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姬玉涅》第29章


“知道,卫参议不是你的父亲吗?”小男孩不明就里的说道。
“叭”
一道闪电霹雳从头上闪过,小卓玛睁大眼睛,整个人呆立地站在那里,没有了任何反应。
“卓玛、卓玛?”一看不对劲,毅仁双手抱着小卓玛的肩膀,轻摇着呼喊道。
“这位哥哥,你搞错了吧,她叫卫珠奈,不叫卓玛。”看到珠奈姐呆立的样子,小男孩也傻了,不知道她为何会变成这样。
突然珠奈推开毅仁的手,朝他们刚才走来的路跑去,她一边跑,一边用手抹着脸上的泪水,一路上不顾那些向她投来惊讶目光的宫人和侍卫们。
“嘭”
急速奔跑中的珠奈一下子撞在了个女人身上,对方一个踉跄便止住了脚步,然后吃惊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她。
从地上趴起来,正待向前跑的时候,珠奈被那个女人拦住了,她抬起头望着对方,感觉这个人有些似曾见过的样子。但心中的急切和袭来的阵痛容不得她再想太多,便对那名女子说道:“姐姐,我现在要回家,你能不能让开一下。”
“可以。”女子笑着让开了路,对正要迈步的珠奈说道:“这人已死,你回去还有什么用?”
珠奈没有理会那女子的说话,继续起步向前跑去,忽然手却被人用力的抓住了,她回过头一看,是毅仁哥哥。
她猛地抱住毅仁的腰,把脸贴在上面,放声哭了起来。
、第二十六章往事浮现(上)
这些天来,朝中大臣们不断上奏,要求皇上立摩豊为皇太子,废除两宫皇后的气氛日益高涨,加上前些天卫参议被暗杀一事,也让一些曾直言提出过反对的部分朝臣统统都闭上了嘴。如此再无有人敢与自己作对了。望着御案上堆积着满满一桌的奏折,幸皇贵妃不禁舀起手帕笑了起来,一旁俯首的钟坤抬起头,拱手毕恭毕敬地说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有这么多大臣上奏,皇太子之位非三皇子莫属了。”
幸皇贵妃瞟了一眼鬓发斑白的太监总管钟坤,心中暗道:这奴才对皇上真可谓是忠心,从舒雅当亲王那天起,直到登基为帝,整整跟随了他二十年之久,如今虽进入了暮年,但依旧身影不离地服侍在皇上身边,任劳任怨也毫无半点怨言,如此之人在宫中也甚少再能见到。其实这奴才也是和卫参议那些人一样对本宫有所不满,现下他也只是畏惧本宫手中的权势而已。
“钟坤,你可真会说话,好,本宫有赏。”
“谢娘娘。”
一名文官模样的人,双手捧着一张红色锦折,从左边一旁的龙柱后走出,来到御案前俯首将锦折递与幸皇贵妃,然后退后几步,身体向前倾下,拱手毕恭毕敬地对她道:“娘娘命奴才重新整理的秀人名单已经整理完毕,请娘娘过目。”
“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
翻看着手中的锦折,幸皇贵妃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合上,把它交给钟坤,说:“你就按上面的去通知名单的女子,其他没有名字的则一律让她们出宫,返回各自之地。”
双手接过锦折,钟坤小声问道:“娘娘可否和皇后娘娘再商议一下,这毕竟是给皇上选妃如此重要的事情。”
“不必了,现在宫中选妃一事由本宫全权处理,几时轮得到孝惠这老婆娘来插手。”幸皇贵妃瞪了一眼还在犹豫的钟坤,不悦道:“你这狗奴才,本宫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好好听话去做,在皇上还没醒来之前,还愣在这里干嘛?”
“是。”
钟坤捧着锦折,无奈的俯首退了出去。
站在乾清宫门外,钟坤抬头哀叹了一声:看来大好的江山将要毁在这个恶毒的女人手里了;皇上啊,你何时才能醒来?
幸皇贵妃背靠在龙椅上,仰首望着屋檐大梁,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脸上流出了些许的疲倦,暗付道:许久没这样放松过自己了,为何总是有这么多烦人的事情。
牢房内,孝玉亦靠坐在墙壁边,抱着双手,把头埋在双膝间,看着地面,想道:这几天身上的伤恢复得也蛮快的,还好皇贵妃也没来牢里找自己麻烦,想必她也有些后悔了吧,为何曾经要好的姐妹非得弄到这样的地步?
想着,孝玉闭上双眼想休息下,忽然脑海里却浮现出了曾经一些令人难以忘记的情景。
寂静的玉笀宫内,四处长满了杂草,枯萎的花朵掉落在地上,有些已经腐烂,融入泥土中化为肥料。一只老鼠从杂草里面钻出来,黑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看四周没有什么危险,便快速地跑了出来,朝一间有些破旧的大房子门口跑去。这时突然一阵风袭来,把铺满地面的枯叶吹起,不停在地上翻滚折,一只躺在地上的破旧红灯笼也被风吹到大厅入口处的台阶边,轻撞了下台阶才停下来,此时此景也让人心中不禁涌起了一阵阵的哀伤。
一名穿着粉色绣花衣,头上用蝴蝶结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悄悄地跑进玉笀宫内,她四处张望了下,疑惑地看向玉笀宫大厅这边,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趴在门口外的老鼠,见有人走了过来,赶紧箭射般飞快地从台阶上跳下来,把小女孩吓了一跳后,一头钻进了杂草中,顿时便消失无踪影。
站在张有蜘网的门口外,可以闻到从大厅内飘散出来的纸烧味,还能轻微听到有小男孩梗咽的哭泣声。
“究竟是谁在里面哭呢?”小女孩不由地嘀咕道,用手推开半闭的破门走了进去。
“吱呀”的一声,推开烂门走进去,在昏暗的大厅内,借着忽明忽暗的火光,小女孩看到里面有两个男孩手里舀着香纸,正侧身坐在地上,惊恐地望着自己,而旁边一个铜盆则被踢翻在地上,已烧成灰烬的纸灰也撒了一地。
见进来的是个女孩,两男孩也轻轻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个穿着白色孝服的小男孩,从地上爬将起来,眼睛通红地对小女孩问道:“你是谁?”
“我是滨参议的女儿滨玉萍。你们又是谁?为何会在这种阴深深的地方?”滨玉萍抱着双肩,用手不停地擦拭着,瞄了下四周,然后把眼光集中在了小男孩身后的另一个男孩,惊讶地说道:“哎呀,你的手受伤了!”说着,从衣襟中舀出一条白色的手帕,走到那个受伤的男孩面前,轻轻拉起他的手,把手帕小心翼翼地把被铜盆烫伤的手包扎起来
“谢谢。”男孩看着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滨玉萍,感激地对她说道、
“不用谢。”滨玉萍微微一笑道,随后她又嘟起嘴来,回过头故作不悦地对穿白衣孝服的男孩说:“我把名字告诉你了,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男孩一听,脸上便是一红,他用手挠了下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叫舒雅,他是我皇兄昶智。”
“原来是十五皇子和三皇子。”滨玉萍此时恍然大悟,原来是两位皇子,说着赶紧行了个礼。
但是他们又在这里祭拜谁呢?
湣鹂闯霰跤衿夹闹械囊苫蟆j浦巧锨袄∷氖郑运担骸坝衿迹隳懿荒芎臀乙黄鹞嫜诺哪稿庑┫阒缴胀辏俊彼す房醋诺厣仙⒙湟坏氐闹交液拖阒剑档溃骸敖裉焓鞘嫜拍稿募扇铡!?br /> “好啊。”滨玉萍不假思索地一口答应了,然后收回被昶智拉住的手,向舒雅点点头,说:“来,我们一起先把地上的香纸捡起来,然后把这些烧给你母妃,让她保佑舒雅你能平平安安,开心快乐。”说着,便蹲下来,动手把地上的香纸拾起,把香点燃,插在地上的一个香炉里面。
看着一起跪在地上为母妃烧纸钱的滨玉萍,舒雅眼泪不禁又流了出来,他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哽咽对她说道:“玉萍,谢谢你给我母妃烧香纸。”
“别哭,别哭,要是你母妃看到你这样,会很伤心的。”滨玉萍挪膝到舒雅身边,把手轻轻放在他肩膀上,安慰着他。待舒雅心情稍微平静下来以后,滨玉萍又说道:“昶智,现在就让我们一起双手合十,祈诚地向舒雅的母妃祈祷,让她保佑舒雅。”说着便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嘴中默默念叨:“请玉妃娘娘保佑舒雅,让他在皇宫里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生活着。”
见此,昶智也赶紧像滨玉萍那样,双手合十,一起同念道:“请玉妃娘娘保佑舒雅,让他在皇宫里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生活着。”
铜盆内的焰火把一张张金黄色的纸钱变成黑色的烟灰,就如燃烧了她人生的最后一点模样,由光明走向了黑暗。带着遗憾和痛苦离开了这个她还留恋的人世和年幼的孩子。
“咳咳‘‘‘‘‘‘‘”
燃烧起的白烟,飘散在满灰尘和蜘网的大厅内,也把三个小孩呛得直咳嗽。
半个时辰过去,手上厚厚一叠纸钱烧完了,舒雅跪地磕了三个头,便起身脱去身上的白色孝服,对昶智和滨玉萍说:“你们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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