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龙劫》第133章


“什么东西嘛?都说佛德最高,我看这家伙修得连起码的人性都没有。”哪吒冲修罗生的去向狠发牢骚。陆战勇和宇文晟的脸上也出现相同不满,只是性格较稳没有说出罢了。
“他只是个小角色,德行不高并不奇怪。而且这里是佛界的地狱,生人的心性自然和极乐界的菩萨等人有差距,我们不能因他个人不端就一概而论。”翼天看似满不在乎道,只是余光不易觉察地对修罗生离去的方向射出一道寒光。
“赶快走吧!别去晚了让佛主误会我们有畏罪心理。”翼天劝道,脚点虚空带头飞向阿修罗界的大门。
金砖铺砌的大殿里,形色各异的罗汉位列两旁;殿端的高台上,如来佛主高坐莲台,佛眼微眯,静听着翼天直言不讳的叙述。
毁渊地、碎佛钵本是无奈之事,没什么可隐瞒的;只有杀黑喃有些越理,但因估计修罗生已将情况报明佛主,故翼天也没猾言狡辩,就那么实实在在说出自己当时的心理:一为泄被囚已久之恨,二不甘玩命一次空手而回,末了以自己修为尚浅、行事略莾,求佛主原谅。
求原谅而不交战利品,且已说明自己不甘玩命空归,这表示即使佛主开口,翼天也不见得把黑犀剑、袍交出。翼天的这番话立刻让满殿佛爷眉稍高挑,尤其报讯的修罗生,气得直哼哼却不敢插嘴,这里任意一人的身份都比他高,别人不说话,他又怎敢多言?
尽管黑喃盗钵是因翼天而起,但请人相助的终是自己,还差点让人丢了性命,又怎好责怪相奉?碍于此情,佛主眯沉片刻凤眼微睁,钟洪的嗓声回荡大殿:“世间万物皆有定数。黑暗之渊尽毁不过是事归原本,乾宇中少一险地是件好事;紫金钵粉碎许是天意,即使是无灵器具也有寿终逝去的一天;被殃及的佛家子弟命中有劫,星尊等不过是冤做了触发其劫的刽子手;黑喃魂消魄灭怪他做恶过多、恶贯满盈,其灵力被星尊纳去,若能善用,倒是赎罪良方。星尊等为我西天除害,无功亦苦,西天众佛皆感于心内。而那些不幸之事,望星尊不必挂心。”
一席话害殿内人士的情绪五花八门。一部分佛爷对此话深有感楚、表示赞同,一部佛爷既对佛主所言受教又有些迈不过心中的小气、陷于纠结之中,还有一部分佛爷和修罗生一样觉得佛主太堂皇、太便宜翼天等人了,气得七窍生烟、闷哼不止,而翼天等人则对佛主的大度深表惊叹。一时间,殿内陷入气氛混乱,虽然人尽无言,但眼神和表情却精彩万分。
“星尊等义战劳累,如无要是就回去休息吧!”佛主肃面威语,令众佛的杂念当时少了许多,赶紧面归原态扪心反省。
“多谢佛主谅解!”翼天带头冲佛主双掌合十道,微微躬身示敬,而后大大大方方走向殿外。
“星尊!”在翼天快出大殿时,佛主突然唤道,害翼天心疑节外生枝,定步转身淡然相望:“佛主还有何事指教?”
“听传讯者说,星尊等人破钵毁渊之法近于佛法,敢问星尊当时所用之功。”佛主单刀直入地说。
“无尚心经。”翼天坦率而简单地回答。
“心经?”佛主闻听心头一动,内心的某处有些怀疑佛法外失,两旁尊者、罗汉也面现同感。
敏感到众佛的心思,翼天平静中带着几分不满道:“是的。无尚心经仍我自创,只是灵感之源来于西天一次听经。佛语言,生命无敌,遇逆则坚,遇顺则优;没有绝对的万尘不破,世间生灵皆由细小分子构成。基于此理,我潜心研悟出无尚心经,用玄门妙法将佛语所言的生命无敌演绎出来。”
“星尊灵慧过人,我佛钦佩。”知道自己的疑问有些伤人自尊,佛主急忙用夸赞掩盖,接着又把话锋一转,站在佛之立场对翼天善劝:“不过无尚心经既灵感于佛经又是佛理的演绎,便属一半佛法,所以原谅我佛多言,佛法慈悲、最忌杀戳,还望星尊少用此经血杀,一为我佛积德,二为星尊增福。”
屈之增福,反之添劫,翼天何等聪明,岂会不明佛主的隔话警告。尽管心里很不舒服,但是翼天不得不承认佛主所言确有道理。无尚心经本是以精易精,祥莲盛开,收则真气大增,放则真气大损,而且外肆的威力越大,反噬力也就越大。就像这次彩莲盛开的突破,看似比金莲盛开还要炫丽,引发的后患却足以要一上神之命。若不是翼天爱尊如命又意志超强,硬撑着不让自己失态,恐怕早在彩莲盛开不久就陷入昏迷。
冷静析清佛主所言出于善意,翼天便放下不快欣然一笑,“佛主宽心,在下研创无尚心经本是用来强化精、气、神,并非用来增强武力。这次造孽实属万不得已,还请佛主海涵。”
“如此最好。”佛主面安地点点头。“若非万不得已,还望星尊不要用无尚心经残杀生灵。”
“佛主所言,晚辈谨记。若无它事,我等这就告辞。”
“星尊保重!”佛主看似随意道,却让强撑无恙、精、神欲溃的翼天心潮汹涌,再次冲佛主合十点头表示谢意。然后率领三名同伙在准提、接引的陪送下离开西天。
第一百八十九章 赏罚之争
更新时间20111228 8:02:09 字数:2030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告诉翼天等人世间已过了五百年,四人只能从感知中估计冲出佛钵用了很久,却绝没想到久至足足几百载,仅仅认为久到几个月罢了。故此,对赶奔灵霄途中遇到的同僚的诧异,四人只是感到奇怪,因心急交旨回去调养,也未停步与之多说,以至于站在玉帝面前,四人也没觉得自己的差事用时过长。
正逢朝班,四人的出现立刻引起文武哗然。玉帝欣喜地看着四名心腹爱将,听着他们叙罢经过,刚要论功行赏就被一人疾言打断。
“玉帝切慢!”水师吏急三火四地拜出,涨红的脸有对自己打断御言的悸歉,也有对玉帝欲加奉赏的嫉气。“臣有本上奏。”
知道此人素来与翼天做对,所以玉帝对其打断欲言极其不悦。但不悦归不悦,本着王者的度量,玉帝还是不便在其第一次不礼就厉言相斥,只好阴着脸质问:“卿斗胆截断朕话,可有要事?”
听出玉帝话里有刺,水师吏的底气有些回缩,但想到已经红到发紫的老对头又要锦上添花,便硬着头皮把话说出:“玉帝恕罪,臣绝非有意冒犯,只是见玉帝又要偏赏,臣实在不能不进言。”
“偏赏?”玉帝闻听这两个字眼当时瞪圆,“水师使,你不要以为朕仁慈就得寸进尺。如果今天你不说清朕因何偏赏,朕定要治你侮驾犯君之罪!”
“臣不敢!”水师吏扑通跪下,但欲言的话却并没咽回,“臣只是不想玉帝只看利而赏、不看弊而罚心急。玉帝如此行事,岂能让百官皆服?”
“朕怎么只看利、不看弊了?”玉帝气得眉稍高挑,“怕是你忌贤妒能、私怨公报才对!今天朕不严惩你,恐怕难正朝风。来人——”
“玉帝息怒!”没等玉帝说完,大殿呼啦跪下一片,仔细看都是当初被冥王伤过、害过的。翼天消失这五百年让他们很感痛快,那种肆无忌惮、大仇得报的美妙生活现在突然要被打破,纵是一些平日胆小怕事的也有些难以接受,随帮逐影地跟着带头人一起向玉帝大放不满。
而在这些人示逆没多久,倾向翼天的数十朝臣便紧跟着出班,你言我语的进谏无不痛斥水吏等太强词。满朝文武当着玉帝的面打起嘴仗,一时间大殿内好似放进一群蜂苍嗡嗡不止、叫人心烦。翼天等人夹在两派中间,既对水师吏等人公报私仇咬牙切齿,又不好为了缴功请赏出言相驳,只能静静听着两派争执。
耳鸣中似乎又回到翼天初返天班受封的时候,玉帝紧锁双眉陷入两难。尽管翼天并省略了炼化黑喃元神的事,但单是毁渊地、碎佛钵、伤无辜就已经让其为显得过大于功。水师吏一派所说并非完全无理,帮人俘囚,到头来囚犯未俘反被杀死,还毁了人家一片奇地,误伤数十禅生性命,这种过犹不及的胜利和为捉只老鼠就把房子拆了、牲畜宰了没什么区别,不罚便是便宜,又岂能赏?然而,翼天等人所以造下憾事又是情非得已、事出有因。他们能够活着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五百年公差,没有功劳还有苦功,又怎么能责斥或不提不念?
耳聪目明的翼天自然看得出玉帝心中的困扰,自尊颇强的他再也耐不住这种夹扁石之苦,也没跟哪吒等人商量,跨步出班对玉帝高声拜道:“玉帝!能否听臣说上几句?”
一句出口,满场肃静。望着翼天阴沉的脸色,水师吏一派既有些蔑视又有些忐忑不安。玉帝唯恐翼天搅进这摊浑水,面带忧虑地试着问:“星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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