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马骄灵》第195章


无双女和陆潇潇看出傅彻体内三气已融为一体,而其内力好像还远强于三气合力,武功之强莫说独步江湖,恐怕业已空前绝后。她们知道傅彻留有余力,否则陶谦益恐难坚持数十招,二人有意见识一下傅彻全力一击是何威力,叫道:“彻儿(傻小子),速战速决,别给敌手喘息机会。”傅彻心领神会,天幻十三式绝招毕现,圆转一气不间断。
陶谦矣了两招,真气溃散,额头见汗,接连重喘。傅彻乘胜追击,天幻十三式最后一招“入天遁地”劈空直下,浩瀚真气填塞满楼,四座避躲。木漱菱一声惊呼,昏昏欲倒。傅彻不欲恃强凌弱不分青红皂白随意伤人,而他真气又已随心所欲、收发自如,故而在最后关头收回七成力,同时长臂回缩揽住摇摇欲坠的木漱菱。木漱菱一把推开他,梨花一枝春带雨,直冲向陶谦益。
傅彻的三成力陶谦益勉强还可承受,可他面上的易容物已被真气扫荡一净,露出其庐山真面目。他年约六旬,鼻如鹰钩,可长相并不沉狠,反而是慈祥可亲,平易近人。黄致崇、湘蓉及琴儿一见其面,不约而同失声惊呼道:“五谷先生。”去年湘蓉和琴儿在祁山被顾成忠带走,黄致崇心系湘蓉安危,一路追踪援救,后来碰上意在夺取采生妖术杀人灭口的五谷先生,顾成忠为救爱徒湘蓉而遭五谷先生杀害,幸好黄致崇和钟离恨及时赶到,退敌救人,由此三人自认得五谷先生。
欧阳修年和金西流则齐齐站起,皆惊诧道:“木灵子,你还没死?”陶谦益目光惨淡,身心俱疲,看了看泪流满面的木漱菱,柔和道:“别担心,爷爷没事。”傅彻想破脑子也想不到,陶谦益就是五谷先生,五谷先生又是秘教木部座主木灵子。他和木漱菱勉强算得上有一些关系,木灵子是木漱菱祖父,故暗自庆幸没失手错伤木灵子,否则可不好向木漱菱交代。木灵子人老气盛,道:“傅彻,老夫身份你也知道了,还想干什么,尽管划出来。”
傅彻耸了耸肩膀,貌作一脸无辜,摊手道:“木前辈,我绝没恶意,你要走大可自便。”他又向木漱菱赔礼道:“木姐姐,我是无心之失,请你见谅。”木漱菱还以怒目,狠巴巴道:“傅彻,你记住!”陆潇潇叫道:“傻小子,他们祖孙俩肯定有阴谋,现在身份败露,不会原谅你了,你费尽唇舌也徒劳,过来吧!”木灵子直视陆潇潇,强抑火气道:“陆潇潇,你以为蒙住脸老夫就认不出你么!”
神道天后陆潇潇,身列天下十大高手之林,名震天下,可见过她真容者寥寥无几,楼中众人一阵哄乱。水芙香见机行事,忙走到陆潇潇身前,欠身道:“水姬坐下水芙香拜见小师姑。”陆潇潇起身抚抚她头笑道:“你倒挺乖觉。”水芙香谦恭道:“师姑是长辈,芙香是师侄晚辈,自该来问安行礼的。”陆潇潇笑了笑,不以为真,转而对木灵子道:“木灵子,你在我面前都称老夫,太不敬了吧!”
木灵子挺了挺身,傲然一气道:“自称老夫又如何,大不了你杀了我。”陆潇潇摇头笑道:“你明知我不会杀你,又何须讲大话逞英雄!”这话有些不明不白之处,众人不免都想陆潇潇之所以不杀木灵子,是不是因为二人间有什么暧昧。木灵子揭破了这谜团,他忿忿难平道:“哼哼,你不杀我比杀我毒辣十倍,不是你我需要在不见天日的黑水牢度过二十年又装死十年吗?哼哼,我只不过是说错一句话,你凭什么那么折磨我。”
第四十六章 物是人非归故地 口传心授摄群豪(3)
陆潇潇平静道:“木灵子,你别把所有账躲到我头上,我几时叫你装死了,是你野心不死,作茧自缚。”金西流插口道:“陆天后,木灵子是我秘教木部座主,秘教教有教规,有错必究,是杀是剐自行处置,似乎轮不到你神道插手。不过我倒是有兴趣听听他木灵子到底有什么野心。”陆潇潇坐回位置,摆摆手道:“江恩耀活着时也不敢跟我这么说话,你金西流算什么东西。”
“陆潇潇,你休在这大言不惭,折损先夫威名!”一怒气森森的声音从楼梯口飘上来,话音落处一中年美妇快步上楼,正是秘教圣母。她身后跟着黄千帆、神巫婆婆、无翅飞鹰及独眼神龙。梁絮是偷跑出来的,陡然间碰见圣母驾到,慌忙离座欲择地躲避。圣母眼尖,早发现了她,喝道:“絮儿,见了干娘不过来,还往哪去?”梁絮躲之不及,只好提心吊胆迎过去。金西流、木灵子、水芙香及陆洁瑶等五部的秘教徒众,虽然暗中各自为阵,不服总坛管辖,但表面上还是毕恭毕敬参见圣母。圣母知他们面善心歹,各怀鬼胎,自不与他们客套,冷冷淡淡应承几句。其后一手拉过梁絮,眼睛却盯上傅彻,严色道:“你小子也在。”她一味阻挠傅彻与梁絮在一起,又差点害死甄桐,傅彻对她殊无好感,甚至怀恨在心,若非江恩耀的关系,立马要给她一巴掌,以消心头之气。
傅彻轻慢道:“我在又怎样,莫不是你想教训我?”圣母眉毛竖起,喝道:“小贼,狂妄不逊。”傅彻不把她当一回事,可有可无道:“气多了容易衰老,劝你还是少生点气。”神巫婆婆龙头拐杖朝地面重重一敲,斥道:“小子,婆婆感激你曾出手援助,但你对圣母无礼我绝不容许。”傅彻右手探出,便要把这饶舌根的老太婆扔出去。梁絮清楚他一出手神巫婆婆必无还手机会,忙阻止道:“彻儿,不要,婆婆没有恶意的。”
傅彻悻悻罢手,怒瞪神巫婆婆一下,直把她老人家吓退三步。圣母压住怒气道:“等会跟你算账。”傅彻无所谓道:“反正要算,多等何谓?”圣母权当未听,盯视陆潇潇道:“陆潇潇,你还没死吗?”陆潇潇洒然一笑道:“我也想死,可死不了,只好赖活着了!”十足一句风凉话。独眼神龙火冒三丈,大骂道:“妖妇,你真是活腻了!”陆潇潇眯眼看着他,笑道:“你准备艘上路不成?”
独眼神龙没能耐也没资格挑战陆潇潇,可脾气暴躁容易冲动狂言,幸好他老脸老皮厚三尺,食言而肥更是家常便饭,见势头不对劲,立即嘿嘿笑道:“我老人家近来忙,没空送你。”陆潇潇一手搭在水芙香肩头,为之一笑绝倒。圣母喝问道:“有什么好笑的?”陆潇潇摇了摇手笑道:“没什么好笑的,我想笑就笑而已。”圣母目露杀机,冷笑道:“那就让我送你上路。”一掌截击陆潇潇腰腹,快狠兼具。
陆潇潇服食驻颜草,练功一年抵常人五至十年,武功之高当今之世除却傅彻恨双女更无人能出其左右,何惧圣母一击。她还是一手搭在水芙香肩上,另一手捏作兰花状,指尖一弹,真气激射而出,猎猎风生。水芙香因之一呆,暗道:“难道紫云神术练到高深境界有这般威力,师父恐怕还远为不如,我又要何年何月才能达到呢?”圣母也知陆潇潇武功高于自己,但自信这几十年功夫亦不是白练的。可谁知一交上手高低立判,自己若不知难而止,只会自取其辱。
梁絮武功并不在圣母之下,眼界更高一层,为免伤和气叫道:“干娘,姐姐,神道秘教本是一家,可别自伤和气,便宜外人。”陆潇潇五指一收,凝气不发,笑道:“絮儿你说得对,自家事还是关起门再处理为好,省得别人看了笑话又捡便宜。”圣母想及此行有大目的,不宜因闲气大动干戈,自损实力,遂放下手掌,可嘴上并不饶人,揶揄道:“老不要脸,一大把年纪,做人家娘都嫌大,还要别人称姐姐。”
女人尤其美女都害怕朱颜褪去,忌讳别人揭她年龄,取笑她年老色衰,可陆潇潇容颜不老正值骄傲,当然不介意不知情者谑笑。她笑了一笑道:“你没听过老人就像小孩子嘛,难得老来俏一把,赚几句姐姐有什么不好。”水芙香与她近身相贴,透过面纱,隐约可见其面容,这哪是半老徐娘,简直是十七八岁的仙女,再细观她双手和后颈的,凝脂美玉,晶莹剔透,较水芙香自己的还光洁无暇。
水芙香聪明绝顶,于此却百思莫解,心道:“师父驻颜有术,五十余岁看起来像三十许人已叫人称绝,小师姑这样子不变成老妖怪了!”陆潇潇察觉她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水芙香赶忙摇头道:“没有,侄女在想木灵子到底有何野心。”陆潇潇异样地瞅了她一眼道:“你不知道?”水芙香还是摇头。陆潇潇抛给傅彻一眼色,傅彻会意返回座位,梁絮则伴着圣母坐到别处。
萧菲儿附到傅彻耳朵轻笑道:“三人切,絮姐姐被人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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