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当关》第27章


他沈七端端潇洒,几时沦落到这种地步……竟然还是栽在一个傻子身上。沈七晾完最后一道衣裳,忿忿然冲进了厨房。
“啪——”卧室里,春儿悠哉悠哉哼着小歌吃着喷香酥糖,一碗清水已然端端摆在了床中央。
双目上方,褪去一身湿漉漉长裳的清隽男子赤着蜜色肌肤,眯着一双冷冽狐狸眼,笑得阴森而可怖:傻子,虐了我一晚上,现下可轮到你了……
第20章 夫妻分床 。。。 
沈七“啪嗒”往席子中央摆下一碗水,一双狐狸眼笑得阴森冷冽,向春儿勾了勾指头道:“过来!”
好凶啊,为毛这么凶?我又没惹你。
春儿手中酥糖一落,见沈七赤着胸膛狼一般就要扑将而来,以为他又要罚自己帮他弄那个,赶紧往墙角蠕了蠕:“我又不渴,不喝水。”
“渴?你若渴,爷我还偏不让你喝了。”沈七横眉怒挑,俯身揪住春儿薄薄小肚兜,将她平坦坦甩在了床角落:“靠着那,不许给我乱动!”
又用大手靠墙量出来三掌距离,大碗往上一放,勾起薄唇冷冽道:“臭丫头,从今夜开始,到你还我银子那日,你就只能睡这点地儿。若敢不小心碰翻了碗,或是撒出一滴半点的水出来……哼,别怪我霸王硬上弓,一口气把你吃干了抹净!” 
一双狐狸眼边说边还要往春儿身上最害怕的某处示威性瞄了瞄,因见那傻货果然小肩膀抖了抖,心中暗暗得色,偏又越发恶劣地开始脱起他的宽松长裤来,直至脱得只剩下一条短短的米白色亵裤。
男子修长的古铜长腿在昏黄灯火下打着好看的蜜色光泽,那白布底下忽然隐隐又有帐篷在悄然鼓起,吓得春儿赶紧又往墙里贴了贴。
“哦。”春儿低声应着,弱弱伸手将酥糖盘子移到身旁。那厢坏沈七想是觉得三掌宽度太便宜了她,又将一碗水朝里头推进去半掌距离,苦得她只好将小鹿紧紧贴着冰冷墙壁,动也不敢动弹半分。
平日里惹沈七生气虽然十分好玩,可是但凡真正惹毛了他,却又心里发愫起来。沈七的那只坏东西她是见过的……还被逼着摸过它一晚上,那么粗那么烫的,用一只手掌都环不住它,握紧了不仅会继续长大,到了最后竟然还能冒出热热的东西来……
春儿想,要是那只大妖怪真的钻进自己下面,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吃掉……一定会死人的吧?如此想着,心中越发恐惧,斜眼瞄了瞄,见沈七大腿一垮已然爬上了床,赶紧老老实实闭上双眼睡。
想吃甜糖吃得太多,倒也很快沉睡了过去。
沈七甚是得意,勾起精致薄唇笑得十分妖孽。果然对付傻子要来点硬的,那点儿宽度,若然不想将水打翻,除非一夜紧贴着墙壁不动弹,傻妞儿每日醒来都猫一般乖乖蜷在自己怀里,不信她半夜不爬过来……
不过也就是个二十三四的年轻男儿,想到那一包银子很快就要回到身边,当下心情自是极好,修长的身体大吃吃往床上一躺,占去了整个小床五分之三的面积。双手往脑袋下方一枕,高翘二郎腿悠哉悠哉哼起歌儿来。
“哈嘁。”安静的卧房内忽传来一声细小喷嚏。
该死,又给爷装可怜!被打断了兴致的沈七二郎腿一顿,一双狐狸眼歪着看了看墙角。
傻妞儿两只小鹿紧贴墙壁,赤着藕/臂裸着双腿,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倒是睡得极香,只那瀑布般的及腰青丝蜿蜒落进碗里,带出来些许水滴沾湿了脊背,反晕出一片鸡皮疙瘩来。
那水是方才从井里打出来的,抚到肌肤上定甚是冰凉。沈七十分不耐烦扔过去一条薄毯,见那小东西毛毛虫一般扭扭小身子,又甜甜打起鼾儿来,心中没来由又腾起一抹懊恼……分明在惩罚她,干吗还要假惺惺去关心她?
因着干了一夜的活,此刻也倦得不行,当下忿然拧了一把春儿翘翘的小屁股,灭了油灯,翻了个身也睡去……其实,这妞儿睡着后的样子倒也不是十分惹人讨厌,和自家小翠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相似的。
………………
大约是太过疲累,小夫妻俩这一觉睡得十分深沉。
沈七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抱着婀娜多姿的小翠在海上飘啊飘,四周山青水绿微风漫舞,小舟翩翩发丝轻拂,各般惬意……忽然间,船头却冒出一颗他最最厌恶的毛茸小脑袋。那脑袋傻颠颠笑着,兀地却变脸杀将将冲了过来,张牙舞爪扯过他家宝贝翠儿,抓头挠发左抽右打,一口一个“狐狸精”、“狗崽子”打闹起来。
可怜翠儿那般娇弱矜持,吓得竟是连叫唤也发不出一声,他心中甚为怜楚,正要抬手帮忙,那厢船尾又生出来数名粗俗婆子,个个狠戳手指头吐着口水,骂他三心二意见异思迁;白日那钓鱼老头甚至划开锯子“吱嘎吱嘎”在船上打起了洞,苦恼他竟是连丁点力气也发不出来,“扑通”一声落进了海水里。
凉飕飕的,渗人骨头一般。
“啊——!”眼看着小翠就要被淹没,沈七急得满头大汗,大吼一声猛然坐起了身子。
起伏的胸膛阵阵粗气,还不及恍过神,怀里又传来细微的哀怨嗓音:“夫君夫君……你怎么了?”接着一只冰凉而绵软的小手便抚上了下颌,吓得他浑身又是凉凉一颤。心慌低下头来,却是那毛茸茸的傻妞儿两眼汪汪在看自己,那“吱嘎吱嘎”的剧船声也是从她口里嚼酥糖而发出的。
沈七怒,清眉一挑:“该死,让你少喝些水不听?这么大了还尿床,丢不丢人?”口中说着,便要愤然去扯春儿湿搭搭的碎花小裤。
“我没有尿床!是你的水洒光了。”春儿慌忙紧紧一提,指了指歪在床沿的一只大碗。坏沈七,明明知道自己最怕的是那里,还要找借口去偷看。
春儿心下也很懊丧,方才她做了个极美的梦,她梦见自己在一叶扁舟上漫漫轻飘,天空玄月银白,小母鸡一身白衣翩翩,端坐月牙之上素手抚着琴,美幻如同天宫嫡仙。她仰头看她,她便褪下丝帕对着自己弯眉淡笑,那笑颜如春日茶花绽开,又如寒冬暖阳普照,看得她忍不住都想去轻吻她。
想是将她看穿,小母鸡伸手轻语道:“你来,上来我这边。”她心下窃喜,忙伸手覆住她的腕。可是方才刚刚伸出手去,却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沈七狠狠一揽,揽进了他滚烫滚烫的怀抱里。坏沈七很是生气,光揽着还不够,一双大手还要抚住她的两只小鹿,左捏捏右揉揉,吵得她根本睡不着觉,只得起来吃酥糖。
傻妞儿木呆呆拧着手指头,沈七楞了一楞,这才忽然想起自己的诡计,赶紧又作恼怒状龇牙森森吓唬道:“对极……哼,爷说过什么来着,但凡撒出来一滴水,便要将你吃干了抹净。你这可是一碗水了,怎么说吧,是要被吃,还是交出银子?你自己选择!”
“这次不算。明明是你自己要抱我,不信你自己看。”春儿不从,指了指尚且抚在自己胸上的手。王香花说管住男人的银子就是管住了男人的色心,此刻的她整个儿被沈七牢牢箍在怀里,连发丝都和他凌乱缠绕成结,证据确凿,她才不怕。
春儿用力掰了掰沈七的大手,好看眉眼一低,微微红了脸:“沈七,你不要再捏了,不然我的小鹿又要肿了,好疼的。”
“该死,爷才没有捏你。”沈七叱,视线暗暗顺着往下一望,果不其然,两只贱贱的爪子可不是端端在那俩山包上抚着么?清隽脸颊微抽,真想找只刀子剁了手去,干吗要去抱她?你看她那副得色的小模样,只怕还真以为自己看上她了呢!
因被浸湿了亵裤,各般难受,当下便忿忿然下了床,从柜子里取出一身白衣换上。本要回床继续歇息,却见床上那傻妞儿还在呆呆发着愣,一抹肚兜和碎花小裤被湿得尽数沾在了身子上,露出里头凸起的两颗小葡萄,高高的、圆圆的,似在微微颤抖着,她却也不知换一换。
恐她着凉连累自己照顾,只得又从柜子里扔了一套小衣过去:“傻子,发什么呆?快点儿换上。”
“哦。”春儿低头应着,木木然解下肚兜。对面的沈七一身白衣,那么潇洒俊逸,看得她情不自禁又想起方才那个梦,那个梦里头小母鸡也是穿得一身白啊,可是为什么小母鸡白得那么高高在上触手不及,沈七却白得这么不羁这么坏呢?
春儿小脸红了红,不行不行,女人怎么可以去喜欢女人?
傻妞儿呆呆看着自己发愣,因着麻木换衣,胸前两/隆沉/甸甸的山//包在暗影里一颤一颤,如同山野里奔跑的麋鹿。虽是夫妻,终究还未行/房,她竟也不知害羞遮挡遮挡,似乎在想着什么美好之事,清冽目光遥远而缱绻。
定是不在看自己的,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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