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局:西厂相公》第3章


门被撞开的时候,师父他手里正拿了一个瓷瓶,急步走到我的床边,倾倒了一颗药丸塞进了我的嘴里,道:“来,咽下去,很快就好了。”
我依言将药丸咬碎咽了下去,只一瞬精神便放松了下来,那些如潮水般要涌出的记忆也跟着退回了记忆的最深处,然后狠狠的关上了阀门,再也捕捉不到一丝的痕迹。
师父将药瓶搁在了我的床边,伸手摸了摸我满是汗水的额头,温声道:“头疼的时候记得吃一颗药丸,不用急的,你忘记的事情师父帮你回忆就是了。”
“嗯。”我状似平静的点了点头,泪水却再一次模糊了双眼。
“怎么了?”师父未见我这般脆弱过,急忙将我揽进了怀里,我拿来蔽体用的被子也便跟着滑落下去。只一瞬,师父他老脸皱变,赶紧又将我扔在了床上,背过了身去,问道:“你,你,你怎的,没穿衣裳?”
我急忙扯着被子遮住了身体,“呜呜”着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做了噩梦而已。”
有些事难以启齿,也不愿让师父跟着担心。
师父迟疑着回过身来,突然在脚下发现了一块腰牌,借着月色能依稀看清背面的蟠龙雕刻,正面则是两个大字——西厂!
“你房内怎么会有阉狗的腰牌呢?”师父奇怪。
“不知道。”我咬了咬嘴唇,然后抱紧了身子。
要说西厂里“男女混杂”,方才只顾着惊骇却没有察觉到那男人是否健全,于是迟疑了一下,问道:“师父,男人若是,没有蛋,蛋,蛋——”
师父面上一囧:“怎样?”
“还能,翘,翘,翘……”我结结巴巴着问出了一个恬不知耻的问题之后,急忙掀被子盖住了脑袋。
师父他老人家偏偏认真思索了一下,道:“想来,该是可以。”
我一惊,探出了脑袋,只听他又道:“毕竟太监们都是小净,只割掉了部分而已,若有冲动了,那里也能正常勃|起。何况,他们有自己的秘制药方,服下了比着一般的男人都要威猛。”
师父他一向没节操,我与他讨论这种问题还真是——
红着脸遣走了师父之后,我抓着那腰牌重又躺了下来。
想到自己很可能是被一个太监玷污了,胃里又一阵翻涌,趴在床边吐了起来。
混杂着汗水和泪水,只觉得无比的委屈。
突然,心底浮起了深深的恐惧感。如果可以,从前的记忆只想着再也不要记起来了,因为我是如此明显的感觉到过去的一切也许很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黄暴……想要真正的肉等着男女主角修成了正果再说
、第三章 老道无耻
次日清早,我满口胡塞的吃了几口肉包子,突然噎住了,狠狠拍打了一下胸脯,然后捧着稀饭喝了几口。
对面,重新粘上了须发的墨渊挑眉笑笑,一边剔牙一边说道:“至于这么狼吞虎咽吗?不知情的还以为师父我总是不管你饱呢。”说着,将那一笼包子拖到了自己面前,然后一手抓了一个,张嘴便囫囵的吞了下去。
“还我啊……”我眼见着臭老道又抢了自己的食物,急忙扑到了桌子上,然后伸手抓过了他的手臂,道:“你都吃了一笼了,这是我的。”
师父转了个身,一边往嘴里胡塞着剩下的几个肉包子,一边说道:“瞧你,都打嗝了,小心撑出个好歹来,还是为师替你解决吧。”言毕,将最后一口也吞进了腹中。
刹那间,仿佛有一场亘古的烈风吹过,我甚至都听到了心脏石化之后龟裂的声音。
紧接着,我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我要背弃师门,我要离开师父,我要找个管我饱的好男人嫁了。”我满是认真的说道。
“呵呵。”墨渊干笑了一声,道:“怎么又任性了,想你跟着为师三载,从来都是任劳任怨的——”
不待他将废话说完,我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道:“臭老道,你不要总想着欺我失忆!以为贴上两撇白胡子就可以倚老卖老了!”
要说我平日里虽也满腹牢骚,但还不至于如此暴躁,师父他一怔,瞧着我眼圈有些微红,急忙招呼了伙计,道:“赶紧再来两笼包子。”完了,冲我笑笑,道:“徒儿,你今日火气旺盛,想必是——葵水来了。”
“……”那一刻,我深深的体会到了,师父他不是为老不尊,而是厚颜无耻。当真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干脆,化悲愤为食量,等着包子呈上来了,我狼吞虎咽的吃下了整整两笼之后,又招了招手,道:“伙计,再来一盘腊牛肉,打包!”
墨渊瞧出了我今日的不同寻常,老老实实交付了银子之后,怀揣着牛皮纸袋,边走边问道:“昨儿夜里究竟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说着,一把抢过了袋子,在胃胀的情况下继续硬塞。
墨渊一把夺了过去,道:“小心吃坏了身子。”话音刚落,突然瞧见路边一只绣球直直的抛了过来,师父他本能的接在了手里,然后掂量了一下,问道:“谁家小孩子乱扔东西?”话音刚落,只瞧着前方几百号人朝自己抛来了极为怨念的目光,问道:“你一个老道人凑什么热闹?”
墨渊没有搞明白状况,抬头看向了某处绣楼,只瞧着一位姿色秀丽的小姐正咬牙切齿的看了过来,身侧的丫鬟娇叱道:“臭老道,谁让你接我们家小姐的绣球?你这都半截身子埋土里了,还不知道能活几天呢。”
“哈哈。”围观者爆出了一阵笑声,只听一人说道:“怕是把小姐娶回去也吃不动了吧。”
那小姐闻言冷哼了一声,然后抬起了高傲的头颅,想着继续寻我师父晦气。
感情是抛绣球招亲吗?
我面上一怒,丫的敢团伙欺负我师父,必须发挥一下我毒舌的优势狠狠教训这厮一顿。只是,我这厢刚提起气来,却被师父一把扯了回来,只见他满脸戏谑的笑了笑,道:“这路几丈宽,人何其多,小姐偏不将绣球抛向人群,而抛向贫道怀里,我如何知道是不是小姐对贫道心生爱慕呢。”
“呸!”众人唾弃。
墨渊继续微笑:“不过可惜,贫道心比天高,一般的庸脂俗粉根本不放在眼里。再者说了,瞧着小姐鼻梁塌,嘴巴大,眼神凶,颧骨高,一脸的克夫相,便是给贫道,贫道也不敢要啊,总还指望着在入土之前能多享受几日。当然,瞧着诸位多是短命鬼的长相,配这位小姐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言毕,将绣球单手抛了出去。
师父真乃毒舌界第一人也,我倒是甘拜下风了,这时候必须和师父击掌庆贺一下。
我二人正嬉皮笑脸有说有笑的,忽地瞧见原本喧嚣的人群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皆是惊愕的看向了我师徒二人的身后。
我急忙回眸看去,只见裴琰正一派冷艳的骑于马背上,一手扯着缰绳,一手攥着绣球。那一身玄纹黑袍换下,改为一身大红色的长袍,如红莲开过,绝艳而炽烈。
此刻,他正单手托着那绣球,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我和师父,长眉一挑,问道:“不长眼么?”
我的目光错过了他,直接看向了他身后的几个番子,只见他们各拎了一个黑色的包袱,里头圆滚滚的装了什么,且有血水渗了出来。
“唔。”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我急忙躲在了师父的身后,一时间有些战战兢兢。
只见师父上前了一步,拱手道:“这位大人,小人方才没瞧见您在身后,多有冒犯了,还望见谅。”
师父真是纯爷们,能屈能伸。
裴琰冷哼了一声,随手将绣球扔到了一边,然后扯了一下缰绳,道:“驾——”
喧闹的人群瞬间分立两侧,容这队刽子手快马扬鞭,匆匆奔过。
众人呼了口气,立马讨论道:“好险,真担心方才被扣上个莫须有的罪名,以聚众谋逆为借口将我逮捕入狱了。”
“可不是吗,近来这群狗贼为了某一己私欲,罗织罪名,诬赖良民,然后屈打成招,趁机敲诈勒索。迫害官吏之余,连寻常百姓都不放过。”
“嘿,夸张了吧,一场招亲罢了,至于你们这么恐慌吗?”
众人唧唧喳喳的讨论着,师父犹自牵过了我的小手,穿过了拥挤的人群,在东安门附近竖好了破旗,然后摆好了摊位,晃动着手里的竹筒,吆喝道:“今日第一卦,摇签解惑,只收两文钱了。”
我看了一眼不远处那庄严而压迫的东厂大门,挨近了师父几分,不安的嘀咕道:“师父,我们在东厂的眼皮底下摆摊子,怕不好吧?”
“这天子脚下,京城一隅,本就是人来人往自由买卖的地方,总不能为了避开东厂,连生意都不做了吧。”墨渊说着,满脸陶醉的看向了来来往往的小姐们,眯着一双桃花眼,嘀咕道:“美女如云,纤巧弄姿啊。”
我白了这臭老道一眼,目光突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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