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水边城》第8章


石成事听了忙对温如玉道:“夫人说哪里话,生得好瞧有什么用?能当饭吃么?女人只要贤慧,便是男人的福气!三国时诸葛武侯娶的媳妇甚丑,可是诸葛孔明后来封公封侯、万世留名。有才有德的女人,那才是大丈夫的幸事。”温如玉听了心下欢喜,抬起头柔柔瞧了石成事一眼,对石成事道:“相公,听你说话,我听得好多理儿,我瞧这读书,真的是件好事。”石成事道:“夫人,这是自然,你不见我乐此不疲么?至于家中那些的琐碎小事,由下人们去做便行了,夫人也少操些心,咱们二人可要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温如玉听得心下又一阵温暖,对一旁的伺女兰儿道:“兰儿,老爷读书辛苦,过去替老爷捶捶肩背。”伺女兰儿忙“哎”一声应了,便到石成事身后抡了双拳轻轻捶了石成事肩背,石成事对温如玉感激地笑了一笑,又拾起桌上书册瞧了起来。
这时一个县衙里值夜差人过来,房门外对石成事道:“石大人,斧头帮杨存武门外求见。”石成事房中道:“传他进来。”值夜差人嗯一声应了,转了出去。温如玉对石成事问道:“相公,杨存武是什么人?”石成事道:“我旧时的一个好兄弟。”温如玉“哦”一声明白。
不一会儿,差人引了身材矮壮的杨存武进来,便转身出去值夜。杨存武进了门去,便对石成事、温如玉二人各行一礼道:“石兄、大嫂,小弟有礼了。”石成事道:“杨兄弟不必多礼,你来衙门里找我,定是有什么公事了?”杨存武嗯一声点了点头。石成事转头对温如玉道:“夫人,我与杨兄弟出去一会便回来。”温如玉道:“相公,你有公事便去吧,我在家中候了你回来。”
石成事与杨存武二人出了永昌县衙,在街巷上转了几转,便到了怡心酒楼。二人上到楼上靠窗那一间雅座中坐了,唤了小二上酒菜。不一会儿小二便上了酒菜上来,之后退了出去。石成事、杨存武二人便喝酒吃菜。二人方才喝得一两杯酒,杨存武便对石成事道:“石兄,近来出了桩怪事,姓韦的要我让手下兄弟去羞辱了易无双那小子,他好出了风头,不想在城隍庙空场上比划之时,忽地黑衣大盗来了,出手打倒我手下兄弟后又去了,姓韦的到城隍庙时,易无双几人怕吃了官司已经溜了。”
石成事停箸沉吟道:“黑衣大盗……黑衣大盗……黑衣大盗居然会出手帮了高黎派弟子,岂不是与高黎派有什么瓜葛?”杨存武点头应道:“是啊,我也是如石兄一般猜测,只是我问过姓韦的,高黎派中有没有武功深不可测之人,姓韦的却说没有。这到是件奇怪的事了,莫非黑衣大盗是什么与高黎派有渊源的世外隐侠高人?”
石成事道:“杨兄弟说的不错,黑衣大盗既然与高黎派有瓜葛,今后咱们可要小心提防,至于易无双那小子,你说他会不会是黑衣大盗?”杨存武道:“石兄真是高抬了易无双,黑衣大盗决计不会是他,我手下俩个兄弟说他武功不行,那一日只是不小心着了他的道儿,想不到他会拼着挨上几拳将我手下弟兄打倒,那小子的武功招式实在太差,只不过有几分蛮力。”石成事道:“哦!我瞧还是多查查他的底儿,别要遭人暗中算计了咱们。”杨存武道:“嗯。”
石成事,杨存武二人离开怡心酒楼之时,已是深夜。石成事回到县衙自己院房,见房中亮着灯,夫人温如玉仍在房中等候了他来。石成事推门进房,温如玉打了个哈欠对石成事道:“相公,你回来了。”石成事道:“夫人,我回来了,你何须等我到这般时候,日后我若有事之时,可不须这般了。”说着伸手拥住温如玉身子,灭了房中油灯,到床上宽衣就寝。
第二章 遥途雪旧怨四、戏弄 望旧
四、戏弄望旧
杨存武与石成事分开之后,便往斧头帮过去,刚转入一条深黑街巷,一个蒙面黑衣人当街负手而立拦住了杨存武的去路。杨存武便停了脚步,双目定定瞧着蒙面黑衣人。夜色这时虽是深黑,但是蒙面黑衣人双目中却闪着利剑一般的光茫,杨存武瞧得身上不由打了个寒颤。
杨存武伸手拔出腰间斜插的一柄一尺多长的斧头,对蒙面黑衣人道:“阁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算什么英雄好汉?”蒙面黑衣人冷冷道:“你这种奸诈无赖小人,还不配我以真面目相示。”说话间杨存武忽然抢先出手,出手快如风雷。蒙面黑衣人与杨存武相对之时,手指并未放在斜挂腰间的长剑剑柄之上,杨存武便是抢在这一霎时的机会上出其不意,抢先一斧劈向蒙面黑衣人。却不想蒙面黑衣人身法奇快,倏地闪身之时,长剑居然已经出鞘,居然剑光一闪,居然一剑横削过来。杨存武大吃一惊,自己从未遇过这般快的剑法身手,急忙闪避,也不管闪避得慌张狼狈了,心知今日遇上了高手。便急忙舞动手中斧头,防多功少。
蒙面黑衣人一招逼退杨存武,紧接着着着抢攻,一剑紧接一剑,均是杨存武不得不应的招式。杨存武顿时被逼得手忙脚乱,已无暇瞧了蒙面黑衣人手中长剑的来路,急把手中一柄斧头舞得密不透风。杨存武挥斧舞一阵,已是汗水涔涔、气喘吁吁,忽地虚晃一斧,跳在一旁,却见蒙面黑衣人正冷冷瞧了自己,冷冷一字字道:“姓杨的,斧头怎么不舞了,不怕身上穿出个窟窿?”说罢忽地一剑斩过去,又逼得杨存武不得不防。杨存武凝神接战,可那剑刃刺到近前之时却忽地变了横削,招式怪异之极,只把个杨存武唬得忙又急舞了手中斧头护住全身。
杨存武又一阵急舞手中斧头,武功却也不差,只是一柄沉重的斧头这般不停急舞最是费力。不一会儿,杨存武已是舞得气喘如牛。杨存武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却仍不敢停了手中斧头,心想今日定是死路一条。心下只恨自己与横山老祖学武功时偷了懒,今日到了要命之时方才后悔,待得实在舞不动手中斧头时,杨存舞停了手中舞动的斧头,只好闭着眼睛,只好听天由命,只好任人宰割,只好喘着粗气道:“你杀了我吧!”说罢却不听得有什么动静,忙睁开眼来四下里瞧了,只见街巷上冷冷清清,什么人也没有一个,更没有蒙面黑衣人影子。这时却听得街巷上一扇扇房窗“啪啪”合上声音,听得一人声音道:“我说怎地大晴天里怎么会有赖蛤蟆乱叫,原来是一个死疯子。”听得一小儿声音道:“爹爹,我要瞧我要瞧。”听得小儿的爹道:“睡觉睡觉,一个死疯子有什么好瞧。”居然说完之后大大打了个哈欠。
杨存武听得气得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却忽地觉着胸腹间凉叟叟的,忙低头一瞧,只见自己身上长袍已成了件大开衫,还好裤裆没有被斩破,不由唉一声长叹,垂头丧气地去了。
永昌城往北十里有个板桥小镇,一条数丈宽的河溪由北向南从板桥小镇旁环绕而过流入青华海中。河溪上横卧着数道弯弯青石小桥,其间一道石桥上木栏飞檐、浓漆重采,是过往客商进出板桥小镇的主要通道。河溪两堤杨柳依依,一台台青石石阶从堤上延至堤下清清流水中,数个妇人在水边洗涮衣物,数个孩童幼女在堤岸草地上玩耍。
板桥小镇中有一条一溜的青石板道路(板桥青龙街)南北贯通板桥小镇,道路青石板上印着马帮驮队马匹的马啼印子,有的居然被踩磨成一个个马蹄深坑。板桥小镇青龙街青石板道路往北过了一道房廊门洞,便算是镇外了。镇外道旁散落着几家房院,其间有一院人家,院外墙边种着一丛青竹,院门旁种了一株三叶梅已窜满了院门头上,正开满了红色花朵。
一骑马由板桥小镇青龙街青石板道路一路过来,过了房廊门洞,径直到那一家房门旁种了一株三叶梅的人家大门前,便翻身下马,栓了马匹在三叶梅树杆上,伸手推门往院中进去。院中正房檐下,坐着位年近四十的妇人,妇人听得开门声音,一抬头,见院中进来一个年轻公子,只瞧得一眼,便放下手中女活,上前迎了那公子道:“无双,几年了也不来看我,莫非把大娘忘了?”
进房院的公子是高黎派八弟子易无双。易无双笑着对妇人道:“华大娘,我怎么会忘了您,我这不是来了么?自从那一年我离了光尊寺与我师父去了高黎派怒水总坛,便极少到永昌城来。”说着二人到院中正房廊檐下一张桌旁坐了,易无双将手中两个包袱放到了桌上,之后打开一个包袱来,包袱里装的是一袋点心,点心包纸上贴着一块红纸,纸上印着个“徐”字。易无双对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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