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马骄灵》第31章


痛苦,不如死了干脆。再说那小子也不舍让你死的,只要他答应放过我和令主,我就放了你。”湘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紧紧闭上眼,肠断心碎,眼泪流向了永恒。哀莫大于心死,更那堪此般情形!
傅彻看透了卓繁的无耻下流,知他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真会痛下杀手,自己虽有一击制敌的把握,但还是有风险的,现时还未到万不得已的境地,为顾全湘蓉生命起见,能忍则忍,还剑入鞘,淡淡道:“我本来就没打算杀你,是你坚持不说哪一瓶是解药,我才不得不软硬兼施吓吓你了!”卓繁挟着湘蓉,道:“你先解开令主的穴道。”傅彻无奈,徐显龙穴道一解,捡起断臂,移步到卓繁那边。傅彻道:“你放了湘蓉,再把解药留下就可走了。”徐显龙道:“解药没有,不让走,大不了一起死。”
傅彻皱眉徘徊一会,道:“幻香散没解药真会死吗?”王贤插口道:“少侠,你把那几瓶药给我看看,说不定能找到解药。”傅彻想他精于药物,便把徐显龙身上搜出来几瓶药递给他。徐显龙冷言道:“王贤,你别自作聪明了。”王贤道:“徐显龙你这是心虚了,如此说来解药一定就在其中。”徐显龙并不否认道:“药物那么多,颜色形状一般无异,稍有差错,只会死得更快。”王贤笑道:“忘告诉你了,我这人鼻子特灵,刚才闻过解药的味,现在还记忆犹新,相信不一刻就能从中辨别出来。”
傅彻放下心头大石,对徐卓二人道:“好了,快放了湘蓉,你们可以走了!”徐显龙道:“我们凭什么信你不会出尔反尔了,等我们到了安全之处,自会放了湘蓉的。”傅彻目光一寒,道:“她现在身中剧毒,哪经得起几番折腾,我傅彻一言九鼎,岂会和你卑鄙小人一样言而无信。”卓繁骂道:“小鬼,休在这里大言不惭。”傅彻手握剑柄道:“你不要逼我在这里杀你,我保证在你掐死湘蓉之前先把你的头割下。”卓繁不自觉伸手摸摸脖颈。徐显龙喝令道:“卓繁,不要被他大言吓住,挟人走。”
卓繁毅然领命,挟持湘蓉紧随徐显龙快步而去。傅彻心底大怒,方欲展开天踪步法追去,转眼却见已有一人阻住徐卓二人去路,正是一直潜伏暗中的黄致崇。卓繁武艺低劣兼又疲于奔命无暇他顾,哪能注意到神出鬼没的黄致崇。黄致崇乘其不备出剑如电,卓繁脖子一凉,惊觉长剑架在脖子,惶恐无措,下一步再也迈不出去,张大嘴哆嗦道:“你……你是……谁……”黄致崇冷冷道:“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知道我杀你易如反掌就行,快些放开湘蓉姑娘。”卓繁还不想脑袋和身体当场分家,焉敢有违。湘蓉神志迷糊气弱力虚无法自立,黄致崇生怕她摔倒,急忙伸臂扶住。湘蓉迷迷糊糊发觉有了可依靠的地方,娇躯酸软,无力倒入黄致崇怀抱。黄致崇怜她敬她,惟恐冒犯了她,不禁手忙脚乱。
第八章 片心兼爱存天地 一剑非攻纵古今(2)
傅彻远见黄致崇飞身出剑,张弛有度一气浑成,拿捏妙到毫厘,既惊且佩。徐卓二人稍振心神,抱头鼠窜。这时王贤对傅彻道:“少侠,解药找到了。”傅彻忙叫黄致崇抱湘蓉过来服药,黄致崇担心亵渎佳人,忸怩不安,迟疑着不行动。傅彻看他拘谨迂腐,气笑不得。湘蓉半迷半醒贴紧黄致崇脸庞,甜腻低缅道:“我难受……难受……”黄致崇像下了极大决心似的,抱紧她迈步走向傅彻,却不敢低头去看她那春情荡漾的样子。
傅彻从王贤手中接过药瓶,从中取出一颗解药递给黄致崇,黄致崇迅即让湘蓉服下。解药药力甚猛,湘蓉服后昏昏睡去。王贤自问找到解药救了湘蓉一命可以抵偿傅彻相助之恩,从此两不相欠,扶起李鹏举不告自去。傅彻羞与他们为伍,自然不会虚言挽留,回身查看钟离恨的毒势伤情。钟离恨内功深厚,一股真气护住命脉,尚不至有性命之虞。傅彻将一颗解药塞进他嘴里,而后运功帮他疗伤。约莫一炷香工夫后,钟离恨元气逐渐恢复,已能自行站立行走。他感激不已再三称谢,傅彻素来施恩不望报,焉会居功。钟离恨念及自己千辛万苦觅获的武功秘笈落入徐显龙之手,叹息不止,意趣索然作别傅彻和黄致崇。
钟离恨一去,便只剩下傅彻黄致崇和昏睡未醒的湘蓉。黄致崇抬头望望天色道:“兄弟,我也该走了,湘蓉姑娘以后就劳你多加照顾!”傅彻懵然不懂道:“大哥此话何解,你既然怜爱湘蓉姑娘,就应该好好待她,怎能说来便来说走就走。我决定了,你若要自己先走我也不管她了,反正我跟她一不沾亲二不带故。”黄致崇回眼真挚望着他道:“兄弟,你要理解我的苦衷,湘蓉姑娘跟着我不会有幸福的。”傅彻故作不悦道:“你有苦衷我就没有了,反正我不会带着她,你倒说说你有什么苦衷值得我为你牺牲。”
黄致崇长叹了一口气道:“我爹是墨家上一任巨子,遭同门残害,我大仇未报何以为家。”傅彻怫然道:“你这是借口,谁明令大仇未报不能成家了。我不只有父母之仇还有师门之恨,按你之言更不能挈妇拖家了!”黄致崇道:“我不是找借口,只因我们墨家武功有异别派。我们内功法门叫《兼爱心诀》,修炼此法必须身怀兼爱之心。兼爱并非滥情博爱,它是不分彼此爱人犹爱己,否则拘于人我之别,就会深陷‘偏爱’泥潭,那样极可能自毁道基。我要报仇一定得练成《兼爱心诀》,所以不能沉湎男女偏爱之情。我在酒泉已耽误半年,不可再荒废了。”傅彻听他所言诚挚,倒替他他犯愁了,一脸凝重问道:“那是不是终生不能有男女之爱?”黄致崇如何看不出他真心关怀自己,心叹人生得此一良友夫复何求,道:“这倒不是,男女之爱只是阻碍修炼,若然大功告成便无碍,否则我爹娘怎么能结合生下我。我还有最后一个玄关未能突破,故而不敢涉足情海,以防有失。”傅彻心下思量,拿定主意道:“大哥,我先帮你照顾湘蓉姑娘一些时候,你玄关一破便来找我们如何?”黄致崇道:“湘蓉姑娘和我无瓜无葛,我不知何时能练就《兼爱心诀》,她还是随你为好。”傅彻正色道:“大哥这是什么话,湘蓉姑娘是你中意的女子,我岂能对她有非分之想。”黄致崇忙道:“是我失言,这样吧,咱们以三年为期,若三年后我功法无成……”傅彻阻止道:“不用有时间限制,除非湘蓉姑娘将来心有所属,要不然我会一直照顾她等待大哥出现。”兄弟义深,黄致崇除了感激于心还能说什么,当下两人把臂洒泪挥别。
其实在傅彻和黄致崇交谈的时候湘蓉已经醒转,只不过她听二人谈论自己故佯作熟睡未醒,她今天遭受了太大打击,本无从慰解,可此刻知道原来还有一个黄致崇为自己默默付出,心头生起一丝暖意,黄致崇背影一消失,她不由自主清泪盈腮,自己也不明白是何心情。傅彻送走黄致崇回过头见湘蓉掩袖擦泪,立时醒觉自己和黄致崇的谈话已被她听去,心头大乐,想道:“她想必是听到了黄大哥对自己一片深情,喜极而泣。”不急于揭穿道:“你好些了吗?”湘蓉经他这一问,倏地想起自己欲火焚身的丑态,泛红双颊。
傅彻见她不像有事,便道:“那我们回去吧!”湘蓉呆愣一阵,凄凉无助道:“回去?我能回哪去?”傅彻的回去乃是指回酒泉仙居,转念想及她与飞龙帮决裂,自无须再去酒泉仙居了,岔开道:“我答应黄大哥照顾你,你当然跟我走了!”湘蓉木然相对道:“我照顾自己还没问题,傅公子你是办大事的人,湘蓉不敢拖累!”傅彻摸了摸耳朵道:“好好的怎么变生分了。”湘蓉淡漠道:“湘蓉和公子本来不沾亲不带故,生分理之所然。”
傅彻豁然大悟,用力拍了一下脑袋道:“唉,都怪我刚才为了留住黄大哥口不择言,不错,我们本来不沾亲带故,可现在你是我嫂子就不同了嘛!”湘蓉白了他一眼,怪责道:“别胡言乱语,谁是你嫂子了!”傅彻好言劝道:“卓繁瞎了眼不知道珍惜你,那是他命贱福薄。可俗话说得好,众里寻他求不得,不如惜取眼前人,你何必放着眼前爱惜自己的人不问,而念念不忘那薄情人,呵呵,当然这眼前人不是我而是黄大哥了!”
湘蓉瞅了瞅他道:“尽胡说八道,我和你一道可以,可你别乱叫我嫂子。”傅彻笑道:“那我叫你姐姐!”湘蓉展颜浅浅一笑。傅彻顺势而上玩笑道:“以后我们姐弟相亲相爱,谁敢欺负姐姐你,我绝不放过他,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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