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逆臣》第122章


“老伯有话就说吧,晚辈只要能做的就义不容辞!”
刘伯噗的跪在地上就要磕头,大郎儿忙俯身把他搀了起来,道:“有话快说就是,别的折杀了晚辈。”
刘伯双手抓住大郎儿的肩膀,呜咽:“你也看见了,这一家没了你,要是再没有个孙子,就算彻底的完了,所以就求求先生,给刘家留个后吧!”
其实,从嫂子的举动和望着自己的眼神里,大郎儿早就要这种预感了;这不需要啥子情感,也没有道德脸面的顾虑,一切都是一家子烟火承继的需要;嫂子能有个后代,就是那个里正再有野心,也对刘家无奈的。
先后趟过了几位女人河,大郎儿还不至于为此事扭扭捏捏;只是明天就要走了,这一晚就管用吗?
听天由命吧!老伯只有祷告了。
这会儿外面已经插黑了,晚霞把院子里的香椿树染成晕红,天晴了。
大郎儿向刘伯要一身庄户人的衣服,夹在怀里就出了村,向岸边走去。
就是想扮作纤夫,也不是一个秀才身份的人能够如愿的,再说,村里人要如何看待刘伯一家。
回身对嫂子安慰地说:“回去吧,半个时辰就回来,放心吧。”
放心什么都心照不宣,嫂子脸儿一红,道个万福就转身回去进了院子。
走到黄河岸边,天已大黑了,但花船附近却是灯火辉煌,一干人正修理的船帮,叮叮当当的声音能传出很远。
原来这条花船被一艘横渡黄河的渡船失了控,一头撞在船帮上,那里的船板就被撞个大洞,马上停下来修理是无奈的。
远远地望见一个漂亮丫鬟正训斥一个跑腿的下人:“怎的?去了半天,就一个纤夫都没找来,凭的废物点心!”
那下人点头哈腰的陪着小心:“姑奶奶,不是咱不尽心,而是如今正是春忙,这里又没有遭灾,村里人都不想做这等苦差事的。”
这也难怪,只要不是黄河泛滥或别的大灾,这里紧靠水源,土地肥沃,村民的情况都还是不错的;出苦力做纤夫可不是有着落的人家想做的。
那丫鬟也无奈,就只好再问道,那就快请个好答复吧,把那几个病鬼尽快治好才是道理。”
这时,大郎儿早已换做一身庄户人家的衣服,走到他们这里了。
没有村民到这里,大郎儿胆子就大了。
不想那丫鬟正有火没处发,望见他走进,就汹汹雌叫:“那个没长眼睛的,竟然敢到这里窥视,想趁机偷东西吗?”
这丫头一见大郎儿的神态,又吃惊的指着他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要知道,大郎儿本来就比这里的男人长的健壮高大,又有一身书生气质,就是穿着农户的衣服,也是叫那丫鬟不敢小视。
大郎儿故作戚嘘,老大为难的说道:“家在定州,遭了大灾,就到这里投亲戚,可是不想这里的亲戚也故去多年了。”
丫鬟撇嘴:“长的五马长枪的,难道不会自己找营生?”
“姑娘说的是,来这里就是要找个事做。”
美丫鬟大有兴趣的打量着大郎儿,嘴里讥笑:“这身板做个纤夫一定是把好手,只是你一身细皮嫩肉的,做得了那个?”
赤着上半身,光着脚丫子沿着河边做纤夫,大郎儿还真的有些怀疑自己的忍受能力。
那丫鬟明显对大郎儿印象不错,打量着他问道:“还有啥手段?”
大郎儿心思一下,望着他姑娘:“在下还会记账,甚至还会烹调手艺。”
这两门手艺也算是下等人的谋生手段,但也比一般的苦力身份高些。
那丫鬟瞧了他一眼,心里想着,也是个没出息的人物,可惜了这扮相。望着那下人说道:“正好大厨身子不适,你就带他去厨房试试手段,如果可以就留用了。”
大郎儿心里大喜,这下连身份问题都解决了,可见这船上的花魁在东京名气不小;和那丫鬟道了谢,就登上了大船。
那带路的下人兀自叮咛:“到这里勿要东张西望,做好自己的事最好,小心被人家囫囵的沉入大河才冤枉。”
乖乖!大郎儿暗叫厉害,就一个卖艺卖身的花魁就有莫大的威风!这美人的威力千古都是一样的啊。
厨房很大,里面的厨子也不是一个,不过是各有司职罢了;有的负责面点,煎炒烹炸各有其职,大郎儿的差事就是炒菜。
里面各式菜吗子都是准备齐全的,只是调料不齐全罢了;大郎儿暗自高兴,当初落水,别的都没了,就是子涵的香囊还在,里面放的就是自己配制的香料,这会儿正好戴在身上。
也就是半个时辰,就叮叮当当的做了八菜一汤,都是色香味俱全。
那下人拿过一个筷子挨着个尝了一下,大赞:“兄弟这手艺绝了,京城鸿宝斋的大厨恐怕都没有这等手艺,这份儿差事你跑不掉了;今儿船上有客人,就先回去吧,明儿辰时中刻来,等萍儿姑娘给你回话就是。”
想来家里人也都在急急的盼着自己回去,大郎儿就匆匆告辞了。
他知道,今晚的战斗会很激烈的,为了孩子,嫂子会不尽不休的。
这场面,大郎儿已经在自家的女人身子上先后经历过,也算是究竟考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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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竹月花舫
进了家门,屋里灯火昏黄,菜肴的香味就是在门口就能闻到,而嫂子,都已经站在门口举目等待了。
“官人才回,舅舅都要出去迎了,还顺利吧?”嫂子脸色粉红,在依稀的月色下,更添几分娇羞秀丽。
“还好,叫你们等急了。”大郎儿就进了家门,想拉着嫂子一起走,突又觉得唐突,就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不想嫂子已经将她的小手伸进自己的手里,望着他悄悄地笑:“奴家心里,就是官人一样。”
有一种感觉叫自己惊心,这样的生活不就是曾经的期盼!本就在南国,有一个温馨的家和妻子;可是,如今的自己却是无福享受了,掰开北国的亲友不说,就是自己背负的责任和潜伏的危急,就使自己不可能留下,来享受这种安心。
晚宴可以说就是过大年都没有的丰盛,一家人的心意大郎儿只有暗自销魂;刘伯说:“兑了几斤好酒,今晚喝个痛快!”
“嗯!”大郎儿瞧了夫人一眼,心中暗痛,强打心情说道:“娘,正好有京城的好友乘船路过,明儿和他同去大名府,看望恩师,也为来年的府试准备一下。”
“这么急?才回来几天!”夫人好像比往日清醒一些儿,惶急的站了起来:“不行!怎的也叫媳妇有身子才准许离去。”
一个女人要看出有身孕,咋的都得两月以上,这个要求打死大郎儿都做不到;所以望着刘伯兀自尴尬。
“这次儿是大名府的恩师有急事,不得不尔,也许月余的就回来的。”刘伯替大郎儿遮掩,可这话儿伤心,就见嫂子已经偷偷地抹泪了。
儿子常年出门在外的,夫人也算习惯了,只有退而求其次,哀求:“儿啊,就多呆几日吧,多和媳妇亲热亲热,你把她人常年留在家里也太狠心了。”
花船的伤损很严重,大概明天也修不好,多留下一日或许可能;大郎儿拍着夫人的肩膀说道:“明早和朋友说说,就争取多留一日也可。”
夫人果然高兴,拿起酒杯子就喊:“今儿高兴,为娘的也喝上几杯!”
这顿饭吃的欢畅,一种温馨把大郎儿的忧心彻底掩埋了。
吃过了饭,嫂子刚要收拾,夫人就把她推到大郎儿怀里,说:“今儿我和你舅舅做这些儿,你的事儿就是多陪陪你的官人。”
大郎儿拉住嫂子的手,好像没有骨头的软软的小手,拉着她就出了房门,来打院子里面的樱桃树下悄悄话。
樱桃的粉白的花朵儿散发着幽香,嫂子的身子也散发着女人特有的幽香,嫂子软软的摊在大郎儿的怀里,呢喃:“好听吗?这是结婚时留下的香料,今儿特意用的。”
女人如花,她的花季就那么十几年;而嫂子的花季在刘源逝去的瞬间就罢了,如今是自己的到来给了她些许的希望;可今后没有自己的日子将是漫长的黑夜了。
希望,能够给嫂子和刘家留下希望。
望着娇娇的月,感着柔柔的春风,更有大郎儿爱惜的抚摸和男儿气息,嫂子醉了,轻声说:“叫我月华吧,这是奴家的闺名,抱着月华回房吧。”
月华这名字好听,月华的身子很软,好像没有骨头的柔软;但她的耐久力很震撼,几乎把大郎儿弄成了没骨头的软汉。
这一夜,二人几乎没合眼。
起了,正洗漱的大郎儿被月华搂住,把一缕她自己的长发塞给他,说:“如果无缘再见,就把它留下吧,也许将来回想起月华的。”
一种冲动不可抑制,大郎儿紧紧抱住了她:“放心,纵是万难,官人我也要再来看你和家人的。”
月华的眼睛泛起泪花,又马上抹去,强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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