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的杀手妻》第61章


“走吧。”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只要让他看到即可。
“等等,你去哪儿?”若兰的目的成功达到,欧净琛的心神受到了强烈的干扰,上官桀瞅准时机,忍着肩部的疼痛,从袖间抽出一把短刀,当年他赠与李婉儿那把玄铁匕首,她也回赠了一把短刀作为两人的信物,如今伊人不在,但这锋利的质感依旧可以杀人于无形。欧净琛踉跄往前一步,胸口被深深的插入一把尖刀,凄惨的叫出声来。
若兰早已知道自己的舅舅不会放弃这样的大好机会,她听到了净琛的叫声,心像是被人揪着一样,她的眼泪终于滚滚的落下去,和着她的血与泪,她眼前一片模糊,再也说不出话来,到了今日,一切都成了枉然。可是她始终没有回头,看都没有看一眼。欧净琛看着短刀柄上镂错金花纹,上官桀戳的很有技巧,一点血液都没溅出来,却像是被人挖了心一样的痛苦。那刀柄上刻着“生死契阔,与子成说”,静静的微笑淌了他一脸,诡异得很,仿佛看到了什么最可怖的东西,难以置信。上官桀看着逐渐丧失意志的欧净琛冷笑出声,踢了他两脚,也没管他直接就向前院来了,也许他还要感谢他的小侄女呢。
上官桀刚解决了心头大患,心情大好,但是不幸的是他发现他努力得来的“火龙”此时此刻竟然会在润白的手里,而这个小子正在利用这把剑激战正酣。
这把剑是他拼了命地夺过来的,为了它甚至不惜背叛师门,即便这把剑对于他来说是把没有用的破铁,但他也绝对不允许这个小贼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走他。
多日之前,他难得对一个小辈颇为欣赏,甚至十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但是在看到这把剑后,这一切的一切皆在一刹那消失殆尽。他一世英明,但最终败在为他所信任的人手中,这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痛,只是他没有料到:原来这小子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假象,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有目的的,其实都是为了这把剑。
原来大家都只是为了这把剑,他所在乎的人接近他,关心他其实都只是为了这把剑,他的眼睛酸酸的,心里深深的感到一种被欺骗的愤怒。他可以允许敌人公然的无耻,但他不能容忍的欺骗,特别是在骗取他的信任之后。
上官桀发怒了,所有的气血都涌了上来,心脏像是要炸了开去,润白若是真的这样做的,委实是伤得他太深太重了。不过他也干脆,二话没说,上来直击润白的面门。最不可能打起来的两人打起来了,围观的众人皆是一头雾水,润白也有些不解,但在未弄清楚之前,拿着火龙只做防守,看着他手中的火龙,上官桀更是气愤,下手越发不知轻重,不断的逼迫润白就范。
“你疯了?!”润白被逼得也来火了,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对,我是疯了,你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勾当。”上官桀下的全是杀招,在一旁的旭笙看的都是心惊肉跳。
“你们这些男人是疯子。”黑暗中,出现了一抹身影,她坐在担架上,娉婷而立,仿佛弱不禁风,随时都有阵亡的可能。她遥遥指着旭笙和润白手上的剑:“为了这两把剑,为了江湖地位,你们什么都肯做,什么都舍得。”她捂着肚子,挣扎着从担架上爬起来,
旭笙看了连忙过来帮忙,简单的几个动作,已经将她疼得直冒冷汗。可是今天这番话,她必须得说,“你们这些人费尽心思,将我和姐姐一起当成棋子,将我们当成玩物送人,今天,你们互相残杀,没有一个可以好死,江湖上的老大,不会轮到两家之间任何一个人做。你们只知双剑威力极大,却不知极刚之物必易折之,双剑合璧之时即是毁灭之时。”她一下子说了太多的话,旭笙只能轻柔的搀扶着她,不敢放一丝的力气,两姐妹彼此相偎的立在那里,真真像极了一朵双生花,怒澜狂涛之后,仍旧岿然不动。她和她是真正的盟友,遭遇的极其相似,不待她说完即刻明白她的意思。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报应!报应啊!
“《兵器谱》上早已注明,这两把剑完全是不祥之物,这些年为它死的人还少吗?你们还要毁了多少家庭才甘心!”若兰在滕府也算是呆了五年,书库里的书还是看了好些的,况且她也时常能听滕柏棠聊些这样的江湖往事。如此简单的道理,为什么她这个小女子能懂,这些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们怎么就不懂呢!人一旦对*有着无尽渴求,那他也就离自我毁灭不远了。
昨夜的动静很大,惊得大伙风声鹤唳,早早拴上门闩,熄灯缩在床被里打哆嗦,不敢探头张望,就算外头传来什么斗殴惨叫声,也不敢有一丝好奇。刀剑碰击而出的尖锐声响几里外都听得到,不知是哪个院落被纵了火,烈焰烧红了半片阗黑的天空,吓得城里人心惶惶,还道世道又乱了起来。今晨一起来,延塘县的百姓几乎无一例外的发现,城里的武林人士几乎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五月天里的大雪几乎是下了一整夜,天亮时分终于晴了。整个城镇寂静如同一座空城,雪是已经停了,四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血腥的、肮脏的,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就全部都交由大雪来掩盖住一切吧!
、第七十五章
“奶奶,然后呢,然后发生什么事情了?”孙女长得粉雕玉琢,又穿了条乳白色的丝质裙子,活脱脱一个小天使,冲她一笑,露出仅有的几颗牙,叫她:“奶奶,快讲嘛!”黛蓝把怀里的孩子抱到外公阿东手上,让她坐在他的膝上,“你这个孙女天天要听故事,我是个写小说的,又不是说书的,你和他讲吧,反正你也知道。”孙女人小鬼大,睁大了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满眼的祈求,可怜的阿东只能清清喉咙接着说道:“然后啊,然后……。”
若兰在那一日后身子渐渐地虚弱下来,原以为会失去一个未成形的胚胎,不过幸好润白医术高明,费劲平生所学才将她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他们终于达成协定:若兰留在上官的老宅里修养,一致对外隐瞒这个事实。曾经有过的腥风血雨就像前朝的一场大梦,欧家失去了主心骨,旭笙又重新回到了那里,只是身份大有不同,她被硬生生地推上了高位,前不久刚来信过来,说她取消了“品冠楼”,至此欧家的内部再也不用互相残杀,以祈求生存的权利了。
她们姐妹终于相认是她今年经历过的最美好的事。说是孩子流掉了,润白也没有道义再娶她为妻,滕府也已经烧毁的差不多了,全家人现在都居住在延塘湖的那艘大船上,润白来信说,老太君对于这种新鲜的生活方式很是欣喜,难得老人家还有这样的体力来回折腾,并且能享受这一切的变化。
所有人的生活重新回到了原位,只是心境早已大有不同,上官桀放下了对于润白的愤恨,而润白也向他道了歉,自己的掉包行为的确不妥。没人能搞得清为什么润白能开启“火龙”,难道这两把剑又是上天与他们开的玩笑,谁也说不清。反正在两剑合璧后,润白又将这把剑还给了上官府,两家立下誓言,发誓生生世世守护它们。
所有的事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即使不爱了,至少生活还在。而近日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欧净琛,润白仔细搜索了滕府,没有找到他的尸首,若兰的眼皮跳的厉害,始终觉得不放心。
她坐在绣花楼,内心的焦躁丝毫未减,她将手缓缓放在胸上。愣了许久,终于回过神来,要是没了耐性干脆就不要绣了。催促丫鬟,她要沐浴更衣。
衣衫尽褪,她迈步进入桶内,挥退了所有的仆役,此时此刻,她烦躁的内心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桶内的阵阵热气笼罩在脸上,有种窒息的感觉。忽然,若兰隐隐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声响。她捂住胸前,回首一看,却什么也没有,不禁讪笑自己的疑神疑鬼。于是耸耸肩,继续将水浇湿在自己的身上,然而一转身,眼睛向前看去,若兰的血液顿时凝固,如见到蛇蝎一般,惊怖至不能做声。
对面赫然出现一个无比熟悉的人影。欧净琛!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浴桶里里,却似全身的力气都失尽了一样。只见他站在那里,依旧是芝兰玉树一般临风而立。她的脸色刹那雪白,她原来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他的世界已经永远离她远去。狭路相逢,他却仍然是个倜傥的男子,即便是处于流亡之中。
“你看你,皮肤都不注意保养,这样的苍白。”他慢慢地走向她,声音冰凉的吓人,指甲轻轻触碰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如愿以偿的看到她身子一阵细微的颤抖。
“很奇怪是吗?我竟然还活着。”欧净琛笑着,但笑意却传达不到眼中,只是嘴角皮肉机械性的扯动。
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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