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金屋赋--天娇》-天娇-第263章


“阿……娇……”可怜的长公主忍无可忍,做势要把女儿揪过来好好教训,却被身旁的母亲阻止了。
“阿娇呀……”窦太后说话的语气和谈论今晚夜宵的菜色似的:“大母不崩。”
娇娇翁主很高兴得到这么个回复,跑去环了太后的脖子在祖母脸上也‘啾’一下,眉目弯弯,身子扭过来扭过去:“大母呢……大母哦……”
“阿母,”顿了顿,阿娇朝向母亲的小脸上满是期望:“阿母将……嗯……薨乎?”
轮到自己,馆陶长公主倒不激动了。皇帝姐姐没好气地看着女儿:“否,阿母不薨。”
兜一圈,至此彻底放心!
娇娇翁主举起右手,手指伸直指向天空,很用力很用力地保证:“阿大,大母,阿母,娇娇不薨哦!”
“嗯,”语毕,想了想,小贵女马上补充:“大兄,次兄亦不薨哦!”
以阿娇现在的地位,委实还用不上‘薨’字;不过,此时此刻没人会计较这个——天子、窦太后和长公主三位长辈相顾,哑然失笑。
馆陶翁主表态完毕,还不忘转向两位表姐:“平度从姊?窦从姊?”
平度公主慢一拍才反应过来:“父皇,大母,姑姑……平度不薨,诸兄不薨。”
“阿绾不……殁。”见表姐表妹看过来,窦表姐轻轻地保证;说着,还不忘抱过兔子:“胡亥……亦不殁。”
长辈们慈爱的目光下,阿娇如吃过定心丸一样,只觉适才因临江王表兄奇怪的‘一去不返’而引起的所有隐忧全部消散,至此,未来再无一丝阴霾。
寿成!
长生!!
作者有话要说:周五,日本地震加海啸
周六,日本核电站爆了一座
周日,日本核电站事故频频,危机四伏
今天,日本又一座核电站爆了,还有一个发动机也预备爆了,其它N座也说不上安全。
感冒三天,世界大变了?
地震频发的地方,造那么多核电站?什么思维啊?
此次感冒严重,因担心肺部又出问题,需好好休息。见谅……
239
239、2904 无可奈何花落去 。。。
当应召而来的皇太子刘荣从肩舆上下来,走入长信宫的大门,才知道祖母窦太后已由长公主姑姑搀去午睡了。东殿内,只有天子和几个女孩子在。
“阿大,阿大!茧……”娇娇翁主向她的皇帝舅舅献宝——翠鸟们的精品口粮,木匣装虫虫茧。
手端半匣子虫茧,天子饶有兴味地瞅瞅侄女,捏只茧子割开了,挑了蛹送入笼中……
刘荣朝父亲弯腰,深深地施礼:“父皇……”
“嗯……”天子漫不经心应一声,没有回头,依旧保持拿竹签子喂鸟的动作——翠鸟太警惕了,至尊的皇帝陛下纡尊降贵喂它们,竟然还不给面子。
“从兄,从兄……”相形之下阿娇妹妹就热情多了,打了招呼不算,还乐呵呵跑过来扯太子表兄的袖子:“太子从兄……安哦!”
“阿娇……”手掌拂过表妹柔软的乌发,刘荣报之以微笑——阿娇妹妹总是这么活泼泼俏生生的,好不惹人怜爱,对他简直比平度这个亲妹妹还热络上几分。
平度公主和窦绾贵女也随着起身敬礼,皇太子一一回应。
“阿大?”扭头见天子大舅父还没搞定小鸟,娇娇翁主立刻舍了皇太子表兄,兴冲冲奔过去帮忙:“翠翘,青鸟,乖哦……来!”
“呃……”见陈表妹飞快移向父亲的身影,刘荣哑然失笑——他显然比不上父皇魅力大。
此时城阳王主刘嬿入殿,对着皇帝陛下微微一屈膝,敛衽为礼:“陛下,远足之时至。”说完,目光转向自己的两个学生,陈娇和窦绾。
窦贵女听话,见师傅叫马上乖巧地起身做准备。馆陶翁主口中“噢噢”应着,人却不肯动,小手在同一时间抓紧天子舅父的大手。
“阿娇?”皇帝挑起眉,低头奇怪地看向小侄女——这孩子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散步吗?今儿这是怎么了?
“嗯,嗯……”嘟嘟小嘴,阿娇伸手拽拽皇帝,示意大舅爹太高了:“阿大,阿大呢……”
皇帝微微一笑,顺势蹲了下来。
娇娇翁主搂了皇帝舅舅的脖子,套在天子耳上哼哼叽叽:‘阿母等会儿要去接大兄长嫂;阿大呢,要回宣室殿。虽然也喜欢散步,可是比较而言,还是更喜欢和舅舅在一起玩哪!’
“如此?阿娇……”万分享受小侄女对自己的依恋,皇帝亲亲阿娇鬓边丰盛的秀发,柔了声音耐心耐气地哄:“阿大将于长信宫进夕食,阿娇……速去速归。”
“夕食,阿大?”听皇帝舅舅保证不走,娇娇翁主乐得一蹦多高,拖了师傅和表姐们就心急火燎地往外冲——差点儿就忘了和她家阿大暂别。
早去早回,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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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们离开后,东殿中一下子空旷起来。
刘启皇帝不开口,刘荣自然也不能先说什么。里里外外的内侍和宫娥们是人形的柱子,连呼吸声都无限趋向于——无。
寂静到令人感到压抑的地步,总是不舒服的。
两只翠鸟先后飞上笼子上部的横栏,停在那里不肯下来,置竹签上活生生扭动的新鲜美食于不顾。帝国太子刘荣稍稍拢了拢袍袖。
‘是不是所有的储君和君王,都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彼此渐行渐远?以前我们也是如此疏远吗?’放下竹签,回头看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的长子,皇帝陛下开始回忆很久之前当帝太子的岁月:‘当年的父皇和我……先帝是否曾有过和我同样的困惑?’
等啊等——皇太子刘荣终于等到了父皇的话音:“汝母欲僭侈以厚葬阏于,太子可知? ”
‘果然是为这事,还好母亲在外面提醒我了……’刘荣严肃了神情,很直接地回答:“父皇,臣儿知之。”
调转身去看鸟儿吃食,皇帝陛下留给长子一个后脑勺:“如此,太子以为此议……何如?”
汉太子这次的回答十分迅速:“禀父皇,臣儿以为,母所愿,为人子者理当遵从。”
“理当……遵从?理……当……”似乎在回味这四个字的含义,天子低低重复两次又问道:“然其后则……何如?太子?”
“其……其后?”刘荣愣了,一时不明白父亲指的是什么。
“其后,遵母命之后?”刘启皇帝转回身,锐利的目光直直射向皇位继承人的双眼——大道理谁都知道,讲讲嘛更是容易;关键是,他这个皇储兼儿子打算怎么去做?
‘照着母亲的意思,委派官吏去办就是了。还有什么?’汉国皇太子头脑暂时打结,还是没反应过来。
天子皱了皱眉头,沉声提醒:“殉葬之物,宁天上来邪?!”
刘荣的脸爆赤之后立刻转向青白,胸脯剧烈起伏个不停,半晌才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说:“父皇!臣儿愿尽起太子宫之资置璧珪杂玉之属,陪葬临江王陵。”
皇帝面色不变,瞳仁深处一缩。
勇敢地与至高无上的皇帝父亲对视着对视着,刘荣的眼眶在不知不觉间——红了。
“阿母思少弟过甚……几至成疾。”踏出一步,皇太子刘荣直直地跪到光溜溜的地板上,频频向父亲叩头:“父皇,财帛之私,何足道哉?祈父皇……准臣儿之请,一尽孝道。”
‘财帛之私,何足道哉?竟然以为我介意的是钱财……这个儿子?!’眼光复杂地对地上的继承人凝视很久,天子缓慢地背转身,拂拂衣袖示意刘荣退下:“临江王之陵……待议!”
刘荣怔怔的,还想要个说法:“父……父皇?”
如云的大袖向后翻卷,大汉天子的命令不容反抗:“趋!”
“臣……臣儿遵命。”刘荣无奈,只得站起来告退。
跨出东殿门槛的刹那,皇太子刘荣扭头望向父皇笔挺的背影还有身后那迅速关闭的殿门,心头说不出的滋味:
他知道,父皇不满意。可是大汉以‘孝’治国,崇尚孝道;难道他还能在弟弟最后一件大事上违抗母命?!
说到底,只是多花钱而已——府库中串钱的绳子都放烂了,钱撒了一地,数都数不清;父皇有什么舍不得的?
‘算了,想来应该也没什么打紧。还是先去祖母那儿请安,再求姑母帮着周旋一二吧!’刘荣甩甩头,往窦太后的寝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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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长窗射进来,慢慢地慢慢地移动……
挨着边、一点点、一小块光斑、一大块光片……
“啾,啾啾……啾啾啾!”翠鸟们到阳光中呆一会儿,在背阴处呆一会儿,来来回回地换着,十分欢乐。
走到女孩子们刚才呆过的厚席垫上坐下,天子将胳膊撑在凭几上,静静地观鸟:‘多漂亮迷人的小生灵啊!’
身下感到一个膈应,天子探手去摸,拎出来一看,原来是串珠子——双排的珍珠,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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