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马骄灵》第189章


。梁絮无言相随,萧菲儿则甩手不让他碰。傅彻强行抓住,低声道:“好菲儿,你乖一些,别任性了!”萧菲儿使劲踩了他一脚,忿忿不平道:“本小姐高兴,你管得着!”
少长五人定睛一看,见三个神采飞扬、飘逸若仙的少年男女从树后闪出。老者眯了一眯两眼,细细看了一会,慈和道:“三位小友有何贵干?”傅彻恳然道:“我妹子任性贪玩,打扰了诸位赶路,还望诸位海涵。”萧菲儿重重踢了他两脚,负气道:“谁是你妹子了,谁任性贪玩了!”傅彻拉紧她,强挤出一些笑容,冲老者五人歉然笑了笑。老者是过来人,跨越浮生长路、历经世事沧桑,何事未尝目睹耳闻,一眼即看出三人关系微妙,不以为忤笑道:“三位形容不凡,敢问是哪位高人门下!”
第四十五章 驰骋神驹惊恶迹 艰难蜀道觅檀郎(1)
萧菲儿娇纵胡闹惯了,心里憋屈撒向傅彻不够解气,虽不至于迁怒旁人,但要她礼敬他人难如登天。老者善意发问,她却不客气道:“什么高不高人,一群欺世盗名之辈,请我当也不稀罕。”又指了指傅彻道:“这个背信弃义、天打雷劈的是什么低人门下我就不知道了。”她意犹未尽,还待尽情再说。傅彻担心其无理取闹,言语得罪人,忙伸手捂住她口,赔笑道:“你怎不听话,没大没小,对前辈讲话这么无礼。”
萧菲儿不由分说咬了他一口,娇斥道:“做什么,嘴长在我身上,我欢喜说什么就说什么,你不高兴捂着耳朵别听是了。”傅彻忍痛受气倒无怨言,只是当着外人的面觉得脸上无光,涨红着脸拱手对老者道:“让前辈见笑了。”接着自称秦孝,谎报师门。老者畅怀一笑,抚须道:“少年人都一样。”萧菲儿本想揭破他的谎言,可转念一想,自己闹归闹,毕竟是自己两人的事,若拆穿他,老者难免起怨气。
傅彻问道:“我看前辈一行风尘仆仆,也是赶赴长安参加武林大会的吧?”老者坦直道:“老朽苟活七十余载,略懂看相推骨之道,一看便知三位身具仙骨,绝非凡夫俗子,更加不是邪恶之辈,有些事也就不瞒你们,老夫正是虚华阁主人欧阳修年,这次匆忙赶往长安倒非为了参加武林大会,而是要阻止一件事。此事若处置不当,江湖恐永无宁日。”虚华阁主人欧阳修年江湖人称“慧眼仙师”,傅彻打小就常听明灭真人提及,知道他是武林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肃然起敬。
欧阳修年接下去介绍了随行四青年男女,他们乃江湖九大门派之一天宗的弟子,男子分别叫段城和许适,二女一唤杨凤一名李兰,果是两对夫妇,其中段城配杨凤,许适娶李兰。老者既然是誉满江湖的欧阳修年,年轻人又是名门大派子弟,傅彻亦无须刻意隐瞒,遂把自己名姓如实相告。欧阳修年通晓江湖人事,自然久闻傅彻之名,他并不介意傅彻刚才假语相欺,且对傅彻之前所作所为赞不绝口。
傅彻脸皮薄,做人做事向不张扬,受到长者当面褒奖,俊脸烧红。萧菲儿不以为然,奚落道:“欧阳前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傅彻欺世盗名,骨子里坏透了,恶事做尽。”欧阳修年哈哈一笑,不把她一闹别扭小女孩的话当真。许适首次邂逅,不了解我们萧大小姐的脾性,笑问道:“他既这么坏,姑娘为何还跟他一起呢?”萧菲儿尚在气头上,岂容外人随意取笑,阴沉娇脸,冷森森道:“你是什么东西?我的事几时轮到你管了!”
许适不过和她开个玩笑,殊未料她反应如此之大,讨了老大个没趣,暗自苦笑不已。傅彻暗怪萧菲儿不懂事,拉拉她衣袂,自己则抱拳向许适赔礼。许适师出名门,心胸宽广,自不会因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耿怀难释。萧菲儿不领他傅彻的情,侧头斜视道:“我是我你是你,我又没做错,何须给人道歉,你又凭什么擅作主张,代我道歉了。”傅彻无言以对,苦着脸闷闷一笑。
欧阳修年人老心细,见气氛不对劲,为免闹僵,立即转移话题道:“傅少侠,你们刚从长安出来,可曾遇见独尊门的人?”问得早不如问得巧,傅彻现知现卖,把在酒楼碰上杨重道及刘重恩之事粗略相告。欧阳修年眉头略展道:“照你这样说,那物事尚未见天日,这再好不过了。”傅彻好剖道:“前辈,那物事究竟是什么东西,有那么重要吗?”欧阳修年道:“我们都是要去长安,要不咱们边走边说。”
傅彻一口称好,萧菲儿势要跟他抵触到底,听他说好,她立刻唱反调道:“要去你们自己去,本小姐可不去。”傅彻与少女接触多了,少女心事略懂一些,知道女孩子家往往口不对心,决定硬拉上她。梁絮始终都没开口,她并不想回长安,现在更没心情问津江湖之事,她最渴望的是与傅彻独处。当傅彻拉她去长安时,她麻木不动。傅彻一愕,问道:“姐姐,你怎么了?”梁絮目无表情,淡漠道:“我不去了。”
傅彻急上心头,他爱惜梁絮也尊敬梁絮,萧菲儿任性胡闹,他可以生拉硬拽,梁絮则必须她心甘情愿,不然他决不强她所难。他拉着二女纤手,她们的手寒意皴肤,他的心如是。他眉峰深蹙,另做决定道:“姐姐,那你要去哪,我陪你。”梁絮幽然望了他一眼,话到口边又强自缩回。傅彻不忍见她伤心,旦旦道:“姐姐,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从现在起,你走到哪,我就跟你到哪。”
他拉住梁絮甜言美语,深情款款,萧菲儿听在耳里可接受不了,她情难自禁,珠泪悄然滑落。她与梁絮性格大相径庭,梁絮逢事隐忍于心、有苦自己尝,她有不顺心则不不快。傅彻滥情寡断,有错在先,自免不了首当其冲,短短一晌已饱尝拳打脚踢。萧菲儿又悲又恨泣道:“死傅彻,破傅彻,你个大坏蛋,你要和她到天涯海角,天荒地老,拉着我不放作甚?”傅彻深知这个时侯多说多错,拉紧她一言不发。
梁絮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若不去长安,傅彻言出必践,肯定会伴她同行,可这样一来傅彻不免要落人口食,难以立足江湖,何况还有萧菲儿在,事情会发展到何种境地,实属难料;若随傅彻去长安,傅彻必定要为江湖事奔波,自己与他恐怕好好说上几句话也难。她低着头,静默迟疑。良久良久,她终于下决定去长安,毕竟人活于世名声最重,她岂能叫傅彻背上重色轻义之名而贻笑江湖,况且她自己与傅彻厮守的日子还有很多。做了决定后她感觉有一种短暂的轻松,抬头看了傅彻一眼,柔和道:“彻儿,我跟你去长安就是了。”声如细纹,可情重如山,意深似海。
傅彻虽答应与梁絮不分不离,但绝不能不去长安,不是好奇心重,好多管江湖闲事,而是因为长安有他另一个牵挂——甄桐,此刻听梁絮改变主意,无异喜从天降,猿臂一收,紧紧抱住梁絮。萧菲儿恨透了他,严严实实掐住他脖子,不教他窒息不罢休。傅彻凝息闭气几天几夜也无关痛痒,何况被她掐掐脖子,可他深悉萧菲儿的脾气,自己要是若无其事忍受住,她定然越闹越大,无止无休。
他心下盘算,故作喘息艰难,脸色逐渐苍白。萧菲儿在祁山上了他的当,吃一次亏学一次乖,不会轻易就范。傅彻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浑身战抖道:“菲儿……你先住手……我刚一口气走岔了,体内三股真气散开了。”没说完已松开双手,摔倒在地,身体扭曲一团。这尚没吓到萧菲儿,梁絮已先大惊失色,忧急欲哭。萧菲儿也知他体内真气一旦反冲,生不如死,隔了片刻发觉他不似作假才信以为真,既惊且急,牢牢握住他的手哭道:“怎么办……怎么办……我乖乖听你话就是了,你别吓我……”
傅彻是买过教训的人,心知切不可因她话一到病即除,否则作假揭穿,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他痛苦张口,断续道:“菲儿乖了……惹你不开心都是我的错,我自作自受……死了也活该……”病假情真,他一边哄骗萧菲儿,另一边则以隔密传音告诉梁絮真相。他若真气散乱便无法运气,能运用隔密传音这种需靠高深内力的武功,说明他安然无事。梁絮一听到他话音,他不说也已明白个大略,立转忧为喜,只是喜在心上不露于色。
傅彻的样子连见多识广的欧阳修年也被蒙在鼓里,他关怀后生,蹲下伸指要替傅彻把脉。傅彻本欲用隔密传音拒绝,可欧阳修年动作奇快,他未来得及出口,欧阳修年的手已搭到他脉上。欧阳修年手探傅彻脉息,发现他脉象正常,体内真气似盈似空,若实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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