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界》第39章


色的匾额,龙飞凤舞般的三个大字——阳明殿。
听到押解楚凡越的一行人到了,大殿内的大臣们转过头来望向殿外的楚凡越,楚凡越立时感觉不自在的很,但车以至此,也别无他法,硬着头皮,鼓起十二分勇气,用最气宇轩昂的步伐走进了这世人皆畏惧,也是世人皆向往的议事大殿。
阳明殿很宽阔,大殿内从门开始一直到龙座前共计有九根巨大的柱子,各个大臣就分别站立在两旁,左右丞相分别站在两列队伍的正前方,此刻他们都躬着身,朝着那九步阶梯之上龙椅上的圣上,只见那是一个老态龙钟的人,满脸都是白色的胡子,银发盘结,上面还顶着个皇冠,此刻正闭目养神,也没管下面的众臣。
“报——铁风龙铁元帅请求晋见。”一个太监毫不知趣的闯了进来,嘴里还用不男不女的声音高声喊到,听到这句话,帝国皇帝缓缓的睁开眼,旁边一个贴身太监心领神会,接着便喊:“有事请奏,无事退朝——”然后一躬身又退到了大后方,“众爱卿可有事奏?”老皇帝有气无力的询问道。
“圣上,臣有事报——微臣昨日偶然在市场上发现前朝词人柳三变所用之砚台,臣认为此等文物也只能皇上九五之尊方能拥有,所以臣斗胆买下,特在今日献上。”说话间此人便从怀里掏出一块古色古香的砚台,双手捧着往前走了一步。立在皇帝身旁的太监见状,快步走下,亦是双手捧起砚台正要往龙台上走去,却听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慢着——”
众人俱是一怔,转头一看,却是铁元帅到了,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小伙,却是早上不见了的刘易,楚凡越方是恍然大悟,原来刘易今早已经官复原职了,亏了自己还满担心他的。正想着,又听铁元帅道:“皇上,臣闻上古贤君帝俊王天下之时,金银珠玉不饰,锦绣文倚不衣,奇怪珍异不视,玩好之器不宝,淫佚之乐不听,宫桓屋室不垩,甍桷椽楹不粳,茅茨偏庭不剪,布衣掩形,粝梁之饭,藜藿之羹。不以役作之故,害民耕绩之时,削心约志,从事乎无为。吏忠正奉法者尊其位,廉洁爱人者厚其禄;民有孝慈者爱敬之,尽力农桑者慰勉之。旌别淑慝,表其门路,平心正节,以法度禁邪为。所憎者,有功必赏;所爱者,有罪必罚。存养天下古寡孤独,赈赡祸亡之家。其自奉也甚薄,其赋役也甚寡。故万民富乐而无饥寒之色,百姓戴其君如日月,亲其君如父母。”
铁元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人早已站在大殿中央,仰头看向年纪老迈的皇帝,那皇帝微微一动,似乎是有些生气,但看到元帅后面的年轻人时面色逐渐和蔼,仿佛一个慈爱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大哉,贤君之德也,来人,将此块砚台砸了,摘去献砚者的顶戴,凡后有同为者皆如此人。”过了好一会儿,皇帝大手一挥几个内侍便将那唯唯诺诺的大臣拉了出去,“元帅此时不在前线为何回来?”
“皇上,末将有重大事情禀报。”
“准禀——”
“近日我军斥候发现洛桑城聚集大量北狄人,据报,洛桑城外竟有二十万北狄大军扎营,臣等不敢轻动,后又在我帝国与东夷阳本国交界处侦得有二十万东夷大军聚集,臣认为此是东夷挑衅我上国,臣……”
“大胆,竟敢公然挑拨我与王弟之间的感情,王弟仁厚爱国,怎可做此等**之事,铁风龙,你可知罪?”
“臣不知,臣只是实情实报。”乍一讲完,整个阳明殿就炸开了锅,大臣们也没管皇帝怎么看,三两个人交头接耳讨论开来,唧唧喳喳的声音不绝于耳。
“依元帅之见,是我王弟勾结外寇谋反了?”老皇帝顿是面露怒色,双眼直直看着铁元帅。
“正是——”铁元帅也不退避,阔胸一抬,看向老皇帝,“而且,贝加尔已经陈兵四十万,西戎出兵四十万,俱已开往我帝国边界,皇上,帝国危在旦夕,臣万死不敢信口开河,请皇上三思。”
“啊!”老皇帝身子微微动了一下,面上又惊又怒,不敢相信的看着铁元帅,“爱卿可查清楚了?”
“臣万死不敢欺君罔上。”铁元帅倏的跪了下来,“臣所说每一个字均属实情,望皇上定夺。”
“难道我大康建国方过百年就要灭在自己人手上么?”老皇帝颤颤微微的站了起来,眼睛看向殿下的众大臣,大臣们还在交头接耳,暮的感觉皇帝好象看向自己了,都转脸看向皇帝。“众爱卿可有什么看法?”
“皇上,铁元帅断不会欺君,淳王爷狼子野心,勾结外寇谋反,昭然若著,臣认为此刻既然淳王爷还没光明正大的谋反,倒不如诏其如宫,一则可以探其虚实,若他不愿来朝,则说明淳王爷已经开始了,若来了,可以借此机会将其软禁,侍机而动,二来,也可以打乱淳王爷的部署,到时,即便是打起来了,我帝国护军也不见得就会败。”此时立在右边的丞相站了出来,却是那天和元帅一起在帐篷里的老者,楚凡越直到他说话才发现,不禁大摆其头,暗骂自己笨蛋。
“薛丞相此计甚妙,司马,速传书王弟,命他不日进京。”老皇帝面露喜色,楚凡越却觉的很不自在,仿佛是这老皇帝自己一点主意也没有,只能依靠手下的大臣们才能做决定的。
“皇上,另一方面也不能放松,值此时,皇上应该大举选拔人才,以应国家之需,臣听闻铁元帅好象要推荐几位人才。”薛丞相乘热打铁再次上前进谏。
“哦?铁爱卿,可有此事?”此时老皇帝似乎相当轻松,仿佛国难已经度过了似的,楚凡越不禁又紧皱了眉头,但随即又舒展开来,心中拿定主意。
“正是,皇上……”铁元帅正要开口,却见老皇帝又站了起来,步履蹒跚的走了下来,众人一惊,但听老皇帝老泪纵横走到铁元帅身后那年轻人面前,苍老的双手捧起那年轻人的脸庞,失声道“易儿——”,众人大骇,却没想到这年轻人竟是皇帝的儿子。
“父皇——”年轻人跪了下来,亦是满脸泪珠,抱着老皇帝的腿。“儿啊——真是你么?”老皇帝抚摩着年轻的青丝,泪水像决了堤的河狂流不止。“儿臣已经学满归来,已经能为父皇分担忧愁了。”刘易抬头看着老皇帝,脉脉含情。
“好好好——”老皇帝一连说了几个好字,“辛苦铁元帅了,我大康无忧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铁元帅率先跪下,接着众大臣纷纷跪下,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铁元帅还举荐谁?”老皇帝拉着儿子刘易走上龙台,刘易经过楚凡越身旁时,竟调皮的朝他眨了眨眼睛,旋既笑了笑。“皇上,还有就是站在殿中的这位年轻人,他名楚凡越,洛桑人氏……”铁元帅还未说完,便引起了大殿内众大臣的非议,左手的丞相率先站了出来,“皇上,此时不是彼时,臣认为,不仅不能在选拔洛桑籍的人才,更应将原洛桑籍官员全部看守起来,以防不测。”
“哦?陆爱卿的意思是要软禁所有洛桑官员了。”老皇帝皮笑肉不笑,阴险的表情与刚才完全不相仿,仿佛顷刻间变了个人似的。“正是——”左丞相陆亮义正严词道。
“皇上,臣认为不妥,满朝文武中不少与洛桑官员接触密切,此番作为必定导致满朝文武人人自危,而此时,臣下认为首要任务就是团结民心,民之所向,方是立国之本,所以敢禀皇上,此举万万不可行。”薛综快步向前大声道。
“即使不软禁洛桑官员,也不能在选拔洛桑籍的官员了,大体为重,请皇上三思。”陆亮毫不相让。
“好了,不要再说了,铁元帅,你说这楚凡越如何?”老皇帝即使阻止了两个丞相的讨论,把绣球抛给了铁元帅,铁元帅似乎早就料到了,上前一步正要开口时,却见楚凡越先他一步,站了出去,他深吸一口气,大声道:“皇上,草民对大康忠心耿耿,不敢忘记自己是大康子民,如果可以的话,草民愿为大康流尽最后一滴热血。”满以为自己的说辞还不错,却见铁元帅将自己拉下,严厉的瞪了一眼,道:“皇上息怒,乡野小民,没见过大场面,恳请皇上恕他无罪。”“准——铁元帅你说罢。”“是——楚凡越虽然是洛桑城人氏,却与淳王爷之间有所间隙,八个月前,淳王爷曾托人命我将刚入伍的楚凡越斩杀,臣当时本着唯才是用的原则,力保此人,后在两个月后的落雁关攻城战中,此人立下重大功勋……”
“咦,不是千卫将军和奔狼将军吗?怎么会冒出一个楚姓将军呢?”一名大臣不解的问道。“此中有些内在原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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