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见原莺的论证》第25章


鍪钦庋?br /> 听到莺那荒谬的逻辑,室火野小姐更加愉快地回应。
「呜呼呼。那就很易懂了。为什么凶手会想要头颅?他是爱好头颅的变态吗?」
「比如说,为了带走天才的头脑,这样如何?」
「头脑?」
「当然只是想象。不过爱因斯坦的脑,也是被某个研究室保管着吧。跟这一样,凶手想得到身为天才的雾生赛马的脑。所以夺走了。这种想法如何?」
「这个啊。假如真的是这种理由的话,我不大想和凶手交朋友」
的确这个我也同意。
「不过——」莺说「其实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假如一开始目的是切下头带走的话,应该会等些时间再切下。没必要在馆邸变成密室,自己没法出去的状态下切下啊。因此以『因为某种理由要得到博士的头』『所以切下头颅』这种积极动机为核心的,所有一切的推理都会被驳回」
「哼哼,原来如此。那么?」
「切下头的理由。应该是由于消极动机。也就是,目的并非博士的头。但是『将博士的头置之不理会不妥』。所以凶手不得已将博士的头切断带走。」
「不妥?」
「这个我不能断定。不过这里重要的是,凶手始终是不得已才切下博士的头。也就是对凶手来说这是不测事态——也就是突发意外,就算外部有协助者,他也没法知道。预定要切下头部的话就能事先商量好,但突然要知会对方切下了头要过来拿的话,就必须用到某种联络手段」
「原来如此。而我们没有那种联络手段」
「没错。因此,就算有外部协助者也不可能处理头颅。严密来说,虽然有人藏起手机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只要检查行李就也能知道了。唔—,原来如此。那么这样又如何。将切下的头弄得更碎,从厕所冲走呢。」
「菜刀和小刀之类的刀具,是没办法将人的头盖骨弄得如此粉碎的。所以这种情况的话,需要更大型的工具。但是探索时,屋内还是没有找到类似的东西。要是有的话——」
「啊哈。果然还是在各自的行李里吗」
「没错」莺漫漫转过头来说。「可以配合一下让我们检查行李吗?」
室火野小姐唔了一声,
「但首先」
她说。
「你们怎么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我们已经检查了我们自己的行李。当然室火野小姐可以亲自再检查一次。条件是相同的」
「不是这样」室火野小姐换腿翘。「我怀疑的,是那由」
莺略微歪头。
那由手按着胸口,挺出身子。
「什么意思?你尽管可以调查我的房间」
「不。你的话就算调查也没有。因为只有你可以把博士的头拿到外面」
什么?
「这种事——怎么会」
那由哑口无言。
我皱着眉说。
「等一下。室火野小姐。怎样做得到。钥匙在保险柜里拿不出来啊?难道你说雾生的证供是假的吗?」
「不,那应该是真的。警察来到打开保险柜马上就能知道。不可能撒这种谎让自己的处境危险」
「那么……」
「唔—,让你人太好了。你相信她吗?」
「什么意思?」
「你就没想到她也许知道保险柜的开锁密码吗?」
「……开锁密码?」
「对啊。那就能自由使用保险柜里面的东西了。也能从正门出去,光明正大将头颅处置。房子周围都是森林,没那么容易找到埋在哪里的」
「我没做这种事!我不知道保险柜的开锁密码!」
「你能证明吗?」
那由一时语塞。
「不能吧」
没错。那是办不到的。牵涉自身时,单凭自己的话是无法证明的。
「不过!」那由大喊。「不是我!我不可能做这种事!」
「是,是啊。雾生怎么会把博士——自己的父亲杀害呢」
「对方是父亲所以不会下手这成不了否定的理由。反而,其实凶手是女儿不是更有可能的发展吗?」
「……!」
就在那由把手放在膝上紧握拳头的时候。
「请恕我冒昧,那是不会的。室火野小姐」
莺说。
「哼—?你能证明吗?」
「能」
室火野小姐稍微睁大眼睛,吹起口哨。
莺竖起一根手指说「根本上」。
「那由就算不知道开锁密码,也能将头颅带出去」
「……啊?」
我不禁皱眉。喂慢着。这家伙究竟说什么了。
「据知,那由昨晚和博士谈到很晚。就算不是这样,也能跟博士一起进书斋的,全屋就只有那由一个。那么那由就能趁着博士转动号码盘打开保险柜那一刻杀博士。勒住脖子或者给后脑一击。不管怎样,博士对着保险柜毫无防备所以轻而易举。然后杀害博士,切下头后,用钥匙到外面将头颅处置。然后再锁上正门,回到书斋,把钥匙放回博士开锁后一直开着的保险柜然后关上。——这样就能做出跟自己证供一样的状况了」
「喂,莺!你到底说什么——」
莺不但没为那由辩护反而还突然开始追究,对我责备的目光不以为然继续说。
「不过,她是不可能这样做的」
「嗯?为什么?」
「这样等于招认自己是凶手一样」
我傻傻地啊的叫了一声。
那是当然了。
只有那由能把头颅拿出去。那反而不会这样做。
室火野小姐没有反驳。抱臂唔—地哼声。
「而且,假设我们企图杀害博士,那时候最难的究竟是什么事?」
「唔?……是什么呢。不留下证据吗?」
「不。是没法和博士本人接触」莺说。「博士平时完全不见别人。所以要加害他本来就难。遇不到这种机会。当然发射导弹连房子一起破坏就另当别论。」
「哈哈,那是当然了」
「不过她——那由不一样。她总是在博士身边,只有她能随时杀害博士。那么她企图杀害博士的话,到底应该用什么手法?」
「原来如此」室火野小姐在沙发边撑起腮,「——意外事故吗」
「没错」莺微笑说。「没有事件性的单纯事故。伪装成这样是最为安全的,就算其他人办不到,只有她能够做到。根本毫无造成这么夸张的,密室状态馆内杀人事件的意义」
「啊—……唔,原来如此。不过那是计划杀人的情况下。冲动杀人的话就不一样了吧。比方说——昨晚继承人的事。那由到那时候才知道。一直以为承继博士资产的只有自己。但博士突然提出将一半资产给予继承人。这样的话自己那一份就少了。所以在继承人一事谈妥之前把博士杀了——这样又如何?」
那由挺出身子想说什么,但比她更早,
「不,那是不可能的」
莺先否定了。
「这次,这个事件被发觉的机缘是因为麻生丹发现博士的尸体。假如并非这样那么首先发现博士尸体的——室火野小姐,你认为会是谁?」
「当然——就是那由吧」室火野小姐表情显出理解的神色。「啊,啊—。原来如此。哎呀,是这样啊!……真是服了」
啊?怎么回事?
我完全不明所以,
「假如那由是凶手的话,尸体被发觉就是不测的事态。刚刚才推理出凶手切去头部是由于消极的动机,假如她是凶手的话,实际上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只要告诉我们『博士提出中止游戏』让我们都回去,就能阻止事件被发觉。当然我们这些客人中可能有人会抱怨,但本来博士就一概不见外人的。客人最终也会死心,离开麒麟馆。就是说,馆内只有那由一个人,对于切下博士头颅的积极动机和消极动机双方都不存在。因此我得出无论怎么思考那由都不会是凶手的结论。」
「嗯嗯嗯……原来如此。哎,真精彩。小莺。被你驳倒了」
室火野小姐诙谐地说,莺对此依然礼貌地微笑说,「多谢夸奖」道谢。
被怀疑是凶手的那由,用有些严厉的声线说。
「——请把行李给我们看」
「……唔—,坦白说很想你们能饶了我—」
室火野小姐始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为什么」
「无论如何」
根本不成理由。
当我起疑准备提出异议时,
「室火野小姐」
莺从书架前走回这边说。
「什么事,小莺」
「其实有一件关于你的事让我挺在意的」
「哎」室火野小姐始终一副从容的表情。「像小莺你这样的美少女对我说在意的话,大姐姐我快要忍耐不住了。究竟是什么让你在意了?」
「确认博士尸体时,室火野小姐的态度」
「嗯?我很不奇怪吗?」
「一开始我也不觉得。但后来知道你是警察,所以在意当时你行动不自然的地方」
「唔——,就是指什么?我不记得我有做过什么奇怪的事哦。确认博士尸体时首先调查屋内电话是否没事。之后走进书斋里,确认保险柜打不开,调查博士的尸体。只是这样啊。你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算是认真做了身为警官的工作啊。」
「的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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