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枭》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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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邪咬牙切齿道:“那爹爹为何不早一点将他扳倒,我恨不得立刻就报了当初之仇。”洪景拍拍儿子肩头:“别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现在对我还有用。我要借他之手拿到墨门先辈梦寐以求的东西,待东西到手,再慢慢的收拾他不迟。记住,现在无论对义安堂还是对那小子,你都必须隐忍,要让他们以为。你已经被他们彻底制服,再不敢有半点反抗和异心。”
洪邪点头道:“爹爹放心,孩儿知道该怎么做。”
洪景点点头,转向段天舒吩咐:“你立刻调集帮众精锐暗中准备,就等义安堂以为得计后动手。”
段天舒忙拱手道:“属下遵命,我这就去准备!”
长安城郊外一座荒山之上,正好可以俯瞰整个长安城。司马瑜负手伫立在山巅,眼中隐约闪现一丝焦急和期待。一只信鸽忙扑簌簌落到他的身边,辛乙连忙抓住信鸽,欣喜道:先生料事如神,长安终于有信到!〃
司马瑜接过辛乙递过来的竹筒,倒出竹筒中的信小心展开,就见其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他细细将信看完,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喜色。辛乙见状道:“有好消息?”
司马瑜点点头:“义安堂将有所行动,洪胜帮也在秘密调集人手,看来义门流传千古的传说即将实现,某件足以翻天覆地的东西即将现世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阴恻恻的声音:“不知先生能否将那封信给本师也看看,咱们,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理应消息共享、风险共担。”
司马瑜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朗杰,蓬山老母座下最得力的弟子。他原本深得安禄山倚重,没想到安禄山却让他听司马瑜的指挥,这让他心中有几分不服。面对他的无理要求,司马瑜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毫不迟疑的的将密函递给了他。朗杰接过来一看,顿时一头雾水,虽然他也精通唐文,密函上每一个他都不认识,但他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却始终没读懂是什么意思。他只得悻悻的将密信还给司马瑜,退过一旁。
司马瑜转头对他和辛乙道:“将军将重任交托于我,在下不敢有丝毫懈怠。我知道你二人皆是安将军的左膀右臂,在下何德何能,岂敢指挥两位?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希望咱们三人能通力协作,共同完成将军的重任。”说完她缓缓伸出手来,辛乙立刻伸手与之相握,朗杰略一迟疑,最终还是悻悻的伸出手。三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司马瑜沉声说到:“从现在开始,咱们三人不分彼此,所以决断必须有两人以上作出,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辛乙与朗杰对望一眼,皆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智枭17
夜色萧萧,淡若薄雾的月光,为远处的山峦染上了一层银色。那座墓中藏墓的荒冢,早已被彻底填埋,没有墓碑,没有标志,不过任天翔还是第一眼认出,任重远就是葬身于此。
第一次,任天翔对着任重远的墓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三叩首,为这些年来的误解,也为自己从未叫过他一声爹,更为自己的叛逆和不孝。可惜现在的一切都已经太迟,他只能在心中默默道一声:“爹,对不起……”
胸中如压了块垒。却欲哭无泪。回想任重远省钱的点点滴滴。才发现记忆是如此的模糊。甚至还没来得及真正了解和认识。就和他天人永隔。从小就买下的仇恨的种子。彻底蒙蔽了任天翔的眼睛。让他对任重远只有偏见。没有亲情。知道真相大白。才追悔莫及。
任天翔觉得必须为父亲做点什么才能稍稍减轻心中的愧疚,但任重远是死于母亲和外公的阴谋诡计之下,这血债没法用血来偿还,而且他直到死也没有吐露凶手的名字,想来也是不想让人为他报仇雪恨。
但是这个世界欠她一个公道。任天翔在心中发誓。她寄托了全部希望的儿子,必须为他讨回这个公道,这个公道就算不能用血来偿还。也必须用其他方式来实现!
对着荒冢默默一拜,任天翔一字一顿的道。‘跌。我会拿回你托付给我的义安堂,让他在我手中发扬光大!我会为你讨还公道,让害死你的人,付出比鲜血还要惨痛的代价。’
最后对着荒冢磕了一个头,任天翔毅然起身,对等在不远处的楮刚平静道;我们走〃。楮刚有些不安的打量着任天翔。第一次发现她眼中闪烁着狼一样的瑞光,咄咄逼人。楮刚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地坐上车,疾驰回城。
马车刚一离去,荒冢胖的密林中就闪现一个身材高大的灰袍老者,正是义安堂长老,姜振山,只见他踉踉跄跄的来到荒冢前,激动万分的自语;:少堂主终于迷途知返。老堂主你泉下有知,。一定也会深感欣慰吧?〃一个身形瘦削佝偻的人影,紧随姜振山之后来到荒冢前,对着荒冢默默一拜,‘大哥,你的托付终于有了转机,我们不会让你失望!’
二人再夜色中并肩而立。静心聆听夜风的呼号。似乎能从中听到任重远的回答,许久。姜振山突然打破沉默。问道:“你怎么知道任天翔今晚回来这里?”季如风抬首遥望苍穹,一项古井不波的眼眸中似有两朵跳动的火焰;‘因为我对他的了解超过了她自己’作为相知多年的老友。姜振山立刻察觉到季如风心中涌动的豪情,那是一种消失了很久的激情。她缓缓转头望向季如风,神情从未有过的严肃;“你……决定了?”季如风微微点点头,虽然没有出声,但简易的眼神已经将他的决心透露无疑。姜振山沉默了数息,突然好卖大笑;‘好!姜某就将老命豁出去配兄弟一搏,大不了输掉这颗没用的头颅。’
当你的任府,现在的萧宅,即使义安堂堂主的私宅,也是义安堂的总舵。
虽然义安堂自堂主离去后,。声望大不如从前,但他的总舵再长安依然是一处人人敬畏的神秘所在。
之一日大早,再萧宅对门茶楼招呼客人的瘸腿阿三。突然看到义安堂两个长老姜振山和季如风,左右拥簇着长安新贵,御前侍卫副总管任天翔进了萧宅大门,紧接着大门就关了起来,外面增加了几个彪悍的弟子守卫,捡到他们神情凝重。如临大敌,阿三立刻知道,义安堂要出大事了……
就在其他茶客都在竞相揣测。议论纷纷时,阿三已经一瘸一拐的上了茶楼顶层的小阁楼,茶楼是一座普通的临界小楼。唯一与众不同的时,阁上养着一群鸽子,阿三将一张匆匆写就的一张纸条从中撕开,装进两个小鸽子腿上的竹筒中,然后将两只信鸽放飞窗外,两只信鸽显示混在一大群普通鸽子中展翅高飞,再阁楼上盘旋几周,先后脱离鸽群,最后消失在茫茫天宇下。
知道目送信鸽彻底消失,阿三才一瘸一拐的回到茶楼,。做到她常坐的临窗位置,一边竖着耳朵听茶客们一轮,一边看着萧宅的动静。
萧宅之内,任天翔紧跟季如风和姜振山,见大门二门俱在自己身后关了起来,沿途那些义安堂弟子分列两侧。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她心中开始有些惴惴不安。脑中不断回味着昨晚季如风与自己对话的场面,希望能从中找到答案。
“想要拿到义安堂保存的那两块义字璧残片,让义字璧复原,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拿出你所有的玉片跟萧傲对赌!”
“怎么赌?”“赌你们谁才是义门真正的传人!”
任天翔坚信任重远传自己的那块玉片,就是要自己接过义安堂……但现在妹妹夹在她母亲和自己这个三哥中间,恐怕很难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作证。他不禁皱起眉头:“就算爹有心让我接过义安堂。看、但他毕竟已经过世,怎么才能证明他的遗民?”“没办法证明,所以要赌!赢了你拿到完整的义字璧,做移门的新一任领袖,输了交出所有残片。彻底失去范本的机会!除非你不想加入义门,不想继承老堂主的遗愿,那么可以不赌!”
季如风眼中的坚毅和自信感染了任天翔,何况他现在对义安堂堂主之位志在必得。她没有留意到义门和义安堂之间细微的差别,所以毫不犹豫的答应:“好,我赌!”
哐!一声沉重的关门声,将任天翔的思绪拉回现实,就见自己已经置身于义安堂议事大厅,挺闷已经关闭,就连窗户也全部关上。听众因此显得异常幽暗。
大厅前方的交椅上,义安堂最重要的任务萧傲,李不凡,欧阳显,萧倩玉等人惧意就坐。而季如风和姜振山就侧立在大厅中央,分列自己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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