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情书》第14章


“我还有。”
结果开始默写的时候,陈凌松又作妖了,师雪填完一整页,陈凌松还在三分之一的位置徘徊,他叼着笔头,白牙齿咬着通黑笔身。
“不要咬了,很脏。”
陈凌松苦着脸,眼睛不离卷面:“我也没办法啊,好难。”
“你昨晚都没背书吗?”
陈凌松靠了一声,“你背了?”
师雪点头,陈凌松凑到他耳旁:“你哪有时间背?难道我失忆了,不可能啊,我清楚记得我们昨晚互帮——”给师雪捂住了嘴,他脸又红了,怎么那么容易脸红,还没等陈凌松坏心思起来,师雪红着脸教育他:“时间是挤出来的,现在我们谈……本来学习时间就比别人少了,更要抓紧。”
陈凌松逗他:“我们现在怎么了?谈天?谈天又不影响学习。”
师雪脑袋左右张望,凑近他用气声说:“谈恋爱,我们在谈恋爱。”
他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说一件大事,陈凌松心上一软,在桌底下,他的手握住了师雪的手掌。
“不然我们双方克制一下,天天腻腻歪歪的,身体也受不了。”陈凌松是在揶揄师雪,不料师雪当真了,师雪断然说:“不可以。”
陈凌松这下真诧异了,“为什么?”
师雪看着他,表情很认真:“想亲你,每一天都想亲你。”
陈凌松怔住,恰在这时,下课铃响起来:“完了,我还没写完!”
老师最近在抓默写,没默写出来的,一句诗罚抄十遍。陈凌松赶紧奋笔疾书,又添上几行,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收走了卷子。
他趴在桌面上,“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师雪碰了碰他的耳朵:“别嚎了,我帮你罚抄就是了。”
陈凌松一把抱住他:“小雪,你真好。”
师雪还没说话,后桌终于忍不住了,“你们这是屠狗厂啊!我不活了!再叽叽歪歪我就去打报告,说你们这对狗男男玩早恋!”
陈凌松松开师雪,对后桌翻白眼:“行了行了,一天到晚酸溜溜的。不抱就是了。”又对师雪说:“今晚记得监督我背书啊。”
师雪露出犹豫的表情。
“嘿,我好好读书你还不高兴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师雪咬牙,他猛地贴近陈凌松,说了一句话。陈凌松先是发愣,反应过来后一边瞥着满脸通红的师雪,一边压着笑。
阳光从窗口倾泻进来,阳光很好,青春也正好。
师雪问的是:“我们亲完再背吧?”

彩蛋:
七夕早晨,陈凌松醒来,躺在床上回味了一会儿。梦中的师雪就是高中的样子,那时候多清纯呀——
“陈凌松。”
“干嘛?”
师雪抱着他,在他唇角蹭了蹭。醒了一些,开始对他动脚。陈凌松拒绝,败在师雪的盈着水光的眼里。师雪眨眨眼,手不规矩地往下伸。
过了会儿,陈凌松低低喘了一声,身体被冲撞得向前,师雪喘得也急。
这个早晨,师雪的大宝贝亲密地与陈凌松打着招呼,打完招呼强硬地表示:我还可以请你喝牛奶。陈凌松表示:我拒绝。
拒绝被驳回。
陈凌松再表示:你他妈别搞了,装不下了。看见没,都流出来了。
师雪表示:浪费是不好的习惯。
又过了会儿,两人抱在一起,做完晨间运动,淌了一身的热汗。陈凌松烦死师雪了,把他推开,又被抱紧腰。
陈凌松再次怀念高中的师雪——那时候多清纯,哪像现在啊,一肚子都是坏水!
如果高中就在一起……
说不定两个人都考不上大学233
七夕快乐!有对象的没对象的都来甜一甜~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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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凌松等到下课后,学校里的人差不多了才走回班级,教室里果然空无一人。陈凌松长长地舒了口气,牵动嘴角:“嘶——”他呲牙咧嘴地按着嘴角,从前门进去,走到第三排顿住脚步,师雪趴在桌子上,身上罩了一件衣服,颜色与桌面相似,是以他趴伏着陈凌松竟一时分辨不出。
陈凌松猫着步子走过去,书包塞在抽屉里,书包带子垂到师雪腿边,陈凌松小心地先拽起带子,再把书包一点点地拖在手上,挪出来,一把抓住带子拎起书包,他松了口气。陈凌松的位子靠里,他刚刚是站在后桌提着一口气拽书包的。
陈凌松转过身,准备溜了,提起腿,还没放下呢,后面响起师雪的声音:“陈凌松,你等一下。”
靠。
陈凌松闭了一下眼,尽力装作若无其事,说:“你说吧,我听着。”
“你刚刚……去哪了?”
陈凌松没有正面回答,反问说:“你只想问这个吗?”
“是。”
他忍不住有些疑惑:“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陈凌松内心隐隐期待着一个答案,教室里很静,静得呼吸声仿佛在耳边,一吸一呼,一呼一吸。师雪轻声、肯定地说:“是。”
陈凌松说不出话来,这时师雪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陈凌松叹气笑道:“你刚才应该看见了,对吗?”
“你手伤了,为什么?”
“说话太嚣张,有人看不顺眼,把我打了。”陈凌松无声地笑了一下。
“你得去医务室。”
“有什么好去的,这点小伤,说不定明天就愈合了。”
沉默半晌,陈凌松耸耸肩:“伤已经受了,你的问题也问完了,我走了。”他拎着书包往前走,傍晚的风有些凉,吹往脸上把短发吹乱,吹到身上,心里空落落的。
“不行。”师雪几步追了上来,他攫住陈凌松的手腕:“你得跟我去医务室。”

所幸刚下课不久,医务室里还有值班医师,女医师看到两人,“哎!晚走一步没走成,你们两位什么情况?”
他们并肩而立,女医师眼睛一亮,“哪位小同学要看医生啊?”
师雪往后退一步:“是他,他脸上有伤,手上也有。”
女医师的目光追过去,夸张地“哇”了一声:“这位小同学中头彩啊,脸上开花。”
可不,陈凌松嘴角青了一块,眼角也有青紫,一张好端端的好脸开了花,现在耷拉眼皮,显然心不甘情不愿,双手插兜里。
女医师说:“你好啊,同学。”
“你好你好。”
“很不礼貌啊同学,双手插兜跟姐姐打招呼呢?”
陈凌松抽出两只手,女医师看见他右手伤得厉害,手背刮伤挺长一道,正常人很少伤到手,她向椅子上努努嘴,“坐吧,我先给你酒精消毒。”女医师背身拿来酒精和棉花,师雪站在陈凌松身旁,按住他肩膀往椅面上怼。
女医师转过身后就看到两个人暗自较劲,坐着的男生显然没用全力,让着人家。她笑了笑,“同学,你欺负病号呢?”
“就是就是。”
师雪面对两个人指责,忙不迭放手,陈凌松笑到靠在椅背上。女医师给他手上消毒,“打架了?”
“哪呢,我是好学生,不打架。”
“别骗我了,摔能摔得这么准?”
陈凌松忽地皱紧眉头,只一瞬间,“这不重要吧。”
女医师动作很麻利,已经消完毒在上药了。师雪出声道:“姐姐,我来吧?”
女医师眼珠转了转,陈凌松的手搭在她手上方便上药,刚刚师雪出声时,男生的手握紧她的。挺有猫腻的,上药也不需要多少水准,“行,你们上吧!姐姐寻思着忽然有事,等等再过来哈?你们随意,随意。”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女医师出门,顺手把门关了。
咔哒一声响。
师雪捏起一根棉棒,伸手抓住陈凌松的,把棉棒蘸着药水轻轻地碰陈凌松的手背,他们双手交叠,五指都修长分明,陈凌松只感觉手指头僵了,随着时间流逝,整条手臂好似都僵住。
手还好说,给脸消毒上药时,两人都屏息,靠得太近了,好不容易上完药,陈凌松后知后觉发现后背被汗水浸湿了。
“好了,走吧?”陈凌松立起身来,“还愣着干嘛?”
师雪好似刚刚回神,蓦地松开手指,沾着药水的棉棒掉在了地上。
“一惊一乍的。”陈凌松嘲笑他,如从前一般。师雪沉默了一会儿,在陈凌松起疑之前,唤他一声:“凌松。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如果无法更进一步,也无法彻底说再见。
陈凌松点点头:“当然。”
那就继续做朋友。
两人想法奇异地达到一致,陈凌松看着门口,师雪望向窗外,同时间笑了一下,笑是喜欢但放手,不释然但妥协。
风依旧带着傍晚清凉,女医师在门外敲门:“方便我进来吗?”
陈凌松走去开门:“阿姨,我们走了。”
女医师死鱼眼:“知恩不图报,白眼狼。”
陈凌松忍不住笑,笑起来嘴角带青,“走了师雪。”
师雪走到他身边,回头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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