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难安》第66章


,但是他从肖淑仪的眼神中看得出来,她是知道什么的。
“妈,有事情要跟我说?”
“没,”肖淑仪想了想,摇头:“没事,你先出去吧,我这边很快就好了。”
沈谦泽点点头,出了厨房。
客厅里面电视开着,姜虞年正襟危坐的坐在沙发上,沈逸枫的眼睛时不时的扫过姜虞年,姜虞年其实跟她的妈妈不怎么像,更多的是像她的爸爸姜墨,只不过仔细看还是能从她身上看到当年虞馨的一些影子。
“虞……姜小姐,你见过你妈妈吗?”沈逸枫试图找话题打破这沉闷的气氛,可是他找的话题让姜虞年抵触,他并不知道姜虞年其实已经知道他跟她妈妈之间的那些事情了。
“没有,”姜虞年的语气有些生硬,甚至是冷漠:“没有的,我妈妈在我出世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没有见到过妈妈。”
“唉……”沈逸枫叹了口气,正想继续说什么时沈谦泽出来了,他坐在姜虞年身边,揽过她的肩,开始与父亲聊起家常来。
姜虞年暗自松了口气,开始看电视,她本无心听身边两人的谈话,可是她就坐在他们身边,他们说的话她难免也能听到。
“阿泽,你们两个看看什么时候,把该办的都办了吧。”是沈逸枫的声音,似乎比当事人更着急他们的大事。姜虞年等不到沈谦泽的回答,自己先说到:“叔叔,你弄错了,我跟沈谦泽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沈逸枫一脸的疑问,沈谦泽握着她肩的手收紧,姜虞年觉得自己的左侧肩膀有些微微的疼痛。
“我配不上他的,叔叔像你们这样的家庭,是需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做媳妇的,我只是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农家女,即使进了你们家门,也只是闹笑话,给别人增加饭后娱乐笑点罢了。”
沈逸枫有些不清楚状况,他将视线投向自己的儿子,沈谦泽何尝听不懂姜虞年话里的意思,她在为她的妈妈抱不平,他顿了顿说:“爸,这事不急,你知道虞年她眼光可高了,现在看不上我呢。”
“原来这样啊,”沈逸枫释然:“虞年,阿泽挺好的,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他虽然有时候做事情是有些狠,但是他本性是不坏的。”
姜虞年听得心里面一阵阵发冷,沈谦泽是什么人她心里面清楚得很,她爸爸还觉得她赛过貂蝉呢,更何况谁家的父母不是将自己的儿女夸上天?
沈谦泽感觉得到自己怀里的那具身体微微发抖,他赶紧阻止自己的父亲继续说下去,其实他也知道他在姜虞年眼里就是十恶不赦的千古罪人,哪怕是他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放在她面前,她一样只会冷冷的看一眼,然后漠不关心的走掉。
他不怨谁,是他自己将他们之间的路都堵死了,他只是希望姜虞年可以给他时间,他三十年的人生好不容易刚刚学会去爱一个人,她不能就这么残忍的不管他。虽然比起她,他做的事情更加残忍。
这样想着肖淑仪已经准备好了晚餐,招呼着他们过去用餐。
第68章 她失去了最后的亲人
饭桌上肖淑仪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一样来;她甚至是一脸的笑容;招呼着姜虞年吃菜。
姜虞年低着头,也不夹菜,沈谦泽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一双筷子始终都在自己的碗里面捣鼓;沈逸枫注意到了这点;他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虞年,你怎么不吃菜呢?”
姜虞年抬了抬头,“我在吃呢。”
沈谦泽被姜虞年弄得一点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他随便吃了两口后放下碗筷,然后将姜虞年手里的碗夺过来“砰”的一声放在桌上;语气有些自负:“吃不下就别勉强。”
姜虞年也不说话,她手上的碗被沈谦泽拿走;自己就将手收回来放在膝盖上,沈父母互相对视一眼,都对这情况表现不解。
沈谦泽从小都被宠惯,他没有什么耐心,脾气也不小,他看姜虞年寡淡着一张脸不温不火的样子就窝了一把无名火,于是咻的一下站起来,拉着姜虞年的手臂对着父母丢下一句“我们先走了”就出了沈苑居。
车里面的气氛沉闷而压抑,沈谦泽抽完一支烟后才踩动离合离开。
到了别墅,他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姜虞年,你在我父母面前摆什么脸色?你有什么了不起?”
姜虞年站在那里,过了一会才开口:“我没有什么了不起,你既然介意我这张臭脸,就不应该带我去见他们。如果这样我还能从容的笑着面对他们,那我也太没心没肺了。还有,”姜虞年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沈谦泽,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就算是你想用你的父母当说客,也没有用,更别说结婚了,我不可能嫁个一个我不爱甚至是恨着的人。”
沈谦泽将车钥匙大力仍在茶几上,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他终于知道他们两个最大的问题在哪里了,原来不过是因为她不爱他,他有些挫败,有些伤感,甚至有些悲凉的开口:“你都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你不会爱我。”
“我已经没有那精力去爱人了。”
“说到底还不过是因为你自私,你不敢尝试着去爱,你不敢付出。”
姜虞年自嘲的笑:“在我最最美好的年华里,我也曾精力充沛的。可是你毁了我,我所有的精力都折腾到了在监狱的那几年。我的心思掏空了,我的精力也耗尽了,现在的我真的已经绝望麻木了。”
沈谦泽眼里最后的光芒也黯淡下去,他拖沓着脚步上了二楼,然后将书房门摔得几乎整耳欲聋。
姜虞年当晚是在客房睡的觉,她躺在床上,在黑暗里睁开眼睛,彼时已是阳春三月,巨大的落地窗外有时候还能听到候鸟的叫声。
院子里开始满腹花香,那片让人厌烦的玫瑰园也开始复苏过来,碧绿的枝叶初露头角。
姜虞年在立春的那天接到了一个噩耗,她的叔叔婶婶在前往b城的时候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那是她最后的亲人,她那天坐在沙发上,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过了好久以后才反应过来,她是真的没有一个亲人了。
她滞缓呆滞的眼睛里面是浓浓的大雾,她趴在茶几上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沈谦泽手足无措的在她面前解释,说因为怕她想亲人,所以才叫她的叔叔婶婶来看看她,他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姜虞年至始至终没有再看沈谦泽一眼,沈谦泽还没有告诉她,他的妈妈因为知道了她就是虞馨的女儿,这段时间跟他爸爸闹得甚是厉害。
当晚姜虞年就买了张前往省城的机票,然后转车去了桐城,将叔叔婶婶的遗体带回了家乡。
她那段时间的精神很是恍惚,乡村里面的人都是爱嚼舌根的没什么文化的粗人,他们一边安慰姜虞年,一边责备她:说她和她的妈妈都是不祥之人,自从她的妈妈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以后,她爸爸身边的亲人都相继离世,她不仅克死了她的亲生爸爸,现在连带着克死了她的叔叔婶婶。
姜虞年也听到了这些闲言碎语,她是个极度敏感的人,别人的话她其实很容易就去想,她想他们也许说的是对的,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她的叔叔婶婶确实是因为她才离世的。
眼泪早就没有了,别人都说亲人离开了你再怎么也要哭一场,这样离开的人才会了无牵挂,可是她真的哭不出来,她努力了,眼睛一片干涩。
沈谦泽看到她的时候,后事已经处理完了,她一个人坐在堂屋里面,看着大门外面的田地发愣,睫毛上终于有了水汽,她坐在摇椅里,双手紧紧的抱着双膝,因为太过用力,手指苍白,骨骼凸起。沈谦泽穿着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可能因为赶路太急外套挽在胳膊处,额头上还有细细的汗,他将外套放在椅子上,拉过板凳坐在姜虞年面前,柔声安慰:“虞年,你不要太难过了。”
姜虞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外面,过了一会眼泪慢慢的爬满脸颊,然后顺着下巴落进脖子里。她也不擦,就那样任由着整张脸变得模糊起来。
有不懂事的小孩子路过她家门前,他们都偏过脑袋飞快的看一眼姜虞年,然后几个人窃窃私语:“我妈妈叫我少来这里,说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沈谦泽听到了几个孩子的对话,他手紧握成拳,时不时的观察姜虞年,她表情至始至终都没有换过。
渐渐的天黑了,初春天的夜还有些凉意,沈谦泽走到姜虞年身边,弯下腰想将她从摇椅上抱下来,姜虞年手紧紧的抓住摇椅,沈谦泽知道这是她在拒绝,他放开手好语气的商量到:“我先去做点饭,你想要吃什么?”
回答他的是沉默,沈谦泽去到厨房转了一圈,里面什么都没有,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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