,颈悬璎珞。生姿摇曳,玲珑有致,步步生辉。
妩婵只觉得喷薄在她脸上的呼吸更重了,吹得她的脸上痒痒的。
缚子延见她唇畔浮笑,两颊红晕轻染,眸里尽是说不清的媚眼如丝。眉头蹙得更紧了,走进她,细细打量,闻到了淡淡茶香,这才叹了口气。
只是样子变了。味道,还是那个味道。
将垂于她耳边的红面纱,牵到另一侧耳边,整张脸瞬时被蒙去了一半,只有那恍若银星的大眼睛,愣愣的仰视着他,绽放出奇异的光彩。
这是他特地吩咐绮梦又做的红纱,绮梦当时还讥笑他,说“你一定会后悔的”。
现在他倒不清楚自己是否后悔,只是丫头虽被蒙上红纱,遮去了面貌,但红纱下的绛唇隐隐若现,似云似雾,似隐似现,竟像即将羽化登仙的妖精,让人更心驰神往。将面纱狠狠的扯下,闷声一哼,别过脸,暗叹道,祸害!也不知自己为何气恼。
妩婵撅着嘴,看着缚子延脸色暗沉而不是预先料定的惊艳,还把红纱的吊坠给扯掉了!秀眉紧蹙,嘟囔道:“明天就得和绮梦起程,连个好脸色都没有,就一点也不担心我……”
缚子延并未听清她说什么,只是心下一乱,烦躁的扬了扬手,沉声说道:“回去休息。”
妩婵恼了,坚持道:“不,我就在这睡。”妩婵没有受过儒学礼教的熏陶,只知道男女有别,还不懂得授受不亲之说,只知道师父与他人不同,小时候自己怕打雷,还不照样倚着他睡的。
缚子延满脸的无奈,也知道这些都是不让她学习诸子百家,礼仪伦常,利害关系的结果。
为难到底要不要和她细说男女之道,轻声道:“师父是男人,小婵如今已过十五,已到笄年,适婚之龄,是女人了,未婚嫁的男女不可同塌而眠,明白了吗?”
妩婵点点头,而后眨着大大的眼睛,狡黠笑道:“弟子明白。”缚子延神色稍缓,只听见那丫头又接着道:“只能和师父睡,不能和其他未婚男人睡。”
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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