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窑秘色》第32章


欣是个现代人,可见皇帝的感觉怎么样和见领导的感觉差不多啊,旁边又站了那么多人。她没敢抬头,就低着头角眼角的余光看到两边站了很多双脚,是不是所谓的文臣武将啊。
踉跄着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不用说,腿也软了,一下子便跪在地上。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说句话的,可她嘴里干巴巴的好像要冒出火来似的,一个字也憋不出来。旁边到有个声音替她说道:“启禀圣上,吴宁儿带到。”
“圣上,此女便是下官所言制作秘色瓷匠人的独生女,宁儿。”陈欣听出来了,说话的人是徐嗣州,听到徐嗣州的声音陈欣感到了一些宽慰,一群人中总算有个自己认识的人,心里才没那么慌张了。“宁儿姑娘,还不快见过圣上。”
“草民吴宁儿,见过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陈欣这是情急这下乱说话,根本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好在,真让她瞎猫遇到了死耗子。
“宁姑娘,朕问你,你可要如实说来。若有不实之处,可是有掉脑袋之罪。”坐在朝上最高处的人问陈欣。
陈欣听那人说话声音宏亮,底气十足。那人就是宋朝的皇帝了吧,陈欣想看看又怕看。可他说了什么?什么话要如实说来,我知道什么事了吗?陈欣想,我好像才来没多久啊,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不知道会怎么样?杀头?那么随便?
“宁儿姑娘莫怕,只管将知道之事如实说来。”徐嗣州站到陈欣身边,宽慰她说道。“圣上问你,可是这件瓷器出自谁之手。”徐嗣州将一只八角碗放到陈欣眼前。陈欣看了眼,她当然认得,那是她爹吴山所制。
陈欣是这样想的,可她不敢乱说话,只是一件瓷器外表相同,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宁儿姑娘,本官问你,你可要想清楚了。”有一个人影站到陈欣面前,陈欣看到一片绯色甚是眼熟,抬头一看,原来是方才在外撞到之人。
“吴宁儿,你只管将你知道之后如实说来。”皇帝开口说话了,徐嗣州与那人便不敢再多言。
这是出了什么事,陈欣有些奇怪了,为什么要听自己说的话,这件瓷器真是出自吴山之手那件?她拿过瓷器,那般冰冷的感觉又瓷器往她手中渗了过来,这个感觉和那次摸到时一个模样,这熟悉感……
“宁儿,你看是不是你爹所制。”徐嗣州说话时,陈欣刚好抬头看他,看他的眼神似乎在说快认了此事,说这件瓷器是吴山所制。
“是。是宁儿爹所制。”
她此言刚出,便听站在两边的人里传来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还有一些轻声的议论的声音。碎碎念念地似乎在说怎会如此,这般说来不是燕大人在欺骗圣上,这可是死罪啊,死罪啊。
这些人在说些什么?断断续续她听不清,只得到那些人说燕大人?那位是燕大人?再看徐嗣州的目光全落于站在他对面的那位大人身上。陈欣明白了,他便是那些人口中所说的“燕大人”。莫非他和徐嗣州有什么过结,可自己又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燕锦其,还有什么话可说。”宋王问道。
站于陈欣一侧的那位,果真就是燕大人。可陈欣还是没弄懂,这其中出了什么事。陈欣偷偷抬头看了眼燕大人。这才想起来,方才驾车小厮说他是监造司一把手,他可是徐嗣州的顶头上司,可现在到像是否下属反逼上司。陈欣又看了眼徐嗣州,啊喂,这和办公室的斗争也差不多吧?
就在陈欣在胡思乱想时,燕锦其缓缓地看了眼徐嗣州,嘴角露出轻笑,而后才转身面对皇帝,一字一顿说道:“事已至此,锦其无话可说。愿凭圣上处罪。”燕锦其对皇帝行了个礼。
宋王略有为难,可大概是之前说了什么重语让他不得不做出决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除去燕锦其官司,贬为庶民。由徐嗣州出任监造司一职。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在站文武官比无人再言。便有个公公喊了声退朝,宋王离开之后,这些人边议论边走了出去。只有徐嗣州和燕锦其留在朝内。徐嗣州示意陈欣可以起来,陈欣站起来时才觉腿已跪得麻掉了。
陈欣揉了揉膝盖,再看那二人,虽说都是表面平静,可总觉得内心绝不简单。两个人是什么关系?莫非是死对头?“徐大人?”陈欣叫了一声徐嗣州。
到燕锦其开口说话了:“徐大人,真是如了你的意啊。”
那话听着讽刺。陈欣听出来了。这两个人真有过结啊。再看徐嗣州——只见徐嗣州双手反别在身后,慢慢踱了几步走到燕铁其身后,似笑非笑地说道:“本官还得感谢燕大人。现在不能叫你大人了,你已被贬为庶民。”
究竟——徐嗣州是个怎么样的人?陈欣咬了咬嘴唇,她认识得徐嗣州是个即体贴又大量的男人,可现在听他说般说话——让陈欣心中感觉怪怪的。那种冷嘲热讽的语气让人听了心里会不舒服。
“来,宁儿姑娘,跟本官回去。”
“可,徐大人不是说要宁儿去——”陈欣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现在便见着了。”徐嗣州轻薄地看了眼陈欣,“本官已被任为监造司官,宁儿的事,本官会处置妥当。来,宁儿,走吧。”徐嗣州说得风清云淡,仿佛刚才那位燕大人被削官一事对他而言无足轻重。陈欣只得先跟于徐嗣州身后离开。
ˇ见机行事ˇ 最新更新:20131216 12:00:00
待坐上马车之后徐嗣州命那小厮加马离开,马车颠簸陈欣越发想问。徐嗣州徐燕锦其是何关系,莫不是因为自个儿的一句便让燕大人被削了官。想想自个儿应该是实话实说了吧,陈欣偷偷看徐嗣州。看到他到好像心情很好似的,嘴角还有淡淡的笑意。
陈欣看他时,他也正好看到了陈欣。见陈欣一脸疑惑,他便问道:“宁儿莫不是想问原因?”见陈欣迟疑着摇头,可又在摇头之后点了头,徐嗣州这才有些心满意足的笑出声来,“他是咎由自取。宁儿莫将此事放在心上。府中的使唤丫环早有人当了,宁儿只管跟着本官去官窑用功学习制瓷。宁儿是吴匠人的女儿,本官相信你的手艺不会输与你爹。”
是吗?陈欣哭笑不得,老爸会的东西,不代表孩子也会啊。子承父业什么的,也得靠学过啊。像她连点功底都没有的人,对将来会发生的事还真是无法想象。车厢继续摇晃,陈欣有些泄气了。原本来投靠徐嗣州只想来做个丫环,心想这应该不是件难事。只要吃得苦,做事勤快。可现在,却要去学什么制瓷。
就在陈欣出神时,徐嗣州则在一边不动声色打量她。乌黑的头发,脸庞正由少女转向一个成熟的女子,可爱之中隐隐透着些娇媚。如稍加打扮定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可惜,她是吴山的女儿,手中握有的东西会让她无法活得轻松了吧。还有吴山所做的事,如她知道了,又会有何想法。
“宁儿,你可要好好学啊。”徐嗣州说道。
“宁儿知道了。”陈欣答了一句。
自那之后,陈欣便去了离京城不远的一处官窑。这家窑场专为皇宫制作各种瓷器,里头的匠人都是制瓷方面的手艺出色之人。陈欣头一天去时由徐嗣州带着他去的。那天也可说是徐嗣州正式接任了燕锦其的官职。宫中的一位公公宣读了圣旨,说是今日起,由徐嗣州接任监造司正宫一职。
公公宣读时,徐嗣州就站在公公一边,而陈欣则站在徐嗣州一侧。底下是官窑中一些小监官,一个个跪在地上低着头唯唯诺诺听旨。公公读完之后便半圣旨让徐嗣州接过。底下这才传来小声的议论声,说燕大人怎么了,燕大人不是好好的吗?为何突然由副职的徐大人接替了正职的燕大人。又说站在徐嗣州身边那个姑娘是谁,等等等等,那些细细碎碎的声音或多或少传到了陈欣耳中。
陈欣想,其实吧,由古到今所为的裙带关系都是那样的。有关系就好办事,没关系的人又会痛骂有关系的人,自己何曾不是。现在依托了徐嗣州进了宫窑。说是做手艺,可也不知能不能学成。
接完旨之后徐嗣州便说自个儿只是职位变动,不会对现有的人员进行改变。还请大家各做各事,尽请放心。只要做得好,饷银可以增加。“这位是吴宁儿姑娘,由今日开始在窑中学些手艺。良生,本官看你平日手艺不错,想让宁儿姑娘跟你学着。”
站在徐嗣州面前之前应了一声。陈欣看那人个子蛮高,长得即不能说壮实,也不说瘦弱。头发挽成一个FAJI,脸相倒是有些斯文相。看着还能算是平易近人,陈欣对他第一眼的感觉是不讨厌这个人,可也说不上喜欢这个人。因为他看自个的眼神中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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