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枭》第151章


没有个漂亮的妹妹嫁给当今圣上,闲官要精通诗词歌赋,只有李白、王维之流才能胜任,莫非……我就只能做个弄臣?”
李泌哑然笑道:“弄臣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做得的,你觉得自己有让皇上喜爱的本领吗?”任天翔苦笑着摇摇头,却又心有不甘道:“施东照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文不会诗词歌赋,武不能上阵杀敌,却也混了个御前带刀侍卫.莫非我还不如他?李兄从小出入宫禁,熟悉官场各种关节,一定知道做官的捷径,还请李兄为小弟指点迷津。”
李泌意味深长地笑道:“如果你是想让太子举荐,只怕要让你失望了。不说圣上最忌讳太子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就算太子举荐了你,你又有什么才能让当今圣上刮目相看的?我不怀疑你的才干,不过你的才干只适用于江湖,不适合庙堂。,”说到这李泌略顿了顿,迟疑道,“我知道你想做官的原因,如果你一定要试试,我可以指点你一条捷径,不过我要先警告你,官场凶险远胜江湖,尤其是对你这样一个没有任何官场背景和靠山的人来说。你一定要想清楚,为了帮助一个亲人,值不值得拿自己的前途命运去冒险。”
任天翔毅然点点头:“我早就已经想得很清楚,有些事不能拿值与不值来估算..所以还请李兄指点迷津。”
李泌盯着任天翔的眼眸审视了片刻,无奈叹道:“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了。好吧,我指点你一条路,你可听过一个说法,叫做终南捷径?”
任天翔点点头:“武后当政时,左仆射卢藏用中进士后故意隐居终南山修道,因此引起武后的注意,最终召入卓朝中授左仆射,可谓一步登天。”
李泌笑着点点头:“终南捷径的说法正是由此而来。不过我要说的是另一个隐士司马承祯,他虽也在终南山隐居修道。虽也先后受武后、睿宗、当朝三朝皇帝征召,却坚不做官,结果赢得的名望和尊崇远胜卢藏用。不仅得武后亲降手敕、睿宗赏赐霞纹披。更在开元九年,得当朝皇帝亲授法篆,成为道门第一人,开元十五年又为他在王屋山建阳台观以供修炼,并遵照他的意愿在五岳各建真君祠一所,就连玉真公主也甘愿拜他为师。其声望不仅道门中无人能及,就是释门、儒门中也没人有这等尊崇。”
任天翔在洛阳安国观与司马承祯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老道,居然有如此高的声望,他立刻明白了李泌提到他的目的,显然是要他走司马承祯这条路。
果然,就听李泌继续道:“我听说你将第一批陶玉命名为公主瓷,不仅大大提升了陶玉的身价,更巧妙地拍了玉真公主一个马屁。如果你能通过她拜在司马承祯门下,然后再由玉真公主举荐剑朝中,定可事半功倍。当今圣上崇尚道学,但对道门学识却是一知半解,你虽无学识才干,不过凭你的聪明,只要学得一点道门皮毛,便可在圣上面前蒙混过关。如今司马承祯与玉真公主俱长住三屋山阳台观,我相信以你之能,定知道该如何与他们结识,并赢得他们的信任和举荐。”
任天翔大喜过望,连忙拜道:“多谢李兄指点迷津,小弟若能有所作为,定不忘李兄今日指点之恩。”
李泌淡淡笑道:“任公子不必记着我李泌,只须记住太子殿下即可。若任公子他日在圣上面前得宠,定不要忘了为太子殿下说话。”
任天翔连忙答应道:“我知道朝中山头林立,各派势力犬牙交错。我虽然不得不与他人虚与委蛇,但心中却只认殿下和李兄为朋友,请李兄放心。”得到任天翔的保证,李泌欣然道:“好!我会请殿下在暗中帮你,不过以后咱们要减少往来,以免让人误会。”
任天翔明白其中利害,忙举杯道:“以后再有要事,我会令信得过的人传话。今日一别,咱们便算足立下了一个君子协定。”
二人都是聪明人,俱心照不宣。就见二人以茶代酒,毅然碰杯而干。
回到临时租住的别院,任天翔立刻时上官云姝道:“为了尽快赚到钱还给夫人,我要离开长安去一趟,请你将这件事转告夫人,请她同意。”
上官云姝质问:“你有什么事需要离开长安?”任天翔耐心解释道:“我要问洛阳的景德陶庄去看看,然后将第一批陶玉运到长安交给夫人。要是夫人不放心,可以让你随我同去。要是我不能自由行动,恐怕无法保证按时换上夫人的钱。”
上官云姝拿不定主意,只得道:“我这就将你的话转告,你等着。”
上官云姝离去后,褚刚忍不住问:“你跟李泌李公子都谈了些什么?我看你此刻一扫先前的颓丧,完全像变了个人。”任天翔点头道:“颓丧只会使人消沉,我不会让这种消极的感情左右太久。现在我要振作起来,因为我要踏上一条充满凶险,同时也充满机会的终南捷径。”
褚刚听得莫名其妙,正要动问,任天翔已笑道:“你不必多问了,到时候你就会明白。现在你替我去准备一份厚礼,要小巧玲珑又价值不菲,花销不能少于一万贯。”“一万贯?”褚刚吓了一跳,“给谁准备的礼物?”
任天翔意味深长地笑道:“给我的师父,元丹丘。”
褚刚心中虽然十分不解,但他知道任天翔常有些天马行空的行动,刚开始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最终总会让人拍案叫绝。他已经对任天翔产生了盲目的信任,所以也没有多问,立刻出门去准备。当他带着一块价值万贯的玉佩回来时,上官云姝也正好带回了韩国夫人的话。
“你可以离开长安。”上官云姝正向任天翔转述,“夫人不怕你逃债。如果你逃了,你妹妹妹夫一家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
任天翔知道现在韩国夫人对钱的重视,已经超过死去多年的儿子,她已经被自己那二十万贯钱给勾住,肯定会答应自己这些不算过分的要求。见褚刚也已经准备好厚礼,他笑道:“好!咱们连夜就走,去洛阳!”
“我也要去!”小薇正送茶水进来,听任天翔要去洛阳,抢着道。
“好!咱们一起走!”任天翔大度地摆摆手,“大家都去准备一下,争取明天就在洛阳与焦猛他们喝酒!”
当天夜里,两人两骑护着一辆舒适豪华的马车离开了长安。任天翔与小微坐车,褚刚与上官云姝骑马,一行人连夜赶路,直奔东都洛阳。
第二天中午,任天翔便来到了洛阳景德陶庄,顾不得休息,他立刻查看陶庄的账目.发现陶庄虽然没有刚开始时的暴利,却也进入_“稳定盈利期,一月下来也有一两干冕的收益。如果景德镇郧边新窑能尽快投产,陶玉的产量会增加数倍,收益也会倍增。
任天翔让焦猛准备一批陶玉运往长安,让陶玉打入长安的市场。交代了一些细节后,便在洛阳最大的酒楼牡丹偻设宴为众人庆贺,同时也以地主的身份,热情款待上官云姝和小薇。
小薇早得到任天翔的暗中指点,席间故意拉着上官云姝喝酒.焦猛等人也向上官云姝轮番敬酒。上官云姝虽然武功不弱,但终究江湖经验有限,很快就着了道,不知不觉就喝得迷迷糊糊,被小薇锁进一间厢房也不自知。
摆平了上官云姝这个尾巴,任天翔立刻带着褚刚去往安国观。
南于景德陶庄长期免费供应安闰观的用瓷,陶庄老板的任天翔亲自上门拜访,安国观观主元丹丘出于礼节,自然得亲自一见。
“任公子怎么突然想起来看贫道?”元丹丘笑问,他以前曾与任天翔同桌喝过酒,二人也算是熟人。
任天翔拱手笑道:“晚辈今日前来,是为向道长赔罪。”
“赔罪?”元丹丘有些奇隆,“任公子何罪之有?”
任天翔坦然道:“以前与道长相交,晚辈一直不敢以真名示人,只因为那时晚辈身份是朝廷钦犯,不想让道长为难。现如今晚辈已洗去污名,所以特来向道长赔罪。”元丹丘有些诧异:“不知你真名是……”
“晚辈任天翔。”“任天翔?义安堂任重远的儿子?”
“原来道长还记得弟子!”任天翔又惊又喜,急忙恭敬一拜,“弟子任天翔,拜见师父!”元丹丘急忙摆手:“当年贫道生活潦倒,幸得任堂主收留,在府上教了公子几天剑法。不过公子根本无心学武,贫道也就胡乱混口饭吃,根本没教公子什么有用的东西,不敢以师父自居。”
任天翔知道他是担心自己钦犯的身份牵连到他,这也是人之常情。所以他忙笑道:“师父不用担心,弟子已经洗脱罪名,才敢与师父相认。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弟子当年少不更事,没少捉弄师父,还望师父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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