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放了我》第95章


他缓缓的展开眉头,有些失神的说:“以后多笑笑吧,很好看。”
我倏地的收起了笑容:“警告你,别在跟着我了。”
他眨巴眨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风牛马不相及的道:“我请你吃饭。”
“你缺心还是缺智啊?”装傻也得有个限度吧?
“管他呢,反正已经缺了。”他笑盈盈的牵起我的手“走吧,去吃饭。”
我:-_-#
都说牛不喝水不能强摁头,可是,冉染显然没听过这句话,于是,我这头悲催的牛被拽进了一家斯洛伐克风格的西餐厅。
他将牛排全部切碎,犹如日本人一样,说了句,我开动了,然后开始大快朵颐,根本不理会我的瞪视多么恶毒,内心多么的愤慨。
当他那份牛排下去三分之一时,他犹如聊闲篇似的说了一句:“我爸和我姐去拜访阴奶奶了。”
我愣了愣神儿:“现在?”
冉染看了看表:“四点钟出发的,现在应该在阴家吃晚餐。”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奶奶不让我回家是怕我和冉萸碰面尴尬,冉染知情,所以,他才会极力阻止我回家。
“我该谢谢你嘛?”我苦笑轻喃。
“不用。”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不屑道:“阴项天有什么好的?干嘛都喜欢他?”
“眼瞎了呗。”我冲口而出。
“你也瞎了?”
我一瞪眼:“闭嘴。”
他倏地闭紧了嘴巴,我轻吁了口气,切下一块牛排,刚要往嘴里放,忽觉,他一直在盯着我,那眼神哀怨的和窦娥似的。
我头疼的抚额:“你可以吃完东西再闭嘴。”
“看吧,你舍不得我挨饿。”他一欠身,将我叉子上那块肉吞掉了,笑的好不璀璨。
晚餐结束,已经快九点钟了,我估摸着冉萸已经离开阴家了,于是,声言厉色的表示,除了回家,哪也不去了。
冉染淡淡的瞥我一眼,安之若素的回了句:“不可能。”
我忍无可忍的拍上了他的后脑勺,也许是我的力气太大了,也许是出其不意占了先机,他竟一头栽在了方向盘上。
我目瞪口呆须臾,讪讪的笑了:“那啥……我太激动了。”
他揉着二度受创的鼻子,霎时委屈的嘟囔:“女孩激动都是献吻,你怎么不亲我啊?”
我忍住笑,【深情款款】:“你不觉的用巴掌亲吻后脑勺更高层次嘛?”
“是高层次,可是不解饿。”他偏头看着我,确切的说是看着我的唇吞了吞口水。
我倏地蹙起了眉毛,冷声提醒道:“有些东西会让你消化不良的!”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收起那狼一般的视线:“那你陪我去放烟花,当做补偿。”
“我干嘛补偿你?”
“你打我了。”
“是你先气我的。”
“所以呢?”
“我打你,你活该。”
“谁说的?”
“我说的!”
“无效!”
我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毫无威慑力的:“你不讲理!”
他噗哧一笑:“老师没告诉过你,精神病不需要讲理嘛?”
我败了,因为我不是精神病?!NO,因为我没有精神病的体力好!
别看冉染瘦,再瘦也是狼人,我和他,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选手。
所以,车子驶上了与阴家反方向的主路,此时,已经华灯四起,因为临近圣诞,整条街道的玻璃窗上都挂满了白胡子老头和人造雪花的装饰物。约麽半个多钟头后,我们抵达了放烟花的最佳地点——霓商桥。
、报复吗?报复谁?
这座桥,这片海,这种冷风彻骨的夜,都与我和阴项天落水的那年一样,只是,时间溜走了,所以,物是人非了。
冉染将车子停在路边,把后备箱里的烟花搬到了桥堤上,摆了好长一排。他点燃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夜幕之中,烟火忽明,照亮了他的脸,那个瞬间,他的眼底没有纯真的笑,没有懵懂的可爱,而是令人沉迷的深沉难懂。虽然我不想这么说,可我必需承认,这个男人很有魅力,他就像颗形状不规则的宝石,让人看不清,他到底有多少个面。
“准备好了嘛?”他含笑询问。
“我要准备什么嘛?”
“当然,你得和我一起点烟花。”他牵住我的手,俯身,点燃了第一个烟花,在我错愕的中跑出数步,然后点燃第二个,以此类推,一直到十几个烟花全都被引燃了。
“来不及了!”烟花相继冲上天空,他忽然转身,将我抱进了怀里。
“你干嘛?”我讶异的道。
“上去看,上面风景好。”他纵身一跃,在我的惊叫声中弹至半空,
我死死的抱着他,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这种经历已阔别许久,想起曾经,居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不知他踩在哪里借的力,待我睁开眼睛时,我们已经站在桥上了。
“你疯了?被人发现怎么办?”我的声音被绽放的烟花上盖住了。
他抬手指着远处,循着他的指引望去,烟火漫天,映的夜空一派绚烂。
“冉染。”
“嗯?”
“你是个疯子。”在这一刻,疯子不含贬义。
冉染懂了,他笑着问我:“疯的快乐,何乐不为?”
“你活的很快乐很精彩。”
“你也可以。柏可,别在和阴项天纠缠了,他只会伤害你。”淡淡的却有些温暖的话语犹如微风一样拂进了我的耳底,就像对一个老朋友的规劝。
我涩涩的笑了:“我明白,其实,我从没想过和你姐争,你不必再在我身上下功夫了。”
“你误会了,我是真心为你好。”冉染轻轻一叹,望着渐渐淡去的烟花火道:“不妨告诉你,阴项天根本不爱我姐,是我姐不想放手。他们之间的纠缠太深太久了,事到如今,谁都没法全身而退了。不可否认,阴项天确实很喜欢你,但是他的喜欢对你来说是种伤害。也许在你心里,你们已经结束了。可他和我姐一样执拗,一样不愿放手。你们三个就像三条线打了个死结,只能剪没法解。”
他说的我都懂,一直以来,我都是那条可以剪的线,我甘愿被剪,哪怕会疼,会难过,我也愿意。这不是品格高尚,更不是伪善,我只是不想在那个死结里周旋,我需要彻底脱离他们,这样才能开始新的生活,新的旅程。
最后一个烟花也消弭了,我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转而望着身畔的男人道:“冉染,和你谈点正事。”
我决心把这个麻烦解决掉,可是我刚开了个头,人家却转身走人了。
“冉染,你先听我说完。”我快步的追了上去:“我们不适合做朋友,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想起你姐。女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即便放开,并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自己,别去恨,恨别人等与惩罚自己,可是,我还是会不舒服,我不想……”
“今天真冷。”他轻飘飘的插了句嘴。
我顾不得气结,再接再厉道:“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关系还算融洽,我希望我们能给对方留个好印象,所以……”
“你去过昆明嘛?那里没有冬天,即使到了腊月也不会结冰,不会下雪。”
Kao之!我能不能揍这个装傻充愣的赖皮鬼一顿?!真的很想这么做,可是我打不过他。
所以,我顿住步子,学习郭芙蓉,深呼吸,默念: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冉染瞅着我笑:“能提个要求嘛?”
我眉梢微蹙:“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不是幺蛾子。”他微微俯身,定定的望着我的唇瓣:“亲一下好不好?”
“啪”的一声脆响划破了静谧的夜空,冉染捂着自己的额头扁嘴:“不同意就不同意,干嘛打我呀?”
“打死你都不冤!”我忽然不想和他交谈了,确切的说,我没有和他沟通交流的本领,于是,我抬手去招出租车,准备回家。
“我送你回去。”他握住我抬起的手,笑盈盈的问:“我好吧?”
“哪里好了?”我别扭的抽手,试图从狼爪里挣出来。
“我以德报怨,不好嘛?”
“我不知好歹行了吧?”
他咯咯的笑:“那你离精神病不远了。”
我被他气乐了:“等我成了精神病一定和你做朋友,一起体验精神病的至高境界。”
“我教你吧?”
我啼笑皆非:“教我如何变成精神病?”
“教你变成一个快乐的精神病。”他拉开车门,将我“请”上驾驶位,帮我扣安全带。过于接近的距离,将他温热的呼吸送到了我的脸,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果冻的清爽味道,甜丝丝的,还挺好闻。
“亲一下!”他毫无预警的俯下脸,直奔着我的唇而来。
我一偏头,躲开了他的偷袭,旋即,车厢里响起了一声手掌接触后脑勺的高层次调调。冉染揉着后脑退开,老老实实的驾车去了。
回家的途中,他和我讲起了他患精神病的前夕。那时他刚刚二十二岁,可已经拿下博士学位了。每个人都对他寄予厚望,等着这个天才大展宏图,可是,他却说他累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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