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姬玉涅》第185章


捏着手中的信,滨太后沉思道:“这会是谁呢?马侞恩还是狄米?不,不可能是他们。”
“太后,现在夜已深,你几天都没休息好,今天也该歇歇,别太过累了。”
在床前坐着的彩加,见小公主熟睡了,便起身走到滨太后身旁,轻声对她说道。
“现在达布拉海港,两国战事一起,就很难停止,除非有人能制止得了它。否者哀家这心就一天安宁不下来。”滨太后放下手中的信,眼望向窗外昏暗的石灯,对彩加说道:“但不仅仅是对外的问题,在京城这里,李国仁他们也遇到了棘手的事。”
“想必又是与九亲王有关吧。“
“自从沐皇后过世以后,他就一直将我怀恨在心,视为他阻碍一切的敌人,并想办法将哀家身边的人除掉,可惜每次的计划都落空了。”
“这样的话,九亲王就会更恨太后您了。”
“不错,可是还好租界里有朋友写来了这封信,让哀家知道了他下一步的行动。”滨太后紧捏手中的信,望向院落的双目如射入黑夜中的光芒般明亮。只见她嘴角边轻轻一笑,说道:“哀家是绝不会让他得逞的。”
当天际边刚刚露出鱼白之时,一辆车门前挂着凤玉的马车缓缓驶入皇宫城门口内,在这里守卫的近百名士兵见状,赶紧纷纷俯首跪趴地上,迎接这位离开皇宫许久的太后娘娘回来。
滨太后回宫的事情,很快就有人到安惠宫和惠凝宫告诉了安太后和安皇后两人。
“这滨太后回来了,我们可怎么办?她会不会因为以前的事,对我们母子两人进行报复?”安皇后抱着出生不久的皇子不安地坐在床上,向一直服侍在左右的奶娘问道:想起以前对滨太后做的一些损事,心中后怕不已。
“莫担心。”奶娘想了想,安慰安皇后道:“这宫中还有安太后在,她怎能看着自己的外甥女受惩呢;况且皇后娘娘您如今又生出了皇子,这滨太后再怎样,也要看在安太后和皇上的面子上,轻罚皇后娘娘您。”
“说的也是。”
听奶娘这么一说,安皇后也稍稍安了下心。
她轻拍了下怀中熟睡的小皇子,轻声对他说道:“无论如何,母后都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
回到宫中,滨太后刚从马车上下来,就脚步不停地往乾清宫走去,路上遇到的那些个太监宫女,看着匆匆迎面而来的人,先是一惊,然后慌忙地伏地叩首,口中不停地大呼“太后千岁”。
望了望空无一人的御书房,滨太后走到龙桌前,拿起摆在上面的奏折,一连看了几章,上面写的内容都是与京城最近发生的事有关,而对达布拉港发生的海战,却寥寥几笔,甚至不谈。再看最后批阅的字迹,竟是出自安太后之手。
看来皇上又偷懒了,滨太后轻叹声,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奏折,把手放在龙椅上的龙头上,抬头看向龙座后的镶金龙纹屏风。
自己的大半人生,几乎都是在这充满无休止争斗的皇宫中度过;陪伴在君王的身边,与爱自己的人;但是自己真正爱的那个人,却至今杳无音信,不知生死。
离开又回来,像始终逃脱不了牢笼的鸟儿,直到在这里渐渐老去,最后变成一块石碑,让后世之人来评论。
“奴才钟德,太后娘娘。”
身后传来了小德子的声音,滨太后回过头,只见他双目充满血丝,一脸的疲倦,似乎有一段时日未曾休息过。于是,她便问道说:“皇上他人呢?”
“皇上他……”
钟德欲言又止,犹豫下吞吞吐吐的说道:“皇上他前几天突然感到身体不适,后让太医来看过,现正躺在床上休息。”
“病了?”滨太后心中一惊。
“是的,皇上怕太后为此担心,所以不让奴才告诉太后您知道。”
“快带哀家去见皇上。”
“这……”
“怎么了?”
“启禀太后娘娘,安太后正在皇上那里,您还是改天再去探望为好。”
“哀家既身为太后,亦可说与安太后同为皇上的皇母,前去探望有何不妥?”
“奴才知罪,太后去探望皇上,并无不妥。”
钟德自知说错话,忙掌嘴说道。
来到舒温逹所住的地方,就见卧室外站了数十个太监宫女,这些人一见滨太后走过来,连忙朝她跪拜行礼。还未进去,滨太后在门口处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草药味,看来这病还是有些严重。
待进来,只见安太后独自呆坐在床沿边,看着床上舒舒温逹,手中拿着被眼泪湿透了手帕,看一脸憔悴疲惫的样子,想必也是几日未曾歇息过。
“美惠。”
滨太后走到安太后的身边,轻声叫了声,然后把手轻放在她的肩膀上。
安太后抬起通红的双眼,愣愣地看了半天滨太后,然后抱住她,轻声叫道:“玉萍。”接着,把头埋在她腰前哭泣起来。
“美惠,皇上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看着躺在床上,紧闭双唇,脸色发白的舒温逹,滨太后只觉得心中涌起一阵痛楚,于是忙问安太后道。
“太医说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病,所以这几天来都无法用药医治。”
还会有太医不能医治的病,滨太后闻言,大吃一惊,再看舒温逹,看似浑然没有了知觉的样子。
这个时候,如果有昌鸿在的话,一定能查出病因来吧。
第四十七章:消极战事
自阴国军舰炮击达布拉海港海防以来,已有一个多星期,断断续续的每天几次炮击并没有对海防设施造成严重的损坏,驻守的尼玛士兵死伤也甚少,这让舒Л壓途想芬闳实热烁械揭苫蟛唤猓杭炔淮缶俳ィ膊挥媒⑴诔沟状莼俸7琅谔ǎ庖蹙烤勾虻檬裁粗饕猓?br /> 这天早晨,又如往常一样,海面上一片风平浪静,只是阴军的军舰比前两天的增加了十多艘,呈一字型排开,舰上的炮口也纷纷对准着达布拉港的海防线,远远能隐约看到军舰上有阴军士兵在走来走去。
这些军舰停靠在原地不动,但驻守海岸边上的尼玛士兵都不敢因此放松大意,不时举目瞭望,一直到了中午时分见相安无事,众人才稍稍放松了下,准备换防去吃午饭。
这时,从海面上传来“轰轰”的几声舰炮声,随即就见到被炮弹击飞起来的海水抛向半空中,然后的溅洒下来,把弓腰俯靠在城墙的士兵的脸,和身上的衣服都溅湿了大半。
“这群阴国人还有完没完,老子都快被他们轰得耳聋了。”一名士兵捂住双耳,嘴中叫骂着道。
“别说你,我也受不了了。”身后的一名同僚抖了抖身上被海水溅湿的衣服,说道:“这几天回去,每换一次衣服,老婆都会说,你还不如光着身子,就当是洗澡好了。”
“哈哈哈……”
众士兵笑了起来。
“总这样下去,这些阴国人就会没完没了。”
“那你觉得应该怎办?”
船厂的地下室内,舒Л壓途想芬闳实热苏桃樽旁趺从Ω兑豕说恼庑┨粜菩形?br /> “我们可来个先礼后兵,派出使者和他们谈判,如果他们不肯将现在的军舰减少数量,和停靠在我大青国领海的时间缩短,我们就出动水兵驱逐他们出领海以外。”鞠敕毅仁比划着桌面上的地图,说道:“在与阴国女皇谈判的时候,滨太后就曾说过,如果阴国人强横无理的话,我们就可以毫不客气地对他们进行回击。”
“但是,鞠敕族长,我们的军舰还未建造出来一艘,要如何驱逐他们?”舒Л壷噶酥傅赝忌弦蹙⑺诘奈恢茫次示想芬闳实馈?br /> “如果谈判不成功,我们可以对他们进行夜袭,一次就可以把阴国人吓破胆子。”一旁的尼玛布康开口说道。
“尼玛将军,你说夜袭,但现在水军里面只有数艘木制军船和刚建立不久的海防军队,怎与钢铁建造的军舰,以及武器精良的阴军战斗?”舒Л壯弁拍崧瓴伎担飧霾派尾痪玫哪昵峤实浪怠?br /> “这个王爷您放心,我尼玛布康自有妙计,到时大家就看着吧。”尼玛布康笑着抱了抱手,对舒Л壦档馈?br /> “尼玛布康自小就在海边长大,深熟水性,潜水半个时辰都没问题。”鞠敕毅仁也点头说道。
“还是族长深知我之人。”
尼玛布康甚是感激地说道。
“谈判之事,就由本王前去应付,其他的你们就做好准备,以防阴军来袭。”
“王爷可要多加小心。”
繁华的京城街市上,随处可听到民众们议论达布拉海港的战事,坐在茶馆中的一名男子,听着旁边谈话的两名男子,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然后起身把手中的钱币放在桌面上,转身走出茶馆,行走在行人拥挤的街道上。
“在街上走一天,你也该累了,我们还是回去东陵吧。”一名头插蔷薇金步摇,身穿着窄袖红蔷薇绣花长白裙的年轻女子从后面轻双手挽住那名男子的手臂,微微一笑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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