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的杀手妻》第62章


“很奇怪是吗?我竟然还活着。”欧净琛笑着,但笑意却传达不到眼中,只是嘴角皮肉机械性的扯动。
绝望的恐惧铺天盖地席卷而至,她颤抖着声音:“叔叔明明说……他刺中了你的心脏!”
“那把刀距离我心脏还很远。”欧净琛一把掀开中衣,露出左胸上狰狞的伤口,用平静却令人心悸的语气说道:“我是镜面人,我父亲是个杂种,这是他对我唯一的贡献,让我的心脏长在了右边。”称自己的父亲为杂种,这个人该有多么恨自己的至亲啊!若兰不做丝毫的遮掩与反抗,反而是握紧双手:“你想怎么样?”
“呵,你倒是蛮沉得住气的嘛,到底是我的女人,我想做什么你还不清楚!”口气依旧是平日里威胁她的逼迫。
他的剑在水里荡了荡,血丝渐渐的在浴桶里散开,她知道她的呼喊已没有价值,刚刚门外的响声估计就是她杀死丫鬟的声音。
睹此情状,若兰反而镇静下来,却只是面淡而心苦:“你要我,是不是?”
“真聪明。”顺手又摸了一下胸,唔,她最近瘦的太厉害了,比上次更小了。在别人的地头上,欧净琛依旧维持着良好的风度,像是逛自家的后花园一样的闲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若兰强逼着自己放下心里的羞耻,这个男人只要给他回应,立刻登鼻子上脸。“那可不可以不要伤害姐姐和润白哥哥。”
“哟,姐姐、哥哥叫的多欢啊,你怎么不叫我亲亲爱人的呀。”欧净琛眼睛里终于有了温度,凝视着若兰,极其不正经的调戏着她。
人往往是因为有自尊心而自卑,特别是自卑的人也往往自尊心特别强,而欧净琛就是这样的人,眼睛里容不得别人对他半点的不是。可是在若兰当着她的面背叛他时,他却没有丝毫的杀意,直到现在他一无所有了,也是如此。他知道她是不爱他的,但是他的心却是哀而不死的,在他而言,若兰是他的女人,而他也只对她一个人不正经。
若兰出身名门,即便看到这样无耻的人,嘴里依然是吐出牙齿也绝不会吐出一个脏字来。何况她还有更为重要的事需要去担忧,所以对于这样无耻而且还这么难缠的男人,她必须要拿出百分之百的耐心,“回答我,你会不会伤害他们两个?”
“那要看你的表现喽,穿上衣服我们走。”此刻的若兰感到十分的无力,他的回答总是这样的模棱两可,而自己总是如此的被动接受。
上官若兰失踪了,据上官家的仆役说是被一个黑衣人给劫走的。旭笙和润白大惊失色。
久违的两人再一次的重逢,当真是十分尴尬。
、第七十六章
坐在这艘船上还是有恍惚的感觉,窗外日影迟迟,静得听得见入海口的流水声响,那声音隔着木板远远传进来,越发像个梦,非要怔仲得想上一想,才知道身在何处。
旭笙是个懦弱的人,即便她曾经伪装的很坚强。她不曾抑是不敢臆想过能与润白重逢,从那日的不告而别,他们便各奔东西,以为这样的一别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就像黛蓝喜欢看的那些小说里煽情的桥段一样,只一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感情最伤人,饶是冷血无情的她也逃不过为之心碎的命运。原本还存着执念,有生之年还可以见到他,然后号啕大哭,将心里全部的痛,一点一点讲给他听,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两人,要有这样的受到世俗的折磨。但在回到欧家后,她渐渐心灰意冷,终于明白了命运的遥不可及。很多人很多事,强求不得,要学会放下,只是思恋如跗骨之蛆,难以摆脱……。在很多时候,她只是平静地做着一些事,喝水,失眠,然后突然很疼痛地想着润白,真的很疼,疼得让这个从不流泪的人弯下了腰哭泣。
分手后不可以做朋友,因为会彼此伤害;不可以做敌人,因为曾经彼此深爱,所以两人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然而命运就是这样的变化多端,她竟然又见着了他。和若兰一样,她也认为这一场相认是她这一年做过的最好的事,后来她从欧家长老的嘴里撬出了当年的惊天密谋:那个妖娆的红衣女子是欧家与魅族合伙设下的陷阱,母亲的死是欧家掌门的“杰作”,直接导致的结果是利用她的仇恨,彻底让她沦为被人利用的工具。替他们杀死上官家的血脉是验证,也是考核。
她刚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第一个直觉是不相信,她不相信当家主母,即自己的外婆,会亲自设置这样的毒计,密谋杀死自己的女儿,端了自己女婿的老巢。而更为难以置信的是这歹毒的计谋的提供者竟然会是年仅十多岁的欧净琛,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怎么可以为了得到第一顺位继承的权利,不惜手足相残……。她做错了事,犯了很大的错误,只是唯有一件事她不后悔,那就是放了那个小婴儿。而欧家的人竟然能全体通过这样的毒计,在她的心底早已不再是亲人,现如今她的亲人只有同父异母的若兰,她的妹妹。
所以对于若兰被奸人掳走的事她很是担心,一得到消息立即从北方赶来,毫不意外的她与润白重逢了,只是事情比她想像的轻松许多,她声音居然流利清楚,既没有发颤,亦没有结巴:“滕大哥,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她从前都是叫他,润白润白,亲昵地,气愤的……他是个外表看起来纯良,内心无比坚持着他的厚黑哲学的人,而生活中的最大乐趣就是捉弄她,原因是她与他在一个段位,所谓高手对决,每日就只是斗嘴皮子也是其乐无穷,而这种单纯的快乐,她都快遗失在记忆的深处了,从前的种种都化成了灰,被风吹散在时间里,一点一屑都不剩下。有句话说得好,从此萧郎是路人。
润白看到较之以往明显消瘦的旭笙心里实在酸楚,在她来之前,他早已得到消息:旭笙完全得知了过去发生的种种。相必在这段分开的日子,她肯定过得不是滋味。
而他自己,从来不曾得到过幸福,却深知失去她的每一分痛苦。如果命运可以重新选择,他宁可祈祷自己永生不曾遇见她,爱上她。她才刚离开,自己就可以听到心里撕裂的声响,整个人仿佛都被掏得空空的,午夜梦回,总是有种莫名的虚空涌上来,这时他才意识到,原来她带走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怕是以后再也无法填满了。
“我查了我家,没有发现欧净琛的尸体,若兰养在深闺不可能与人结怨,况且上官府甚是严密,能进去的也只有少数,所以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欧净琛。”润白很惊奇自己在这种时候依然思路清晰,判断清楚。
“怎么可能,他不是死了吗?”
“你小叔说他没等到他真正的断气就来找我了,我们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也对,那现在怎么找到他呢?”她说,“按我以前对他的了解,他行事乖张狡猾,总是认为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上官桀已经派出自家的高手协助我们,若是按你的推断,我们应该从……。”
“上官府!”两人一齐答道,依旧像过去一样的默契无间。
欧净琛这样的聪明人怎么会想到,他们这些人是这样的不同,实则又是这样的相同,就连思想也是一体的,从一开始就料定他藏在上官府内,不过说实话,欧净琛还是对旭笙有些赞誉的,看人真的很准。他和若兰现在的藏身之处正是在正对上官府大门的客栈上,此时站在楼上,完全可以看到上官府内的运作。
“你的哥哥姐姐看来要到你家来找你了。”欧净琛手里提着上好的女儿红,看了一眼楼下,转头对躺在床上的若兰说道。可怜若兰被人点了穴,只能躺在床上,不能说不能动。“哟,他们进来客栈了,走,我带你下去看看他们。”若兰吃惊地看着他为她解穴,带她下楼。这男人真是狂妄,他怎么敢!
店小二看着楼上的这位贵客终于下楼,他在入住的第一天便大手大脚赏了他不少银子,招待自然热情周到。只是唯一觉得不妥的是他怀里的美娇娘,始终是头戴纱笠,终日蒙面不可见人,懒懒地依附在他的怀里。
两人进入客栈落座,润白的心思只在多喂她吃一些东西,练武的人身材自然瘦削精干些,但是旭笙这般模样还是让人担心。前几日,她着急若兰,不远万里从北方赶来,想来她这个人从来学不会照顾自己,三餐肯定只是干粮果腹,没吃上一顿热食。若是到了上官府肯定少不了一阵繁文缛节,干脆将她拖到客栈来,这里的食物多少精致些,热乎些。
“旭笙,来喝这鸡汤,刚起锅的。”他给她舀了一碗,按理说对她的称谓不该如此亲昵,但奇怪的是他始终改不了口。旭笙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在滕府的时候,他就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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