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放了我》第94章


“那么多护士呢,干嘛非找我啊?”嘴上这么说着,我却踱到了他跟前,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心态问:“伤口在哪里?”
“这里。”他拂起额前的发丝,果然露出了已经干涸的血迹,并不是很多,真不明白大家在紧张什么。
“柏可,轻一点。”他小心翼翼的提醒,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为了查看隐藏在血迹里的伤口,用力过大了。
我放下镊子,麻利的脱掉大衣,戴好手套,开始清理伤口。当吸满碘伏的棉球将血迹抹去之后,我的手颤抖了。
“冉染。”我沉声唤他。
“嗯?”他茫然的抬眼,长长睫毛应在眼见之上,表情别提多无辜了。
“你的伤口有多大?”
“没看到。”
“那你流了多少血?”
他指了指托盘里的血棉球:“全都在那里了。”
“靠!”我忍无可忍的爆发了:“就那么丁点血,你至于劳师动众的嘛?你知不知道你的伤口已经自愈了?!”
该死的狼人,该死的修复力!该死的,谁说这个混球是我男朋友的?!
“我没有劳师动众。”面对我的暴怒,冉染甚是委屈:“是那个抬钢琴的人非要送我来医院,我怕他们被我的细胞再生能力吓到,就把人赶出去了。可是,没多一会儿,你们院长就来了,还要亲自上阵。我只好说,我只习惯你照顾我。”
连素来鼻孔朝天开的副院长都这么殷勤,可见,冉家的面子不小。不过……
“抬钢琴的人是谁?为什么送你来医院?”
“我来找你的路上看到了一辆搬家公司的车,那辆车坏在了半路上,没法拖走只好换一辆,车上有台钢琴,因为人少,抬下来就搬不上去了,后面堵了很多车,我就是其中之一。我想,搭把手就能过去了,所以,就过去帮忙了,因为没掌握好力度,不小心撞到了头。”冉染把受伤的经历细致的说了一遍。看在他是行善举的份上,我没和他计较,不过,还是得包扎一下,要不然大家会生疑的。
“我六点下班呢,你来这么早干嘛?”
“无聊呗。”
“无聊挠墙去!”
“我不是猫。”
“猫哪有你讨厌?”
“柏可,不要这样嘛,我对你是真心的……唉哟,你轻点。”
我充耳不闻,拽出纱布,从左到右缠了个七八圈,直到他严重抗议,我才开始打结。
“好了,回家找妈妈去吧。”我摘掉手套,一边穿大衣一边往门外走:
“我是来找你的。”他急步跟了上来,完全不顾急诊室外那一大票囧囧有神的惊愕目光。
“我不是你妈。”
“我没说你是我妈。”
“那你还不走?”
“我不是来找妈的!”
“说脏话会挨揍的。”
冉染哀怨了:“别耍我了。”
“你还耍过我呢。”我偏头看着他头上的纱布道:“这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我已经道歉了,原谅我吧,原谅我吧,原谅……”喋喋不休的魔音忽然一顿,冉染停在了急诊室的大门前,将锃亮的大门玻璃当成镜子照了照,继而风中凌乱的惊呼:“这是什么东西?!”
我回眸微笑:“蝴蝶结啊,漂亮吧?”
用纱布打蝴蝶结可是个技术活,打个比拳头还大的蝴蝶结,还不让他发现,难度就更高了,我做到了,医院的人看到了,所以,我圆满了!
可是,我低估了冉染的脸皮,他只凌乱了一小下就淡定了下来,继而,戴着那个扎眼的蝴蝶结跟在我身后,继续念:“原谅我吧,原谅我吧,原谅吧……”
那种声音,那种调调,那种姿态就像一只大苍蝇在你耳边嗡嗡个不停。
我忍了几忍,终究没忍住,在大庭广众之下,完全不顾形象的,歇斯底里的,愤慨交加的吼道:“理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冉染悚然一顿,脸庞微垂,幽怨的呢喃:“我都让你耍了,还对我这么凶,你想我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啊?”
冉染此刻的形象实在很引人眼球,而我刚好跟这个惹人眼球的货同行,自然会吸引不少好奇的目光,而我的怒不可遏+冉染的“忍气吞声”
令那些好奇的视线化成了白眼飞刀,嗖嗖嗖的刮了过来。
我这个冤啊!我没欺负他!是他在用那精湛的演技欺骗你们的眼睛,拜托你们把罩子放亮一点,看清楚谁是狼谁是羊好不好?!
很遗憾,没人听到我的心声,也没人知道冉染的真面目,所以,我白白被瞪了。更可怕的是,冉染的寸步不离,他就像贴狗皮膏药,撕不开,甩不掉。
接下来的一天,除了卫生间以外,我走到哪,他跟到哪,护士长瞧见,暧昧一笑,同事瞧见,也是暧昧一笑,我都被她们笑的直发毛。
终于终于熬到下班点,我趁冉染去洗手间,逃命般的奔出了医院。
在街角与刘叔碰面时,我还戴着护士帽,与大衣显得格格不入。
“柏可,你是怎没换衣……”刘叔声音一顿,狐疑的望向了我身后:“冉少爷,你怎么在这?”
也不知哪个缺德鬼扔了个香蕉皮在地上,我原本可以躲开的,就因为刘叔一句话,我一失神,脚步没收住,不偏不倚的踩在了香蕉皮上,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一跤摔的我痛彻心扉,摔的他人目瞪口呆。
“冉染!”我歇斯底里的吼。
“有!”冉染立刻上前,将我拉了起来,一边拍着我膝盖上的土一边叨念:“怎么这么不小心?摔疼了吧?”
“你到底想干嘛呀?!”我抓狂的大叫。
冉染眼巴巴的望着我,眸光水润动人:“我想和你去放烟花。”
“我不去!不去!不去!”我的理智距崩溃只有一步之遥了,如果他在缠下去,我肯定崩溃一个给他瞧。
冉染为难的攒起细眉,瞅了我好一会儿,才呐呐的道:“那我只能一直跟着你了。”
“你个孽障,怎么没人收了你啊?!”我崩溃的大喊,心里那叫一个怒恨交加,那叫一个悲戚苍凉!
“我在等你啊。”冉染笑了,他的笑容被夕阳染成了淡金色,那双水润的眼睛噙满了笑意,璀璨的如同夜晚的星子。如果单从外表看,谁都看不出,他是匹腹黑狼!
、故地重游
我气的瑟瑟发抖,说都不会话了,不对,是话都不会说了。冉染则完全不受影响,笑眯眯的对刘叔说:“刘叔,你先回去吧,我会送柏可回家的。”
“这个……”刘叔迟疑了。
我一把抱住了刘叔的胳膊:“刘叔,别听他的,我们回家!”
“要不然我送你去小姐那吧,或者你想去逛逛街?”刘叔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说话也吞吞吐吐的。
我茫然不解:“为什么?”
“因为你要陪我去放烟花。”冉染扣住我的手臂,强行拉扯着我往反方向走。
我回眸看刘叔,他站在原地,似要阻拦,却又拿不定主意似的。
我忽然想到,刘叔不让我回家,肯定是奶奶授意的。可我想不通奶奶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觉的有点闷,有种类似于无家可归的沉重感。
“刘叔,你回去吧,我随便逛逛。”我收回视线,甩开冉染的钳制,自顾自往前走,我知道,奶奶不会伤害我,刘叔也是,他们不让我回家,肯定是为我好。我不用太敏感,太神经质。
“柏可,你怎么了?”冉染温声询问。
我顿住步子,郑重其事的道:“你的伪装已经暴露了,你不是染染,即使你很像他,但你不是,所以,别在卖乖了,我不上你的当!”
“这不是装的,我真心诚意的想帮你。”
“帮我?!”我冷笑:“我怎么不知道自己需要帮忙?”
“你需要。”他语气笃定,眼底一片温软:“你看不清自己的处境,不了解蛰伏在暗处的危险,你还陷在过去里走不出来,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别人的帮助。我想拉你一把,无论接受还是排斥,我都会帮你!”
“你们冉家人演技都不错,不过,很遗憾,我不相信你。”我讥讽一笑,迈步前行。
冉染紧步跟随,嘟嘟囔囔的辩驳:“你怎么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呢?你和我姐有梁子,也不能迁怒我啊,你自己说,从我们认识开始,我欺负过你嘛?伤害过你嘛?有一丢丢威胁到你嘛?我确实为了接近你骗过你,但是,我可以道歉,并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砰!唔!”
“苍蝇”忽然不嗡嗡了,再加上有可疑的响声,我便纳闷儿的回头看,只见冉染单手抚着鼻子,含恨带怨瞪着广告牌。
足有十几秒的冷场过后,我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这货真的是狼人嘛?整条大街顺溜的快一根肠子通到底了,就那么个突兀的标志,他还迎头往上撞,眼盲了还是心瞎了?
冉染粉唇微扁,满眼委屈的控诉道:“你怎么幸灾乐祸啊?”他那张正太的脸配上如此的神情,着实有喜感,于是,我笑的更大声了。
他缓缓的展开眉头,有些失神的说:“以后多笑笑吧,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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