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界》第24章


“大哥,二哥,当你们可以打开这囊的时候,想必已经没有危险了,我估计错了,全都错了,我们都被出卖了,但我不要紧,只要能胜利有什么不能牺牲的,但我绝对无法看着你们和我一样,所以,我选择放弃了。有两件事拜托你们,一是请每年到洛桑城外南山上替我祭拜一下我的双亲,仅此一次吧,我也马上要去见他们了,还有一件是关于艳儿的,替我转告她,对不起,不能实践我的诺言了。大哥、二哥,保重!”
“三弟——”
“在你们突围不久,他对敌人主力发动攻击,后果可想而知。”这时,元帅冷冷的说道。
“攻击?!他——攻击?!”李枫傻傻的重复了一句,完全没想到那个还未脱稚气的小子在最后居然选择了这样的突围。
“义字当头。我们都没想到,三弟已经打定注意了,哼,枉我还说突围怎么这么轻松——”白雨轩眼里早已充满了泪花,偏转过脸。
“义字当头?我们杀回去,就他有义吗?”李枫此刻万分的激动。
“站住,现在是总攻时间,谁都不许打乱我的计划,来人,把他们押下去,好好看着,走出这营一步,提头来见。”元帅猛的喝住正在往外走的两人,又很果断的下达了命令。
“元帅……”
“不要多说,你们特别作战队的任务圆满完成,回去少不了的加官晋爵,楚队长的事,我会来处理,押下去。”元帅甩了甩手,正在发愣的两个满身是血的人被元帅护卫队直接拉了下去。
“元帅……让我去——”远处还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叫。
“一群少不更事的黄毛——”
元帅微步走到地图前,此刻战斗几乎是一边倒的状况,“楚凡越这家伙还真好用,只可惜只能用一次——”
“轰——”远处城堡突然暴起一声巨响,正在交战的大康军和戎军俱是一怔,随即有是什么事也没有的攻与守。
大康军此刻的攻击相当猛烈,近千把云梯同时搭上城楼,而此时,守南门的戎军总共却还不到一万,可笑的是北面戎军看着满地的帅旗,竟一个个面面相觑:哪来的那传说中的十几万大康总攻部队啊!直等看到那几个稻草人时,领军将领才领悟过来。“上当了——”将领急转马头,手指往城内划指,“快回城里去——”
“回城?!早就晚了——”大康主帅翘起了嘴角,“令,先潜部队阻击北门戎族援军,城内交给亲卫队,其他人都给我包抄那些杂碎!”
“是——”传令官立下一个军姿,疾步向外走去。
这场战争,到这里已经没什么悬念了,二天后,大康大军在落雁关城堡上插上了红与黑相间的帝国国旗,满城欢呼、沸腾,这又是铁元帅的又一次奇功……
落雁关其实已经很靠近塞外了,荒漠的尘埃被风卷起扬向天外,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好一派大漠浑壮的风光。
大漠少见河流,即便是已经很靠近中原了也是一样。但在广阔的伦特大草原上却流淌着一天维系整个戎族的人生命的大河——源沙河。
这条奔腾的河流养育着一代又一代戎族儿女,大家都敬它为母河,每年到了夏天,为了让母河能够安静的哺育她的儿女,人们总是会将当年最漂亮的一个戎族**献给源沙河河神,据说,这样河神就会眷顾大河两岸的人们,绝对不可能发生洪涝的。
这一天是戎族儿女们最隆重的一天,人们穿着崭新的衣服,几个壮年卖力的抬着一顶大轿,锣鼓声响彻天地,唢呐吹起了一曲又曲的喜气之歌,所有人脸上都满带欢笑,只有一个人此时却是泪流满面,大轿里,一个有着极度曼妙身材的女郎,虽然被红布遮盖着头,但还是隐约可见她那绝美的容颜。她低着头,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流落在她那身鲜红的喜袍上,但她不能大声哭泣,爹娘都还在那些祭司手上,如果自己一闹,那他们可就……不,不能哭,养我育我的爹娘,女儿不孝,以后再也不能照顾二老了。
奔腾的源沙河此刻异常的平静,风吹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象极了一个欢快的列队,正跳着同样欢快的圆舞曲。
“至尊至大的河身,请倾听我们的诉说,请看顾我们的苦难,在您的养育下的戎族儿女何等卑微,求你不要发出烈怒,我们将献上我们最好的东西作为给您的祭品。我们将用尽一切为你供上,求你怜悯苦难的子女吧!用最滋润的河水浇灌我们的产业,而我们也是平平安安——”
“祈祷完毕,请娘娘入水!”一个穿着祭司服的老头用苍老的声音喊道。
大轿里的娘娘猛然抖动了一下,既而紧紧闭着双眼,两行泪水漱漱流下。
“扑通——”没有情面可讲,没有怨言可发,那女郎被连着轿子一齐丢进了源沙河,巨大的轿子溅起了绚烂的浪花,不一会儿,源沙河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往日里,源沙河总是清澈无比的,但今天却与众不同,河水不仅浑浊不堪,更可怕的是居然还有微微的晕红。那女郎被水流冲出轿外,红色的大轿早已经沉入河底,女郎不停的往前游去,在这里探出头来则必定会被乱石给打死的!
她奋力的往前游着,求生的意志异常的坚定,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呼吸了,可她好象却还能保持这样一直努力向前划去。“只要过了这里,就能活下去——”女郎竟还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只见她紧闭着双眼,不顾一切的向前游去,可游速还是一次比一次慢,好象是有什么东西抓住自己的脚,是什么呢?她真的好想停下来看看,但她却不能这么做,再不快点的话,就不能在药力完全消失以前离开那些祭司的视野范围之内了。所以,快点,快点,再快点!!!
她是个大夫,在得知自己成为河身娘娘的那一刻,她心里就铁定了注意要逃出去,但爹娘却还在他们手上……虽然心里有万分恐惧,但知道已经无法逃避了,自这个风俗开创以来,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逃出这个命运。但她真的想要好好活下去,也说不出原因的,仿佛人生还有许多东西在等着自己。所以,在入水之前,她服下了很早以前就配好的避水药——能在水里维持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而不需要浮出水面呼吸。这是最后的办法了,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后,自己也将迎来一个崭新的考试。
也不知道游了多久,她终于再没力气了,她想探出水面来,可脚上却还是那么异常的沉重,无奈之下,只好极力先游向岸边。她抓住一根又一根的水草艰难的爬上岸。她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此时这唾手可得的空气是这般的可贵啊!稍微镇定了一些后,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刚才脚实在是太沉重了,差点没要了她的命。
“啊!——”女郎不由惊呼了一声,疲惫的面容顿时更家苍白,因为在她的脚上——她的脚上竟被一只手死死抓住。
女郎惊恐的甩着自己的双脚,却始终不能甩下,她慌乱的向岸上爬去,一个男人的形象也慢慢的浮出了水面。
“啊——”女郎又大叫起来,可能打死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竟会从水里拖上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过了好一会儿,女郎见那男人丝毫没有动弹,便鼓起勇气直起腰来,却看到那男人身上插满了雨箭,毫无疑问,他是一个前线作战的士兵,可怎么在河里呢?女郎用力掰开那支抓的很紧的手。稍做休息后,她开始观察起这个男人的伤势——以一个大夫的角度。可隔着黑色的软甲,她什么也看不出来,那上面除了羽箭还是羽箭。“要真正弄清楚这人的伤势……看来就只好剥开他的衣服了,可我一个……算了,现在干吗还要守那些东西——”女郎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开始细致的为男人拔除插在身上的羽箭。“也幸好他穿了软甲,不然这条命也要死几次了。”
拔完那些羽箭,女郎也满头是汗了,她摊坐在男人身边大口的喘气,眼睛却停留在了这个满身伤痕的人身上。那是一张坚毅的脸,宽额高颧,浓眉虎目,眉目间甚至散发出一股灼灼的英气,俊秀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如玉石所雕,就似是一道刺破天穹后仍勾留不去的刀光,竟是极为少见的美男子,“或许他是上天给我重生的礼物哩。咯咯……”女郎微红着脸掩嘴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但他到底是哪来的,看着样子好象不是戎族的人,他为什么会受怎么重的伤,更加奇怪的是,居然还能有脉搏,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行,医者父母心,我不能眼看着他死,即便最后还是不能挽回,我还是要试一试,治好你,我的礼物,咯……”想着,女郎便着手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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