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第112章


起来,手中的飞爪甩出,‘跺’地一声插入他的腹部。阿奴一按机括,倒钩张开,随后她一使劲又收了回来,那倒钩硬生生将肠子都拉了出来。阿奴一阵恶心,不管这人惨叫连连,迅速旋身退开。她躲在一片山石前喘气,这里对方偷袭不了。
被她挖肚子的那个人躺在地上一个劲哀号:“哥哥,哥哥救我,哥哥。。。。。。”场子里黑影瞳瞳,身影变幻交缠,也不知道那个是他的哥哥。
不知为什么,她想起旺丹的弟弟多杰,旺丹百思不得其解多杰为什么要抓阿奴,此刻她忽然想起来,当时多杰看见只有两个孩子,可能是想逼问云丹的下落。
这是对方有人看见这里还有一个,举刀又扑过来,阿奴顾不上多想,手中的飞爪一抖,直扑对方面门,因为染了血,飞爪上还有血肉,黑暗中竟看不见,那人感觉到一阵腥风扑面,连忙躲开,却来不及,飞爪直直的插入他的耳朵,阿奴故技重施,那人半拉子耳朵竟硬生生被倒钩拉下,他大叫一声,暴跳如雷,耳朵上的蒙面巾被收回的飞爪带开,露出一张脸,额头上有一道伤疤,像是二郎神的三只眼。
是他!难怪阿爸找了他五年找不着,原来躲到雅州来了。阿奴愤怒的尖叫一声,手中的飞爪恶狠狠地甩出去,这次没前两次好运,飞爪尖端被他一把扯住,那上面都是血肉,滑溜溜的,阿奴不敢再发飞爪,阿宝正好解决了自己的那个,见到她这里吃紧,连忙赶过去。阿奴叫道:“杀了他。”
阿宝也不答话,揉身就扑上去,她招数狠毒,没两下,三只眼就躲闪不及,直接中了一刀,不多时,就倒下不动了。
把##瞳瞳,刘畅的大队人马来了,蒙面人见势不好,且战且退。
阿奴见三只眼倒下,抓起他的的刀在他身上乱砍,直到气力用尽,见火光中他脸上青黑,再无生理,她心中解恨,百感交集,忽然有些想哭,想起这时哪是伤感的时候,连忙摸脸走开。
阿奴爬上一块大石一看,才发现人数真不少,看样子是冲着刘畅或者阿仲来的。
蒙面人留下了一地的尸体和伤员,只逃出去几个,数了数,好家伙,足有六七十个人。
刘畅暴跳如雷,将负责安全的令狐文骂得狗血淋头,说什么警备森严,连苍蝇都飞不进来。现在呢,整个警哨系统像个筛子一样到处是漏洞,居然有两拨人先后进来,要不是先进来的拉隆等人帮忙,只怕他们撑不到救兵赶来。
其实不能完全怪令狐文,自从阿奴和刘仲两人在此,他的精力严重不足,处境几乎可以用四面楚歌来形容。今晚要不是他警觉,发现了摸到刘仲小院的刺客,只怕他们会在睡梦中被统统消灭,阿奴楼下的待女除了青霜就没人逃出来。
今晚的刺客有一部分装备精良,下手狠辣,应该是军队中人。他检查了一下尸体,发现有些人的体征的确是职业军人。阿奴还告诉他,有一个是自己认识的,以前是打箭炉的士匪头子,曾经劫持过她。
那个被阿奴破肚子的也是士匪,与十二名刺客伤员一起正在治疗。
令狐文去询问口供之前想;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郡王爷还是那个梁王世子?
第二卷 蛮荒部落 第八十一节 两窝士匪
这次遇袭,令狐文自己的手下伤亡五十来人。阿奴这边长风和十七受了轻伤,云丹的人死亡四人,重伤六人。本来这天夜里,云丹传消息说会出来,他们大部分人原是跟着沈青娘守在外面的一栋民房里等候消息,大家都没睡,装备整齐,听见令狐文的吼声和铜锣声,知道不妙,纷纷赶到番强进来,跟前面进来的刺客正好碰个正着。浓家护卫加上云丹的察雅武士有四十来人。要不是他们赶到及时,光靠令狐文那些迷迷糊糊匆忙迎战的待卫们只怕支撑不了太久。
令狐文发现被抓的都是士匪,有二十六个,居然分两窝。一窝是荣经花滩那边的一个女匪鲍三娘的,鲍三娘腿被砍了一刀,正在治疗,令狐文满佩服她,医官都没给他们用麻药,她一个女流之辈居然咬牙硬挺;还有一个就是那位三只眼新投的东家,芦山飞仙关的李元亨,那个哼哼唧唧破了肚子哭个不停的小土匪李元通的哥哥,这次被他逃了。李元通没两天就死了,他的肠子被拉破了几个洞。阿奴看见他满是稚气的脸,觉得很不是滋味。
土匪们主说有人花了大钱请他们助阵,原本这样的好事轮不到他们。不过刘畅起兵的时候募兵用了强制手段,大股的土匪不是被剿,就是像碉门的李全一样被收编。这几年,随着刘畅的势力渐渐西移,对雅州一带的控制力减弱,乌蛮立国之后,名处部族首领蠢蠢欲动,而原本不入流的小土匪渐渐壮大,这些人补充了之前那些土匪留下的权利与地城的真空,鲍三娘就是其中一个。
她也是倒霉催的,做哪一行都是亏本,最后向‘行钱’(高利贷的一种,借债人)错了高利贷做起了背行的生意,开张才两月,泸定桥边汉蕃开战,背行被迫关门,她背了一屁股债,老公也气死了。她一咬牙拉着六七个兄弟做起了土匪,据主说一手飞镖甩得准头极好。
而李元亨据说专门抢劫飞仙一带的马帮,不过这年头连三岩旺丹那样的强人都穷困潦倒,来投奔他的人越来越多,他的状况也就越来越糟,渐渐的饭都吃不饱,快混不下去了。三天前有人请他们,见到久违的银子,他们眼睛都绿了。这次死的土匪大部分是他的人。
土匪们辨尸体,认出其中十具不是一伙人的。
这些年,刘畅与刘鹏没有少向对方派刺客。这些尸体的形貌令狐文一眼就可以认出是北地的军人,他觉得自己就是卸甲归田了,回家做个仵作也不错。
鲍三娘说他们都不知道这里住的是王爷,否则向天借胆也不敢来。刺客领头是个刀疤脸,听手下叫他刘大哥,他们有十五个人,个个二三十岁左右,体形剽悍,刀疤脸只说这里住着一个仇家,人多势众,但是很有钱,他们只要仇人性命,事成之后钱财随他们拿。但是他曾听到姓刘的刀疤脸吩咐,人杀完后检查一下有没有一个疤脸少年。
令狐文想,那就是想一箭双雕了。刘仲出现在雅州的消息老早就流传出去,还是刘畅命令他散布的。只是这批人迟迟不来,他差点想找人扮演刺客算了。这些天自己注意力又全被阿奴转移,几乎酿成了大错。他还发现自己的手下居然有五个是死在鲍三娘的飞镖之下的,都是一镖毙命,这老娘们端的狠辣,跟阿奴一家子一个德性,问完口供要不要宰了祭拜兄弟们?令狐文觉得一股郁气窝在心口很久了,无法发作,上次被双胞胎杀的六个兄弟才刚下葬。偏偏这两人杀不得。
阿奴也发现了。因为十七手臂上的伤就是鲍三娘干的,十七说那老娘们的镖又准又快,根本躲不了,要不是被十二踹了一脚,只怕那镖就直奔他心窝了。
她打听了一下鲍三娘的简历,对她很感兴趣。据说她家原本小有资产,她和丈夫先后做过‘打鱼子’(渔业)、‘轱轳子’(赌博营业)、屠夫、米粮店、背业,全部以失败告终。算起来这位大娘从事过捕捞业、零售业、屠宰业、物流业、赌博业,最后‘起棚子’落草为寇。听她第一桩‘买卖’颇为滑稽,刚刚落草,七八号人对业务很不熟悉,鲍三娘于是把决定权交给了神明,经过插香饮酒、烧‘千张纸’、杀鸡‘看财喜’后,选择了花滩牛栏岩起手抢劫。牛栏岩位置偏僻、地势险要,抢到东西也容易脱身。新出炉的草莽们十分得意,兴致勃勃地埋伏在荒草中,蹲守在大树后,可一连等到了好几天,鬼影都没有看到一个,最后遇上个大路不走偏走小路的‘倒霉鬼’,只抢来一袋盐巴。
形势不利的土匪们很是沮丧,于是他们决定挪用地方做买卖。现在马帮抢不着,昔日繁华的茶马道貌岸然上空无一人,一条线上的土匪都在嗷嗷待哺。
最后鲍三娘干脆改行做‘拉肥猪’(顾名思义,过年直接抢人家的肥猪)和‘报童子’(拐地主老财的孩子要赎金)。这支土匪才渐渐生存壮大起来。
阿奴听了佩服的五体投地,屡败屡战,勇气可嘉,她差的只是运气而已。现在自己正缺一个可以在雅州绿林说得上话的。她直接找到刘畅要人,这两天和沈谦谈判的刘畅正焦头烂额,随手写了张纸条把鲍三娘和手下送给了阿奴。
阿奴这才去见鲍三娘。
这位女土匪大约四十来岁,五短身材,方脸粗眉,一双细眯眼下精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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