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凤》第75章


“你着人去查探一下,看是谁,我总觉的他们有不可告人之事。”张焉想了想,说道。
巧玉答应着,便让人去了。
到了下午,巧玉进来回话说:“今日见的那媳妇子是外院管种树的陈成家的。那媳妇平时也不往内院来,值门的婆子说,她进来是向魏如华请安的。出去的时候满心欢喜,像是发财了,还给了值门的婆子两枚铜钱呢。”
“这就奇了,平日与魏如华并无来往,为何今日来,又得了魏如华的钱。这事得好好查查。”张焉寻思道,“这事不能明着来,得让四爷的隐卫来做。”
和楚云商议了一下,隐卫将陈成家的媳妇拘了,放在柴房。
张焉进了柴房,将五十两银子放在桌上,引得那妇人两眼发光。也不废话,张焉直接说道:“说吧,今日你来凤府找夫人是做什么,说了这五十两归你,不说,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自有人招呼你。”
那媳妇吓得浑身哆嗦,但她也是在凤府做事几十年的人,也算有些见识,并不会让张焉完全吓住。
“大奶奶,您是有身份的人。我没权没势,没钱没脸,怎么着也不要紧;我怕您白白为了我这下人污了名声。”陈成家的故作镇定,对张焉说道。
张焉冷笑,说道:“你还很聪明。的确如此。正是因为这样,如果你突然失踪了,那在凤府也不是什么大事,没人会去探究,你那男人,给他几十倆银子也就打发了,绝对不会生事。你说呢?”
那媳妇这时才真正地开始害怕。
恐怕占满了她整个心,一点点地侵蚀她的意识。
“大奶奶饶命!”她怕了,对着张焉跪下哭道。
“说吧。”张焉淡淡地道。
“是我那男人,他平日里好吃懒做,家里家外地不管事。还好赌,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说着,坐在地上似是撒泼,大哭大喊。
“说正题!”张焉厉声道。
那媳妇吓得止住了哭声,只好继续道:“前儿我发现夫人屋里的瑾玉姑娘往街上走。我知道瑾玉姑娘是夫人身边的红人,只要讨好她,给我们换个好差事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便跟着她想给她送点礼。没成想,她往城东去了,我很好奇,便跟着她。她进了城东的九街一家小院。您不知道,城东九街那多是下人住的地方,瑾玉姑娘那样的人儿,怎么会去那种地方?我心里生疑,在那打听,原来那是前几日投井而死的冬香的家。”
冬香污蔑尤妈妈和老温有私,被张焉拆穿。后来知道自己弟弟竟被人害死,知道是魏如华搞的手段,自己如果不死,她是不会放心的,自己的家人一定会受到伤害。冬香只有投了井。这让张焉的调查也陷入了死胡同。没想到,被这陈成家的,又给提起。
“之后,你发现了什么?又为何要来内院,见夫人?”张焉问道。
“其实冬香家里人什么也不知道,她一共姐弟三个,一日之内,死两个,只剩一共不懂世事的小女儿。夫人为了安抚他们,让瑾玉姑娘每月给他们送五两银子。那家人对夫人感恩戴德,却不知,他们姑娘的死,和夫人有关。我猜他们家儿子的死,也是有蹊跷的。”陈成家的说道。
张焉点了点头,道:“你发现这个秘密,不想着保全自身,还往上凑,你就不怕吗?”
“怕?”那媳妇冷哼一声,又恢复了她本来的样子,说道,“我怕什么,我刚才说了,我什么也没有,这日子过得还不如死了算了。刚好发现这样一个秘密,我不好好利用起来,敲上一笔吗?正好也到了年下,我来给夫人磕个头,请个安,能说我什么?没想到我稍微一点,瑾玉姑娘就送我三十两银子,当真大方。”
张焉手拿刀子,一步步走近了她。媳妇没想到张焉要如此,吓得禁了声,又哀求道:“大奶奶,你饶了我,都是我贪财,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大奶奶。。。”
“呲”地一声,张焉一刀隔开了绑在媳妇身上的绳子,对她说道:“你走吧。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不要乱说话,也不要贪财,这会让你送命。”
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称是。哆哆嗦嗦地脱了绳子,拔腿就往外跑。
张焉摇了摇头,并不理会那媳妇的猥琐样貌,转而对巧玉道:“走,咱们去东城九街。”
两人叫了几个隐卫跟着,便套了马车,往东城赶去。
到了九街,看到好多人围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拨开人群一看,张焉顿时气泄。
、第九十三章 病中求助
原来冬香的家,早已烧成了一堆废墟。显然自己又一次地来迟了,让人捷足先登。可怜冬香的爹娘还有幼妹,都在大火中丧生。
张焉走近了看,发现烧成了黑炭的尸体,均趴在门边或窗边,四肢扭曲,显然是有人封住了屋子,让他们出不来。墙角是石头堆砌,比其他墙面烧毁状态明显严重。东部窗口之处同样烧毁严重。根据火势以及屋中摆设情况的考虑,可以判断这两处均为起火点。而有多个起火点的情况,便证明了,这是一场人为蓄意放火。
可是古代没有指纹、证据分析等的刑侦手段,这家人只能被判为死于“意外”。
而因为明日即为除夕,衙门里当值的人少,而且人人都不爱在这节日里来办案,故而虽是报了案,可是迟迟不见人来。半日后,终于有几个衙役来了,也只是草草查看,便下了“意外起火”的结论。
这时,街上响起了几声鞭炮声,这是有的人家在庆祝即将到来的除夕之夜,就如《祝福》中的一样,在这别人庆祝之日,他们一家人如此悲惨。
张焉心内一阵悲凉,这是雨果也写不出的悲惨世界。
几个人只有沉默着回了凤府,心里满是沉重。一路回来,张焉竟觉得脑袋沉沉的,浑身空荡荡的,头重脚轻,就要栽倒在地。一抹额头,全是凉汗,这才发觉,全是都是汗,而且浑身发冷。难道是病了?
这是张焉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过的第一个新年。张焉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病了。
回到屋里,她便栽倒在炕上,竟然起不来身,嗓子里发干,想喝水。可是又说不出话。不知道是谁,倒了一杯茶,喂她喝下,又给她盖上了被子。
原本全身冰冷的她,感觉到一丝温暖,可是过了半响,又觉得浑身高热,烫得自己都不敢碰自己。脑袋涨涨得,疼得成了一团浆糊,又朦胧中感觉到有人在将湿毛巾放在自己的脑袋上。
张焉闭上了眼睛。朦胧地睡着了,一觉醒来,竟是半夜了。炕头小几上。点着宫灯,朦朦胧胧的透出一丝光亮,在这暗暗的光线下,有一个坐在炕沿的瘦瘦的身影。
“你醒了,吓死我了。浑身那么烫。”楚兮守在她的身边,眼神中满是担心。
“你怎么不睡觉,别尽守着我,我没事的。明日还得准备家里祭祀的物件,有的忙呢。”张焉笑了笑,说道。
“怎么没事。别逞能。你安心休息,明日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楚兮抚摸着她的额头。轻轻地说。
“我是新媳妇,这是我嫁过来的第一年,怎么能这样表现呢。将来会不为公婆所容的。”张焉笑道。
楚兮捏了捏张焉的鼻子,说道:“谁敢不容你?如果当真不容,咱们就住到落梅山庄里去。图个清静。”
他对张焉的宠溺,让张焉心里一阵温暖。
过了一会。外面就开始吵嚷起来。
大约是丫鬟媳妇们起床了,再过两刻,主子们也该起了。楚兮掖了掖张焉的被角,笑道:“你多睡会,我这就和他们一起给祖母请安去了。”
“我也一起去吧。”张焉挣扎着想起来。
“不用,你就安心在这里歇着,没人会说你什么的。生病了就该休息,知道吗?”楚兮将张焉按到炕上,宠溺地说道。
他披了件外衫,吩咐巧玉和画玉照看好张焉,便出去了。张焉也没了睡意,便让巧玉陪自己说话。她这会发着烧,依然浑身无力。
画玉一会端了药进来,要服侍张焉喝下。张焉一看那黑乎乎的药汤,闻到那刺鼻的味道,一点也不想喝。
她想起上一世,每回感冒外婆都给自己拔罐刮痧,并不用药,便好了,便让画玉将那汤药放下,对画玉道:“你去找几个稍微深点的茶杯,圆口,没有柄的那种。倒一点香油,再把那把翡翠玉梳拿来。”
虽然画玉和巧玉都一脸不解,但是依然照做。
张焉指挥巧玉,点一滴香油在脖颈上,用翡翠玉梳的背面,在脖子上刮痧。刮了百十下,那里紫黑紫黑的,张焉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头也没有原先那么疼了。
又让画玉用茶杯在背上拔罐。开始画玉还不敢,但是经过张焉的指点,也渐渐地上手了。
张焉的背部也拔出了很多紫黑的圆圈。
过了一会儿,楚兮进来了,身上穿着一件灰毛金线大氅,袖边是金丝镶嵌着翠玉,以貔貅及祥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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