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佛》第93章


了对面那个女人的手里!
妈/的!
这是怎么发生的!
瞪大了眼睛,低声诅咒着,他不敢相信自己遇到的。
但是更可怕的事情却被他身后的那伙人看在了眼里——他,骑着踏雪马的这只小队的首领,在自己瞪大的双眼中缓慢的失去了全部的意识,他甚至,来不及知道自己已经死亡!
只有他身后的那些人,一个个惊慌失措的看到它们的首领的身体犹若被完整切割后还保持了一瞬间完整,但下一刻便一块儿一块落下的土豆片儿,手臂和双腿,甚至是脑袋和躯干,都在人们的眼睛里一片一片儿的从完整的身体上滑落,继而摔落下马,落在它的身旁,成为了一滩大块儿的肉堆!
就连血,似乎都因为死亡的过于快速而来不及喷洒,只能在落地之后缓慢的流入,融入到土地里。
就像,那个已经死去的少年的血,喷洒在了空中,一样。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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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一种极会趋利避害的生物。所以在陡然看到如此可怖的情景时,凶狠如羯人,也惊恐一如寻常人一样,四肢发软只想着能够赶紧离开这里。
于是,在很多村子里的人都还没真实感觉到从前一样可怕的时候,那些踩踏着大地,让大地震颤了的羯人便成群结队的朝着他们进来的方向打马狂奔而去。
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要逃跑!
那些策马狂奔的家伙们的根本不知道身后那个忽然冒出来的女人是个什么东西,居然那样可怕的就将他们的首领给……杀了?!
他们不知道要如何形容那种死法,这实在是太……哪怕是他们这般在生人死人堆里打滚了的彪悍民族,哪怕是他们在饥饿时也曾将人给当做牲畜一般吃掉的人,也不曾真在杀戮中用着可怕的法子杀人——即便是他们想,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所以除了跑,在那一瞬间没人知道该怎么办。
然而,在自己出手的刹那便已经陷入一种不知名情绪,手中拿握着的又是自己十分熟悉的武器的女子,却也仅仅在刹那就像只离弦的箭矢一般冲了出去。
最惊人的,是这冲击的速度,居然比马更快!
瞪大了眼睛的胡雅和与她背对而立的刘洋,两人像傻了一般呆滞而震惊的看到那只在空气中带出了一阵呼啸的女子,砍柴切菜一般挥舞着那柄偌大的马刀,手起,刀落,带走的便是一条血淋淋的生命!
他们当然不会是为了那些死去的羯人而震惊和呆滞——然而他们不成看到过如此这般暴力美学的淋漓演示。
那每一次的杀戮,都只有一个手起刀落,血花喷溅的过程,连一丝一毫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在他们身后,那些跟着巫瀛而来,因为速度缓慢而慢了半天才赶过来的少年们,一般震惊的看着,如同他二人一样呆滞。
良久,不知道是少年们当中的哪一个,忽然爆发出了一声怒吼:
“杀啊——”
所有人一拥而上,犹若从前被压抑了那样多年的愤怒被一次性的激起,手中拿着木棒就一个个冲了上去!
而在事后,当这两个明明已经是累得不行,却还是坚持去收拾战场的少年男女看到一个个死去的羯人被斜切成两段,段段位置都一模一样的尸体时,更是震惊得合不拢嘴。
他们的这个师傅,到底是什么人?!
两人的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那样多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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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在石屋里。
所有孩子们都已经各回各家,今天的死亡人数其实也并不大——当然,这个死亡人数是指小村的,只有几个受伤的,和那个在自己出现之前便已经被杀的少年。
可是,巫瀛十分的不解。
她不明白为什么佛缘所作的阵居然会让人找到缝隙,毕竟有了三个月的时间,如何的破绽他不能够堵上?更何况,三个月前什么修补都没有的时候,这阵都不曾放进来过一个羯人,无数今天却会有?!
她的疑惑,太有理由。
佛缘此刻正坐在石屋里,并么有如往常一样看书下棋或者干别的什么打发时间的事情,他很清醒的坐在那里,目光对视着大门的方向,就像是在等着什么人的模样。
实际上,他也的确是在等人,他在等巫瀛,说得更准确一些,他是在等她进来问他。
而他也没有等得多久,在一会儿之后,满身血腥味道的女子。
“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人会破得阵进来?!”
进门无二话,直截了当。
并不是怀疑什么,只是这事情实在是奇怪了点儿,所以她如是说,却未料——
“我放的。”
听到如此回答!
【077】 两人矛盾(下)
没有大惊失色,没有歇斯底里,巫瀛只是皱了皱眉,继而:
“为什么?”
佛缘看着走过来的女人,嗅着她身上带着的浓厚血腥味道,脑袋里浮现出的是一个策马扬刀的女子。
这段时间以来她的训练是如何进行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故而他毫不怀疑她所教授的方法必然是巫马族的训练方式,若然没有那样巨大的训练量,巫马族的女子们,哪里能在历史的长河里绽放一次又一次的光!
可是,这样的光芒,仅仅只是训练就好?不可能!
佛缘记得当初巫马族的定居在他们去以前也是天朝一个动乱频繁的地方,直到他们的存在,改变了当地的局势,所有四周才会有许多的小村镇依附过去,甚至接受他们的生活法师。
然而,巫马族却并没有打垮当地的那些动乱背后的势力,反倒是时不时派出族里年轻的女孩子们去骚扰攻击。
所以他觉得,她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可笑的可以。
“他们需要见血。”
于是他这样回答。
巫瀛顿住,朝着桌上伸出的手在摸到水壶的瞬间僵硬,继而又继续起自己的动作,拿起水壶,倒水,仰头一口喝下。
然而也不再多说话,只是沉默的朝着屋子另一边放衣裳的柜子走过去,用之前在外面已经洗净了的双手拿出衣裳,然后又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她的一切举止都很自然,自然得就像是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一个还等着她接话的人一样。
佛缘心底有些恼。
自从这女人决定在这里住下来,并且坚持的要教这里的这些孩子们之后,他也勉为其难的在村自外头构架了一些阵,在她的要求下又开始教一些浅显易懂却十分有用的五行八卦之类的东西,虽然一开始并不以为意,但是这样三个多月下来,他也一样认真了的起来。
这可是,除了在她身上,他第一次认真的去做一件事情,当然不可能因为没有见过血的小鬼头们而功亏一篑。
于是,在看到这女人拿着衣裳就准备出门的刹那,佛缘其实是十分有冲动站起来冲她吼上一嗓子的,可惜,最终心底的那股烦躁的情绪却还是压抑过了的这恼羞成怒的部分,他只是冷着眼睛,定定的瞪着那个已经背对了自己,即刻便出得门去的女人背影。
他不知道的是,他眼睛里的冷意,与许多时候相比,多了太多的火,熊熊燃烧着,如果从前认识的任何人,看到此刻他的模样,恐怕都会问问,以前那个什么都不在意的家伙,去了哪里?
背后被一双灼灼的眼睛盯着,巫瀛自然会有感觉,可是她也很恼,那个死去的孩子还那样的年轻,那样的有才华,如果不是佛缘如此随意如此乱七八糟的胡来,哪里会死?!
况且,什么叫做需要见血?
这个该死的村子,见过的血还少了?!
这里的人,有哪一个不是在鲜血和眼泪里生活的?用得着说什么见血?!
这样恼怒着,巫瀛在自己心底一遍一遍的发泄着这样的情绪和如此的说辞,进而极力的压抑心里头的另一个自己,另一番说辞——见过被杀的血,和自己亲手创造出的血,其实是截然不同的。
虽然并没有看到胡雅在一开始见到那少年被杀时惶然而束手待死的模样,但是巫瀛本身就是杀戮出身,从前的记忆即便是没有了,也还是很清楚第一次出手杀人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可是……
那个少年死了。
无数的说辞,在那个少年的死亡面前,总像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甩甩头,她不想再去想,但是跨出门的步子却鬼使神差的在最后停下,人没有转身,但声音却传了过来:
“你那个学生死了。”
继而,大步不回头。
坐在屋内的佛缘闻言一震。
的确,他预见过死亡,也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可是——
怎么会是他?!
那个少年,是自己在这些孩子当中最看好的一个,也是自己终于开始认真的一个理由——聪敏、认真、善良而且才华横溢。
在他身上自己看到了一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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