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记(女尊)》第58章


一个在床上咬得不亦乐乎,一个在旁边看得兴奋盎然,千柳在暗处看着这奇妙的一对人,无语地望了望墙。
他发现,自从主子遇上这沈公子,也渐渐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难道主子就打算这样看戏看下去?那明天早上醒来,沈公子那一口洁如玉的牙齿,恐怕也该香消玉殒了。
“沈玠!”忽而,只听舒妙烟低咒了一声,一团黑影疾速地冲进了床幔间,两道人影迅速贴合在了一起,滚动纠缠。
缓缓落下的幔帘里,传来难奈的吸气声,娇喘轻吟,暧昧撩人。
酒后真言'VIP'
舒妙烟是在最后一刻下定决心的。
修习内功之人,视力自然不是一般的好。即使房中烛火全灭,床上的情形还是分毫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原本,她是想等床上的人把自己折腾得没有了力气之后就走,权当作是看出戏而已。可她却没想到,赵氏特地给沈玠备下的被褥是用上等贻锦所制,质地坚韧,精绣富丽,就算是再锋利的牙齿,恐怕也不可能与之抗衡太久。
床上的人像只喝醉的小兽,奋不顾身地嘶咬着,原本是粗鲁野性的动作,偏偏被他做出了十足的媚骨风情,润软的小舌时不时舔舐着双唇,乌黑的发丝顺着光/裸的双肩倾泻而下,那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更让她觉得口干舌躁,把持不能。
饶是舒妙烟见识再广,也没见过酒品差到这种程度的人。他是大家公子吧?是的吧?还是说他经常在沈府里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咬紧了后槽牙,苦苦压抑着心底狂乱的怒火。还好她今天回来得早,要不然的话,这会将是什么情形?那些个青龙卫……若是传了出去,叫她以后如何抬头做人?
可是,生气归生气,当看到沈玠唇边有一缕血丝顺延而下时,她身体的第一反应还是冲了进去。
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算任何人都不说,凭这会沈玠的情形,明天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
她只需稍微动一下脑子,就能想明白这个中的原由。
沈玠被她变相软禁,酒肯定不会是千柳给他的,因为他的手伤根本不适宜饮酒。那么,这酒是哪里来的呢?谁又有那个能耐在这种时候把酒送到沈玠的嘴里?
且,那个人的意图又是什么?
也罢,她本就不是柳下惠,面对这种情形,再说什么保持距离,那就是矫情了。
回来之前,她曾被沈绯灌了不少酒,这会酒意加上怒意,几乎将她全身都能焚烧起来。
“嘶,”一声压抑的痛呼,舒妙烟低头看着怀里的罪魁祸首,再看看自己被咬得鲜血淋漓的胳臂,只恨不能一掌将他拍死!
身体的反应总是最快,在将他拍死和制住之间,她理智地选择了将他制住。手起指落,一道疾风直指沈玠的睡穴,可就在指尖将要碰到他身体之际,他那只完好的手腕却迅速地转出些内力,身体像只滑溜的鱼一样轻易地脱离了她的控制,连带咬在她胳臂上的嘴,也无意识地放松了力道。
“还真是小看了你!”舒妙烟眸子微微眯起,眼底一丝暗沉之色闪过。随着一声冷笑,她变指为掌,直直拍向他的胸口,下手没留半丝情分。
沈玠这次却出其意料的没有抵抗,或者说是抵抗无效,因为舒妙烟那一掌看似简单,实则是留了无数的后手,不论他从哪个方向逃脱,最终还是不可能避过。
“算你识相!”舒妙烟冷冷地哼了一声,堪堪收回掌势,右手递出,毫不留情地钳住他的下颌,略一用力,便看到他秀气的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
“痛……”沈玠无意识地呼了一声。其实也不能算是无意识,他心里隐约知道此时抱着他的人是谁,因为这熟悉的气息,他才没有使出全力去抵抗。
“你还知道痛?”舒妙烟侧身一转,顺势将他的身体揽进怀里。
为了控制自己体中蠢蠢欲动的欲念,她将头埋在一旁,深深地吸了口气。那光洁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实在是有碍观瞻,她是个正常女人,不可能对着这样一副活色生香的身子没有半点想法。
下一刻,再抬起头时,沈玠便像只猫儿一般蹭了过来。
怀里的身体温软香滑,柔腻如丝绸般的手感,还有那似醉非醉慵如朝霞的脸庞,那微微轻启的唇,严峻地考验她的意志力。
她有种身体脱离了控制的慌乱。身体里那股汹涌的情潮一**地冲击她的底线,此时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他压在身体下,将他彻底融为一体。
“沈玠……”她喘息着唤了一句,声音抑不住的暗哑。
紧抑的呼吸喷在他的耳侧,带着她不自知的温柔,“知不知道我是谁?”
“恩……”沈玠难奈地动了下身体,只觉得身体半边冰冷冰半边火热,唯有离她越近,才能缓解这难以忍受的折磨。
舒妙烟被他蹭得完全没了怒气,下意识用力将他圈禁在怀里,柔声道,“你要不要紧,虞米给你用的该不是□吧?”
“不是□……”沈玠全凭本能的感受在回答,“那是他虞家的秘药,用来对付犯了错事不肯就范的人,我要找他算帐。”
“?”舒妙烟止住他意图咬向她肩头的动作,低低地笑了起来,“那你告诉我,这药难不成还让你咬人了?”
“咬人……我也没法控制。”沈玠磨了磨牙,带着委屈的眼神眼巴巴地望着她,“牙好痒,让我咬一口。”
“你这是什么癖好?”舒妙烟失笑,心思转动间,主动将右手的胳臂递到了他的嘴边,“咬吧,我给你咬,但是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沈玠含糊地应了一声,待下颌一松,立马张口就咬了下去,动作没有丝毫的怜惜。
“咝……”舒妙烟疼得直皱眉,“你还真是属狗的!”
“也罢,等明天醒了,我一定会叫你知道冒犯妻主的下场,这会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恩。”沈玠又是一声轻哼。动作并没有她想象的规矩,啃咬的双唇在说话之际顺着她有胳臂慢慢挪到了肩膀,接着又是一记重重的扯咬,痛得舒妙烟一把掌就扇在了他的腰上。
“啊!”沈玠痛得松开了嘴,下一刻,唇上已被她温软的唇舌堵住,那带着清香的酥麻滋味像是最初春**的细雨,绵密细长,长驱直入,紧紧抵得他连胸口都酥软一片。
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直至他的呼吸渐渐不畅,她的唇才慢慢挪至耳边,带着软糯的湿意,“我是谁?”
“是……烟……”沈玠一边回答,一边大口呼吸着空气,润洠的薄唇上泛出诱人的光泽,一双墨色的眸子更像是染上蒙蒙的雾泽,带着几分欲语还休的味道。
“那么,你可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她的指尖慢慢拭过他唇角的血丝,低柔的声音带着些许试探,温柔又性感。
沈玠所有的理智在她的动作下软作了一汪春水,只双手下意识地揪紧了她的衣衫,低喃道,“唔,我是你的。”
心跳无法控制地加快,舒妙烟苦笑着叹了口气,动作利落地褪下自己的外衫,侧身一转,翻到他身上,瞬时,两人的身体毫无缝隙地纠缠在一起。
他的身体比想象中还果柔软,乌顺如瀑的黑发散落在白玉似的肌肤上,眸光迷离中带着款款深情,那张俊秀的脸一寸寸地放大在眼前,令她有此失控地低下了头。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小竹笋?”蓦然,她抬起头,眸光紧紧地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我……”沈玠仿若在云端中搁浅,难受得不知如何是好。那双原本已经在他身上点得烈火燎原的手,此时正停在了关键的位置,带着微糙的指腹缓缓地抚过他最敏感的部位,却恶劣地在原地打圈,不再动作。
“不知道,不能说……”大脑瞬间的空白后,他只能做出本能的回答。
“妙烟,我想你……”下腹那团火烧灼得他无所适从,所有的酒意都被化作了陌生的情/潮,为了纾解那无法排解的欲/望,他只能双手无意识地扯着她身上那最后一件薄薄的亵衣。
舒妙烟清雅的双眸间已是迷离一片,七分动情,两分诱哄,仅剩一分清醒,双唇缓缓挪至他的耳畔,“那么,有什么是能说的?”
“别的……都可以。”沈玠痴痴地凝着她的双眸,身体紧紧地贴着她,只觉得此时身处美梦中,执迷不愿再醒。
“那你告诉我,那乌柿糕点是何人教你?”
“爹亲。”
“当年你可进入骊书院?”
“不知……”
“樱雪拾到的耳坠你可认得?”
“认得。”
“可是你的东西?”
“不知道。”
“是你娘的东西?”
“……”
“和我在一起,未来的皇夫之位,才是你真正梦寐以求?”
“是。”
他的回答没有半分迟疑,却带了些痛苦,那样苦苦挣扎的表情令舒妙烟心里扬起了巨涛骇浪,一时竟觉得连眼眶都湿润了几分。
“我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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