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春》第5章


宋玉阶不置可否,乐呵呵地逢迎着同学们。顾兰庭不动声色地打量,他很少见到宋玉阶在外人面前的样子。就像齐嘉馨这样的人的存在,他也是第一次知道。
原来宋玉阶在别人面前,是这样的。
他心下这样想,是因为他未曾对宋玉阶的生活抱有了解的兴趣,也是因为宋玉阶面对他时是不一样的。他也无法说清楚怎么个不一样法,却第一次有了问个究竟的念头。他这番心理活动,若剖白在这群老同学面前,只会被人愤懑这分明是恃宠而骄。然向来局中人,连宋玉阶也未必能清楚,自己对待顾兰庭,和顾兰庭以外的人,是太不一样了的。
话题转移到宋玉阶,自然酒也该敬到话题中心的身上。一个满脸通红醉意八分的男同学,摇摇晃晃去给宋玉阶倒酒。
顾兰庭此时还沉浸在脑中的问题里,情不自禁便喃喃道:“宋玉阶就这样……是怎么样?”
坐在一旁的齐嘉馨听到以后,手撑着宋玉阶的位置,凑过去跟顾兰庭咬耳朵:“师哥这个人嘛……。”齐嘉馨尾音上翘,顾兰庭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水。齐嘉馨向背后被人缠着喝酒的宋玉阶努努嘴:“顾主任,你瞧。”
只见那个男同学的酒洒了点在宋玉阶手上,男同学想一把抓住宋玉阶纤细的手腕。宋玉阶却抬起腕子和他碰杯,刚刚好躲过了那只要抓过来的手。宋玉阶开口便是步步高升,前程似锦。那个男同学高兴地去找别人继续讨酒吃,宋玉阶笑着点头,顺手拿起纸巾轻轻擦掉手上的红酒。宋玉阶这才注意到顾兰庭在看着自己,他一挑眉,弯下腰凑过去问道:“怎么啦,醉了?”
顾兰庭摇摇头,看见齐嘉馨坐回位置上,对自己俏皮一笑。关于宋玉阶,瞬间被抛到脑后。此刻的他,沉迷在齐嘉馨的眼里。
第八章 
为了感谢顾兰庭出席自己同学聚会,宋玉阶诚挚地邀请他和自己去看戏,明星出演,一票难求。若自己一个,宋玉阶看戏通常就选后排的位置。实际上,宋玉阶从来是一个人看戏。这是他第一次邀请别人,因为那个人是顾兰庭,宋玉阶咬咬牙找人艺的朋友买了前排。对想讨好的人展示自己爱好时,总是希望给他最好的体验,仿佛这样,那人就会多喜欢自己一点。
宋玉阶向顾兰庭发出邀请,顾兰庭皱着眉头。宋玉阶有些忐忑,和顾兰庭相处下来的几年,他很少向最近这样处处找顾兰庭麻烦。
他只是想再努力点。
顾兰庭想了一会儿,同意了宋玉阶的邀请。作为交换,顾兰庭向宋玉阶要齐嘉馨的手机号码。宋玉阶沉默了片刻,试探性地问顾兰庭:“可以不给吗?”
宋玉阶很少拒绝别人,他甚至连否定词都很少说。顾兰庭心里很不快,他心想,宋玉阶什么时候在乎过我和谁交往。他烦躁,一方面是因为宋玉阶不给自己联系方式,另一方面是他从没在宋玉阶那里吃过闭门羹。
他当下便对宋玉阶说话:“你算齐嘉馨的谁?”
宋玉阶难得没有给顾兰庭赔笑脸,只是低头不说话。
顾兰庭气到想笑,你宋玉阶算什么,我要个电话还要你同意吗?宋玉阶走后,顾兰庭拿起手机给中医协会的人打电话,要走了齐嘉馨的号码。当天,便和对方联系起来。
宋玉阶摸不清顾兰庭的态度,手上的戏票被翻得起了折子。周六晚上,黎芝给顾兰庭打电话,问他们明晚去不去吃饭。宋玉阶竖着耳朵,仔仔细细听到顾兰庭说有事,不去了。他心下欢喜,戏票是明晚的。
宋玉阶一高兴,便在顾兰庭爬上床的时候从背后抱住了他。这几天两人处于冷战状态,顾兰庭看宋玉阶小狗一样地蹭着自己的胸口,似乎尾巴都在摇晃。他心中仍然不快,将宋玉阶推开,腰却又被缠上。
宋玉阶讨好地亲亲他的肚脐:“我错了,别生气好不好,老公?”
顾兰庭只以为宋玉阶是惯常的认错反省,解开衣服扣子躺在床上,也不说话。宋玉阶了然地去帮他口交,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顾兰庭的宝贝。顾兰庭舒服地将手插进宋玉阶的头发,按着他猛地抽插。宋玉阶抬起眼角,只看到顾兰庭那张清贵的脸头发散乱,满是被自己挑起的情欲。顾兰庭舒服地呻吟。待顾兰庭发泄完,宋玉阶去摸他手探自己的后庭。在顾兰庭呻吟的时候,宋玉阶的阴茎早就站了起来,前端湿透。
顾兰庭将手抽回来:“累。”他今天去开省医药会,被迫上台讲了近些年他和国外同僚探讨到的最前沿的医疗技术。此时此刻,他认为宋玉阶必须安慰自己,也必需无条件的容纳自己的任性。宋玉阶笑着亲他嘴角,小心地一点点坐在顾兰庭身上。
宋玉阶上下摆动臀部,渐渐有些吃不消。顾兰庭拍拍他屁股,让他自己安慰下前端。顾兰庭握着他的腰向上顶撞,宋玉阶咬着下唇摸着自己的阴茎。待顾兰庭再次发泄后,宋玉阶低吟一声才射出来。他翻身下床,用湿纸巾给顾兰庭擦掉秽物。顾兰庭打了个哈欠,翻过身睡去。宋玉阶偷黑摸出手机,悄悄给顾兰庭手机上发了齐嘉馨的号码。
他一个个数字打着,中途忘了,又退出短信页面去看号码簿。来来回回两三次,总算是发出去了。他抿着嘴,内心却有莫名的愉悦,为又一次纵容顾兰庭。这种隐秘而私有,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对顾兰庭做的宠溺,就连这样畸形的占有欲他都是欢喜的。
虽然是周日,但宋玉阶被临时叫回去做了个体外心脏的手术。手术一结束他便打算匆匆离去,却被院长叫到办公室。院长问他有没有意向出国深造,宋玉阶谨慎而礼貌地答了个中肯的答案,目前没打算。
院长拍拍他的肩膀:“玉阶,这家医院是你顾老和宋老的心血啊。”随后他又眨了眨眼:“总得找个能担起责任的人,才能帮衬兰庭。”
宋玉阶明白了,院长这是在给自己接班医院铺路。他心里清楚,这样的决定必定是顾廷和自己父亲深思熟虑后做下的。顾兰庭这样的天才,没有人愿意浪费他的才华,逼他弃业从政。而宋玉阶虽坐稳外科第一把交椅,以后却能有千万勤勉的人替代他的职位。而父辈们也深知,只要宋玉阶在一日,顾兰庭便能多一日潜心学术。也只有宋玉阶,能护顾兰庭无需应酬世间纷杂,在专业领域和社会人情里,得一方自己的安稳世界。
宋玉阶眼底清明,话语里已然早就有决定:“我会选择适当的日期外出。”
院长拍拍宋玉阶的肩膀,话语里却止不住的可惜:“你父亲……宋老做这个决定也不容易。众人只知顾兰庭是天降奇才,却不知当年你仅十八就被称为妙手,多少人期待你成为第二个宋平之。”
听到别人夸自己父亲,宋玉阶点头道:“父亲的医术,妙手回春。”
院长一时激动,捏紧了宋玉阶的肩膀:“你是能起死回生的人啊!”宋玉阶握着院长的手安抚他,院长长长叹了口气:“玉阶,真的值得吗?”
宋玉阶笑了,和面对他人夸自己父亲时那份谦逊不同,此刻的他眼神透亮,深藏光辉。话语里是满满当当的沉溺:“值得,顾兰庭只有一个顾兰庭啊。”
第九章 
宋玉阶从医院离开的时候是五点半,离开场还有两个小时。宋玉阶怕顾兰庭看完戏会饿肚,特意去了兰坊,买了顾兰庭爱吃的钵仔糕给他做零嘴。顾兰庭口味偏孩子气,爱吃甜,又爱吃膏状类的甜品。钵仔糕难买,宋玉阶这些年都爱给他在兰坊买,排队的人多,却仅仅渴求多看到顾兰庭的笑容。
买完钵仔糕还有点时间,正巧路过造型店,宋玉阶便去洗了个头发,又被tony老师硬是拉着好好吹了一番。头发放下来的宋玉阶,像是刚和顾兰庭结婚时的样子。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忍不住低头轻笑,笑自己的慌张和焦灼。这一份过度的珍重,或许到头来根本就是无人问津的独角戏,却也能让他乐在其中。在一旁给他理鬓角的tony瞥到他勾起的嘴角,冷清的面容里竟看出了青涩,不禁酸到:“哎哟,是哪个好福气的人呀,能做你的伴侣?”
七点的时候,宋玉阶在剧场门口等顾兰庭。他拿了本宣传手册在手里翻,另一只手拿着脱下的西装外套。两个打扮似大学生的女孩一直在近处窃窃私语,不时观察着他。好一会儿,其中一个女孩上次小声地问他是不是今天这场话剧的演员。宋玉阶一挑眉,笑着摇头。女孩似乎有些不相信,直当他是不想签名合影。宋玉阶不好意思地理了理刘海挡住眼睛,他开始深刻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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