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窑秘色》第59章


。”她是下了逐客令,可那位即使是听出来了,也不打算走。
“若不然,也请徐大人一同前往如何。”燕锦其是退而求其次。
“不说了徐大人今日刚在宫中赏梅,明日你又让他去赏梅。算是喜欢梅花,也不必天天去看。你说,是不是?”陈欣现在很讨厌燕锦其了,他是披着斯文外衣的无赖。
“徐大人是雅人,不会拒绝我的邀请。如此便说定了,我知道徐大人同意去了,宁儿也会同去。我明日会派轿子接宁儿。如此说定了,在下先告辞了。”燕锦其不容陈欣反对就对事情做了决定。
“就算去,宁儿也不想坐你派来的轿子,宁儿可不想再落入水中死不瞑目。”陈欣脱口而出。
她的话让原本转身要走的燕锦其停下脚步,回头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他这一眼,看得陈欣毛骨悚然。陈欣的话表明了她知道上回落入水中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局,而这个设局之人,便是眼前之人。换句话说,陈欣这话表明了她知道燕锦其的目的,不管最终是否是想加害,还是想要那本秘册,那一回她差点淹死在水中。
“我怎不知那日出了这等事,宁儿也不曾对我说起,若是说了我定会让那几个抬轿之人登门谢罪。如此说我也有错,宁儿更要接受我诚恳欠意,明日来山庄必定好酒好菜招待。”燕锦其笑咪咪的样子让陈欣不得不承衣,这个男人像牛皮糖一样,一但沾上便甩不掉。
燕锦其走后陈欣让那工人将瓷胎碗去阴干,只有等到阴干之后才能放入匣钵。现在到是空了下来,只有等徐嗣州回来回再做定夺。
燕锦其出了窑场,窑场里的一个将他的马牵来。马儿打了响鼻,喷出白气。外头天冷,积雪也厚,他骑着马,慢慢往前走。路上都是积雪,旁边偶有经过的路人,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嗄的声音。他骑马走了一段路,经过一个凉亭时拉住缰绳下马。凉亭一角里坐了一个头载斗笠,身穿梭衣之人,燕锦其掸掸衣物走了过去。
那人见有人来了便站起来,将头上的斗笠摘掉:“燕大人。”原来此人是罗平四。那日从徐府出来,又去过燕家之后,罗平四思索了很多事。他与燕家本就是合作关系,可以说他与燕锦其的目的相同,都是为了那本秘册。
如若不是他说起,燕锦其也不知,可现在这二人却也是各怀鬼胎。罗平四后悔将有秘册之事告之燕锦其,相当于多了一个对手。
“明天……”燕锦其轻咳一声之道,“明日来山庄赏梅。”
“那丫头可会来?”罗平四口中所言那丫头便是指吴宁儿。可说他对吴宁儿不仅仅是贪图她的那本秘册,若不然也会对她起了杀心。一次不死,两次不死是她命大,可再大的命也逃不过三次四次。明日山庄赏花,指不定会是她的死日。
“罗平四,你对吴宁儿有何深仇大恨。”可能这一点连燕锦其也会感到例外,当这个人告诉她吴宁儿身上有秘册时,他便起了贪念想要那秘册。可燕锦其也不是傻,看这人老奸巨滑,不像是无缘无故告密的人。罗平四却说他的目的不是要那密册。燕锦其问他原因,他却不再多说,只问是否愿意合作。燕锦其想想对自己没有坏处,还有利可图,便答应了他的要求。
可燕锦其有他的打算,他可有个生意人出生的爹,自然会打算。当他得知有此物时早起了独吞的心思。问题是眼前这个人……他与吴宁儿之间究竟有何过结。
“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燕大人不必多过问。”罗平四愤愤咬牙,“我只需燕大人将她带至山庄,其余的自有我去打点。”说话时,他压低斗笠的边缘好盖住他的脸。外头又下起雪来,周围变得很安静。雪下得很大,像道白色的帘子,他低头钻入帘中,很快身影被白雪遮盖。
燕锦其若有所思地在凉亭里来回踱了几步,他的马匹低头在雪地里找草吃。可惜了宁儿那个姑娘。想起来第一回在宫中见到她时,真是个不起眼的丫头,可现在看来她出落地成熟了许多。标致,大方,就像是雪中的梅花。
可惜,她跟了徐嗣州。徐嗣州……燕锦其抬头,看那雪不断往下飘落,轻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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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徐嗣州从宫中回来已过正午,他回来时陈欣坐在屋内看书。感到一股冷风吹来,原来是徐嗣州推门而入,她便入下书:“徐大人,您回来了。”说着上前为他将风衣解掉,掸掉上头的雪挂到一边。
徐嗣州理了理衣服,走向陈欣。陈欣闻到一股淡淡的梅花香便道:“徐大人上朝上到如此晚,可是有要事商议。”她说话时有些酸意,心想他哪是上朝,分明是陪官家去赏梅了,别说官家,想来还有官中的妃子吧。
“若有事,也是辽人之事。我是陪官家在后宫学赏梅。”徐嗣州拉着陈欣转身,将她抱在怀中,“凭评梅花千万,都不及宁儿一人。”徐嗣州是感到陈欣有些醋意了,后官粉黛众多,想他身上除了梅花香,还沾了些别的香味来。
“是啊,宁儿知道了。”陈欣见他发上还有半朵梅花,便拿了下来,“大人赏梅不曾忘了宁儿啊,梅赏好了,还带了半朵花儿与宁儿共享,真是我的好大人。”她越说越酸,心中想着徐嗣州要是能哄哄她就好了。
“宁儿这是吃的哪门子醋。”徐嗣州捏起陈欣的下巴,对视她的眼睛,他能在她眼中看到自个儿的身影。
“宁儿不曾有醋吃。只是徐大人不在时,那燕锦其来了。”陈欣说道。
一听到燕锦其的名字徐嗣州来了个激灵:“他来作甚。”
“他想邀宁儿明日去他山庄赏梅。宁儿本想让徐大人同去,可再好的东西日日看,也会看厌的吧。”陈欣伸手环住徐嗣州的腰,他身上很温暖,“其实宁儿是不想去。宁儿很怕……”
她的身子在瑟瑟发抖,徐嗣州感觉到了。“宁儿不想去,便不要去了。”她靠在他身上时,露出脖子与发根,他低头吮了吮她的脖颈。“宁儿只想与我在一道,这些我都知晓。”徐嗣州索性抱起陈欣,抱着她走到圆凳边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那人根本不听宁儿的话,说什么明日便会派轿子来接宁儿与徐大人。”陈欣说道,“宁儿急了,便说宁儿可不想再坐他的轿子,可不想再一次落到水中。徐大人,宁儿是想宁儿的话燕锦其能听懂几分。”
“听懂几分……”徐嗣州沉思之后道,“燕锦其是个聪明人,再者他是谋划之人,怎会不懂。想来是心知肚明,只是不便明说罢了。”
“所以宁儿便想,如若明日去了,岂不是去送死。”陈欣直截了当说道,“宁儿不去。”
“若不然,由我替你去了。”
“不行。”陈欣急了,“他若对徐大人不客气,让宁儿可如何是好。”
“宁儿放心,我好歹也是官,再者与他相识多年,我说宁儿不便同来,他多少也会给我几分面子。如此可好。”徐嗣州拉住陈欣的手,“我还有枝最漂亮的梅花不曾赏到,可否让我一赏。”
“徐大人还没看够梅花?”陈欣问。
“我说的,是你。”徐嗣州抱起陈欣往床塌走去。
ˇ盼君归ˇ 最新更新:20140110 12:00:00
翌日,雪停。树枝上都是厚厚的积雪,稍有风吹,便会有雪被吹落下来。屋檐下挂了长长的冰棱,透明的冰棱倒挂着,在阳光下偶而滴点水下来。屋子的门穿紧闭,可想里头的人不想让寒气渗入屋内。
门上挂了厚厚的棉帘子,这样屋子里会更暖和些。屋里头那两个人刚好从床塌上起来穿衣。冬日里要穿上厚厚的棉袄,可穿着那样的衣物不方便干活。陈欣只穿了薄棉袄,让徐嗣州看着心疼。“宁儿不冷吗?”
陈欣刚系上薄棉袄的带子抬头道:“今日要将瓷胎运到窑炉中,可是件体力活。宁儿也不能偷懒,将活儿全交给其他人去做。”
“也是。”徐嗣州穿好衣物道,“今日我去燕家山庄,不出意外日斜之前能够回来,你在窑场中好好呆着。如若有急事,可差窑场里的人来燕家山庄找我。”徐嗣州见陈欣坐在梳妆桌前便走到她身后,拿过她手中的梳子替她梳头。
镜中的两人郎才女貌,可谓是天生一对。女的芳菲妩媚,耀如春华。一颦一笑皆惹他喜欢。男的玉树临风,温文而雅,一言一语尽显关怀。梳子缓缓在她的发间穿过,她的发像丝绸般乌黑发亮,还有淡淡的香味。一梳到头,他将梳子放下,伸手轻轻拨动她的秀发。“宁儿……”
“徐大人今天有些怪啊。”陈欣转过头,“之前从不曾替宁儿梳头,今日怎会想来为宁儿梳头。”她目光如炬落在徐嗣州的脸上,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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